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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閨蜜叫親人

有一種友情,可以伴隨生命走過年少,走過青春,走到暮年,直至刻在生命里。

華姐,是我眾多閨蜜中最鐵的一個,也是我受傷後一直陪伴照顧我的人。她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神采奕奕,精力充沛。她長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清澈如水透露著自信和真誠;深陷的酒窩好似盛滿了濃郁的酒,看上一眼就能讓人醉在裡面。一向我行我素的她做起事來,更是乾脆利索,雷厲風行。

她有兩個弟弟在南方做生意,發展的不錯,先後在那邊定了居,父母自然也就跟著過去享福了。按說她也應該去南方發展,可她卻堅持留在了家鄉,原因是家裡有個上了歲數的老奶奶。奶奶一輩子受了不少苦,在六十多歲光景得了一場眼疾,從此就失明了。華姐說:『』奶奶在北方生活一輩子了,去南方肯定會不習慣,一大把年紀也經不起折騰,所以她要留下來照顧奶奶『』。

轉眼間奶奶卧床好多年了,她一如既往的陪伴著。每日三餐,兩遍水果。每次在給奶奶喂飯時,她都會說上一句:「奶,張大口多吃點,活到一百歲」。失明的奶奶雖然九十五歲了,但耳朵還很透落,每次都大聲的附和著,偶爾還很滑稽的回上一句:「活一千歲」。聽到奶奶的回答,華姐的心裡總是美滋滋的。奶奶有時候清醒有時候糊塗,大多的時候她會自言自語的嘟噥著,一但安靜下來,華姐的心就會繃緊隨即煩躁不安。

平日我們在一起時,她對我說過好多次,說她小的時候都八歲了,奶奶都還在背著她上下學的,然後就滿眼的潮濕說不下去了。她真的想要奶奶在活上幾年,多看看這祥和美滿的太平盛世。病床上的奶奶在清醒的時候,也許真的就想活到一千歲,她肯定也想陪著她一手帶大的孫女兒。祖孫倆相互依賴著的這種細微的情愫,一直都在彼此的心底里溫煨著。

我出車禍的當天晚上,華姐安頓好奶奶,拎起拉杆箱頂著風雪,在第一時間跑到醫院來照顧我。在醫院的日子,她對我體貼入微的照顧真真的羨煞了同室的病友們。術後,我被劇烈的疼痛折磨得死去活來,尤其是到了夜裡,這個時候沒有了白天的喧鬧,人的注意力也比較集中,疼痛是最難熬的,吃了止疼葯才能安靜的睡一小會兒。幾乎每一次醒來,我都能看到華姐在我床前忙碌的身影。術後我的腳指頭一直都處於酸麻狀態,有時候還會抽筋兒,她不忍見到我痛苦的樣子,就整夜的為我揉搓、按摩。有時明明看見她困得哈欠連天、東倒西歪了,竟還笑著對我說她失眠睡不著。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感動的淚水悄悄的流在心裡。

白天得空,我讓她休息會兒,她在休息前總會給家裡的保姆通話,打聽奶奶的飲食起居和精神狀態。

因為照顧我一直得不到休息,華姐的高血壓犯了。我讓她回家調養一陣子,可她說什麼也不肯走。在我的一再堅持下她才勉強的答應了。臨走時,她一步三回頭不放心,又再三的叮囑我女兒要照顧好我。

每每想到華姐,我就心裡暖暖的。出院後,華姐每天視頻電話,一頓連環奪命call,每天吃什麼喝什麼病情恢復到什麼程度了,我都得跟她彙報的一清二楚。生怕我出什麼差錯,就如同在醫院裡她與保姆之間探尋奶奶的情況一樣貼慰細緻。

在她心裡早已把我當成她的親人。她是性情中人,平日朋友在一起小聚,自然少不了小酌幾杯。喝到動情之處,她說自己在這邊沒有什麼親人,也沒有姊妹,而我就是她最親的妹子。其實她一個人在這邊也挺不容易的,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偷偷的掉眼淚,但隨即便會笑的很無所謂。只有我能讀懂她堅強的背後,掩藏著一顆怎樣脆弱的心。

那晚我們喝的酩酊大醉,在夢裡,我看見有一面倩影向我走來,那是我早在天堂的母親對著我笑,我上前去拉她,她一閃就躲到了華姐的背後,任我怎麼搖晃她都不出來,我慌了,聲嘶力竭的呼喊,當華姐將夢魘中的我叫醒時我早已是大汗淋漓,同她複述我夢中的情節,她竟然在站在旁邊不說話,只是嗤嗤的笑……

有一種友情叫閨蜜,她可以是姐姐,也可以是母親。這種情感伴隨著人的生命歷程,給人以陽光般烘烤和暖照;又像是陳年的老酒溫潤、醇厚、熱烈。今生有華姐,真是我的幸運。

潘麗:網名青橄欖,藥劑師,愛好寫作、旅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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