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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上的紅色蕾絲內褲(現代故事)

我是一名作家,平時除了外出買東西,基本足不出戶了,典型的宅男,年齡二十八歲,未婚,愛好喝些小酒,抽抽煙,大把的時間都在家中,一台筆記本算是我最值錢的東西了,房子也是租的。

雖然在這個地方住了一年多了,但是對周圍仍然很陌生,出了門走得太遠都會找不到回家的路。看到這裡,也許你們就知道我為什麼單身了,是啊,像我這樣宅在家中,不善社交的人,是沒有誰會喜歡我的。這就是我大齡未婚的原因了。

但是說也奇怪,一年多了,我從來沒最近這麼興奮過,寫東西的時候也變得心不在焉了。也許你們會問為什麼?其實,這一切都要從樓層里的歌聲說起。

1

最近我正在趕一部小說,因為距離交稿時間只有一星期了,這是筆酬金肥厚的差事。按照合約,如期完成,我將得到30萬元的稿費,這樣我便可以好好地休息一段時間了。也許你不知道作家的苦,每天重複著同樣的生活,對著電腦,還要才思敏捷,下筆千言,不然純粹靠寫作賺錢,早就餓死了。還好,這方面我算是有點天賦的,從來就不缺少靈感,當然,這樣的超負荷快速寫作,也就註定寫出的作品大都不精。但這一部是例外,我拿出了百分百的投入。

其實說是作家,這也只是我給自己的一個好聽稱呼,確切來講,我只能算是個網路寫手。多年來混跡於各大文學網站,累計發表的字數應該也不下千萬了,所以,在網路文學裡,知名度也漸漸地高起來了。開始的時候,我只寫自己喜歡的題材,到處亂髮,沒有人關注我,後來,隨著我越寫越多,各個文學網站都熟絡起來,那些站長啊,主編啊,也都有了聯絡,我的「生意」也就好做了不少。

「生意」,你們可能又要懷疑了,你一個寫文章的,哪裡來的生意?而且又是怎麼接到30萬元這樣的大稿件?其實是這樣的,由於我文筆不錯,寫作風格也比較獨特,漸漸的,我就被一些知名的作家看中了,偶爾替他們代筆,寫一些作品,就是行內所說的「槍手」了。誰都知道,文壇裡面沒有幾顆常青樹,隨著年齡的增長,很多作家就才思枯竭了,吃老本。但是,有些人又不想就此沉淪,毀了自己半輩子辛辛苦苦取得的名利。怎麼辦?沒辦法,只好去搜尋一些文采不錯,風格類似的人代替自己寫作,所以「槍手」行業就這樣蓬勃的發展起來了。

你們又要問為什麼自己寫得好好的,要去給別人代筆?其實,這是個淺顯的道理,當今世界,網路發達,網路寫手更是多如牛毛,要想脫穎而出,出類拔萃,是比登天還難。有的人混跡網路一輩子,到死,都沒有部像樣的作品問世,或者就算有了很好的作品,但是,人微言輕,沒有知名度,誰會認你的作品?況且市場經濟的今天,一切利益導向,有錢能使鬼推磨嘛。網路寫手藉助知名作家的名聲發表自己的作品,知名作家藉助網路寫手的文筆延續自己的名利,這是一種雙贏的舉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都是沒辦法的事情。誰不想自己的作品能流傳於世,這是每個寫作的人的願望,但是時不利兮騅不逝,都有難言之隱啊。

我最近接的這筆活,就是文壇內蜚聲多年的一位著名作家點名索要的,所以才會有這麼高的稿酬。而且這也是他老人家的收官之作,年近八旬,早就沒有精力再寫什麼鴻篇巨著了,在網路上物色了好久才挑定我這個替身的。一個星期後,將舉行全國文聯的年度盛會,作為文聯主席的他,想在這次盛會上隱退,這是隱退前留下的最後一部作品。早有各大媒體報刊宣傳開了,所以,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這篇作品面世成功,他老人家就可以榮膺文聯的終身名譽主席。人啊,到了這個年紀還是看不開,但是感慨歸感慨,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對我寫作的一種肯定,何況還有如此豐厚的報酬。我也就不在乎了。

2

距離最後日期還有六天。這天我寫到了午夜12點,精疲力竭,起身舒了個懶腰,打算沖個澡清醒一下繼續戰鬥。掰著指頭算,這部100萬字的小說,還差30萬就完稿了,一天5萬字,倒是也輕鬆,只是越到最後越難寫,這是每個小說作者都知道的,而且,最後往往是一部小說成功與否的關鍵,所以,我必須很謹慎。

衛生間的熱水器早就指向了保溫的綠色,脫光衣服,打開水閥,水流汩汩地淌下,疲憊的身軀終於得以舒展,頓時也輕鬆了好多。這時候,卻有一陣悠揚的歌聲順著樓層的排水管道傳了下來。我仔細聽,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悠揚,美妙,不禁讓我出了神。那是一首情歌,唱得極為動人,卻也充滿了魅惑,在這樣安靜的夜晚,歌聲便顯得格外清晰,歌詞是這樣的:

「阿哥阿哥你慢慢走嘞,妹妹我看著心裡難受。

阿哥阿哥你慢慢走嘞,妹妹我是否還在你心頭?

妹妹我戲水小溪邊嘞,哥哥你跟在我身後頭;

妹妹我上山採茶花嘞,哥哥你偷了我的竹簍;

要說阿妹我愛哪個嘞,哥哥你壞壞的賊眼亂投;

再問阿哥你愛哪個嘞,你說你愛我的紅肚兜……」

我聽著聽著,便想入非非了。我在想,這該是怎樣的一位姑娘,一定有著嫵媚的臉龐,婀娜的身段,就像這魅惑的歌聲一樣。我也在想,他的阿哥一定是位才貌俊朗的男子,玉樹臨風,瀟洒倜儻。我還在想,這真是一對羨煞旁人的玉人啊,我甚至恍惚自己要是那個阿哥該有多好。

就在我想得出神的時候,歌聲卻斷了,手裡的蓮花頭噴出的冷水讓我打了個寒噤。關掉水閥,只聽著水流聲「嘩嘩」的順著水管流進了下水道,這「嘩嘩」的水聲倒是歡快了,在歌聲安靜下來後,水流聲奏響了二重奏,樓上的那位姑娘,想必也是在洗澡。

再次坐到電腦旁邊,我卻再也沒法集中精力寫作了。思緒被剛剛的歌聲生生地拉到了九霄雲外。腦子裡一片幻想,乾淨的,不幹凈的都來了,從此,我染上了一個習慣。每晚12點洗澡的習慣。

3

距離最後的日子還有五天。從早上寫到午夜12點,已經完成了80萬字,我精疲力竭,起身伸了懶腰,打算沖個澡清醒一下繼續戰鬥。衛生間的熱水器早就指向了保溫的綠色,脫光衣服,打開水閥,水流汩汩的淌下,疲憊的身軀終於得以舒展,頓時也輕鬆了好多。這時候,又有一陣悠揚的歌聲順著樓層的排水管道傳了下來。還是那個姑娘,還是同樣的歌曲,同樣的充滿魅惑,讓人想入非非。

「阿哥阿哥你慢慢走嘞,妹妹我看著心裡難受。

阿哥阿哥你慢慢走嘞,妹妹我是否還在你心頭?

妹妹我戲水小溪邊嘞,哥哥你跟在我身後頭;

妹妹我上山採茶花嘞,哥哥你偷了我的竹簍;

要說阿妹我愛哪個嘞,哥哥你壞壞的賊眼亂投;

再問阿哥你愛哪個嘞,你說你愛我的紅肚兜……」

我再一次聽得入迷,聽得慌亂了,我一個單身了這麼多年的男子,哪裡受得了如此的歌聲,況且還充滿了魅惑,本來裝滿文字的腦袋,卻變得腌臢不堪,一幕幕電視也好,電影也罷,還是文學描寫的污穢鏡頭都像畫面一樣在腦海中閃現,讓自己難以控制。

還好,每次都是水閥里的冷水讓我清醒,而這歌聲也總是像掐了時間,適時停止。然後就是「嘩嘩」的水流二重奏。我在想,樓上到底住著怎麼樣的女子?她口中的阿哥又是誰?他們之間又有著怎麼樣的故事?為什麼每晚這個女孩都睡得那麼晚?為什麼每晚女孩都會唱這首歌?

……

總之,一連串的為什麼,總是沒有答案。洗完澡,來到電腦邊,思緒全無,腦子裡只剩下了那首歌,反正按照日子,肯定可以完稿,因而,便也不著急了。乾脆,拿起筆,把女孩唱的歌詞寫了下來,反覆地捉摸。看著紙上的歌詞,想起姑娘的歌聲,我徹底迷亂了。

4

距離最後的日子還有四天。這一天的中午,我正寫著小說,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亂了我的思緒。站起聲,心裡恨恨地罵道:「雜碎,大白天的,死了娘啦,敲這麼急促,擾了大爺的思緒。」嘴上卻熱情地喊著,「來啦,來啦。」

門「吱呀」一聲開了,我也愣住了,是一個女孩,一個我不認識的女孩,長長的頭髮,潔白的連衣裙,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臉上紅撲撲的兩個小酒窩煞是好看。我承認,開門的一瞬間,我還在心裡暗罵,開門後,我就傻了,徹底傻了。

「嘿,大鍋,你怎麼了大鍋。」姑娘用手在我眼前晃晃。

「沒,沒,沒什麼。你,你,你有事嗎?」我結結巴巴的說了一串不成語句的話,同時,我也被女孩的口音逗笑了,大鍋,嘿嘿,還大碗呢,我心裡想著。

「我住樓上,衣服掉你們家陽台上了,能讓我進去拿一下嗎?」

「哦,這樣啊,可以,可以,來,來,這邊請,這邊請。」

我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隻手撓著自己的腦袋,一臉堆笑的把姑娘讓了進來。姑娘進門到陽台上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和我說了聲「對不起,打擾了,『闊』能是掉樓下去了,我下去找找」就離開了。

姑娘走後,我又認真地在陽台上找了又找,最終在陽台的頂棚上,看到了姑娘的衣服。竟然是--一條火紅的蕾絲內褲,還鏤空的。我一臉通紅,耳邊熱乎乎的,看著這條內褲,我走坐不適。想上去還給女孩,可是,我一個大老爺們拿著這麼條內褲出門,丟人現眼的。可是不還給她吧,我心裡又總是惴惴不安。

你們可能會說,那就上去告訴她,讓她自己來拿。可是,我一個大老爺們去敲人家女孩子的門,總是怪怪的,我豁不出去。哎,真是一條內褲引發的煩惱啊。

5

距離最後的日子還有三天。我終於提前完成了整部小說。100萬字的鴻篇巨著啊,我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現在終於可以輕鬆地吐口氣了,望著掛在床頭的紅色蕾絲內褲,我笑了。心想,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尾呢,多虧你給了我靈感。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時鐘已經指向了20點,心裡想著今天可以早點休息了,明天把稿子交了,30萬到手,就一切OK了。想著想著嘴角也綻開了笑,以後一段時間終於不用為為生活逼迫自己了,可以靜下心來,好好休息休息了。

拿著那條紅色內褲,我又想起了姑娘那可愛的模樣,大鍋,「闊」以,呵呵,多麼有趣的口音,還有那一段深情魅惑的歌聲。現在我已經坦然接受這條內褲的存在了。你們一定會說,把內褲掛床頭,色情狂,變態。非也,我已經把它當成我的吉祥物了。

就在我想姑娘的當口,門又「咚咚」地被人敲響了。我心裡想,這麼晚了,會是誰呢?於是邁步向前,往門口去了,拉開門,我傻了,姑娘披著頭髮站在我面前,眼神迷離,臉蛋紅撲撲的,穿著一身睡衣,半截胸脯露在外面,滿嘴的酒氣。一見門打開了,「噗咚」一下趴到我身上。

我慌了,「姑娘,你,你,你沒事吧?」不等姑娘回答,我趕緊把她搬了進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又趕緊把身後的門關上,這麼晚了,讓左鄰右舍看到,還不定把我想成什麼人呢。

姑娘到也安心,趴在我肩膀上,呼呼地睡上了。我把姑娘放到床上,一籌莫展,不知該怎麼辦。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約莫過了一刻鐘,我想著總不能如此,於是,推了推姑娘的肩膀,「姑娘,你醒醒,醒醒,到底怎麼了?」姑娘這才張開滿嘴酒氣的嘴,說:「我門被反鎖了,進不去。」

一看到我床頭的內褲,姑娘來精神了。「我的內褲」她指著床邊,「怎麼會,會在你這裡?大,大鍋……」我一時語塞,「姑娘,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去,改天再和你說,你需要休息。」

「來,我扶你回去。」我做出伸手扶她的動作。她卻展開雙臂對我說,「你抱我回去,我走不了。」我怎麼能和一個喝醉的人計較呢,況且還是個美女,我幫她拉了拉睡衣遮住半截酥胸,抱起往門外走去,走的時候,她倒是沒忘記床頭的內褲,一把扯住了,還說了句「這是我的。」弄得我本就紅了的臉更加尷尬。

6

我撞開了她的大門,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只見床頭的方桌上還放著一瓶喝了一半的紅酒,酒瓶旁邊是兩隻高腳杯,一隻空的,一隻裝滿了紅酒。床邊的地上已經有一隻空了的酒瓶。屋子裡昏暗,卻被床頭燈照得很溫馨。

把她放到床上,我說,「姑娘,早點休息吧,你喝多了。」轉身便往門外走。姑娘一把拉住了我,說,「大鍋,別走。陪我喝酒。」「你不能再喝了,你喝高了。」「我沒事,我還想喝。」沒有辦法,我只好留下來陪她。

我拿起桌上杯子,很快的把剩下的半瓶紅酒喝掉了,我不想讓她再喝下去了,她端著杯子一口一口地抿著,姿態很淑女。我則一大口一大口地喝著,姿態很粗獷。

都說,酒能麻醉人,也許是喝得太猛了,我的眼神有點迷離,我看著眼前的女子竟是更加嫵媚動人了。她朝我笑,就這麼笑著,那笑容,真的比嫦娥還美,被我拉好的睡衣又鬆開了,酥胸半露,極盡魅惑。

「大鍋,你說我漂亮嗎?」姑娘從我的身後抱住我,用一雙雪白的胳膊把我的脖子圈住,在我的耳邊吹著徐徐的氣息,我頓時渾身都酥了。但是理智控制著我,我說,「姑娘,你喝多了,我回去了。」嘴上這麼說,卻怎麼也起不來。

姑娘聽說我要走,便索性躺倒我懷裡,拿著我的手,在自己身上摸,這一次,我再也把持不住了。崑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這一晚,我真的知道了什麼叫香蘭泣露,什麼叫巫山雲雨了。

7

終於到了交稿的日子,看完稿樣,老作家讚不絕口,我如願的拿到了30萬元稿酬。

第二天,全國文聯的盛會如期召開,年近八旬的文聯主席如期宣布自己的隱退,全國文聯組委會也在大會上集體投票通過了決議,老作家成為了全國文聯的終身名譽主席。當天的各大報刊,也紛紛登出頭條新聞:文聯盛會,老作家榮膺終身名譽;巨著鴻篇,百萬字成就經典傳奇。

而我也在這一天的早上,收到一盤錄像帶並一封匿名信。信上僅短短几個字:「各自珍重,秘密永存。」信封內有一張照片,老作家和孫女的合影,錄像帶里正是我與姑娘的一夜風流。

我不甘心,跌跌撞撞的爬上樓去,只見房門緊鎖,門把上掛著那條醒目的紅色蕾絲內褲。這一刻,我心中翻江倒海、五味雜陳,點燃一支煙,吞雲吐霧的剎那,我彷彿又聽到了熟悉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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