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那個再也回不去的夏日
Elegy For Dunkirk
Dario Marianel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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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夏天,13歲的英國少女布里奧妮用她的想像世界指證羅比強姦,使她的姐姐塞西莉亞永遠失去了愛人。
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羅比為了洗去恥辱毅然從軍,塞西莉亞追隨之,成為護士。
敦刻爾克大撤退,羅比於1940年6月1日在布雷敦死於敗血症。同年,在一場空襲中,塞西莉亞在防空洞被破裂水管淹沒,溺水而亡。
年老後的布里奧尼,在最後的一本小說《贖罪》中,讓他們活了下來,給予他們在生命中所失去的:渴望並應得的相處時間。
我愛你,你要回來,回到我身邊
當羅比被指控強姦罪名不可撤銷時
塞西莉亞孤獨的一聲慘叫,短促,尖銳
溫柔地扯住他的領帶,在他的耳邊低語。
「我會等你,你要回來」。西所有的信的末尾永遠保留這一句。
除了信,還有一張邊角已經卷皺的照片,他們未來的家——在海邊的一座小屋。
靜謐,只有海聲相伴,無人叨擾。
難以忘懷塞西莉婭身著的那抹綠裙,順滑迷人的蝴蝶骨,若隱若現的的脊樑溝。
宴會的那個黃昏,她路過鏡子,斜視自己的姿態,又返回房間,脫下,換上,路過,斜視,最後選擇了她最喜愛的一身綠色絲緞弔帶露背長裙。
該怎麼描述那種綠,是在湖裡搖曳著的海藻的顏色,只有她才襯托的出這種綠不易被人察覺的嫵媚。
西那時不願意參加宴會,是為了躲避羅比。在水池裡摔碎的花瓶,是他們故事的真正開始。
西穿綠裙最美的時候,是他們珍貴記憶中最想回去——在那個小小書房的只屬於他們的時間。
羅比參戰前與塞西莉亞約定在咖啡館見面,也是羅比出獄後的第一次見面,他們之間已經用書信傳遞愛意太久了。
先是禮儀,當西告訴羅比她半個小時後就要去醫院,羅比心痛的一聲惋惜。他們才徹底卸下,十指相扣,放在彼此心口上。
「我會等你,你要回來」。羅比托靠這句話挨過與死神緊緊相眠的深夜,疲乏、脫水,幾經崩潰的敦刻爾克大撤退。
布里奧妮終於意識到到自己所犯下的罪,她放棄了文學之路,在塞西莉亞待過的醫院裡當了一名護士。
西說無法想像布里奧妮端屎尿盆的樣子,我也是,她想以這種方式來減輕她的罪孽。
她臆想自己終於去乞求那對戀人的原諒,事實上她不敢去,不是有沒有資格,而是她連這種勇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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