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有心人
大山
夜風凜凜，獨回望舊事前塵
一
「一九六零年四月十六號下午三點之前的一分鐘你和我在一起，因為你，我會記住這一分鐘。」
前幾天看完《阿飛正傳》後，我發了這麼一條朋友圈。
後來我又在評論補了一句，有點難過，Leslie的電影看一部就少一部。
今年的四月一日是第十五個沒有他的愚人節了。
二
我最初開始接觸到哥哥是因為他的音樂。在廣東，《Monica》、《大熱》等舞曲是大家從小就耳熟能詳的。
那時候開始知道在港樂輝煌的年代有一個叫張國榮的歌手。小時候我對他的了解也僅此而已。
後來年齡逐漸增長，大概初中，我會自主地去尋找自己喜歡的音樂，而千禧年前的香港樂壇，就成了我尋覓的首要對象。
這時候，張國榮也就一點一點地從我面前展開，越深入了解，我就越對這個人產生喜愛和崇敬之情。
那時候我有一句口頭禪，沉默是金。
其實那時候什麼都不懂，這麼一句口頭禪也只是好玩，年少裝著老成。
後來逐漸地能夠體會到一點生活的無奈了，沉默是金這首歌也早已經聽得滾爛。卻也不說沉默是金了。
閑適時哼兩句：夜風凜凜，獨回望舊事前塵…
大概高中時我開始深挖哥哥的音樂，從早期的風繼續吹，側面，拒絕再玩，到心跳呼吸正常，路過蜻蜓，烈火燈蛾，春夏秋冬，到哥哥最後一首作曲的作品，玻璃之情。
至今還有近六十首被我做成了歌單，成為了每晚睡前的循環。
我從喜歡哥哥開始，就認為哥哥的歌聲吸引我的地方是他的性感。
因此97跨越演唱會便成了我以及很大一部分榮迷最喜歡他的一場演唱會。一頭長髮，迷幻的舞檯燈光與服飾，哥哥神一般的演繹，每句歌詞，每一束光，每一個音符都好像是為他而打造的。
而後來2002年梅姑香港紅館的極夢幻演唱會與哥哥的一首《芳華絕代》，才真真切切地表演出了什麼叫絕唱。
也是從看到這場演唱時起，我才知道，原來芳華絕代可以用在男性身上。
三
除去英雄本色，縱橫四海，家有喜事等並非哥哥做主演或唯一主演的電影，阿飛正傳是我第一次完整地看完一部哥哥的電影。
像春光乍泄、霸王別姬、東邪西毒、倩女幽魂、胭脂扣等等我都只是看了一半。
看春光乍泄是在高三的午休，和朋友坐在宿舍床上把春光乍泄看了一半。
大概從那時起，我是真真切切喜歡上了這個人。
看哥哥的電影是一個非常賞心悅目的過程，但是過後都會讓我覺得非常地不舍與痛心。
自哥哥離開後，他留下的東西就是那麼多，好像我每了解一點，我就失去了他一點。
這不是一個好受的過程。
所以我每次看哥哥的電影前都非常猶豫，我很想把整部電影都看完，又好像我看完了，就又少了一些可以去了解他的東西。
我把霸王別姬暫停在了戲劇的高潮來臨之前，我沒有看到程蝶衣段小樓結尾被批鬥的部分，；東邪西毒我只知道有個大漠的歐陽鋒；胭脂扣我沒有看到十二少最後的衰老…
這些所有，或許都源於我心底的不舍。
前段時間朋友給我發來照片，是一張印有程蝶衣劇照的巨大海報。旁邊還印著霸王別姬里的一句台詞：
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
朋友說這是一個學院在4月1號的演出。她原本想報名觀看，但整場演出不到一小時就報滿了。
「其實這對於我來說，是遺憾，也是一個安慰。」朋友發來這麼一句話。
我想了想，嗯。
在哥哥眾多角色里，我還是最喜歡何寶榮。
我覺得何寶榮對待愛情的不成熟更加讓人覺得真實，任性之餘又帶著美好，是一個非常耀眼的存在。
每個喜歡哥哥的人都希望自己是黎耀輝，想不顧一切的為著何寶榮好，遷就著何寶榮，有不希望失去何寶榮對自己的愛。
一句，黎耀輝，不如我們從頭來過。成了多少人心裡想對哥哥說的話。
我們也想像著你沒有離開，我們能夠與你近一點。當做從頭來過。
我在知乎上看過一句話，張國榮的人品，風骨真的是可以影響無數人的。他的人生，比他任何的電影都要精彩太多。
以前高中是封閉式生活，就算到了四月一號也只能多聽幾次哥哥的音樂以做懷念。
後來高中畢業，時間上也自由了許多，就開始做公眾號，我第一個公眾號「寫文的李大山」里第一篇推文寫的就是哥哥。
那時候聽著車載電台播放的《有心人》，夏天的風吹進車內，我想起了我過去的十幾二十年。
我在那篇推文里說，其實喜歡哥哥的人也只是喜歡生活和喜歡自己，喜歡哥哥的態度和給我們在生活中的希望，聽著哥哥的哥也是聽著自己的故事。
《心跳呼吸正常》里有幾句歌詞：
心跳呼吸正常
工作休息照常
所有的往事來年無痕及癢
願我們，一如往常，就像你還在一樣。
風再起時
Final Encounter
張國榮
00:00/04:30
——END
今日作者
李大山
滿心思緒 胡言亂語
編輯：李大山
音樂：
《風繼續吹》、《風再起時》
圖片：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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