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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簡史:科學毀了人生意義?

21世紀的科學還是在幹掉了宗教之後調轉矛頭把人文主義的根基一鍋端了,所以未來人該何去何從?

近現代以來人類突然打開了一個黑箱子把科學給放出來了,然後我們就發現宗教原來是個虛幻的東西,我們沒有必要崇拜誰,直接崇拜我們人類自己就好了。我們就進入了一個人性至上的時代,尊重人的感受,尊重人的體驗,每個人都講自由、講平等,每個人都有權利追求自己想過的生活、追求每個人自己喜歡的體驗,於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都覺得自己擁有了一種自由意志。

我們認為這種自我意識就是跟其他的動物最大的區別,動物只會被原始慾望驅動,人也有這個層面的東西,但是還有一個比這更高層面的東西,比如咱們知道什麼叫捨生取義,我們會為了別人的權力和自由犧牲生命。

最近幾十年的科學研究發現自由意志其實並不存在,拿談戀愛這事情來說,喜歡一個人才會和他談戀愛,過了一段時間突然就分手了,分手的原因可以有很多,總之你覺得自己是獨立的自我,自己想分手了所以就分了。

但是生命科學上的研究卻發現愛情只不過是一些電信號和化學反應。一個吸引你的異性出現在面前之後,身體里要分泌好多化學物質,比如內啡肽、多巴胺、腎上腺素之類的。這些激素的作用就是使你快樂。

這幾類化學激素的分泌會給大腦皮層帶來好多電子活動,這些電子活動傳導到全身就會在生理上感到很快樂、很興奮,所以大腦就會找一堆理由告訴你對方是如何如何好。

但是這幾類激素的濃度時間一長就漸漸地消退了,它們的作用也越來越弱了,於是在生理層面對異性的感覺也越來越淡,這時大腦就開始腦補一個故事說對方有多不好,然後就分手了。

所以談戀愛選擇的對象並不是所謂的自我意識決定的,而僅僅是一個生理方面的東西,和動物沒什麼區別。我們看幾組嚴肅的科學實驗,在醫學上做手術的時候經常會用到核磁共振,要研究談戀愛時大腦到底有沒有所謂的主觀意識,可以用核磁共振掃描大腦。

科學家就給一伙人的大腦做核磁共振,分別給這些人兩個開關,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讓你選擇想按左邊還是右邊。科學家已經通過大腦的核磁共振看到各種電子活動的狀況,他其實已經能判斷出來你是會選左邊還是會選右邊。

也就是說生理層面的反應是在先的,而人的主觀思考是在後的,這個實驗就說明所謂的自由選擇、自由意志是不存在的。

科學家做這個核磁共振做多了之後就找到了很多對應的地方。比如說哪些電子活動代表在談戀愛,哪些代表心情,甚至他們能通過一些神經元的變化去分析哪個代表看到比爾柯林頓的反應。

當然特別具體的一些印象跟這些電子活動之間的對應,我們目前還沒發現的特別詳細。比較讓人驚訝的是科學家不僅僅能提前知道你要幹嘛,他甚至還能控制你的自由意志,他想讓你幹啥你就幹啥。

科學家在老鼠的大腦裡面植入了一個晶元,晶元可以發出一些電流來刺激老鼠的不同大腦分區,然後科學家發現了把晶元植入到老鼠的大腦里之後,就可以操控老鼠了。

這隻老鼠就跟遙控老鼠一樣,想讓它幹嘛就幹嘛,甚至有些正常老鼠不會幹的事兒,遙控老鼠也會去干,比如讓它從高的地方跳下,它也會跳。電信號刺激和晶元的刺激是一樣的,老鼠會覺得自己從特別高跳下去是它自由意志的。

有些組織總是可以找到機會在人身上做類似的實驗,比如美國的軍方打著治病的旗號,把計算機晶元植入到患有創傷後的應激障礙的士兵身上,這個晶元釋放一些微弱的電流來刺激跟人的抑鬱情緒有關的那部分大腦皮層,就會造成了某一片大腦區域就麻痹了。

可以看出,我們可能認為抑鬱、開心是心理層面的東西,屬於自由意志,可是科學實驗卻證明了這不過也是一系列電信號的問題。只要把電信號處理一下就可以輕鬆掌握人的心情。

再比如我們認為注意力是靠我們的意志力來控制的,科學家這事兒也不是你乾的。美國軍方開發了一種帶電極的頭盔,帶到頭上之後,頭盔上的這些電極就直接接觸頭皮釋放一些電流刺激掌管注意力的大腦皮層,於是注意力一下就提升了。

還比如矽谷現在特別流行的一種迷幻藥SLD,這種迷幻藥能增強人的注意力,還能提高創意能力、想像力。美軍的注意力頭盔跟迷幻藥其實都說明注意力很明顯是不受所謂的自由意志控制的。

《未來簡史》這本書的意思就是告訴我們所謂的自我意識和自由意志其實是個錯覺,我們跟其他動物都是一模一樣的,都受生理層面的這種生物機制的控制。所以不管是選擇了詩和遠方,還是選擇了眼前的苟且,本質上都是大腦中的電信號早就決定好了的。

我們感覺自己是按自己的意願來做事,但實際上我們只能感覺到慾望,然後根據慾望來做事。人的大腦分左腦和右腦,兩個腦半球中間還有一根神經纖維連接著左右兩個腦半球,右半腦控制著身體的左邊,而左半腦控制的是身體的右邊。

癲癇病的患者總是突然間沒有意識,渾身抽搐,科學研究發現這是因為大腦里電子的活動出現了一些異常。癲癇一旦發作人就沒法控制自己身體,肯定沒法正常的工作生活,在上世紀一直到五六十年代都沒找到特別好的辦法來治療。

直到後來有一個醫生髮現連接左右兩個腦半球中間還有一束神經,如果把神經切斷了癲癇病就好一些。如果把左右腦中間的神經束切斷了的話,雖左右腦就沒有聯繫了,肯定會減輕癲癇的程度。

切斷神經束之後的癲癇病患者就是「腦裂人」,腦科學家羅傑·斯佩里是1981年的諾貝爾生理醫學獎的獲得者,他做過一個關於腦裂患者的研究,他問一個腦裂的男孩長大後想幹什麼,男孩告訴他大後想當畫家。這個答案是左腦提供的,因為左腦掌管的是口語,右腦主要是控制寫字書面的部分。

斯佩里就找了一些字母拼圖放在桌上,他給了男孩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就寫著「你長大以後想做什?」,這個紙條不能讓男孩的右眼看到,把右眼遮住之後左腦就不知道紙條上面寫了什麼問題,而左眼看到了,於是右腦就知道紙條上的信息是什麼,然後讓小男孩用左手去把這些字母拼成想表達的單詞,結果是單詞是賽車手。

右腦想當賽車手,左腦想當畫家,自由主義、人文主義講我們人類有自我意識的時候都說不清是哪個自我,大腦其實左右半球是不一樣的自我。

如果沒有一個統一的自我,為什麼會相信你做決定的時候,你的思考就代表了你的自我呢?還有一個類似的例子,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有一個退伍的老兵,他在戰爭中受了傷,然後就做了腦裂的手術,然後他出現了一個不協調的情況,比如左手把門打開,右手就會把門關上,其實這就是左右腦思考問題不一樣導致的。

有一個研究團隊去給腦裂人做研究,給他的左腦看雞爪子的照片,給右腦看一幅冰天雪地的照片,然後問腦裂的患者看到的是什麼,他說看到了雞爪,這個很正常因為左腦是負責語言的。科學家又給了他們另一組照片,讓腦裂患者找出這些照片里跟剛才看的照片有關的。

左腦控制的右手自然就找一張跟雞爪有關係的照片,於是他找了一張雞窩的照片,但問題是右腦控制的左手找的是一個雪鏟,可是問題是左腦並沒有看見過張照片,怎麼會挑一個雪鏟呢?

腦裂人會想方設法的把問題圓回來,這時左腦會自己編一些故事把這事兒圓過去,這就好比美國的中情局在巴勒斯坦執行了一個無人機的轟炸任務,但是這個任務是軍方獨立完成的,記者問白宮發言人時,官員只能編一些貌似合理的解釋。

這個實驗就證明你認為是你自己的自由意志作出的決定是個深思熟慮的結果,但是很可能這個決定其實是大腦內部很多衝突的意見不斷拉扯,最後左腦編了一個故事,創造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結果。

我們覺得非常合理的自我意識其實可能是大腦編出來的一個長篇的連環畫。諾貝爾經濟學獎的獲得者丹尼爾·卡尼曼給左右腦不協調的現象提了一個理論,他說人其實有兩種自我,一種是體驗自我,一種是敘事自我。

卡尼曼做過一個腸鏡檢查的實驗,有兩組患者,一組患者做8分鐘的場景檢查,速度特別快,另一組給拉長到24分,檢查過程中,每一分鐘都讓病人自己寫一個痛苦程度的分數。最後對比一下兩組實驗的結果發現最痛苦的程度是一樣的,區別就在於24分鐘的最後幾分鐘痛苦程度就非常低了。從理論上來說要是把每一分鐘的痛苦程度加起來的話,24分鐘的肯定比8分鐘的要痛苦得多,但是病人全部做完檢查之後再做一次打分,80%的人都覺得24分鐘的檢查痛苦更低。

可是就因為24分鐘最後的那一兩分鐘不是很痛苦,就改變了評價。真實的痛苦程度就是體驗自我能感覺得到,但體驗自我根本就不控制口語,但是掌控感覺的這部分大腦呢會蒙蔽你。最後一分鐘比較舒服,即便前面有很痛苦的地方,把兩個體驗一平均也還不錯。而八分鐘那個雖然很快結束了,但是它的痛苦程度的平均分很高,所以整體給他的記憶也非常糟糕。

很多兒科醫生在給小孩打針之後都要給小孩點心,這樣孩子在回憶這次打針的經歷的時候都會想起來,最後還是比較快樂的。這個就足以抹掉他之前的各種焦慮。

我們都知道生孩子非常痛苦,但是生了孩子之後,親戚朋友都來祝賀會讓人覺得生孩子這事兒沒那麼痛苦。瑞典曾經做過一個調查,生了孩子的婦女90%的會對生孩子這事是正面的評價,基本上會忽略疼痛的事兒,這就是因為敘事自我特別會講故事,整理出來一個比較歡樂結局存檔。

比如一個貧窮的農民把自己的唯一的一頭牛獻給了天神宙斯,這說明他對宙斯的存在深信不疑,這時候他就開始編故事證明天神宙斯的存在,還會繼續獻牛,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把這個故事圓過去,才能證明拿牛做祭祀沒有白白浪費。

整個人類的文明都是不停地在圓故事,包括很多不幸的婚姻或者一份沒有前途的工作,就是不離婚、不想辭職,這其實就是敘事自我在影響你,因為你寧可在未來繼續痛苦也不想承認過去的痛苦是沒有意義的,這是敘事自我在起作用。

日常生活中大部分的抉擇,比如挑對象、選工作、去哪度假旅遊,其實都是由敘事的自我來決定的。如果在體檢之前餓肚子和因為窮而餓肚子,哪種更難受?肯定是窮造成的飢餓更難受,可是對於體驗自我來說兩種飢餓沒有區別,而敘事自我會蒙蔽你,告訴你沒錢的飢餓是更痛苦的,這就是一種選擇性記憶。

我們的自我意識和自由意志其實就是我們從生活的各種混亂裡面理出一個道理來,然後把它編織成一個看起來合理的故事,這個情節可能充滿謊言,可能有很多漏洞,但是它會給我們連貫的感覺。

故事總有講不下去的時候,這時候敘述自我會想辦法幫你把過去的錯誤一筆勾銷,一般會安排一個轉折的情節,為這個錯誤注入一個意義。比如一個退伍的老兵,他是一個和平主義者,他會告訴自己因為上戰場被炸掉了雙腿才看清戰爭就是個地獄,所以他才變成了現在的和平主義者,以前受的傷還是有正面意義的,至少它讓我學會了重視和平,這套說辭其實就是為自己過去的錯誤找到合理性。

每個大腦都是複雜的系統,我們會把體驗自我拋棄掉,然後只精挑細選留下幾樣,把我們看過的電影、讀過的小說、聽過的演講、做過的白日夢,所有這些東西混合在一塊,編織出一個看似連貫的故事。

然後這個故事能告訴我們,我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要去幹什麼?這類故事又會影響其他人,如果情節需要,甚至可能讓我們犧牲自己的生命。

所以科學幹掉了神、幹掉了宗教,人類把一種新的意識形態推上了歷史舞台,它就是人文主義,強調我們要追求人的體驗,追求人的感覺,並且由此衍生出了「自由、民主、平等、人權」等,但是21世紀的科學還是在幹掉了宗教之後調轉矛頭把人文主義的根基一鍋端了,所以未來人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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