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號玩家》:只要是熱愛,從來都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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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本文含有部分劇透內容,未觀看影片的朋友請謹慎閱讀。
2011年,老電影人馬丁斯科塞斯拍了一部叫做《雨果》的電影。在電影中,他致敬了喬治梅里耶這一推動電影特效和技術進步的偉大影人。
《雨果》被影迷普遍稱為「老馬丁給電影行業的一封情書」,在當年的奧斯卡中也拿到了無數的技術獎項。電影的故事儘管很打動人,但是其小演員們的表演和故事結構卻都存在著不小的問題。
它也許並不是那麼的優秀,電影中的科幻要素也許也並不那麼值得推敲,電影的劇情也許也存在一定的邏輯漏洞。
而這並不妨礙在影迷心中對於《雨果》的熱愛。那是一個好電影,不是一個「好看的電影」。
如果說《雨果》是對於電影世界的致敬和懷念的話,那麼《頭號玩家》則是一個對於流行文化,亞文化的一次全面的回顧和致敬。
但是,它確實是一部送給所有「死宅」們的禮物。
我靠,那可是高達哎。
1.
不僅在中國,在全世界的範圍內「阿宅」都是孤獨的。
我們已經習慣看到在那些美國的主流美劇之中,有那麼一個胖哥哥/戴眼鏡的瘦弱男/受欺負的小哥對各種動畫,電影了如指掌,最好還是會點程序代碼,說起來「原力」/「螢火蟲」/「寧靜號」一臉的興奮。
一般這些人都是搞笑擔當的角色,是在常人眼中的「wei?r?d guy」。
其中的集大成者就是《生活大爆炸》了,謝爾頓等人展示的就是一個在平常人眼中的「怪人」是怎樣生活的,雖然沒有不尊重,但是多多少少會讓人覺得有一種「死宅被人當成動物園的猴子」看的感覺。
這也是《頭號玩家》最不一樣的地方,沒有將這些人徹底的符號化。不再是「這個人好怪哦居然喜歡動畫」,而是大家都對這些流行文化了如指掌,大家都是正常人。
實際上也是這樣,當人們提起「宅」的時候,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個「頭戴毛巾,身穿格子衫,油膩頭髮的形象。
可是,現實中並不是這樣的。
一個對美國80年代科幻電影痴迷的人,可能是穿著西服上班的白領,也可以是門口送快遞的小哥;一個喜歡熱愛超級機器人的人,可以是某個餐廳的後台主廚,也可以是門口派出所的值班片警;收集了100多個變形金剛的收藏夾,會是業餘的畫師大手,也可能是快手上的紅人主播。
真的,都已經2018年了,曾經只屬於「核心玩家」,「OTAKU」,「真正的二次元」的亞文化,早就已經滲透到每個人的生活中了。
在平常的生活中,我們習慣於將自己的愛好隱藏起來,這些是「奇怪的」,這些是「不正常的」,這些是「幼稚的」,這些是「宅」的,可是那些我們喜好的東西,在漆黑的放映廳的大熒幕上如同跳跳糖一般在自己的心中雀躍的時候,那時候每個人都不再是孤獨的。
歡呼在電影院的那些人,可能真的不是所謂的核心,他們可能也並不一定明白電影中所有的梗,但是我相信看到高達大戰機械哥斯拉,看到春麗和獵空一起歡呼的時候,他們鼓掌尖叫出來的熱愛和那些看到《毀滅公爵》梗會心一笑的「老宅」比起來並沒有差。
只要是熱愛,都不丟人。
2.
斯皮爾伯格不是「那種」導演。
他拍出過《E.T》,拍出過《侏羅紀公園》,《大白鯊》,《奪寶奇兵》,《人工智慧》。他曾經就是電影票房的保證,是無數的青少年們魂牽夢繞幻想世界的創造者。
我們回顧斯皮爾伯格的電影,就是在回顧上世紀商業電影大片的歷史。
比起遊戲來,斯皮爾伯格顯然更加了解電影。
實際上,《頭號玩家》中對於電影梗的使用非常的駕輕就熟。「《閃靈》體驗館」還原的程度讓我看到的時候差點拍腿喊出「絕了!」,《終結者2》的經典手勢出來我直接笑出聲,阿基拉的摩托車,《鬼娃回魂》當武器使用,金剛擋著所有玩家,異形破胸而出,這些電影中的經典形象和《頭號玩家》的故事融合的顯然更好。
相比之下,遊戲中的形象則更像是對於內容的堆疊。大部分時候都是一閃而過,這些角色並沒有用的特別的好。
如果最終的大戰除了RX78大戰機械哥斯拉之外,能讓勞拉用上自己的雙槍,春麗旋風大腿旋轉,獵空瘋狂閃現如同遊戲一樣,那我想全場的尖叫應該會停不下來。
當然,在我們說著自己對於現代遊戲中內容的期待時候,多多少少的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斯皮爾伯格已經72歲了。
對於一個72歲的老人來說,他還是在不斷的去接觸年輕人喜歡的內容,去思考如何讓能讓這些年輕人「爽到」,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強的事情。
《頭號玩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商業片。製片人克里斯蒂和總監黛德麗·巴克斯在斯皮爾伯格老爺子拍的爽到的時候,兩人花了幾年的時間在迪士尼,環球,派拉蒙等電影公司,萬代,暴雪,卡普空等等不計其數的遊戲公司輾轉,這才搞定了部分彩蛋的版權。
原著中本來是奧特曼的位置,也因為眾所周知的「圓谷版權不明」的原因,變成了RX78高達。
有趣的是,電影中最後一關的出現的雅達利2600是雅達利公司最後的輝煌,而導致整個雅達利乃至美國遊戲行業崩潰的導火索,恰恰是胡亂改編斯皮爾伯格電影《E.T》的遊戲滯銷。
也不知道斯皮爾伯格老爺子拍這段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正是因為遊戲,動畫,這些流行文化元素的加入,才讓這部電影徹底變成了一場狂歡,另一個角度來說,它們存在也讓這部電影商業上取得了相當大的先天優勢。
國內的「IP盲目崇拜」真的應該學些,這才叫真正的「IP」。
「電影發明之後,人類的生命比以前延續了三倍」
《一一》楊德昌
遊戲,動畫,電影,這些在現代才出現的含有巨大信息量的媒介本身就是一個個屬於我們的世界。在現實世界的枯槁無聊之後,我們在虛擬的世界中不斷的體驗一個又一個人生,不斷的體會著一個又一個世界。
說到底,這是一部非常有趣的商業電影,無論是不是get到梗的人都會得到屬於自己的快樂。
當然,get到梗越多,得到的快樂也就越多。
3.
關鍵在玩,不在玩的牛逼。
綠洲的創始人哈利迪是一個真正的大宅子。而合伙人莫羅則更像是一個喜歡宅文化的普通人。這兩個人的故事很像是卡馬克和羅梅羅,曾經志同道合的夥伴最後因為理念上的不和最終分道揚鑣。
電影中顯然更加的戲劇化一些,哈利迪很像一個有著「阿茲伯格症」的人,難以和人交流,無法理解他人的感情,專註於遊戲本身,說話結結巴巴,活在幻想的世界。
電影有意無意的忽略了莫羅和哈利迪之間的衝突,只在最後的部分把哈利迪心中的懊悔表現了出來。
如果說哈利迪是player one的話,那麼對於他來說只有莫羅是player two,他是他唯一的朋友,可是自己卻永遠失去了他。
哈利迪是快樂的嗎?最後那個蹣跚的老人和看似快樂的孩童一起關上了門,他淡然的笑著說「謝謝你玩我的遊戲」。
他所有的想法,所有的夢想都留在了綠洲,但是他最遺憾的,最想念的其實卻並不是那些遊戲的時刻,而是在現實中他的種種懊悔,種種遺憾。失去的朋友,沒有邁出的一步,這些才是這個「怪人」真正所珍惜的。
在最後的《魔幻冒險》中,只靠通關是無法獲得鑰匙的。玩家必須去不通關的找彩蛋,才能在最後得到真正的鑰匙。
彩蛋這個東西本身就是遊戲設計師在製作遊戲的時候和玩家之間的一種奇妙的互動,只有不是為了贏,而是為了在遊戲中找到樂趣的玩家才會明白哈利迪最後的願望。
對他來說,最快樂的時候恐怕就是無憂無慮的玩遊戲吧。
電影中這幾個「網友」互相見面的時候,他們互相說自己的網名就像是我們的「面基」,在這兩年的「核聚變」上,我曾經無數次的見到這個場景......以及無數次的被人叫錯名字。
這些事情最後會變成笑料,變成尷尬,變成好玩的事情。人們因為遊戲相識,成為朋友。
在這個時代之中,人們互相認識的方式已經不再完全是學校,工作,這些強制人們待在一起的地點了。
各個聚落會因為自己的愛好聚集在一起,你懂我的梗,咱們自然之間就有話可說,網路上認識的朋友已經不再是那種不可相信,網戀這個詞也已經越來越少了。
就算是IOI的員工,在主角直播成功的時候也會一樣歡呼雀躍,所有喜歡這個遊戲的人都會為了主角去加油吶喊,就算是反派,在看到主角拿起彩蛋的瞬間,也猶豫了。
無論是誰,無論什麼地位,什麼立場,什麼身份,我們最後通過遊戲連接在了一起。
遊戲很重要,但是現實更重要。
我們通過遊戲認識朋友,結識愛人,但是大部分時候我們玩遊戲並不是為了玩的有多好,並不是一定要你死我活,而是為了能夠和朋友們一起歡笑,一起快樂開心的在一起。
如果因為對於遊戲的執著,我們失去了朋友,如果因為對於遊戲的理念的不和,反目成仇,那麼可能就失去了玩遊戲的本質。
所以,當我拿出手柄來的時候,能夠接住手柄的那個人,就是我的朋友。
玩遊戲的,都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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