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倫斯「新傾向」推出張允菡個展
藝術家張允菡
2018年3月23日,尤倫斯當代藝術中心「新傾向」系列推出台灣青年藝術家張允菡個展。展覽呈現中國台灣藝術家張允菡的一系列作品和與相關材料。
展覽現場
展覽現場的導覽
這些創作完成於張允菡的兩次旅居過程之中——其於2017年在紐約參與的「駐村無限」(Residency Unlimited)計劃項目,和2014年在挪威斯瓦爾巴參與由農場基金會(Farm Foundation)舉辦的北極圈駐村計劃(The Arctic Circle)。藝術家將自身見聞傳達給插畫師、說書人和魔術師,並邀請他們共同參與其藝術創作,將之以自身視角轉達給觀眾,從而建立起了一個「主體間性」的開放場域。
張允菡馬克筆繪畫
在紐約居住期間,張允菡以1986年動畫長片《美國鼠譚》中的截圖畫面為基礎創作了一系列馬克筆繪畫作品。《美國鼠譚》的故事背景設置於1885年,講述了一個俄國猶太裔的老鼠家庭移民至美國——他們認為那兒沒有貓——的冒險旅途。電影由史蒂文·斯皮爾伯格監製,唐·布魯斯創作,是成長於台灣的張允菡與其同時代人們共同的童年記憶,而美國則在電影中被凝聚為一個想像、歷史和流行文化相互交融的超現實混合體。張允菡截取電影里的影像片段進行再創作,其作品標題則來源於截圖中的台詞:《This is America, we have free speech》《America》《Another fairy tale》《What a place》《does it stand for》。然而,仔細觀察承載了這些畫作的媒介——藝術家在曼哈頓街道上漫步時找到的外文報紙,則會發現它們揭示了移民們融入另一種文化的理想與嚴峻現實之間的張力。
《This is America, we have free speech》
例如,在《This is America, we have free speech》看似歡樂的畫作表象下,是中文標題「跳軌華青悲慘身世引發社會關注紛解囊」。報紙被本尼迪克特·安德森稱為「通過想像建立起民族共同體」的工具,它總是記錄下相似的緊張關係:使信息的獲取變得快速、可靠而廣泛的古登堡式原則,與民族國家主義者堅信只有歐洲白人才能奉行這些原則之間的矛盾;將人性視作某種抽象而具有普世性的體系,與無限期地擱置將在世界南部和東部的國家納入這一體系之中的矛盾。當這樣的美國故事進入台灣的社會語境,人們又將如何看待它?
《其實我們什麼也不是》系列作品
另一組藝術作品以位於北極附近的挪威斯瓦爾巴為中心,一系列以丙烯和彩色鉛筆完成的畫作被命名為《其實我們什麼也不是》,像一段斯堪的納維亞奇異主題的即興演奏:一個身披斗篷,站在孤零零的被海象包圍的冰蓋上的人;一個從鯨魚張開的嘴裡升起的女人;一個巨人向下凝視著一個小聚落的微縮立體模型。這些畫作旁邊的裝置《未竟之地》展現一張被黑色包圍的冰山照片,彷如從望遠鏡中看到的景象。這個裝置將困擾張允菡整個旅途的問題放到了最顯眼的位置:「為什麼北極逐漸變成了當今全球性災難的象徵?」 象徵著浪漫、崇高和非人類特質的冰山正被人類排放物所摧毀——這是這個肇始於工業革命時期、被稱為「人類紀」的時代中最具標誌性意味的諷刺之一。放置於畫作旁的張允菡旅行日記中這樣寫道:「這裡什麼都沒有,景色卻永遠震懾著你……這個世界一點都不需要我們……人和自然並無邊界,只有彼此互相尊重的無形分界。你知道自己在跨越之後可能一去不回,而選擇謙卑的(地)讓自己回到最原初的生存本能,敬畏地不多打擾……其實我們什麼也不是,你說。」
裝置《未竟之地》
展覽現場
儘管紐約與北極氣質迥異,卻同樣負載許多現代人對「遠方」的嚮往。它們是為了逃避由資本驅動的呆板生活而產生的想像,本身卻又從屬於這一驅動。不過,「遠方」這一概念並未被張允菡用於強調自己與世界之間的距離,而是被視作介入當今世界議題的途徑:已在全球化之際擴散的,對美國故事的各種「地方性變奏」,以及人類與動物、塑料、放射性廢物、碳排放和上升的海平面等一系列非人類要素之間緊密的相互作用。然而,這些張允菡與朋友們合作的藝術作品並不含有任何道德說教和失敗主義的意味,它們的光影和柔和的輪廓摒棄了任何宏大不朽的意圖,而僅僅是吸引著觀賞者進入作品本身。同樣,牆上懸掛的手寫筆記也並非莊重的宣言,而是一紙邀請參觀者同作者共同踏上思考旅途的邀請函。
展覽現場
關於藝術家
張允菡1985年出生於(中國)台灣彰化,2012年畢業於國立台灣藝術大學雕塑系,獲碩士學位,現工作、生活於台北。2015年她於台北當代藝術中心舉辦了個展「其實我們什麼也不是 」。其主要群展包括:「活彈藥 」(台北當代藝術館,2011);2010年台北雙年展(台北市立美術館);2009台北美術獎獲獎作品展(台北市立美術館)等。


※著名素人畫家臧瑾油畫集《兩年》出版發行
※王國維與友人往來信札,如此古雅而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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