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者 唯來處 可慰江湖路
Summer
Joe Hisaishi Meets Kitano Films
久石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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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是在我吃完飯之後寫成的
因為如果不吃飯的時候寫的話...會餓！
相比於現在早餐麥片紫薯粥加一個茶葉蛋，中餐少肉多菜，晚餐水果加麥片的開始養生的本老年人，高中的生活可謂是豪邁而放蕩的（我說放蕩是指胃放蕩）
很懷念高中食堂的各種菜品和小賣部的小零食了，當然還有各種和我搶零食的你們。
所以今天來講一講高中那些吃的喝的帶給我的感動和回憶。
說到吃的，那肯定不得不提學校食堂的強大力量。
高中的食堂有三層，一共兩個食堂，去的比較多的是大食堂，一樓和二樓有大眾餐飲，炒菜啊魚啊肉啊這些，兩邊是手打面刀削麵等。
從最旁邊的小房間進去是一家做速食品啊燒烤這類的，烤魷魚，五花肉，年糕，包一層廉價的餐巾紙，放在案台上灑滿孜然胡椒，抄起大刷子厚實地摸一層番茄醬或是海鮮醬，紅紅的黑黑的醬，甜甜的香香的烤串，入口溢香。
時常是在不用做課間操的時候，成堆擁去食堂買吃的，再三五成群地邊吃邊往回走，引得教室里的人羨慕唏噓不已，這是常常是遭人嫉妒和關注的時候，但凡能搭上一口的吃食，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我記得我常吃的是炸雞腿和炸雞排，雞腿肉質細膩，而雞排偏柴，可雞腿骨頭大，也比雞排便宜不了多少，所以更傾向於雞排，一下課就飛奔去為了避免排隊，買上一塊酥香脆嫩的雞排，撕扯下頗富彈性的肉，上面均勻地分布著炸過之後皮脂化成的油，淡淡的紅色，飄著熱辣油脂的香氣，特別增添食慾，往往想吃第二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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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時間也很愛剛進食堂門左手邊的炸薯片和小酥肉，土豆切薄片過油炸，淋上香油和番茄醬，擺在鐵盤子里，兩塊一串，吃得直滿嘴流油，覺得土豆最好吃的時候莫過於此了。我極度懷疑我暴漲的體重就是吃這些吃出來的，但是...忍不住啊，會吃上癮～
中午大多是吃飯，食堂大鍋蒸出來的米粒，常常大而飽滿，若是水放的剛剛好，略有些嚼勁，米漲的不大，甜糯而有韌，我最愛吃這樣的米飯，牙口不好的人會覺得硬，有種吃糙米的感覺，凡是遇上這種大米飯，我的胃口就出奇地好。
高三的時候，因為某人的緣故，我時常是在二樓吃，那段時間食堂買的最多的是白斬雞，雞肉切成等大的長方體，淋上醬油香油，切若干小蔥往上一撒，雞皮鋥亮，咬起來脆脆的；雞肉頗有質感，肉能順著紋理削下來，看得見見透明的膠原蛋白。應該是熏過的緣故，有股淡淡的煙火氣，肉質卻極其緊糯，不柴不松，往往這一個菜就能下飯。高三的那段時間，幾乎是天天吃這個的。
愛吃的還有油燜茄子，黃瓜炒蛋，火腿腸炒蛋，最素的是包菜或者白菜，吃得油膩了用來清口，也頗清甜。
記得軍訓那會兒，我們班被分在教師食堂吃飯，有空調，感覺吃起飯來尤其愜意，更讓人舒坦的事，我們這一桌只兩人，菜卻是四人份的，有大蝦，獅子頭，鴨排的時候，便吃得很滿足。
吃飯沒有時限，細嚼慢咽之中軍訓的一切痛苦都煙消雲散，吃飽喝足回寢室美美睡上一覺，如若高中均如此般愜意也十分滿足了。
晚飯吃的稍微素些，和班長歌神跑完步不怎麼想吃飯的，班長是常常溜回教室吃水果或者是回家吃，我和歌神就時常在一樓吃面，蓋澆飯之類。
面常吃手工面，筋道裹腹，麵湯熬得濃香四溢，一手面整齊地滑入碗中，澆上滷汁，加一顆虎皮蛋或是一隻大雞腿，晚餐足矣。
蓋澆飯有好幾種，雞排的，鴨肉的，烤肉的，感覺不太新鮮，屬於湊合吃的那種，我喜歡澆上沙拉醬或者排骨醬彌補肉質的缺憾，倒也有幾分滋味，再刁鑽的嘴在這校園裡的食堂，在紛紛擾擾的青春面孔和五花八門的菜式之間，也會學著從平淡中尋其幸福和滿足。
有段沒有時間吃飯的日子，高二元旦前一個月左右，需要準備元旦文藝匯演的綵排，街舞社幾十來號人，一個月的時間要排出一支舞來還是稍有難度的，需要每天抓緊時間練才行。
於是每天中午，幾乎都沒法好好吃飯，一下課就往舞房跑，順路去超市買一個米漢堡，雞肉卷或者是三明治，都是要加熱的東西，放進微波爐里轉它一兩分鐘，拿出來捧在手上燙手，咬在嘴裡燙嘴。
米漢煲是蒸熟的糯米，裡面包了青豆，一塊不知道怎麼做出來的雞肉，肉色像是加了紅曲，但是沒辦法，為了演出順利，只要能填飽肚子，能吃就行。
囫圇兩口咽下，鑽進舞房就開始編舞排練，似乎也沒有什麼時間品味究竟是什麼味道。
最好吃的應當是三明治，冷著吃並不好吃，加熱後就變得極軟，有夾蛋黃或是夾肉片的，夾了黃油和生菜等，還塗了一層濃香的芝士，加熱之後散發出濃郁的奶香和肉香，在那一個月里，這應該是最好的享受了。
在忙忙碌碌間的飯食，熱燙囫圇之間，趕路的時候不顧路人眼光匆匆下咽的那些時光，忽然變得別有風味起來，那些一起努力的時光，一起啃麵包喝泡麵湯的「凄涼」，而後收穫的掌聲和喝彩，如今回憶起來，很感謝在沒有時間認真吃飯的日子裡填飽肚子的各種「垃圾食品」，並不好吃，卻因為時代不同而變得讓人有些懷念。
高中早上住校生要早跑，常常是集合前十分鐘才匆忙起床，牙也不刷臉也不洗，套了衣服就往操場跑，像特種部隊訓練一樣，一早上就來個衝刺跑，直跑得人反胃。當然，因為沒洗漱，常常來不及吃早飯，就只能吃上述垃圾食品...
當然也有起得早的時候，那時候便十分悠閑地逛去食堂吃早飯了，早飯喜歡吃炒麵，粗面醬香，細面清香，各有味道，我偏愛吃醬香型的些，加一個煮蛋，兩片綠茶味的炸薄餅，再點上一杯熱乎乎的豆漿。
食堂的雞蛋煮的雖然毫無水平，但還是把玩一把再吃，拿手壓在蛋上面放桌上滾，直把所有的蛋殼都碾碎了，整塊蛋殼扒下來，露出晶瑩剔透的蛋白，就著豆漿順著食道滑下，又是無比舒暢的一天。
課間除了去食堂，也是最喜歡往小賣部跑的，零食雖然不算多，但依然能夠滿足我卑微的味蕾，時常買豬肉脯，九制話梅，口味王，辣條，各種軟糖硬糖，薯片蝦條，麥麗素等等等等。
若是一周買一次，那就一周有一次大戰；
若是一天買一次，那一周都不得安寧。
曾經最令人哭笑不得的一次是，一包零食三個女孩子和我搶，我死命地抓著袋子往懷裡收，可是...因為寡不敵眾，還是被繳了糧食...看著別人吃著從我手上搶走的戰利品，想著這周又要喝西北風了。
有一段時間周圍坐著的全是女生，於是高中買的零食大部分都分給她們吃了，到後來我就只能安慰自己「不生氣不生氣，要謙讓要分享，友誼萬歲友誼萬歲...你tm把薯片還我！還有巧克力！你妹啊！？」
不過如果沒有這麼一群貪吃鬼，可能也不會把我活生生練成了婦女之友頂級玩家吧...
所有的友誼在我這，沒有一頓零食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一天一頓
「要想管住朋友的心，就要壟斷她的零食世界...」
高中的吃食實在是太多了無法一一講述了，如果只是這些吃的，或許不會記得這麼清楚，還是因為有了你們這一群吃貨「分享」我所有的零食；那麼多穿著同樣衣服的同學一起擠食堂吃大鍋飯；為了一場表演的狼吞虎咽，讓每一種曾經習慣於味蕾之間的味道變得擁有了情感，時間再賦予它們想念的味道，從此便流連於口舌之間，在記憶重現的時候跳躍於時光的枝椏之上，濃郁芳香。
End
作者 素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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