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互相暗戀了四年的傻孩子
她叫王清,長得很高,有一雙漂亮的黑眼睛,長發就那麼在背上整齊的鋪了一層。學習優異的她,再加上著樣一副美麗的相貌,使她在班上男生的心裡,簡直是一個女神般的存在。
我在班上,算是默默無聞的一類人了。為了不讓她無視我的存在,我會用那種惹她生氣的方式去刷存在感,沒別的目的,就是希望她能多多注意我。我為了不讓別人知道我喜歡她,還會特意的去在班上大肆宣揚她的不好。每當她聽見時,她都會立馬收起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安靜的坐在位置上,然後默默的看著我。好似一潭水,沒有一絲波痕。我有時也會回頭看一眼,但免不了和她那雙黑色的大眼睛向遇,然後,她就會慢慢的低下頭去,專心致志得玩弄她那支精緻的鋼筆。我也不想表示的太明顯,就有意無意的走到她的桌子周圍,在里徘徊。
高二時,老師把越長越高的我調給王清坐同桌。她臉上沒有表情,好像只是很淡定的回了個同桌而已。可我不一樣,明明心裡開心的都要飛起來了,但是在表情是還要擺出大禍臨頭的樣子。男同學下課後就立馬聚集到這裡來,說一些虛虛實實的話,挖苦一兩句。我看上去十分的生氣,但心裡是那麼歡呼雀躍。
可是,默默無聞的我和公認女神,這不僅是顏值上的搭配,還有檔次上的差距,性格不是問題,只要她喜歡,我也願意把自己硬生生的扳成自己最鄙視的一類人。
我們班班長是校草,人又高又帥,成績又好。從開學分班後大家從相對無言到嘻嘻哈哈的過程中,在他人眼裡,她和班長就是天生的一對。我不得不承認,他們很般配,如此多的相同點,如此優秀的班長,我為什麼要去阻攔,我又拿什麼去和他爭。
在班上閑的無聊搞事傳八卦時,聽見那些真真假假的傳聞,明明內心已經酸的都快要哭出來了,可是我還是強行捏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勉強附和著,擺出一副想知道的嘴臉。
白駒過隙,一晃三年就過去了。
她以全校文科前三的成績考入了浙江大學,而我以理科全校前五十也考入了浙江大學。我其實學習並沒有那麼好,只不過是不想被她看不起——起碼也不能差的太多。明明知道不可能,還是不願意放棄嗎…。
我還記得我們在浙大相遇時,她的莞爾一笑,讓年少輕狂的我心動。
我準備告白了,即使我賭輸了,還可以可以名正言順的追她,假裝不喜歡一點也不酷。我把約她出來的紙條給了她的同學。然後站在無限符號雕像的下面,遠遠的看著那個小小的門,注意著手機振動的聲音,期望著那個我魂牽夢繞的人的出現。
可是,我等到的只有一條短短的回信:「不曾來到,也未曾離去。」
我的心猛烈的一抽,無言的淚從心中流下。字裡行間,透露出一種絕情,打亂了我的感情。你明明知道我放不下你,為什麼要這樣直接。
「難道見你一面都這麼難嗎?」我是這麼回信的。
得到的回信是:「不知道。」
因為學業的繁忙,我們開始了小紙條生活,天天下課傳紙條,那個女孩也來回在兩個教學樓之間跑來跑去。搞得那個女生都快成了專用郵差了。
這樣的生活,一眨眼就是一年。
那天,我看見那女孩又匆匆跑了過來,我抱歉的點點頭,把寫好的紙條遞給她。她沒有接,而是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我,說出了一句讓我絕望的話:
「她戀愛了。」
我頓時感到五雷轟頂,把那個我寫了「我喜歡你」的紙條一口吞下,重新寫了一張約她出來的紙條。她欣然答應。
晚上我走到那個小飯館門口去見她,看見一群女生圍著一束醇厚的火光。看來又是一個古老的告白故事。
我默默走開,我現在不想看這個。那個專門給我倆當郵差的女孩和另外兩個我不認識的女孩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笑嘻嘻的看著我。我還沒搞懂什麼情況,就被她們推搡到今天的女主角的面前。
王清站在蠟燭當中,火光烤著她的臉龐,看見我進來,笑了,低下頭,紅著臉。突然就吻了過來。
猝不及防。
繳械投降。
我摟著她,她也摟著我。蠟燭拉出長長的影子,影子是兩個傻孩子——兩個互相暗戀了四年的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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