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這一指標曾精準預測9次經濟衰退 如今又回到金融危機前水平

目前美國經濟形勢看上去相當不錯，外界預計今年經濟增長會很強勁，這部分要歸功於美國政府通過減稅和增加支出來刺激經濟。但眼下債券市場上正閃爍著警示燈，債市在發生的事情正引發經濟衰退的恐慌。

(圖片來源：Wikimedia Commons、FX168財經網)

美債收益率收益率曲線正在趨於平緩。這意味著短期和長期國債利率之間的差距已經縮小。收益率曲線趨平表明，美聯儲可能會對經濟「猛踩」剎車，從而無意中讓美國陷入另一場衰退。

2016年12月，2年期美債收益率與10年期美債收益率息差一度達到135個基點，但本周四，2年期美債收益率與10年期美債收益率的息差降至47個基點，這是2007年10月——就在全球金融危機爆發之前——以來最低水平。

(2年期與10年期美債收益率息差 圖片來源：Business Insider、FX168財經網)

收益率曲線如何暗示經濟衰退？

短期債券收益率和長期債券收益率之差被稱為期限利差(term spad)，當期限利差收窄時，收益率曲線會趨於平緩。目前，這是因為長期收益率正在下降，短期收益率正在攀升。

本周10年期美債收益率跌至6個月低點，至2.75%左右。與此同時，因預測美聯儲將更加次加息，2年期美債收益率呈現升勢。本月稍早該收益率觸及近2.30%，為2008年以來從未見到的水平。

這一點很重要，因為收益率曲線正接近反轉，而這是一個關鍵的衰退指標。當短期收益率高於長期收益率時，收益率曲線被認為呈現反轉，這意味著投資者預期從長期來看，收益率將會下降。從歷史上看，這種現象並不是很好。在過去60年的每一次衰退之前，都出現了收益率曲線反轉形態。

通常情況下，投資期限越短，收益率越低，反之，投資期限越長，回報率就越高，以抵消在較長時期內無法獲得資金的更大風險。但在過去一年裡，收益率曲線一直在趨平，因為短期債券收益率已接近長期收益率，這可能表明投資者對未來幾年美國經濟表現的信心受到侵蝕。

The Bleakley Advisory Group首席投資官Peter Boockvar說道：「人們擔憂美聯儲持續收緊政策會導致一場事故。從歷史上看，這種情況通常會發生。」

收益率曲線更加平坦對銀行來說也是個壞消息，因為銀行對短期利率支付利息，並以長期利率放貸。

目前外界擔憂收益率曲線最終會發生反轉，這意味著短期利率將高於長期利率。這種現象很罕見，但同時也是一個「噩耗」。人們普遍認為這預示著衰退即將來臨。在2008年經濟大衰退和2001年經濟衰退之前都曾經出現。

(圖片來源：彭博、FX168財經網)

投資諮詢機構Yardeni Research總裁Ed Yardeni在最近的一份報告中寫道：「歷史表明，收益率曲線反轉往往會引發金融危機，導致信貸危機和經濟衰退。」

事實上，根據研究統計，收益率曲線倒掛已經成功預測了1955年以來美國全部9次經濟衰退，指標領先時差為6至24個月。

(1955年以來美國經濟衰退和期限利差 來源：Business Insider、FX168財經網)

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分析師在本周的一份報告中將收益率曲線扁平化成為一個「潛在的警告」，該行補充道，這暗示美聯儲的行動可能已經過頭。大摩分析師們寫道，「在接下來的幾周內，看看息差的反應將至關重要。」

FTN Financial首席經濟學家Christopher Low曾指出，自1950年以來，在每次經濟衰退到來之前，都出現過收益率曲線反轉的現象。

下面來自貝萊德(BlackRock, Inc.)的圖表表明，在最近兩次經濟衰退之前，也都有收益率曲線反轉的情形。

(經濟衰退與收益率曲線對比 圖片來源：貝萊德、FX168財經網)

加拿大皇家銀行資產市場(RBC Capital Markets)的圖表表明，每次收益率曲線出現倒掛之後，經濟衰退便如期而至。

(經濟衰退與收益率曲線對比 圖片來源：RBC、FX168財經網)

美聯儲如何看？

對於收益率曲線趨平意味著什麼，美聯儲內部並沒有達成共識。

美聯儲主席鮑威爾上周在一個新聞發布會上說，這並不一定意味著經濟衰退正在發生。包括克利夫蘭聯儲主席梅斯特在內的其他美聯儲高官也表達了同樣的看法。

在上周的首次新聞發布會上，新任美聯儲主席鮑威爾被問及收益率曲線反轉的問題。鮑威爾表示，這一次可能並不暗示經濟衰退。鮑威爾，過去通脹失控後，美聯儲不得不收緊貨幣政策，這讓經濟陷入衰退，但「這不是我們現在的處境」。

與此同時，另一些美聯儲人士則把收益率曲線反轉看作是「按下恐慌按鈕」的理由。

美聯儲經濟學家Michael Bauer和Thomas Mertens本月早些時候在一份報告中寫道，期限利差——長期利率和短期利率之間的差值——是未來經濟活動的一個非常準確的預測指標。收益率曲線反轉可靠地預測了未來的低產出增長，表明經濟衰退的可能性很高。

舊金山聯儲的最新研究顯示，倒掛的收益率曲線仍是經濟衰退即將到來的強大信號，即使將目前美國超低利率水平考慮在內，結論依然成立。

舊金山聯儲發布的一項研究結果顯示，當前期限利差的預言性一如既往地有效。舊金山聯儲經濟學家Michael Bauer和Thomas Mertens在他們的分析中寫道：「預測未來的經濟發展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但期限利差預測經濟衰退的準確性有著驚人的記錄。雖然目前的環境有些獨特，但統計證據表明，期限利差的信號並未減弱。」

美國經濟是否真會衰退？

目前美國經濟形勢看上去相當不錯，外界預計今年經濟增長會很強勁，這部分要歸功於美國政府通過減稅和增加支出來刺激經濟。幾乎沒有經濟學家預計經濟會出現衰退。

就在上個月，華爾街擔心經濟可能過熱，從而引發通脹，而美聯儲將不得不通過大幅加息來降溫。10年期美國國債收益率飆升至2.9%以上，令股市陷入動蕩。投資者擔心超過3%的利率將會引發更多的動蕩。

如今，10年期國債收益率下滑同樣令華爾街感到恐慌。Cumberland Advisors董事長兼首席投資官David Kotok表示說道：「這表明，市場可能變幻無常。」

由於一系列因素的影響，包括近期股市動蕩期間的避險行為，以及對通脹威脅的擔憂減輕，10年期國債收益率大幅下降至2.75%左右。這也反映了人們對2018年初經濟增長放緩的預期。巴克萊(Barclays)周三將第一季度國內生產總值(GDP)增長預期下調至1.8%。

與此同時，2年期國債收益率已攀升至2008年以來的最高水平，原因是美聯儲暗示將繼續加息。短期利率與美聯儲的行動有更密切的聯繫。這種情況導致收益率曲線趨平，這引起了華爾街的注意。PGIM固定收益部門高級投資主管Greg Peters表示：「我不認為這意味著衰退即將到來，但表明美聯儲可能過於激進。」

法國興業銀行(Societe Generale)首席全球策略分析師Albert Edwards在周四發表的最新研究報告中稱，儘管與消費者和企業樂觀情緒相關的數據表現強勁，但美國收益率曲線趨平，顯示投資者對經濟復甦的擔憂。

對沖基金Infrastructure Capital Advisors首席執行官Jay Hatfield表示：「鮑威爾對收益率曲線接近於反轉的事實嗤之以鼻，這令人感到擔憂。」Hatfield稱它「可能是經濟學史上最可靠的經濟指標」。

筆者認為，對於眼下債券市場出現的收益率曲線趨平現象，投資者還是要予以高度重視；一旦發生收益率曲線倒掛，則距離經濟衰退可能真的為期不遠了，畢竟以往的歷史經驗還有具有很高的參考價值。若以史為鑒，一旦真的發生美債收益率曲線倒掛現象，經濟衰退往往在1年至1年半內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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