灄水農夫：作為社會主義新人意義的雷鋒
學習雷鋒好榜樣
百年經典
戰友文工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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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鋒，作為一名普通戰士，得到毛主席的高度肯定，親筆題詞「向雷鋒同志學習」，固然是偉大領袖人民立場使然，是對人民創造歷史唯物史觀的自然運用，但意義顯然不僅如此，因為雷鋒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勞動者，更是一個意識形態意義上的「新人」，這樣的新人，是亘古未有的，是在新社會的土壤里成長出來的。
作為新人的雷鋒，絕不僅僅是樂善好施、助人為樂的「好人」、「善人」，因為這樣的好人、善人，在歷史上總是不乏其人的，並且得到當時社會的一致宣揚。就如建國初關於武訓的爭論，許多人對武訓的舉動讚賞有加，而唯獨毛主席一針見血指出：
《武訓傳》所提出的問題帶有根本的性質。像武訓那樣的人，處在清朝末年中國人民反對外國侵略者和反對國內的反動封建統治者的偉大鬥爭的時代，根本不去觸動封建經濟基礎及其上層建築的一根毫毛，反而狂熱地宣傳封建文化，並為了取得自己所沒有的宣傳封建文化的地位，就對反動的封建統治者竭盡奴顏婢膝的能事，這種醜惡的行為，難道是我們所應當歌頌的嗎？
可見，在毛主席看來，武訓的思想本質屬於封建思想意識，其為窮人做好事的「義舉」客觀上只能起到維護封建統治的作用，所以這樣的好人、善人越多，只會對統治階級越有利。
毛主席進一步指出：
「我們的作者們也不去研究自從一八四○年鴉片戰爭以來的一百多年中，中國發生了一些什麼向著舊的社會經濟形態及其上層建築（政治、文化等等）作鬥爭的新的社會經濟形態，新的階級力量，新的人物和新的思想，而去決定什麼東西是應當稱讚或歌頌的，什麼東西是不應當稱讚或歌頌的，什麼東西是應當反對的。」
在這裡，毛主席的態度是鮮明的，中國已經進入社會主義的新社會了，而我們的文化宣傳者卻還停留在宣揚過去時代的「舊人」和「舊思想」，而沒有把目光投向新社會的「新人」、「新思想」，這就是他不能忍受而憤怒的原因。
所以，雷鋒的出現，就一定是新社會的必然，是社會主義制度的必然，正是在雷鋒身上，集中地體現了社會主義「新人」的典型特徵，周總理對雷鋒的評價就是對這一特徵的經典概括：
向雷鋒同志學習憎愛分明的階級立場，言行一致的革命精神，公而忘私的共產主義風格，奮不顧身的無產階級鬥志。
與毛主席題詞對照，可見兩位革命領袖確實是心靈相通，也符合兩人性格身份，一個宏大，高屋建瓴，一個周密，詳實具體。雷鋒作為社會主義新人的內涵包括了階級性、戰鬥性和無私性，而所謂的做好人好事只是其表象的一小部分而已。
從這裡看出，毛澤東時代學雷鋒，批武訓，絕不僅僅是對他們個人的褒貶好惡，而是對於舊人的摒棄和對於新人的呼喚。只有把破和立統一起來，才能更準確認識到雷鋒作為社會主義新人的意義。
像雷鋒式的社會主義新人，是本屬社會主義應有之義，具有普遍的價值，還是某些人或者理念主觀作用的產物，只是個別現象？歷史上曾發生對柳青《創業史》的不同解讀，或許可以為我們提供這方面的思考。
嚴家炎認為「作家在塑造梁生寶形象方面似乎並不是時刻緊緊抓住人物的性格的氣質特點。為了顯示人物的高大、成熟、有理想，作品中大量寫了他這樣的理念活動：從原則出發，由理念指導一切。」根據其觀點，梁生寶只是作家在理念支配下主觀創造的人物，不具有客觀真實性。
而其時柳青立即予以反駁：「《創業史》這部小說要向讀者回答的是：中國農村為什麼會發生社會主義革命和這次革命是怎樣進行的。回答要通過一個村莊的各階級人物在合作化運動中的行動、思想和心理變化過程表現出來。而只有通過梁生寶這個形象，才能表現這一主題。」
不難看出，圍繞《創業史》中梁生寶這一人物形象的爭論，其焦點就在於在當時中國的土壤里，能不能生長出像梁生寶這樣具有共產主義思想覺悟的「新農民」，中國農民在社會主義制度下，能否積極進取，超越舊的意識形態，獲得新的本質內涵。其核心還是關於新人和舊人之爭。
在毛主席的視野里，社會主義制度是可以而且也必然造就一批與以往舊制度下不同的新人，而且社會主義制度的鞏固和完善更要依靠湧現出來的越來越多這樣的新人，這才是其提倡學雷鋒的本質意義。
如果說社會主義制度的初步確立創造的客觀條件，為作為主觀意義上的新人的出現和成長提供了前提基礎，那麼社會主義新人的主觀能動性意義，則又為創造出新的客觀世界提供了動力，從而社會主義制度在這樣的不斷良性循環過程中一步步地走向成熟完善。顯然這是一條建設社會主義的必由之路。這條路走不好，社會主義事業就有斷送的危險。
小崗村的分田，正是在舊有的小農意識支配下出現的，他們只願為自己幹活，不願為集體幹活，雖然公有制集體的經濟制度初步確立了，但他們的思想意識還停留在舊時代，這樣就造成意識形態與經濟基礎嚴重不適應，從而導致集體組織的失敗就是必然。而與之相反的例子大寨也說明了這個道理。毛主席說嚴重的問題是教育農民，就是要把農民改造成為適應社會主義制度的新人。
如果說社會主義制度是皮，新人就是毛，毛是要附在皮上的，是從皮里成長出來的。在後毛澤東時代，作為新人意義的雷鋒自然不能留存，於是被歪曲成了「助人為樂的好人、善人、志願者」，從而又回到舊人的軌道。同時，因為雷鋒式的新人隨著時代變遷成為了歷史遺迹，以今人的眼光來審視，就只能留下荒謬、假大空的背景，這就是《芳華》這部電影所揭示的意義所在。
而從另一個意義上講，正是今人對於雷鋒形象荒謬、假大空的觀感，把時代劇變的秘密像影子一樣隱藏在自己身後。
2018-3-30
※「馬克思首先是一個革命家」——紀念偉大導師馬克思逝世135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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