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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位文化大師,卻遲遲沒有結婚!

都說女人的才華和容貌成反比,因為漂亮的女人心思不會用在做學問上。姑且不論這個理論是否正確,至少它對傅斯年是適用的。傅斯年並不俊朗,他身材肥胖,戴著一副大大的眼鏡,憨態可掬。或許是這副平庸的皮相不吸引人吧,或許是他依然無心男女情事,他一直都單身。1934年,俞大維將妹妹俞大彩介紹給了自己的好友,同年他們就舉行了婚禮。俞大彩這樣評價自己的婚姻:「如果比學問,我真不敢在他(傅斯年)面前抬起頭,所以我願意犧牲自己一切的嗜好和享受,追隨他,陪伴他,幫助他。

結婚之後他沒有阻止我任何社交活動,但我完全自動放棄了,十幾年來我們的經濟狀況一直非常困苦,但我們仍然過得很美滿很快樂。」她欣賞他的才華,在他面前,她就像小巫見了大巫。也許愛情會讓人變得卑微,而愛上一個優秀的男人,更教人學會謙虛。不管己如何優秀。爛漫如春花,皎皎如秋月,而他就是至深至靜的水,讓我們照見自己的好,也照見自己的缺憾。

俞大彩對於傅斯年,便是由仰慕而生愛。斯年的外號叫「傅大炮」,脾氣又「粗」又「直」,剛烈果敢,嫉惡如仇,從來不做八面玲瓏的事。蔡元培和胡適都是他的前輩,他認為他們學問做得好,但辦事不力,直言不諱地批評道:「這兩位先生辦事,真不敢恭維。」他還曾向蔣介石提出尖銳批評,所以坊間現在還流傳著只有傅斯年敢在蔣介石面前蹺二郎腿的傳言。

但他也有細膩溫柔的一面,正如胡適誇讚的那樣,「他的感情是最有熱力,往往帶有爆炸性的;同時他又是最溫柔的一個人。」戰火中,傅斯年曾帶著妻兒遷往昆明,他和陳寅恪同住在靛花巷宿舍,傅家在一樓,陳家在三樓。傅斯年和陳寅恪既是同窗好友,又是姻親,關係很親厚。當時局勢很亂,為了躲避敵機轟炸,宿舍樓下的空地都挖了防空洞。每次警報響起,大家爭先恐後地往樓下跑,傅斯年卻一個人拖著肥胖的身體往樓上擠,因為陳寅恪雙目失明,行動不便,他擔心不已,總是攙著他下來,一起進入防空洞。

他對妻子同樣體貼周到。傅斯年特別孝順,雖然他在學界呼風喚雨,言行耿直,到了母親面前,他就是十足的好脾氣。傅母愛吃肉,尤其喜好肥肉,但她患有高血壓病,醫生囑咐不能吃肥肉,身為兒媳的俞大彩記在心裡,不敢再讓傅母吃油膩葷腥之物。傅母因此不喜,幾次當面斥責她,她既委屈又無奈。這時,傅斯年便跪在傅母面前,替她解釋,直到傅母消氣為止。

事後,他悄悄囑咐俞大彩,「以後你給母親吃少許肥肉好了。你要知道,對患高血壓症的人,控制情緒,比忌飲食更重要,母親年紀大了,別無嗜好,只愛吃肉,讓她吃少許,不比惹她生氣好么?我不是責備你,但念及母親,茹苦含辛,撫育我兄弟二人,我只是想讓老人家高興,盡孝道而已。」俞大彩一直記得這件事,晚年還念念不忘,經常對旁人提起。

傅斯年和俞大彩育有一子,出生於1935年,傅斯年為他取名為傅仁軌。外面一直打戰,昆明幾度遭到轟炸,死傷無數,傅家跟隨史語所搬遷到龍泉鎮。傅斯年在那裡租了一塊地,蓋了五間房,一家三口住了進去。那會傅仁軌才4歲多,在他生日時,傅斯年為愛子畫了一張旅程圖,題字道:「小寶的一個生日,是在牯嶺外公外婆家過得。爸爸在南京看空襲。剩下三年,走了一萬多里路了。」在傅斯年心裡,他是希望這個家安安穩穩的,不再分離。

抗戰勝利後,國民政府任命胡適為北大校長,當時胡適還在美國,於是由傅斯年代理。從敵偽手裡接辦北京大學,這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如何處理原先招錄的那批任教職員是個頭等難題。傅斯年私下和俞大彩商量,最後,他決定一律裁撤那些職員,他說:「大批偽教職員進來,我決心掃蕩之,絕不為北大留此禍根。」事後,他還頗為自得地對俞大彩說:「實在說,在這樣的局面下,胡先生來辦遠不如我。我在這幾個月給他打平天下,他好辦下去。」這語氣簡直像討要誇獎的大孩子。

後人以此認定傅斯年有功於北大,但在當時,他得罪了不少人。周作人就是其中之一,他曾經公然寫文章批判傅斯年,認為「他不過是一個外強中乾的人,又怕人家看出懦怯卑劣的心思,表面上故意相反的顯示得大膽,動不動就叫囂」,不屑之情,溢於言表。細究其原因,這和傅斯年「北大絕不錄用偽北大的教員」的主張脫不了干係,因為周作人恰好就在那批教員之列。

不管時人如何議論,傅斯年在北大學生中卻是有口皆碑,頂著校長的頭銜,卻仍然自顧自地在其他教授和學生跟前戲謔、扮鬼臉,人緣很好。在李庄避難時,有一次,傅斯年撞見兩個教授的兒子打架,雙方不過五六歲,都弄得鼻青臉腫的,兩位教授夫人因此鬧了矛盾,吵得不可開交。傅斯年連連向兩位夫人賠禮道歉:「你們兩個消消氣,都不要吵了,都怨我。」他一邊說一邊作揖,兩位夫人又好氣又好笑,也忘了生氣。

有人笑話傅斯年傻,其實,他是尊重那兩個教授,為了讓他們安心做學術,所以不介意這樣「低三下四」地道歉。他私下生活態度就是這麼隨便,也很簡樸,最愛看書,俞大彩說他「腦子裡全是書本、書本、工作、工作」。他最不喜歡朋友和學生為他操辦生日,他也從來不記得自己的生日。傅斯年有嚴重的糖尿病和高血壓,俞大彩早就對他下了禁口令:每天只能吃半碗白飯、青菜與半個木瓜。她也不給他零用錢,為了避免他出去亂吃,壞了身體,不過他照樣溜出去。他人緣好,又不擺架子,連家裡的司機都是他的棋友,很談得來,這位司機常帶著他去南昌街買小吃,全是他買單請客。

傅斯年嘴饞的名聲在學校和教授群里是有名的,他最愛吃魚翅,只要有人以翅請客,他也不問是誰,絕不缺席。錢復還曾經回憶,他小時候寄住在傅斯年的家裡,每次傅斯年領到稿費,總會偷偷地帶著他出去打牙祭,買上一大盤愛吃的鹵豬腳。1947年,傅斯年的身體已經不太好,他在俞大彩的陪同下去了美國就醫。但他待不住,第二年夏天就回國了,俞大彩勸他多療養一陣,他不肯,「國內要做的事太多,豈可偷閑而安居異國?」

1948年底,傅斯年前往台灣,出任台灣大學的校長。他的身體已經每況愈下,高強度的工作量加速了他的病情,在1950年12月20日的下午,他倒在「省參議會」的現場,當晚便與世長辭。傅斯年執掌台灣大學只有七百餘天,但學生無不悲痛,當時新聞廣播里說「傅先生棄世」,學生們誤聽為「氣死」,紛紛走上街頭,聚眾遊行,要求懲辦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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