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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笙踏歌(26-30):她果真是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蕩秋水橫波清

靜水流深,滄笙踏歌,如花美眷,只緣感你一回顧,使我常思朝與暮。轉身後,一縷幽香遠,逝雪淺,春意濃,笑意深。一葉綻放一追尋,一花盛開一世界,一生相思為一人。

——宋風《清風物語》

滄笙踏歌(26-30):她果真是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蕩秋水橫波清

26 早有婚約

「就送到這裡吧。」游若依下了馬車,十分輕快,「小書生,你就回去吧。等我好消息!」

昆清臉上漾開了笑容,上前伸手,將她一把拉到懷裡,游若依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擁住了。昆清輕吻她額頭,隨即深情地看著她:「早點通知我。」

「嗯。」游若依只覺得要沉浸於他的溫柔中了,竟有些不舍起來。

整理好心情後,游若依還是走進了山莊,她不敢回頭,怕捨不得。昆清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白游山莊的大門關閉,他才離開。

游府里,游若依的父親游天昶與她的母親白念已等候多時。見游若依平安回來,白母這才放下心來,上前抱住心心念念的女兒:「依依,你終於回來了,娘擔心壞了。」

游父端坐在高堂之上,故作淡定,眼神卻不時瞟向她們母女那裡。游若依問候完母親後,便來到游父身前,親昵地摟住游父,游父這才露出笑臉:「你這個臭丫頭,還知道回家!」

「父親大人,女兒怎麼可能不回家呢?不過,你看看這是什麼?」游若依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個木盒。

「哦?這是何物?」

她小心翼翼地展開,一支做工精緻的鳳簪穩穩地躺在木盒裡。

「哈哈哈哈……」游天昶放聲大笑,「你這個傻丫頭,還真去盜鳳簪啊?」

「父親大人為何不生氣?你可知道這鳳簪是我從何得來的?」

「自然知道。可是太子那裡?」

游若依一驚,差點掉落了手中的鳳簪,她疑問道:「父親,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一切……」

「依依,我那日不過是與你玩笑,怎知你卻當真,這鳳簪本就該歸你。」游天昶看到自己的女兒又瞪大了眼睛,實在哭笑不得,「你可真是心急啊?哪有新娘子自己去偷聘禮的?」

「什麼新娘子?什麼聘禮?」游若依急了,「父親,你快說清楚啊!」

「這鳳簪是太子生母的遺物,皇上對太子生母情深義重,無奈她卻意外離世,皇上為她準備的鳳簪,只戴了一次,還沒等到封后大典,她就去了。」游天昶頓了頓,「你小的時候皇上就喜歡你,如今有意與我結親,特派太子攜帶鳳簪來我府上提親。」

游若依呆坐在椅子上,「這麼說,太子殿下他根本也不是什麼微服私訪,而是要來提親?」

「嗯。」

「可,為何江湖上傳言,這鳳簪,是舉世無雙的寶物?」

游天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若是太子順利繼位,誰得這鳳簪便是皇后。坐擁天下,如何不是舉世無雙的寶物?」

「這麼說,父親,早已應允了這樁婚事?」游若依面色蒼白。

「太子殿下一表人才,又有治國安民的天子之質,試問,有哪個父親會拒絕?」

「可,我已經成親了。」游若依思慮再三,還是開了口。

「什麼?」游天昶猛然驚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念疑惑上前,以為女兒只是氣話,便安撫道:「依依,等見了太子再做決定也不遲,別說這種話嚇我們啊。」

「娘,我確實成親了,而且,是與三皇子。」

「啪」一聲,游天昶拍斷了桌子,滿目通紅地看著游若依:「說!究竟都發生了什麼,這才短短一個多月,你就成親了?還是和那個孽種!」

「父親!你為何如此說他?」游若依的淚水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先不提他的過往。你說,他用了什麼方法騙你成親?我就知道,他一切都是表面文章,果然善於偽裝。」游天昶一提起那位三皇子,眼中就充滿了不屑。

游若依將與三皇子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游父游母,獨獨沒有說那一晚發生的事,她實在不好開口。

游天昶這才放下心來,「原來是假成親,無妨無妨,我與太子解釋一番即可。那三皇子,果然還是狡猾的,依依,日後定要離他遠一點!」

游若依十分不理解,質問道:「父親不懂他,就不要妄下斷言。還有,我是不會嫁給太子的,我的夫君是三皇子!」

「你!放肆!」游天昶再怒,「出去一趟翅膀硬了是吧,你和太子早有婚約,如今你拿了這鳳簪,更是註定了!」

游若依彷彿沒聽見般,揚長而去……

滄笙踏歌(26-30):她果真是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蕩秋水橫波清

27 太子來訪

「砰」的一聲,游若依關上了房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從來沒跟父親發過火,怎麼如今卻成這樣了?她心緒不寧,在房間里也越發煩躁,便起身去後山看看她的馴獸們。

另一邊,太子一行人正馬不停蹄地趕往白游山莊,太子表面鎮定,其實已經心急如焚,弄丟了鳳簪,如何跟父皇交待?拿什麼前去提親,即便自己從未喜歡過游家小姐,也必須藉助他白游山莊的勢力才可穩固自己。

如今,他只能負荊請罪,實話實說,求得游天昶的諒解。若得談妥,自己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在所不辭,若是執意偏執,不娶也罷!不知怎的,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那蒙面女子的輪廓,難不成,自己竟然愛上他的女人?!

太子只得控制自己不去想,可越是強迫自己,那女子越在自己心中紮根,他暗下決心:這世上就沒有我昆屹得不到的!哪怕是你昆清的人!

昆清打了個噴嚏,微微一笑:肯定是娘子想我了!與游若依分別後,他又繼續自己的工作,聯絡江南江北等地的暗衛,獲悉近期的消息。他如今羽翼豐滿,眼線遍布靂國。這麼些年,他努力地偽裝,暗自強大,就是想,過去他所受的恥辱,要讓那些人加倍地償還。

游若依與擎月和小白狐嬉戲之時,太子昆屹已經到了白游山莊。

「參見太子殿下!」游天昶等人畢恭畢敬。

「游大人游夫人免禮。」太子連忙扶起他們二位,「應該是我向你們二老賠罪才對。」

「此話怎講?」

昆屹微微拘禮:「我此次前來,想必游大人已知曉緣故。」

「嗯,我明白了。」

「只是,」太子面有難色,「如今,那鳳簪被盜,不知所蹤。怪我失責,沒有護好鳳簪!聯姻這件事,如何處置,全憑游大人定奪。」

「哈哈哈……」游天昶笑聲爽朗,「臣亦有罪過請殿下寬恕,小女頑劣,習得一些武功後,便不知天高地厚。那日一句玩笑,她便決心將鳳簪盜回,以此證明自己。如今看來,果真是天賜良緣。」

太子嚴肅的神情逐漸舒緩了,原來如此,便不必擔心了。可,內心底里卻有一絲不情願。這游大小姐如此頑劣,日後如何聽得他的,況且,那日的那位蒙面女子,從未於他的心裡離開過。

「如此便好。」他故作喜悅,一雙褐色的眸子卻波瀾不驚。

「殿下裡面請,老臣已經為殿下準備了風景俱佳的房間。」游天昶引導著太子往裡走。

太子環顧四周,這裡的一切倒還和小時候沒什麼兩樣。時光無情,摧殘了幼時清澈的心,彼時一起玩耍的兄弟,如今早已反目,斗得死去活來。無奈,誰讓生在帝王家呢?承舉世之榮耀,必擔非人之苦痛。

「游大人,不知何時能與游妹妹相見?」太子開口問道,隨即笑著補充:「呵呵,上次見面還是小時候,想想,已有十多年了。」

「哈哈哈……」游天昶開懷,比划起來,「是啊,上次來遊玩,殿下還只有這麼高呢。過得真快啊!」

昆屹皺了皺眉頭,瞬間撫平,他十分不習慣別人跟他如此親近,哪怕,他是無意而為之。

游天昶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小女性格調皮,這會兒在後山與那幾頭馴獸耍玩呢。恐怕明日才能拜見殿下,願殿下饒恕。」

「無妨。」太子依舊雲淡風輕,「如此,我便休息了。」

「是。」游天昶恭敬退下,內心卻也早已如熱鍋上的螞蟻了。這個死丫頭,該如何讓她去拜見太子呢?唉,她的性子那麼執拗。

游夫人倒是看出了自己夫君的難處,俯身跟他說了一計。游天昶這才面露笑顏,握住她的手說道:「念兒真是善解人意,又冰雪聰明,就照你說的做!」

滄笙踏歌(26-30):她果真是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蕩秋水橫波清

28 真相大白

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蕩秋水橫波清。

——唐 元稹《崔徽歌》

「依依,你在嗎?」游天昶輕輕叩響游若依的房門。此時她剛從後山回來,玩得十分疲憊,躺在床上休息。

「爹,進來吧!」

游天昶滿臉笑容,寵溺開口:「丫頭,不生爹的氣啦?」

游若依背過身去:「哼!」

「擎月學乖了嗎,小白狐怎麼樣?是不是都和你走之前一樣活蹦亂跳?」游天昶使用迂迴戰術,先聊他女兒愛聽的。

游若依果真轉過身來,笑嘻嘻地看著他:「謝謝爹!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我的小馴獸們,它們跟我一樣,都是爹爹的心肝寶貝。」

「對啊我的心肝寶貝!」游天昶坐在床邊,繼而故作輕鬆,「你最乖了,明天去見見太子怎麼樣?」

游若依臉色瞬間變了,小嘴一撅:「就知道沒好事!爹爹,我之前沒有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爹爹也是認真的!」游天昶毫不在意,捋了捋灰白的鬍鬚,「我可從來沒看錯過人,太子殿下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況且,他還有恩於你!」

「什麼有恩於我?」游若依不解。

「依依難道忘了,幼時你落水,有個救你的哥哥。」

「一刻也不曾忘記。」

「那個人,就是當今的太子殿下!」

「不是的!」游若依驚慌失措,「救我的不是他,是三皇子。」

游天昶面露怒色:「果然如此!那昆清慣用伎倆矇騙他人,如今還騙到我女兒身上了。他就是如此,才讓你死心塌地吧?」

見游若依不語,游天昶繼續開口:「我明白了,傻丫頭,你報恩心切,他一句假話,便讓你傾心於他。幸好今日真相大白,如今,你就不必再有負擔了,也算是認清了三皇子這個人!」

游若依瞬間感覺心裡有個地方崩塌一般,「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不可能是騙我的。」她喃喃著離開了房間。游天昶也隨她去,讓她冷靜冷靜。

游若依漫無目的地來到了藏書閣,其實也不算是漫無目的,從前她每每心情不好,便來這藏書閣定定神。她的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仍舊止不住地流。

內心更是一團亂麻:他怎麼會騙我?若真是騙我,那太子殿下才是那個救我的哥哥,我如今,豈不是負了他?當初自己曾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哥哥,然後與他共度餘生,可現在呢?而且自己,到底愛不愛昆清?

思考間她不小心撞到了什麼,抬頭一看,竟是他!「太子殿下。」她脫口而出。

太子的眼中透出一絲驚愕,開口道:「你怎麼知道我?」

「我……」游若依不敢繼續說了,要是被他知道是自己偷了他的鳳簪,而且還是昆清的那個蒙面娘子的話,就大事不妙了。

「你怎麼哭了?」昆屹見她眼中水霧朦朧,關切地問道,「游妹妹。」

游若依也有些驚詫,用手帕擦乾了淚水,輕聲問道:「敢問太子殿下如何知道?」

「這白游山莊的藏書閣非等閑之輩能來得,女眷更是禁止入內,除非,你是山莊夫人白念,或是女少主,游若依。」太子緩緩開口,氣定神閑。

「那,你為何不猜我是白念?」

「我已見過伯母了。」太子謙和一笑。

游若依抬頭看他,笑意微漾:「百聞不如一見,太子殿下果然名不虛傳!」

看著她淺藍色的眸子,昆屹的心裡咯噔一下,這眸子,像極了她!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蕩秋水橫波清。「你,我們是否在哪裡見過?」他試探著問道。

游若依慌了一下,隨即鎮定:「聽父親說,幼時見過。」

「奧,」太子恢復了一貫的謙和穩重,「是啊,那年你落水,我曾救了你,也算是相識一場了。只不過,你還未完全恢復,我們便離開了。」

游若依怔住了,緩緩地坐了下來,喃喃道:「看來父親說的都是真的,那他,為何要騙我?」

「誰騙你?」

「沒……沒什麼。」

「游妹妹,快起來吧。」昆屹扶起了她,「地上涼,不能久坐,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太子殿下,我想一個人走走。」

「好。」昆屹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仍感覺十分熟悉,那雙眸子,實在太特殊了,他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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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柳暗花明」

「昆清,你為何騙我?」游若依的臉頰緩緩流下兩行清淚,「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嗎?」她六神無主,面如死灰。

小白狐躥地一下,跳到了游若依的懷裡,白狐極有靈性,定是感覺到了游若依的傷心,才過來安慰她的。游若依緊緊地擁住白狐,心裡確實好過一些。

「我游若依是什麼人,能叫你這樣欺騙?」游若依忽而假裝振作起來,「既然如此,那就恩斷義絕!」話雖毅然決然,內心卻是百感交集。

「游妹妹留步。」太子殿下叫住了她,昆屹實在是疑惑的很,這淺藍色的眸子世間少有,偏偏他這次出宮遇到的兩個女子,都有相同的眸子,甚是奇怪!

游若依回頭,見是太子殿下,便微微作揖:「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倒是沒什麼吩咐。」昆屹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問了:「我見過你這雙眸子,在那天的城外。」他決定賭一把,「而且,剛才你又一眼認出了我。」

游若依心裡一怔,看來還是躲不過了,就知道自己這雙眸子會給自己惹事。事到如今,也是無所畏懼了,「回殿下的話,確實是我。」

昆屹的眼裡瞬間滿是喜悅,不自覺上前一步,欣喜開口:「果然是你!」隨即又有些落寞,「這麼說,你已是我三弟的妻子。」

「殿下不必誤會,不過是假成親罷了。」游若依淡定回答,「為了方便做一件事情。」

「原來如此。」昆屹臉上的笑容已經掩飾不住了,「方便偷鳳簪嗎?」

「額。」游若依又是一愣,她實在沒想到,卻也只能厚著臉皮假裝不知道:「殿下怎麼如此說?鳳簪是何物?」

「哈哈哈哈……」昆屹笑得肆意起來,「你父親已經跟我說過了,若依妹妹,你真是可愛。」

游若依一臉黑線,父親怎麼如此行事?也不打個招呼,串個口供。她思考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跪下身來:「求太子殿下饒恕。」

太子連忙扶起了她,滿眼溫柔地玩笑:「你也沒想到我會找上門來吧!還是以這種方式。我們,也算是機緣巧合了,那鳳簪到你手中算是物歸原主了。」

游若依正羞愧難當,又十分尷尬,好在這太子殿下的脾氣溫和,氣氛這才緩和下來。

瞻星樓里,有兩人觀景。

「老爺,你看,他們二人相處得多麼融洽。」白念指了指西南方向停步交談的太子和依依。

游天昶笑意盈盈:「夫人說的對,確實不能操之過急了,讓依依知道太子殿下是她的救命恩人,確是妙計!誰讓我們依依重情重義,如今只等他們日久生情了。」

另一邊,毫不知情的昆清。忙完了一些事情之後,正美滋滋地策劃著偷偷潛入白游山莊去看游若依呢。自從有了依依,他的事情似乎都比以往順暢,連性格也有了些許的變化,不再寡言少語、悶悶不樂了。

思考間,有小廝來報:「爺,墨羨姑娘來了。」

「快宣她進來。」他的語氣有一絲歡快。

待得召見,她緩緩走入,一襲紫衣,金絲線滾綉圖案襯得華服熠熠生輝,發間一支金步搖隨蓮步輕晃,風情萬種,笑靨如花。蛾眉皓齒,一雙含情似水丹鳳眼,勾人心魄。眼下一顆淚痣,卻又讓人我見猶憐。

朱唇輕啟:「三爺萬福。」

「你還是那麼美!」他緩緩開口,女子臉上瞬時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滄笙踏歌(26-30):她果真是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蕩秋水橫波清

30 墨羨傾城

墨羨挽上昆清的脖子,自然地坐在他旁邊,雖親近卻仍保持距離,嬌嗔:「三爺可是有日子沒來找我了。」

昆清邪魅一笑:「這不是來找你了。」

「呵呵呵呵,」墨羨臉頰笑出兩抹紅暈,「算你來得正是時候,若是再晚了,我可就不見你了。」

「墨羨姑娘,這是何故?」

「三爺難道不知道嗎?二皇子犯了些錯,被貶至我們這裡。」她有些猶豫,還是開了口,「他雖被貶,卻仍有權力,指名要我作陪。我如何拒絕得了?」

見昆清並無意外,她恍然大悟:「莫非,三爺此次前來,是為了……」

「正是。」昆清示意小廝關上房門,「我確實有一事需要委託你來辦,且只有你能做到。」

「何事?」

「接近二皇子,設法取得他的信任,套出顏氏一族近乎滅門的真相。如果可以的話,探探二皇子的口風,看他願不願意救下顏大人和顏夫人。」

「這個不難。」墨羨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既然這個二皇子有意要我,便證實了他是個好色之人,這樣的人最好解決。只是,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殿下你只管完成自己的計劃便是,何必管他顏氏一族的閑事?他們本就是二皇子那邊的人,知道再多也與我們無關。」

昆清十分欣慰,墨羨果然對他忠心耿耿,故而耐心向她解釋:「調查顏氏一族的案子,一來可以為完全扳倒二皇子做推手,二來也是為了幫我夫人的朋友洗刷冤屈。」

「夫人?」墨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何時有夫人了?」

「說來話長,也是機緣巧合成的親。」昆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中透出的幸福卻瞞不了墨羨,她怔住了。

「不必說了。」她打斷了正欲細說的昆清,恢復了冷靜,「夫人的朋友可是顏羽離?」

「你也知道?」

「顏氏一族出逃在外的只有他一人,因而也只有他一人背負著洗脫冤屈的職責。」

「墨羨明白了。」她的臉上又掛起了嫵媚之笑。這瀟陽城裡,誰人不知道她墨羨的名號,藝伎中她排第二,無人敢稱第一。生得傾國傾城色,回眸一笑百媚生,眼角的那一顆淚痣,更為她魅惑的眼睛增添了幾分神韻。

她自踏入藝伎行列,不出幾日,便聲名鵲起。不僅容貌閉月羞花,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擅袖舞,一曲翩然飛紅舞,令無數男子為她神魂顛倒。然而,她還是神秘的,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因此更讓人為之痴狂。

誰都好奇這樣一位傾國傾城的名伎背後的人到底是誰,誰也不知道,只有墨羨她自己清楚。她從小被人拐賣,是昆清救了她,將她潛心培養,她知道,自己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可那又如何?她心甘情願。

昆清將她打造成多才多藝的奇女子,用美貌與歌舞去取得男人歡心,又讓男人對自己可望不可及。吊著他們的胃口,只等大魚上鉤。她為昆清辦成的事情,已經數不勝數了,這一切早已遠不是報恩了,她知道,自己愛上了這個狡猾甚至有些陰險的男人。

墨羨以為,昆清這次說的夫人不過是逢場作戲,最適合他的,只有自己。自己清楚他的最終目的,知道他的計劃,而且,自己一直與他並肩作戰,是他的得力助手。呵呵,他如何能離得了自己?

只是墨羨不知道的是,愛情這個東西向來蠻不講理,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無關對錯,無關利益。

-未完待續-

文|漸悟之於(三度平台簽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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