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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清明。兄弟們,天堂有沒有淚?一壺濁酒祭戰友!

改革開放以來,

遼寧共有696名公安民警因公犧牲,

有88人被追認為革命烈士。

烏鴉算是個老警了。

這些年,斷斷續續也見證了不少警察的犧牲,警察家人的生離死別。人也許老了,一些記憶的畫面不時在腦海中湧現,愈臨近清明,那種影像便越來越清晰,半夜不時被驚醒。披衣而坐,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滿天的星斗閃爍。不禁自問,兄弟:哪一顆星是你呢?天堂,有沒有人間的淚水?

我第一次見到警察犧牲,是在大城市鐵嶺。那大約是1998年的冬天,元旦前後。

這個人叫楊柏奇,轉業軍人,50多歲了,當了二十多年警察。因為人熱心,百姓求他的事從不耽誤,人稱「楊快腿」。後來,警務改革成立巡警,他就被調到巡警了,在一線巡邏。

那年冬天,他在領人巡邏時,迎面遇上兩個人,神色有些慌張,胸前鼓鼓的,像是藏著什麼東西。老楊喊了一聲:「站住。」那兩人一驚,分頭逃竄,其中一個被老楊截住,說道:「我們是警察,蹲下。」說著,一把從他的懷裡拽出一個被扯斷背帶的女士黑皮兜。見罪行敗露,歹徒凶相畢露,掏出尖刀,刺向楊柏奇的胸部,隨後撒腿就跑。楊柏奇強忍劇痛,奮力追上歹徒,揪住不放,歹徒再次舉刀向他的胸部刺去。連遭重創的楊柏奇再也支撐不住,猝然倒下。

隨後趕到的聯防隊員追了上去。當追趕另一個歹徒的幾名民警聞聲趕來時,渾身是血的楊柏奇竟然站立起來,向歹徒逃跑的方向踉踉蹌蹌地追出了十幾米。兄弟們要將他送醫院,老楊卻說:「別管我,快追。」說完就昏了過去。鋒利的尖刀刺傷了他的胸部,造成急性胸腔大出血,導致呼吸衰竭而犧牲。

我去採訪時,去過他那個低矮的小平房,他的妻子,還有兩個女兒,目光獃滯,讓人不忍卒視。我也去過他犧牲的地方,地上的血已被人用冰土覆蓋,但殘留的血跡,還能看出一個人歪歪斜斜向前追趕的痕迹。一個人得有什麼樣的精神力量和敬業勇氣才能邁出那十幾米的距離?

老楊生前養過一條狗,據後來鐵嶺的同事說,老楊死後,那狗不吃不喝,餓死了。

還有一個烈士,叫于海。他犧牲時只有23歲,一個稚氣尚未脫盡的青年,參加工作僅僅一年多時間。

于海是瀋陽市公安局公交分局的民警。那是2000年的秋天,于海和戰友在抓捕一名盜搶車輛犯罪嫌疑人時,歹徒惡狠狠地突然加大油門,瘋狂地駕車徑直向于海迎頭撞去。于海被疾馳的車撞出了10多米遠,鮮血頓時染紅了黑色的路面。雖經全力搶救,但終因心臟主動脈破裂,胸腔積血過多而壯烈犧牲。

他犧牲時,他的父母才40多歲。父親一夜之間白了頭。

一晃,十幾年我沒有見到過這對夫妻了。這幾年,烏鴉的同事也斷斷續續去看過他們,說他們過的還好,于海生前的戰友經常去照顧他們。

2014年,我們在做第二屆遼寧省「最美警察、最佳警隊」頒獎活動時,我們把這對夫妻請到了現場。烏鴉很榮幸,倆人還記得我。

在後台,我和他們抽時間聊了會兒天,聊聊這幾年的生活,看他們是否走出了中年喪子的陰影。中年喪子,這是中國人最大的痛。

沒走上舞台的時候,他們還好。說于海就工作了一年多的時間,和戰友能有多深的感情呢?沒想到,這十幾年來,公交分局的領導換了四五茬,但每屆領導都會鄭重交給下一任一個活:那就是于海父母的電話。于海生前所在的刑警大隊陣控隊,隊員換了一茬又一茬,但照顧于海父母的人卻多了一批又一批。每一個新報道的民警,第一件事就是去于海家,叫一聲爸媽。于海的戰友大多已經調離了原來的工作崗位,但每逢節日,大家仍然會不約而同地來到于海家中探望。

「雖然我失去了親生兒子,但我卻得到了這麼多的好兒子。」這是于海父母一直給我念叨的話。

烏鴉原以為他們真的走出了喪子之痛,但當他們走上舞台的一剎那,他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尤其是當他們和另一個犧牲戰友的母親相擁時,那種想壓抑住淚水飛濺、不想放聲痛哭的抽泣,讓鐵打的漢子也忍受不了。

于海的父親說:「孩子穿上警服了,我們就有了孩子為國捐驅的心理準備。他是警察,當警察哪有不犧牲的。」

話說的很實在。就在他說話時,于海的母親上台後就一直死死地扭著頭,朝向身後的大屏幕。那兒有一張唯一一張于海生前穿警服和父母的合照。她就那麼一直轉著頭,不管不顧正在直播的鏡頭。心頭的痛,傷口的疤,永遠不會好。

後來,當我們後期剪片子,電視台導演說把這個鏡頭去掉吧,我說這個鏡頭必須留,你們沒當過警察,沒見過烈士父母,永遠不懂。後來,這個鏡頭,看過電視的人都說:太催淚了。我說:這麼做,只是希望以後能少些這些催淚的鏡頭。沒有,才是最好!

再說一個印象深的烈士。

他叫吳國林,犧牲時48歲,是葫蘆島興城市公安局雙樹鄉派出所的一個民警。這是一個農村派出所。

2005年11月,吳國林在乘車返回派出所的路上,一輛計程車突然快速超車拐到吳國林的車前,在兩車相錯時,吳國林發現計程車內,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一名男子用左手揪著女司機的頭髮,右手握著手槍,槍口頂在女司機的頭部。吳國林立刻意識到是「持槍搶劫」,吳國林馬上告訴司機「加速,追上那輛計程車。」這時,伴隨著一陣尖銳的剎車聲,前面的紅色計程車戛然而止。女司機血流滿面地逃到車外,一邊跑一邊高喊:「有人搶劫,救命啊。」剛跑到吳國林的車前,持槍歹徒也凶神惡煞般地追了上來,他一伸手拽住女司機的頭髮,同時用右手中的自製仿六四手槍槍把兒砸破了車窗玻璃,槍口對著車內,窮凶極惡地叫囂著「誰出來,就打死誰。」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吳國林大吼一聲:「放下槍,我是警察。」隨即衝出車外。歹徒見遇到了警察,把女司機向吳國林這邊用力一推,撒腿就跑。吳國林緊跟著追了上去,在凹凸不平的鄉村土路上與歹徒深一腳淺一腳展開了追逐。越追越近,窮途末路的兇犯見無處可逃,做出了孤注一擲的舉動,猛然扣動了扳機。槍響了,子彈射穿了吳國林左頸動脈,血瞬間噴涌而出,當場犧牲。

老吳當年犧牲的很壯烈。

他平時的口碑也很好。

當年,烏鴉在現場,看到許多的群眾自發來到殯儀館。他們送來了堆成小山一樣的花圈、輓聯。一位正在南方打工的村民,得知老吳犧牲的消息後,失聲痛哭。這位一向儉樸的村民有生以來第一次坐飛機從千里之外連夜趕回老家,要見老吳最後一面。在市局組織的座談會上,雙樹村村支部書記賈清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雙膝跪倒,淚流滿面,向著老吳犧牲的方向接連磕了三個響頭,嘴裡說著:「老吳警官,你要一路走好啊……」他用最傳統、最樸實的方式表達了對吳國林敬佩,在場的人無不失聲痛哭。

在老吳遺體告別儀式上,前來送行的群眾有幾萬人,他們當中有被子女攙扶的八旬老人,有被父母牽領的三歲孩童。有天沒亮就動身的群眾,有步行了20多里山路的鄉親,他們紛紛打出「國林,請一路走好」、「吳國林同志永垂不朽」等條幅,含淚為英雄送行。葫蘆島市和興城市的四千多輛計程車自發地組成送別車隊,為英雄送別,車隊排成一望無邊長龍,緩緩而行,繞城一周,一路上車笛長鳴,車燈閃爍,為英雄送上最後的敬意。

那一刻,同樣做為警察的烏鴉突然間明白了這個職業的最大意義。

那一年,老吳的父母因患病剛剛接連去世,孩子在上學,妻子下崗,靠織毛衣為生。那一年,吳嫂想花200元給他買一件羽絨服,他說:我穿著警服就行。

老吳的兒子叫吳磊,從那一刻起,少年時積累的對父親不管不問的怨恨,都煙消雲散。他突然明白了父親的價值、警察的價值、人生的價值。他後來考上了警校,畢業後堅持做了一個刑警。這幾年,我們偶有交往,言談舉止中,我突然懂得了警察血脈不經意的傳承,那是一種默默無言的精神,無法言說,只可意會。

我見到第四個犧牲的警察,他叫陳紀平,瀋陽市公安局皇姑分局泰山路派出所民警。

那也是一個冬天。2006年12月中旬,陳紀平接到110指令:皇姑樂購超市有人報警說看到了搶他項鏈的兩個傢伙。正在吃晚飯的陳紀平放下碗筷和同事跑上警車。當他們找到報警人時,報警人說:剛才在超市裡看到了劫匪,但是突然又沒了蹤影。陳紀平憑著直覺認為,天黑人多,那兩個小子肯定走不遠,幾個人分頭尋找。陳紀平很快就和報警人在地下通道的北出口附近發現了穿著白色棉衣的犯罪嫌疑人。陳紀平率先沖了上去,一把抓住了犯罪嫌疑人的胳膊,與報警人一起將那個傢伙制服了。

而此時,另一名犯罪嫌疑人從他們不遠處閃現,陳紀平便向趕來增援的戰友喊道:「你們快去,抓住他,我看著這個傢伙。」就在陳紀平開始對犯罪嫌疑人進行搜身時,佯裝老實的犯罪嫌疑人突然轉身與陳紀平扭打,從身上掏出一把鎖刀,對著陳紀平的左胸部連刺3刀,頓時鮮血涌了出來,但陳紀平仍死死抓住犯罪嫌疑人,與其進行搏鬥,終因體力不支,被犯罪嫌疑人掙脫。陳紀平強忍著劇痛,踉踉蹌蹌追出了10餘步,把槍拔了出來,而拿槍的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最終倒了下去。

當我跟著領導趕到派出所時,所長正抱著頭痛哭:老陳走了,這碗飯還沒吃完呢?!桌子上,是老陳和同事們出警前剛剛動了幾筷子的飯菜,飯還有大半碗。

老陳家在山東沂蒙山區,那是個出過無數革命先烈的地方,那兒很窮。後來,在座談時,我們才知道:這個山東漢子除了配發的皮鞋外,他竟連一雙自己買過的鞋都沒有。女兒上學,妻子沒有工作,結餘的錢都郵給了在窮山溝里的老娘。

老陳犧牲後,瀋陽市局在老陳生前工作過的警務室做了一個「陳紀平烈士紀念館」。不久後,省里做一台「功勛警官頒獎晚會」,我們把陳紀平的母親和弟弟請到了現場。那是一個典型的山東鄉村老人,厚道樸實、不喜不悲,臉上掛滿滄桑,穿著灰藍色的左襟衣服,一看就是自己一針一線縫的。他的弟弟有點智障,牽著母親的後衣襟,不離左右。

晚會後,我們請老人去紀念館看看。進門,就是一張陳紀平的大幅照片,清瘦的臉直視著母親。老人沉靜地看了看,突然,走到畫像前,兩隻手狠命地捶著陳紀平的臉,嚎啕大哭:「兒啊,你不孝啊,你怎麼能讓娘白髮人送黑髮人呀?你不孝啊……」

一個老人能悲傷到什麼程度,才能這樣失態呢?我不知,我只記得現場所有的人,領導、民警和圍觀的百姓,全是滿臉淚水縱橫。

老陳犧牲的地方,離烏鴉工作的地方很近。我有時去樂購買東西,總會特意去老陳犧牲的地方看一眼,那裡早已沒有了一點一個烈士犧牲的痕迹,一點也沒有。除了他的戰友和我這個曾記錄者外,還有誰知道那兒犧牲過一個警察?

而最近的一次犧牲發生在前天:3月31日,2018年第一季度的最後一天。

瀋陽市公安局和平分局刑偵禁毒大隊民警李尚恆、趙英軍在對犯罪嫌疑人張某某進行盤查時,不料悲劇襲來——已經有多次犯罪前科的張某某見到民警猶如驚弓之鳥,猛然掏出尖刀發了瘋似地猛刺向兩名民警,致使年僅30歲民警李尚恆身負重傷不幸身亡。民警趙英軍及一名群眾經過醫療團隊緊急治療後脫離危險。

這又是一個年輕的讓人傷心欲絕的警察。29歲。

這個年輕的警察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個美麗的妻子和8個月大的孩子。父親是警察,叔叔是警察。奶奶已經九十多歲。

沒有人忍心把這噩耗告知老人家,祭祀的靈堂選在了離家不遠的一處招待所。面對喪子之痛,同樣是警察的李尚恆父親李浩無比悲痛。面對趕來慰問的領導,他說的話,和于海父親一樣,深明大義。說:「既然選擇了警察這個職業,我們就應該無怨無悔!」可是話是這麼說,可那無法掩蓋的眼淚,卻總讓人悲壯的無法直視。

當我的朋友圈在迅速傳遍這個消息時,我看著這個年輕人的照片,淚水滴落在手機上。政治部的領導在和我通電話時,他剛從現場回來,我們倆在電話里放聲大哭。

不僅僅是為李尚恆,是因為這些年我們都經歷了太多的淚水,我們的內心自認為堅強,可每一次,我們還是忍不住男人的眼淚。身邊的戰友,走的太多,太匆忙了……

這五年,做為「雙最」的參與者之一,我們在每年的現場都會有一個向烈士和犧牲民警的致敬環節。

說說我們特意請來的幾個烈士家庭:

阜新市彰武縣公安局民警邰德剛在處置一起盜砍林木案件時,被板斧劈中頭部壯烈犧牲。一對女兒,先後給爸爸寫了上百封信,郵編處都寫著:521521這6個數字。寫不完的信,也燒不完。後來,小女兒參警,大女兒當了警嫂。

錦州市公安局民警查玉祥在洪水中搶險時光榮犧牲,年僅22歲。犧牲時,妻子正懷著身孕。女兒出生後,取名為「洪烈」。民警於曉東在抓捕嫌疑人時,被軍刺刺穿心臟,年僅24歲。他的妻子當時同樣懷有身孕。每當孩子問爸爸去哪兒時,媽媽總是說:你爸執行特殊任務。只是當孩子參警後,從烈士譜中,才知道了那個他腦海中問及了二十幾年的問題。沒有人知道,在他們成長的路上,缺失了父親,是怎樣的一種痛?

遼陽市公安局民警王文良,在檢查車輛時被拖拽犧牲。他的兒子王司,從小就崇拜爸爸指揮交通帥氣的手勢,長大了,他也入了警。

瀋陽市公安局民警於蘭波,在制止一起盜搶機動車嫌疑人時,被連刺7刀壯烈犧牲。就犧牲在時年15歲兒子的於悅懷中。於悅現在是一名優秀的基層派出所所長,他在追捕一名逃犯時摔傷,因救治不及時,造成股骨頭壞死,現在走路還一瘸一拐。

鞍山市公安民警李雲龍在盤查一起案件時,被刺犧牲。兩個女兒李銘、李偉楠先後考上警校,當了警察。這幾年,我同她們相遇幾次,聊一聊時,總覺得她們身上有一種堅定。

……

還有一個大家庭:1979年,在鐵嶺爆發了一場新中國成立以來最大的一起警匪槍戰案。3名歹徒搶劫了4支全自動步槍和5000多發子彈,當潛逃到鐵嶺柴河沿時,與民警發生槍戰。這場戰鬥共造成5名公安民警和1名法警壯烈犧牲。

我們請到現場的老警嫂曹淑華,當時也是一名警察,負責後勤裝備工作。她在為5位犧牲民警準備遺體告別的警服時,還不知具體是誰。於是她逢人就問「誰看到俺家老朱了?」「老朱回來沒?」同志們誰也不忍心告訴她,只能躲進辦公室,捶著桌子躲著腳哭,因為她的丈夫,就是在槍戰中第一個倒下的朱德俊。

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十年,老人的臉上已是平靜如水。但這五個家庭的後代,卻先後有18人通過接班、招考、轉業等方式加入了公安隊伍。更有一人,從英國取得碩士學位後又考進了公安。

為什麼在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後,還要加入這一個職業?說不清、道不明,只因為血脈里的一種叫警察的血液在流淌,有一種精神在傳承。

前幾年,我們曾組織過一個「踏著烈士的足跡前行」活動。

記憶中,在採訪烈士劉耀強的媽媽時,這位80多歲的老人,在兒子犧牲30多年後,還把兒子用過的口琴、手套保存得像新的一樣。她摸著口琴的時候,像摸著兒子的手。她眼裡的淚水讓我不忍心把她帶回那些悲痛的記憶。可採訪還要繼續,每次面對這些英烈的家屬,我能做的就只是盡量委婉地提問,但不管怎樣,都不可能不觸碰他們傷痛的記憶。

還有烈士梁大勇的父親,70多歲的老人患有腦血栓,可聽到兒子的名字時,馬上就哭了出來。老人眼裡的思念和無助是用什麼樣的語言都表達一出來的。那時,我的淚水也猝不及防。遞給老人一張面紙,握著他的手,想給他一點力量,自己的淚卻不斷落在他的手上。

……

這幾年,每次「雙最」致敬烈士環節一結束,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到小會議室。那裡是烈士親人們休息的地方。下場後,他們臉上的淚痕未乾,還在哭泣,但他們都互相鼓勵,互相擁抱,儘可能地給對方一點點溫暖。他們往往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平靜。

每每這時,我都會情不自禁地說:「我代表所有穿警服的兄弟姐妹,向你們敬禮!感謝你們的堅強!」話沒說完,我那不爭氣的淚往往就「唰」地一下奪眶而出。我和他們相擁而泣。我的禮發自內心,只是因為我見證過他們的傷痛!

我們是幸福的,因為我們活著,還有那麼多人願意為了讓我們更好活著而付出自己的生命。對逝者最好的紀念就是好好地活著,希望所有英烈的家屬都能懷著思念,善待生活。

也希望所有還奮戰在一線的兄弟們:你是單位的一棵草,卻是家中的一片天!

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

警中有禁令,多年未沾唇。

赤心戰魍魎,年損四百人。

巍巍烈士陵,一日一新墳。

壯哉英雄氣,正義永長存。

可知兒尚小,閨中未亡人。

流血又流淚,何時不再聞?

責任勵鬥志,忠誠鑄警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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