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夜——記憶植入和安娜
新媒體管家
Mar.
28
聽夜
你做你的觀光客,我唱我的歌。
作者 | 藥罐子狐狸
一杯清水,一塊全麥小麵包。
這就是我全部的早飯。
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沒辦法享受妻子的早餐了。
歷史上的哲學家,
一直以來都會面對一個辯證問題:
如果拿掉了全部的記憶,
我是否還是我?
這個問題到現在也沒有答案,
不過卻給了人類一個提示。
——記憶是珍寶。
它承載了一個人由生至死的經歷,
或許陰暗或許快樂的童年,
或許浪漫或許無趣的青春。
最重要的是,
它可以讓一個人在極短的時間內,
掌握他從未涉及的領域並成為專家。
記憶植入的條件很苛刻。
腦內承受力,
精神平穩度,
合適的,
即將去世但還未腦死亡的目標,
他們或他們親屬簽字的『記憶移植授權書』,
——還有一大筆錢。
很幸運,我全部符合。
他叫威廉·皮爾斯,
一名有著二十多年手術經驗的外科醫生。
前幾天晨跑的時候,
被一輛運貨的卡車撞倒,
成了植物人。
醫生遵從他生前的遺囑,
出售了他的記憶。
出售的錢全部用於慈善。
——他沒有妻子,沒有孩子。
很好,有了他的記憶,
我可以在外科手術上更進一步了。
植入過程很順利,
但沒過幾天就出現了奇怪的現象。
我開始恍惚,
眼前總出現莫名的幻象。
「沒關係,不是大問題,
這種情況出現過很多次。」
為我植入的醫生告訴我。
「這是因為死者生前的某些執念,
從而造成了記憶存留。
通常來說,
都是非常在意和刻骨銘心的事情。
不過所有受術者均在一個月內恢復,
記憶幻象也會消失。
也就是說,休息吧,艾文,
休息一個月,
你還是那個活力小子。」
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
示意我放鬆。
不過我卻放鬆不下來。
我腦內出現的記憶幻象很奇怪,
它是一封封的信。
「親愛的安娜,
我想念你漂亮的眼睛。」
這是第一封。
「失去你的這幾天,
我痛苦難忍,
咱們可是有著十年的感情,
你不能就這樣離我而去。」
這是第二封。
「有時候我幾乎出現幻覺,
會感覺你還在這個屋子裡。」
這是第三封。
這些幻象以一封封信的模樣,
在我眼前間斷的出現。
「你還在這個城市嗎?
我開始了晨跑,
因為那是你最愛的運動。
我想了很久,
雖然真的很厭惡運動。
但沒準能和你碰上呢?」
這是最後一封。
也是導致威廉·皮爾斯死亡,
我獲得他記憶的原因。
說實話,
我有點羞愧。
我繼承了他的記憶,
在未來會因此受益匪淺,
但我卻只能看著他的記憶一點點出現,
然後消失——在一個月後。
我決定為他做點什麼,
至少,
要讓那個叫安娜的女人知道,
有個老紳士深愛著她,
想念著她,
為他改變,並為此付出了生命。
但這很難。
漫長的半個月過去,
我沒有一點進展。
「得了吧,別在意這些,
我看過很多人對植入的記憶好奇,
不過就是一場電影而已,
過個幾天,
它就再也干擾不了你了。」
為我植入的醫生勸慰我,
他也不知道那個叫安娜的女人在哪。
當然,警察也不知道。
叫安娜的人太多了。
不過,故事總會有個好結尾。
在我不斷徘徊於威廉的房子前,
一籌莫展的時候,
碰到了一個女人。
她向窗內張望的樣子,
讓我覺得看到了曙光。
「哦不,我並不知道。」
這位女士笑著說道。
「只是每次出來晨跑,
它都會跑到這裡停留很久,
所以我懷疑,
是不是這家主人不小心弄丟了它。
我敲了好多天的門,
家裡都沒有人。
今天終於碰到您了。」
女人很開心。
「不,我並不是這家的主人。
我只是認識它而已。」
我伸手指了指那隻金毛犬。
沐浴在陽光下,
它閃閃發光。
「嘿,安娜。」
我蹲下來,拍了拍它的脖子。
「我是威廉·皮爾斯的朋友,
他將你託付給我了。
希望以後相處愉快!」
安娜望著我,
搖了搖尾巴。
「汪!」
※「土豪」沙特的F15被葉門胡塞武裝使用陸基防空導彈擊落?單武器好有什麼用?人員好才是王道!
※作惡多端的反派骷髏想讓你在一首的時間內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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