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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之後,屍體保留下來竟然會有這種作用?

我叫黃鑫,名兒沒什麼講究,既不是五行缺金,更不是缺心眼,就是我師傅看這字順眼,於是就作了我的名。

我是一個尋屍人,剛被師傅趕了出來,說我歸宿在大西北,對於這安排我不抵觸,甚至是欣然同意。

「老叔,你那村子還有多久咧!咋都是山窪窪?」我叼著草根,百無聊賴的哼唧唧道,這驢車山路顛的我屁股生疼。

前頭趕車的一老頭轉過腦袋,憨厚的咧嘴笑道,「嘿嘿,快咯!快咯!翻過這山頭就快咯!大侄子耐心點兒。」

老叔是西北山裡人,我師傅故交,聽說是師傅當年走南闖北認識的,因為村子裡丟了個人找不到,於是找上了我師傅。

來的好不如來的巧,整好我師傅要把我打發過來,於是就讓我替他跑一趟,說實在的這是我第一次一個人做活。

「咯噔!」

驢車突然咯在一顆大石頭上面,我沒坐穩,險些把發獃的我甩下去。

「大侄子,沒啥事吧!這畜生不知咋的又發倔了。」老叔用力去駕馭那不太肯向前走的驢子,一邊扯著大嗓門吼著,有些不好意思。

我猛的回過神,我臉突然岔白,用手取下嘴裡叼著的草根,看看天又看看地,總覺得哪裡不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地方處處透露出一股子邪門的氣息…

「你這倔驢,還不走!」老叔用力把驢子屁股一拍,看來是把驢子穩住了,驢車再次緩緩前行,大叫一聲,「大侄子?」

我收回目光,連忙道,「沒事,老叔,我沒事,繼續趕路吧!」把那重新草根塞嘴裡。

「得嘞!走你!這畜生,平常可不是這樣的咧…」老叔還是在前面喃喃。

又走了一段路,我心裡像是裝了半桶水,七上八下,盪了一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些什麼,只知道心裡莫名生出陰翳,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老叔,你知道那些是幹嘛的嗎?」

我搖搖晃晃的從顛簸的驢車上站起來,看向一處小山崖下面。

老叔順著我的指示往那邊望了一眼,露出大黃牙笑道,「那呀!是大戶人家在辦葬禮尼!我這大青山雖然窮山僻壤,但山清水秀,每年都有不少富貴人家到這裡選地下葬!我以後老了啊!也得選個好地方咧!」

「葬禮?下葬?」

我把兩個詞咬了一遍,眼睛眯了眯,又把那些人周圍看了一遍!

整個人如遭雷擊,把大腿一拍,那叼了一路的草根從我嘴裡滑落我都沒意識到!

「壞了!」

「大侄子,啥事?啥壞了?」老叔不解的轉過頭,詫異問道。

「老叔,你在這等著!」

咬牙切齒丟下一句話,心中憤憤不平。

也不待老叔再問,一步躍下顛簸的驢車,顧不上身子站穩,拔腿就往下跑!

「喂!大侄子!」

哪裡還有時間理老叔,急的我從小山坡上跳了下去,還好山坡不高,不然還真有些險。

眼睜睜看著那群人動了,似乎已經開始抬棺材要下葬,我恨不得腿上生風,背後插兩翅膀!

「放下那口棺材!放下那口棺材!」我沒命的大喊,邊跑邊喊,嗓子都快喊啞了!

我分明看到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我這裡,甚至是盯著我看了好久,但沒有一個人理會我,心裡火氣騰騰,腿上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八個抬棺匠正準備穩穩噹噹的將那口棺樽放入挖好的墓穴之中,還有一群人站在不遠處。

眼見就要放進去,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借著跑起來的那股衝勁,整個人跳起來,一腳踹在了棺材主體上面。

所幸,棺材還離墓穴還有一尺左右的距離,被我一腳踢了出去,八個抬棺匠因為沒有防備,倒了一大片,哀嚎不斷,不過幸好沒有人落在棺材下面。

那口棺材也堪堪離開墓穴,有三分之一懸掛在了邊沿之上,而我整個人卻是掉進了偌大的深坑之中!

這下摔的不輕,但我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頭上細汗涔涔,被這些人嚇出來的。

還好趕上了。

下一刻我整個人被提了起來,就是領口那塊,呼吸不順暢。

急急忙忙把眼睛張開,發現一個黑衣大漢一臉陰沉的揪住我,主要是我還不敢亂動,這肌肉鼓鼓的,打我估計像玩兒似的,只能老老實實被他揪住往外提。

原來在我拚命踢開了棺材之後,外面已經亂成一團,男聲女聲交雜在一起,都是一臉驚慌,還有不少人憤憤的往我這邊看。

我心裡都快滴淚了,剛才光顧著阻止他們下葬,忘了我踢的可是他們先人的棺材。對誰來說都是犯了大忌諱,很有可能不死不休,想到這裡我冷汗又開始冒,呼吸更加急促起來。這可咋整啊!

「老闆,人帶過來了。」大漢瓮聲道。

毫不客氣的把我扔到了地上,我這屁股還真是飽經摧殘。又特么一下,疼的我齜牙咧嘴,急忙揉屁股。

見所有人都看著我,有點兒滲的慌,我訕訕笑了笑,想要先發制人,怯怯的說道,「我…我就說讓你們放下這口棺材,你們…你們都不聽!真…真真不怪我。」

人群瞬間炸開鍋,對我指指點點。裡面的譏諷,仇恨之意溢於言表,瞧那表情,都巴不得把我掐死。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低著腦袋,眼睛珠子咕嚕咕嚕的來迴轉動,得想辦法脫身啊!

可我一點都不後悔,真讓他們把棺材落下去才真要出事了呢!搞不好害得我命都給搭上,孰輕孰重我還是有點數。

為首是個瘦削的中年人,西裝皮革,袖口還別了個白色袖章,胸口有朵小白花,看上去不威自怒,正虎視眈眈的瞅著我,雙目快噴出火來。

「老爺,張大師說吉時快要過了,讓您抓緊時間給老祖宗下棺。」一管家樣式的人小心翼翼的湊過來說道。

中年人才把目光從我身上移開,但從那鼓起的腮幫子可以看出他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有事處理,大手一揮,沉聲道,「繼續下棺。」

「不能下!」當機立斷,猛的站起身來,大吼一聲。

誰知他們一點都不講理,有個保鏢身手敏捷,一腳踹到我肚子上。

在作用力之下再次摔倒地上,就跟個煮熟的龍蝦一樣,蜷縮在一團雙手捂住肚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痙攣。

疼,鑽心的疼,身子里血液都要沸騰,疼到了脊髓裡面,強忍著沒吐出血,可是眼淚不住的往外溢。

狠狠地瞪著那個出手的保鏢,那人不僅沒有愧疚感,還洋洋自得,以為自己做的很好,掛上了冷笑。

至於那個狗屁老闆,對手下也是放縱的很,連出言訓斥都沒有,想必是對我踢棺心懷怨恨!

中年人面無表情的舉起手,「下…」

眼睜睜的看著他自尋死路,我卻無能為力,狗日的想死別搭上勞資和老叔啊!疼痛都似乎在這一幕中淡化,目光渙散之下看著他的手緩緩落下!

「大侄子,你咋了?大侄子?」老叔的聲音如同天籟降臨。

頭腦中靈光乍現,傾盡全力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不要…讓…他們下葬」

老叔聽到我的話,不管三七二十一狠厲道,「不許葬!今天你們要是葬了,勞資明天就帶全村人來扒了這墓!」

中年人無動於衷,冷冷開口,「葬!」

老叔氣笑了,「你小子別不信邪,勞資就是這山裡人,哎!你只要敢葬,勞資就敢扒!」

中年人目光閃爍,陰晴不定,這時有個頭髮花白的人急忙跑過來,慌張的指著老叔,「葬不得,葬不得!這老傢伙說到做到,他那一村人都窮凶極惡。搞…搞不好…真敢扒墳。」

中年人還真的不敢下命令說下葬。所謂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他不敢賭,只好作罷,憤怒的看著老叔。

哎我操,雖然我渾身疼,但是我心裡舒坦啊!可算是沒讓他們做蠢事,我還真沒想到老叔能這麼給力,只是下意識的把老叔當救命稻草喚了一句,簡直是神來之筆!

老叔聽到我呻吟,又急忙跑過來把我扶起來,慌忙道,「娃!你沒事吧!你別嚇老叔啊!你要是出了啥三長兩短,我咋和你師傅交代啊?」

「沒事,一點皮外傷,千萬別讓他們下葬。」我揉著胸口站起來。

中年人很不耐煩,又迫於老叔的威脅不敢亂動,他旁邊那個認識老叔的人也會看眼色,硬著頭皮道,「穆鐵柱,這是個…貴人。」

意思就是讓老叔見好就收,說這人不是老叔能惹得起的!其實話說轉來,單看我提棺材就不可饒恕,還被老叔這麼威脅,卻是有些過了!但是我心裡靜拌的很,勞資這是在救他們。沒有多大罪惡感!

我緩過一口氣來,往那放下的棺樽又看了一眼,正靜靜放在那,扎眼的緊。

現在仔細一看,這棺材可了不得啊!

棺材樣式分翹頭形和平直形,講究人家選翹頭形,沒錢人家選平頭形,翹頭形的好看,大氣,平頭形的省料,便宜。

這方棺材顯而易見是翹頭,上面還有各色花紋,但這些花紋不是刻上去的!而是天然形成的!這特么整副棺材都是百年陰沉木打造的,簡直喪心病狂。

陰沉木是打棺材最好的材料,聽說能養屍防蟲抗潮,更能福澤後代,所以為人趨之若鶩,為大富貴人家首選!

而陰沉木百年成紋,百年陰沉木更是有價無市,從旁敲擊都可以看出,主人家絕不簡單,不是簡單的富貴人家!

中年人很不耐煩,又迫於老叔的威脅不敢亂動,臉色越來越難看,「老先生怎麼說?如若這事就此了結,我可以對這位小兄弟的冒犯既往不咎!」

我打斷老叔的話,目不轉睛的看著中年人眼睛,他也和我對視,陰冷冷說道,「想死你別拉上我!你這棺要是往下一葬,我們都得死!」

中年人臉色一凜,憤怒裡帶了疑惑。

「陳老闆,怎麼了?」

這是一個身穿玄衣的中年人,國字臉,還留了一撮鬍子,精神抖擻,手裡還抓著測風水用的羅盤,談不上仙風道骨,也頗有一番高人架勢。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人,開口說道,「你為他找的這個墓穴?」

「正是!」這人下意識回了一句。

我氣不打一處出,可特么算找上正主了,要不是看他們人多勢眾,我真想上去給他一巴掌。就是個瓜皮,馬勒戈壁,不會找墓穴找尼瑪。

「吉時快過了,要再不下葬就錯過了。」

陳老闆慍色再次出現,嘴巴動了動,還沒說出口!

「葬?你這葬下去,我們都得給棺中人陪葬!」我嘲諷道。

都說庸醫誤人,但風水師的失誤卻能讓成百上千人送命。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是北派風水師!」

張大師全身微微一震,眼裡有了一抹驚訝。

師傅告訴過我,風水流派分南北,南派以玄空納氣三元九運為主,北派以八卦巒山二十四山為主。

南派看氣運,北派觀外形,簡單來說就是一主內,一主外,分不出孰優孰劣,一直並駕齊驅。我先前看了一下地形,很符合一個經典的北派風水格局案例。

「你這墓穴的格局是不是文筆珠簾!」

「是,正是文筆珠簾!」他挺胸說道。

學風水的都知道,風水學有十九貴:

一貴青龍高聳,二貴白虎雙擁,三貴硯台筆架,四貴官誥覆鍾,五貴文筆珠簾,六貴玉倚香爐,七貴金簽玉檢,八貴滿床牙笏,九貴御屏駙馬,十貴席冒模糊,十一貴回龍顧主,十二貴捶氣顧主,十三貴青龍背上馬背人,十四貴白虎峰聳入雲霄,十五貴案有簽筒,十六貴白虎背上馬託人,十七貴前官後鬼,十八貴前山玉屏案,十九貴龍有起伏,雌雄交度。

文筆珠簾位列第五,不可謂不稀罕,也不可謂不難得!

文筆珠簾,此地就有其形,顧名思義,如果從高處看,可以看到一座峰聳立,下面還有平台凸起,形作書本,有凝聚文氣的作用!如果將先人祖宗葬在此處,可以養文思,澤後輩之人,使得才人輩出!

「你還是在學幾年再出來吧!」我不會給他好臉色,冷冷道。

張大師眼中光芒閃爍,「你也有點見識,這麼費盡心機,難道是想奪了我找的墓穴?」

他說的有點道理,那個陳老闆心神一動,動容了,面色不善的看著我。

我鼻子都氣歪了,「實話告訴你,這墓穴我看不上!」

張大師同樣冷笑,「那為什麼就葬不得?要說不出個原因出來,今天別想善了!」

老叔擔憂的看著我,我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凝神道,「這個墓穴可以葬絕大多數人,但肯定,不包括棺中之人!」

「你實話告訴我,那棺材裡面的人,你測過八字,算過命格嗎?」我正色道

張大師斬釘截鐵的說道,「測過!」

「這棺中人應是將軍命格,生前做過大將軍,手中沾染的血腥不在少數,對吧!」

張大師驚駭,誇張的用手指著我,又轉頭看那封的嚴嚴實實的烏木棺材。

測命格需要八字,就算不用八字也可以通過特殊方法從骨頭上看出,但我是用了逆推。

「是又怎麼樣?」

「要不是你們殃及池魚,我才懶得管呢!出門第一天就遇到這種事,真尼瑪晦氣!我呸!」也不管這些人怎麼想,朝邊上吐了口水。

老叔悄咪咪的過來,心裡也在打鼓,「大侄子,你行不行啊!不行咱跑路吧!」

殊不知他這「悄咪咪」,其實已經很大聲了,陳老闆一聽,臉黑的跟鍋底一樣。張大師聽了後愈發覺得我在裝神弄鬼,想看我笑話!

我臉一板,把老叔扶住我的手拿開,「你當初給那啥陳老闆找這個文筆珠簾的墓穴是不是想借風水作用消除陳家老祖宗的煞氣,想用文氣來中和!」

張大師啞口無言,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陳老闆古井無波的臉龐終於顯露出訝色,開口道,「張大師當初確實是這麼說的。說剛猛易折,陳家這幾年一直劍走偏鋒,遲早出事!可以通過遷祖墳化解。」

「呦呵,這就對了。」

張懷虛頭顱微揚起,隨後迫不及待的厲聲說道,「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阻人遷墳,不啻於謀財害命。」

此話一出,陳老闆身後的一群人劍拔弩張,那些保鏢甚至是袖子都擼起來,準備動手。

「慢!我話還沒說完呢!別急嘛!」我鎮定的笑道。

陳老闆把手一揮,那兩保鏢又停住了。

張懷虛也饒有興趣的等待我的下文,譏諷道,「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望向一邊的棺材,「武將命格,文筆珠簾墓,確實能中和,也的確能遺澤後人。」

「但是!」我掃視眾人,基本上都提起精神在聽,我這關鍵地方一卡,恨不得呼吸都停住,張懷虛也是一顆心提了起來。

「你有沒有想過,兩種截然不同屬性的東西碰到一起,會發生什麼事情?」我詭秘一笑。

「那碰撞的瞬間會產生大量的死氣,覆蓋方圓兩三里,人觸之即死!很抱歉,我們所有人都在這個範圍之內!」我面色不太好看,剛才離死亡只差一步之遙。

張懷虛堅定道,「不可能,我沒聽過這麼回事。一定是你胡編亂造,危言聳聽。」

「你沒聽過就不存在嗎?」我冷笑,呵斥道,「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無知差點害了這麼多條性命?」

我尋屍人一脈看上去只是尋屍,找尋那些失蹤的屍體,其實屍體的後續處理也歸我們負責。什麼縫屍,殮妝,釘墳,入葬,都在此列!

這墓地的風水就包括在了釘墳之列,就是為顧主找合適的墳地。

我剛才說的碰撞產生死氣這種案例少之又少,但我確實是在典籍上見過,甚至是問詢過我那深不可測的師傅,他給我說,這種案例真實存在。

陳老闆等人搖擺不定,看我說出緣由,又瞧見張懷虛態度那麼堅定,不知道聽誰的好!

「你們是不是覺得胸口悶?不要以為這是因為你們心情沉重,而是這風水地有靈性,在示警!」

我話音剛落,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摸自己胸口,不少人大驚失色,脫口而出!

「真的,我胸確實有點悶,那小先生沒說錯!」

「我也是,我也是這樣…」

陳老闆也在感覺,臉上陰晴不定的看著張懷虛,「張大師?」

「口說無憑,我不信!」張懷虛道。

他就是不認為自己錯了,不認為自己辛苦籌劃半年的入葬儀式差點成為自己等人的葬禮,更不認為自己險些成為殺人兇手。我看得出,他不服!

我一點都不慌,因為我還有撒手鐧,我就不信他不服。

「胸悶只是風水寶地的示警,其實陳家老祖的屍骸也有示警,如果不出我意料之外的話,屍骸已經變成了赤紅色。」

回眸看向張懷虛,「你敢不敢開棺?」

張懷虛整個人一顫,嘴巴張了好幾下沒張開,緩緩轉頭看向陳老闆。

棺材不是他家的,棺里人更不是他家的,容不得他做主啊!

陳老闆也在抖,手抖,臉皮子也在抖,入墓前開棺可是大忌諱,是對先人不敬,他正進行特彆強烈的心理鬥爭。

見他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老叔出言道,「要不這樣,你們開不開棺,下不下葬我們不管,你讓我們先跑出三里,不,四里再說。

老叔話剛說完,陳老闆眼睛猛的一閉,高聲喊道,「開棺…」

人頭攢動,陡然間炸開了鍋,但是陳老闆的話還是有效,那八個抬棺匠已然站了起來,遵從陳老闆的吩咐去鍬那棺材上的七顆鎮釘。

「嘿,這龜孫,開什麼棺啊!咱爺倆咋跑啊?」老叔長嘆口氣,憂心忡忡。

媽賣批,說好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莫慌。」我抬頭看了看壓抑的天,信心十足。

「大侄子你不是找屍體的嗎?什麼時候還會釘墳了?別不是蒙的吧!」

老叔話音剛落,不遠處一聲吆喝,厚重的棺材板被幾個大漢抬起來,發出讓人牙酸的「咯吱」聲。

張懷虛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心急如焚,干風水師這行,要的就是口碑,所以在他心裡還是祈盼棺中之骨……

「紅的,是紅的,那小先生沒說錯,紅,紅的!」

不知是誰率先開口,粗獷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空地,落在了所有人耳朵里,也打碎了張懷虛的僥倖。

張懷虛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手中風水羅盤無力的跌落而渾然不覺,保持自己最後的清醒,失魂落魄的往前衝去。

「我看看,我看看,走開,讓我看看!」

嘴裡不停喃喃,不顧一切的撥開圍觀的人群,當看到棺材內部的那一刻,整個人渾身顫抖,扶著棺材邊沿,被抽去了全身力氣。

似乎這一刻他自己已經不是自己,面若死灰,「紅的…真是紅的…難道我真的…真的錯了嗎?」

老叔巴掌一拍,敞口大笑,「嘿呀,我就知道大侄子本事不小!」

我滿頭黑線,尼瑪,剛是誰還懷疑我來著?

「小先生,我家老爺請你過去。」管家這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迴轉,身體微微低下,恭敬道。

「小先生來了,讓讓,讓讓!」

人群立馬開了一條道,老叔攙扶著我,昂首挺胸,心裡一顆大石頭看是老老實實的放了下來,神氣十足。

「這骨頭真特么是紅的。」

都說皚皚白骨,骨頭應該是慘白才對,但棺中骨不尋常,愣是紅的,還是那種亮眼的赤紅,仿若要滴出血來。

「哼!我有騙你嗎?」

陳老闆身體一震,頭上冷汗往外冒,「沒有,沒有,多謝小先生救命之恩。」

「你還有什麼話說?」

轉頭望著張懷虛,跟丟了魂,死死盯著棺中赤紅骨頭。

「無話…無話可說,鐵證如山,張某人錯了。」張懷虛嘴巴蠕動,機械的轉頭,「陳老闆,我…我對不起你啊!險些釀成大禍,我張懷虛還有何顏面混跡風水界,此事了解我就對外宣稱封盤,我…我真丟了北派的臉啊…」

打著哭腔,悲戚的言語蔓延,瞬間有了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張懷虛重重的朝陳老闆叩了過去,陳老闆哪裡肯受這一禮。

風水師的封盤封的是風水盤,他是指金盆洗手,再也不接手風水這一行,張懷虛年紀不大,可說實話功力不淺,他這是要自斷前程。

「張大師這是幹什麼,快起來,你快起來,這事怨不得你。」

陳老闆慌神,作勢就去攙扶,可張懷虛吃了秤砣鐵了心,硬是不起來。

這特么什麼操作?看的我一愣一愣的。我只是想自救而已,居然給我搞出封盤?

「甭管他,不是叫的最凶嗎?自持有幾分本事就瞎搞,活該!」老叔眼斜楞張懷虛。

張懷虛牙關緊咬,「陳老闆,別勸了,我心意已決,回去就稟明家師武寧遠,希望今天的事不讓家師蒙羞。」

我連忙掏了掏耳朵,臉色刷白,掏了一遍掏第二遍,連聲問道,「武寧遠?哪個武寧遠?看風水那個?」

「張大師的師傅正是北派風水宗師武寧遠。」陳老闆低聲說道。

我不停的搓手,心裡向打鼓,武寧遠啊!弄得我騎虎難下,早知道這張懷虛師傅是武寧遠,我還衝個什麼勁?這頓打白挨了,今日個咋這麼背啊!有股蛋蛋的憂傷縈繞著我。

「武寧遠?居然是武寧遠的徒弟。」老叔低語,我沒有太在意。

「咳咳,張懷虛對吧!」

張懷虛無力的抬頭,眼裡沒有任何神采,看他這幅生無可戀的樣子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其實…其實呢!這事不怪你,那…那東西挺偏的,這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不是沒釀成什麼大禍?要不…要不就別封盤了吧…」我眼睛拚命的眨。

張懷虛要是封盤,還不知道他師父怎想。

我期盼的看著張懷虛,真希望他回心轉意,要不然我師傅不得打斷勞資的腿?大水沖了龍王廟,出道第一天就把自己師兄弄的心灰意冷,還特么準備封盤了。

「哎,不要勸了!」

我恨不得把他打一頓然後逼他說不封盤,咋這麼死腦筋,急的我抓耳撓腮。

突然,眼神一亮,「這事能補救,能補救,師…老哥,你甭封盤成不?我教你咋的補救,你千萬別封,成不成?」

圍觀的人目瞪口呆,我就是把張懷虛整成這樣子的罪魁禍首,咋像變了一副臉面,居然苦口婆心的勸剛還在和自己做對的張懷虛。特別是陳老闆,喜不勝收。

張懷虛眼裡迸發神采,只把我的一句話聽入了耳,「還能補救?」

能補救就有挽回的機會,能把聲名損耗降到最低,亡羊補牢不也為時不晚?剛那封盤也是張懷虛一時激動,心裡崩潰所致。

誰想在黃金時段自斷前程?我不知道有沒有這種傻子,很顯然,張懷虛不是。

我長舒一口氣,「能能能,你去翻閱阮意構的《風水密注》第三百二十二頁,上面有詳細的案例和處理方法,不能白瞎了這麼好的一個墓穴對不對?」

「《風水密注》?三百二十二?好,我記住了,多謝小先生告知,像小先生心胸這麼開闊的人可不多了!」張懷虛感激的渾身顫抖,說著要給我行一禮。

我這師兄如果放在古代,必然會是那種心高氣傲的儒生。才能有,德行也夠,就是捱板加上有點兒自傲。這麼一想,看他就順眼許多了,不失為一個好的風水師。以後打交道的機會還多,至少對他的感官是不錯的。

見他行禮,我哪裡敢接,「停,停停,你這禮我不受了,好好乾,別丟武寧遠宗師的臉,老叔,我們走。」

「小先生請留步!」

我不悅的回頭,「陳老闆還想留我過夜不成?」

陳老闆趕緊擺手,「不敢不敢,這是鄙人名片,還有五十萬支票,只要在西北,我陳某人還是說得上話,有什麼事儘管報陳家名頭,全當還小先生活命之恩。」

管家接過支票和名片畢恭畢敬的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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