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奎：春遊越南
春遊越南
奎奎
三月中旬，我從冰天雪地的烏魯木齊飛到乍暖還寒北京，與涿州的朋友們會合，同去越南旅遊。
此行的組織者，是涿州的朋友們認可的火苗團隊。幾年來，朋友們已經跟隨火苗遍游國內外。對於火苗，我只識其人，不知其名，大部分人稱其為火苗大哥，火苗是他的QQ名。因其在河北涿州旅遊圈內名望較高，各旅遊公司爭先以較優惠的價格，邀請他組織帶領團隊旅遊。此次火苗團隊出行人數60多人，分成兩隊，建微信群「越南之行」，互通聯繫，互發照片。其中我們水電四局在涿州的朋友12人，3男9女，建小範圍微信群，名為「越游神」。
先乘火車抵達南寧夜宿，順道遊玩北海，再赴東興出境。在與越南接壤的邊陲小鎮東興，游龍般的出境隊伍約有數百米，不見首尾，蝸牛似緩緩移動，排隊出境花費兩個小時。
中越兩國以北侖河為界，一座普通的小橋連接兩國，橋中間一條紅線為分界線。
年輕的越南導遊在北侖河那邊的芒街接應我們。導遊姓阮，按照他的要求，我們稱他為阿貢。阿貢講一口發音含混的漢語，聽著有些費神。他有時講著講著突然會停頓數秒，半晌不知用什麼辭彙表達。他通知集合或起床時間，把北京時間說成「毛主席時間」。
在越南旅遊期間，見到的遊人絕大多數都是我們中國人，也有極個別的歐洲人和韓國人。
越南的植被很好，滿山遍野的都是樹木綠草，春季氣候宜人。
我們每頓團餐十菜一湯，頓頓都有一盤油炸花生米、一盤蘿蔔塊與豬肉塊對半的紅燒肉、一盤炒豆腐。據阿貢講，紅燒肉是毛澤東的最愛，豆腐是胡志明的最愛，上這兩道菜表示中越兄弟般的友誼。想想曾經無償的援助，想想上世紀兩國曾大動干戈，兄弟也有反目時候。好在如今兩國關係恢復正常，兩國人民相互來往，我們才得以到這個鄰邦一睹風土人情。
說到越南人民愛戴的胡志明主席，戎馬一生，為國為民操勞一生，帶領越南人民反法抗美，建立起越南共和國。他一生沒有結婚，沒有子女，他與中國戀人林依蘭的愛情故事，讓人感慨萬端。他不僅是一位政治家、畫家，還是一位浪漫的詩人。他在中國被國民黨被捕入獄後，寫下一百多首詩，以《獄中日記》為名發表。胡志明的照片和塑像，大致形象是留一撮山羊鬍，穿鞋四兜中山裝。
越南首都河內巴亭廣場，有兩座醒目的建築，一座是胡志明紀念堂，另一座是胡志明博物館。還有一些零星的建築，比如胡志明生前生活和工作過的具有越南特色的吊腳樓。吊腳樓面積窄小，樓內設施簡單，可見胡志明活儉樸。
胡志明紀念堂是一座灰色建築，外表墩實莊嚴，由前蘇聯專家設計。身著中山裝的胡志明遺體躺在水晶棺中，儀態安詳，銀須清晰。瞻仰遺容要排隊，不讓帶包，不能穿過分暴露的衣服。
在紀念堂附近，有一座明黃色的法式建築，從前是法國駐印度支那總督居住和辦公的地方，如今是越南的主席府。河內道路狹窄，街道兩旁大多是三四層小樓，建築風格頗具法式建築特點，街道兩旁有熱帶植物，見的最多是椰子樹，此外有些路旁聳立著高達十多米的紅木樹，據說紅木是法國統治時期種植的，這個國家處處顯現著曾經被列強殖民的痕迹。
雖然沒有深入探究，但從河內經過的途中發現比較氣派的建築，要數我國駐越南大使館了。河內街道雖窄，卻繁華熱鬧，車水馬龍的，汽車、摩托車不分車道，擁擠在一起。馬路邊的宣傳畫，與我國六七十年代的宣傳畫如出一轍。
正如阿貢所說，越南有四個苗條：國土形狀苗條，公路苗條，房子苗條，女人苗條。
越南的國土狹長，南北距離長達1650公里，東西最狹窄處只有50公里寬。南端與我國廣西、雲南接壤，西邊與柬埔寨、寮國交界。一位華裔越南人說，從最南端的西貢到首都河內，開車要走三天。
越南的房子形狀狹長，橫向目測大約是五六米的樣子，縱深有八九米十幾左右，因為越靠近路邊的地皮價格越貴。我們一路所看到臨街民房，橫向寬度大都只有兩間房子那麼寬。房屋佔地面積小，只有一層層向上擴展，細長的小樓建到兩三層甚至四五層，更顯樓房狹長苗條。建築都為法式建築風格，房頂陡直，每層都有外挑陽台，陽台有鏤空圍欄，外牆色彩不同，家家陽台上插著國旗，國旗為大紅底色，中央一枚金色五角星。城市與農村的民居布局差不了多少，很少見到氣勢恢宏的高大建築。一眼望過去，一棟棟窄而狹長的樓房鱗次櫛比，參差不齊，顏色風格各異，毫無規劃可言。
我們在下龍市和河內下榻的賓館，就是這種又窄又高的十層私人建築，一層四間房，小電梯一次只乘四人。
公路很狹窄，只有兩個車道，路況也較差，限速每小時60邁。二百多公里，走了四個小時。越南鐵路線少，據說一些路段還在用蒸汽機。
越南女人苗條。我們在河內巴亭廣場排隊等候參觀胡志明紀念館時，恰遇土耳其政要來訪，一隊越南美女，身著鮮艷飄逸的國服奧黛，排在外賓前面，個個身材苗條，風姿綽約，輕風拂動奧黛下擺隨風飄逸，更顯裊娜多姿。一路所見無論是禮儀美女，還是路邊賣水果的村婦，個個苗條。在越南幾天，確實沒見過當地有胖人，這可能與人種、飲食、氣候有很大關係。
說到越南國服奧黛，通常使用絲綢等軟性布料，上衣是一件長衫，應該是中國旗袍的改良版，胸袖剪裁非常合身，突顯女性玲瓏有致的曲線，兩側開叉高至腰部，走路時前後兩片裙擺隨風飄逸，下半身配上一條喇叭筒的長褲。
旅行中，我們的早餐是每人多半碗米線，上面漂著零星的油花和蔥花，外加一個小小的饅頭，根本吃不飽。不過越南的熱帶水果還算便宜，旅途中我們時不時地買來品嘗。據阿貢講，越南人民的生活水平相當於中國上世紀七年代。長期的戰爭拖垮了越南，如今越南也學習中國，實行改革開放。
越南盛產咖啡、橡膠、腰果等，且價格較低，同行的朋友們爭相購買橡膠枕頭、速溶咖啡、紅皮腰果，入境時不辭辛勞，肩扛手提，氣喘如牛，汗流浹背……
越南之行，最難忘的是下龍灣。下龍灣位於越南北部灣西部海面，因其景色酷似中國的桂林山水，因此稱為「海上桂林」，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譽為自然遺產「世界新七大自然奇觀」，面積給1500平方公里，包含約3000多個岩石島嶼和土島，典型形式為伸出海面的鋸齒狀石灰岩柱，還有一些洞穴和洞窟，共同形成一幅異國風味的如畫景緻。
奎奎，真名奎小秀，青海湟中人。自1985年開始，在《青海日報》《青海青年報》《青海湖》《江河文學》《中國水利電力報》等報刊發表作品多篇。出版文集《有個村莊叫塔崖灣》。現為青海省作家協會會員、中國西部散文學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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