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是真的不愛我
畢業聚會那天,大家約在一起吃飯。飯畢,幾個朋友沒盡興,又換了個地方玩鬧。幾個處的好的,要了點酒,打起了牌。我對桌李梓萱輸的比較慘,她不能喝酒,本來不該我喝的酒全被我灌進了肚子里。我根本不會喝酒的,那是我第一次喝,第一次醉了。許言好不容易把我拖回家裡,我又哭又鬧,我知道自己狼狽的樣子在朋友面前鬧了笑話。許言把其他人打發走後,重重地關上門,只嘆了口氣,便一句話也沒說。
許言,你說,為什麼我要喜歡這樣一個人呢,許言,我真的好難過好難過,許言許言,你告訴我啊。我就一直在那邊碎碎念。
其實我全部的細節我都記得。
但第二天簡訊炸了般,問我怎麼哭成那樣,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和許言坐在奶茶店裡,懊惱的咬著吸管。
許言搖了搖頭,現在知道丟臉了,昨晚幹嘛去了。
那小萱不會喝酒,我就幫她喝了嘛。
那我怎麼沒見你幫我擋酒。
許言,對不起嘛。
許言輕輕攪著奶茶,小語,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可你知道不可能的,你放下好不好?
我也想放下啊,可我能控制自己的心嗎?我沒辦法答應許言,只好低下頭去。
你知道嗎?我差點就要告訴別人我喜歡你了,但是為了保護你,我在意識那麼模糊的情況下還是及時住了嘴,到了嘴邊的名字啊,那麼親近的名字啊,可我不能叫。我怕別人誤會你,我想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我只能自己扛。許言說愛情就這樣。
我特別的疼,我總是這樣,對任何事反應都比較遲鈍,包括疼痛。
現在再來回憶這些是,喉嚨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難以呼吸。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喜歡你註定萬劫不復。所以不管你對我如何,我一點都不怪你,因為我甘之如飴。林木,我也曾深夜噩夢驚醒按過你的號碼卻沒敢撥出去,我也曾一個人走在街頭看到甜蜜的情侶想起你的眼睛。後來我回畫室找過那副畫,因為我終於想起那個眼睛是你自己的眼睛。我沒找到那副畫,我就那麼蹲在空空的畫室哭的聲嘶力竭,再也沒有人會去那個畫室,再也沒有人會用那麼專註的眼神去看向燈光下的我。親愛的,即使很久之後我看過那麼多的眼睛,都不如你的好看,會發光。
小孩子喜歡人的方式是很幼稚的,我熬夜給你折星星,手被針扎了不知多少次,大拇指被星星的角抵的生疼。
你也說過你很感動的啊。
我說感動就在一起嗎?
那你來我這兒給我生孩子。
你想的美,我還要讀書呢。
你每次說這種話的時候,幸好我還有一點理智去抵擋這樣的誘惑。你大概想讓我失望放棄你嗎?我偏不!
我在炎炎夏日的街頭上等過你,從沒化過妝的我,化了眼線妝的我黑掉了眼睛,那麼丑,可我不敢走掉,怕你來找不到我,但我更怕你不來。
你罵我蠢,怎麼那麼傻。我就笑笑說,林木,我知道你會來啊。你帶我去兜風,你怕我睡著,把音樂聲調到最大,那時候的你啊,偏愛重金屬低沉音,那麼沙啞,那麼像我的愛情,只能說給自己聽的樣子。
你說去哪啊。
都可以啊。
你帶我去了一個你經常去的地方,很漂亮,很安靜,我很喜歡。
你又聊你的前任,當時恨不得扇你,但我要表現的大方得體,那我才有勝算。
我就在那一直聽你講,我還是能感覺到的,你對她仍有愛意。你看我一直聽著,就看著我。
哇,你眼含笑意的樣子,我差點把持不住自己,淡定,深呼吸,愛是克制。
你看這我幹什麼?
你就這樣跟我出來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
不怕啊。
為什麼?
相信啊。
你還是擺了個疑惑的表情給我。
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因為我喜歡你啊。
那麼潛意識裡就是相信你的啊,非逼著我說情話,我心裡默默吐槽著。
你忽然正色看著我,你讓我不要對你做任何事。你說,洛小語,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我就說我知道啊,林木,我的名字叫洛小語,你給我記好了,洛小語只愛林木一個人。
你忽然就生氣了,說我不可理喻。
我才生氣呢,聊得好好的,非要破壞著好不容易維持的氛圍嗎?
你居然開著車就走掉了,你竟然丟下我走了,我氣得直跺腳,林木,你混蛋。
漸漸地氣消了,心卻一點一點的沉下去。
你知道嗎,你走掉的時候,我看著你的背影,眼淚像發大水一樣止不住的湧出來。
你沒看到那樣的我站在陌生街頭,並不覺得丟臉,只是整個身體從頭涼到腳。
我打電話給許言的時候,我整個人顫抖地連句話都說不出來。林木,就在那一刻,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陌生的地方到時候,我一下子明白了,你不愛我。
我特別的怕黑,我一個人站在街頭攔不到車,握著手機不停地哭。我忽然就想放棄了,真的太累了。
許言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站了整整四個小時,我走一步腿就軟了下去。
你開始不再回我的信息,也不再講瑣碎的事,我漸漸的也學會了不點開對話框就給你發信息。我當時以為我們就這樣了,再也不會有交集。
我拚命壓抑自己,給自己催眠,沒關係,我會遇到別人,會忘了你的。時間一長,我真以為自己忘了你了。而實際上那個夜夜哭泣的我,被我埋在記憶的最深處,根本不能提,提一次痛一次。
我沒想到,後來你會那麼想我,原來你愛我,一如我當初。可我是個孩子,你不能跟我一樣胡鬧。你抽煙,你喝酒,你各種約會,你幾乎學會了所有當初不做的事,唯獨沒學會要勇敢的愛我。許言告訴我,你後來很少笑,經常鬍子拉碴就出門,然後再回去刮鬍渣。我們這樣僵持了有半年吧。
那半年裡,我在努力過好生活,你在努力過壞生活。當然,許言當時並沒有告訴我這些。
許言說,我正在一點點的好起來,而你熬過那段日子也會好起來,既然明知道沒結局,便不需要去深究對方的生活。
如果在一起後還是要分開,不如沒來過。
其實不是這樣的,我是飛蛾,我必須撲火,對於我來說,那才是宿命。你是光,即使只能照亮我一小段路,我也還是要和你走。
因為我愛你了,不能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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