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條橙》:被抽離的動物本能,性和暴力的人性自由
「發條橙」意為上了發條的人,思想受到控制,只能機械的被動去選擇善惡。如此一來,徹底的善,是否真的能實現社會的安定和平,又或是自由權益的變相綁架。當抽離了思想和本能的假設作用在人身上,他真的健康嗎?
影片故事設定在未來世界,在艾利克斯的世界裡,性和暴力就是他作樂享受的方式,
在他生活的環境里,門口的塗鴉牆,奶吧的裝飾,卧室里的裝飾,皆是性的思想。
與街頭混混發生惡戰,毆打流浪老人,夜晚開車在馬路上肆無忌憚的狂奔,闖入別人家裡,毆打丈夫,當著丈夫的面輪姦妻子,暴打對自己不忠的手下,這是他崇尚的暴力。
很難想像這種病態幾近瘋狂的人,竟然會喜歡貝多芬的音樂,我自認為,貝多芬這類的古典音樂都會帶有一種亢奮的感覺,甚至有種神經質在裡面,當這種旋律與暴力,破壞結合在一起的時候,竟然會有一絲的快感,或許這就是一種瘋狂的藝術,或者是一種美。艾利克斯的思想其實是很封閉的,共同住在一個家裡,竟然在自己的門上裝上保險柜的密碼鎖,這是他在封閉自己的世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唯一的朋友就是一條蛇。
在被同伴出賣,抓到警局裡時,艾利克斯似乎認識到了事件的嚴重性,一改囂張的常態,說到底他畢竟不算是真正的惡,只是做著他認為自由和享受的事情。艾利克斯因誤殺被判14年入獄。此時,影片才真正迎來高潮。
為了能早點獲得自由,他主動接受了政府的「治療」。成為了一個徹底的「好人」他的心裡沒有了半點惡,當別人向他揮舞拳頭的時候,他再也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身體的生理反應,讓他感到生不如死。
當赤身裸體的女人站在他面前時,他也沒有半點衝動,隨之而來的是生理上的噁心。沒有了性,暴力,音樂(實驗中意外失去的),這對於艾利克斯來說他已經失去了全世界,更可怕的是被抽離了性,暴力,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更甚者,他連作為動物的本性都失去了,投入社會就是一副軀殼。
雖然艾利克斯試圖用偽善來換取自由的權利,但是說到底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們不可否認他作為人的權利。在這場實驗的較量中,艾利克斯還保持著以往單純幼稚,從某個層面上來說他還只是個涉世未深的青年,只是道德思想上誤入歧途。相對於政府來說他顯得太渺小了,政府可管不到什麼人權,他們是以一種上帝的姿態來強行做著他們認為對的事情。這從某個層面上來說也折射出政府強權對於普通人人權的複雜關係。
重入社會的艾利克斯先是被遊客佔據了家裡位置,之後曾經的流浪痛打,再後來被曾經的朋友報復,他們這些人無論是無意還是有意的,都在趁機對艾利克斯進行報復,他們似乎都手拿發條對艾利克斯進行「實驗測試」。
他們認為,自己是在對社會的惡進行制裁和對艾利克斯進行教育改正。但他們對艾利克斯如今的做法與艾利克斯曾經的作惡又有什麼區別。這樣的做法我不知道是否正確到底是理所當然,還是變相的作惡。
當再次遇到了傷害過的作家時,作家憤怒中帶著高興,操控仇人的生死,可以給妻子報仇,人性此時顯露出來,瘋狂的報復已經充滿了他的頭腦。
作家代表的是激進的右翼分子一類,反對政府的制度,所以連著對政府的攻擊一起指向艾利克斯。在音樂的咆哮下,一邊是艾利克斯的生不如死,一邊是作家一行人的亢奮的快感,儼然就是對凡人進行的殘酷的刑罰。最終逼得艾利克斯尋死獲得解脫。當人性顯露出來的時候,道德的制度或許已經變得虛無。
實驗後的艾利克斯可以看做是一種意識形態,一種人的最原始的意識形態,沒有罪惡,在社會中也不會危害他人。但一如影片中神父的觀點,每個人都有自由的權利,不能因為消除罪惡而剝奪他作為人的權利。
沒有絕對的惡也沒有絕對的善,善與惡的分別不應該由某個人或者某個機構組織決定,思想會判斷行為,而道德會制約行動。所謂正義和法律,人類社會的一切一切都應該是為了讓每個人的人權和人性得到更好的自由,而不是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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