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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了卻餘生願,世間再無程蝶衣

春光乍泄

 鍾情 張國榮 (引進版)

張國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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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的4月1日,對許多人來說,首先想到的不是愚人節,而是他。

他是夜空中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他是舞台上芳華絕代的歌者,

他是那隻一直飛的沒有腳的鳥,

他是大屏幕里不瘋魔不成活的藝術家,

他,是傳奇。

他是,張國榮。

在這個充滿黑色幽默的日子裡,讓我們以影片再來想他無數次。

【倩女幽魂

「人生路,美夢似路長。路里風霜,風霜撲面干……」

主題曲的一開始,就會讓人想起一襲白衣的聶小倩與那個柔弱、單純、痴情的書生寧采臣。

他們顛沛流離的命運隨著琴簫迭起而起起伏伏,王祖賢的婆娑淚眼與張國榮的款款深情均讓人沉淪。

其實仔細說起來,87年版的《倩女幽魂》無論是從場景、道具上來說,還是從特效方面來看,都顯得簡陋且粗糙,但它的每一個鏡頭都飽滿、有力、充沛,讓觀眾沉浸其中,為之迷戀,為之感動,這種動人的力量,正是根源於導演編劇等的大氣魄,根源於演員們的用心在演出。

此劇之後,「哥哥」這一稱呼,也正是因王祖賢戲後對張國榮的戲稱而來。

【胭脂扣】

這也是安小姐最喜歡的一部電影,也是最喜歡的一部劇本。李碧華的劇本締造了香港電影的靈魂,《胭脂扣》、《霸王別姬》、《誘僧》、《青蛇》……每一部,都有一段蕩氣迴腸的傳奇故事。

《胭脂扣》是張國榮和梅艷芳最驚艷的一次合作。

有人說,沒有人比張國榮更適合演十二少,一低頭一皺眉的優雅憂傷,一轉身一抬眼的萬種風情。

有人說,沒有人比梅艷芳更適合「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的如花,貼身剪裁的旗袍下是修長單薄的身段,再抹上大紅的胭脂,靠在門上斜斜一個飛眼,就是一幅絕美的畫卷,就是一個絕好故事的開頭。

梅艷芳和張國榮眼神對視,嗓音一起,勾起萬種風情。如花對十二少的愛,如痴如醉,如夢如幻,愛到骨子裡,也愛到心底里,直到愛到放棄生命。

影片最後,蒼老的十二少老淚縱橫,空茫地看著轉身離去的如花,渾濁的眼神中閃爍著某些難以言說的情感,是驚恐?後悔?慚愧?愛戀?還是無可奈何?

只能說一百個觀眾心裡有著一百種感受,這也是這部劇的魅力之處,全劇終,卻仍有欲說還休之意,餘音裊裊,任人來評之感。

【春光乍泄】

這是王家衛登上文藝片頂峰的代表之作,也是張國榮退出樂壇揚威影壇的經典之作。

王家衛成就了張國榮,張國榮成就了這部香港影壇最出色的電影。

王家衛憑藉該片獲得第五十屆戛納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獎,張國榮也憑此片獲得34屆台灣金馬獎最佳男主角等無數獎項。

如果說文學語言的特性體現在文字上,舞蹈語言的特性體現在身體造型上,那麼,,影視語言特性則體現在畫面、聲音及聲畫合一的蒙太奇中。

這部曾在法國嘎那電影節上驚艷於世界的影片,算得上在敘事、剪接、光影、音樂上達到了渾然天成的和諧,有著極度統一而綿長的氣韻。

即使南美已經是世界的盡頭,然而最難跳脫的還是心靈的桎梏。所以說,王家衛是絕望的,黎耀輝是絕望的,而何寶榮,他不會絕望,因為他並沒有尋找到自己的心。

「黎耀輝,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一部跨越性別的愛恨離愁的電影,一部可以一看再看的電影。

【東邪西毒】

這是一部演員陣容華麗到可怕的電影,張國榮、林青霞、梁家輝、梁朝偉、劉嘉玲、張曼玉、張學友、王祖賢……每一個單獨出來都是一部大片。而張國榮憑著這部電影拿下了第一屆香港電影評論學會大獎最佳男主角獎。

《東邪西毒》每一句台詞都是經典,悲切之極,道盡了都市人內心的感傷。

王家衛列舉了現代人的各種受傷方式,在感情,生活,事業中,我們最終做了自己的奴隸,情義淡忘,溝通缺失,心靈淪陷,感情複雜而紊亂,從一而終的古典情義被遺忘,渴望愛又怕受傷害而不敢愛。在物質面前,感情基礎也不牢靠了,終於出現了精神的沙漠,因為我們從未懂得珍惜。

「人家說一個人有煩惱,是因為記性太好。」

「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記的時候,你記得越清楚。我曾經聽人說,當你不能夠再擁有的時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

「那年開始,我忘記了很多事情。」

是的,不斷的喃喃呢語,亢長的旁白,但聽懂了,卻是句句錐心。

【阿飛正傳】

張國榮:十六號,四月十六號。一九六零年四月十六號下午三點之前的一分鐘你和我在一起,因為你我會記住這一分鐘。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分鐘的朋友,這是事實,你改變不了,因為已經過去了。我明天會再來。

張曼玉: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因為我而記住那一分鐘,但我一直都記住這個人。之後他真的每天都來,我們就從一分鐘的朋友變成兩分鐘的朋友,沒多久,我們每天至少見一個小時。

張曼玉:我以前以為一分鐘很快就會過去,其實是可以很長的。有一天有個人指著手錶跟我說,他說會因為那一分鐘而永遠記住我,那時候我覺得很動聽...但現在我看著時鐘,我就告訴自己,我要從這一分鐘開始忘掉這個人。

喜歡這種調調,沒有台詞,沒有背景,沒有故事,沒有理由,沒有結果,只有一張張舊色的膠片和一曲曲奇妙的音樂,還有那些純情的、精緻的、不羈的、懶散的、自由的男男女女一切就抹上了心頭。這就是一部文藝片。

每個角色都代表了不同類型的人,簡簡單單,看似熟悉的人生,就是一部分人的縮影。正因為平凡,才顯得真實。

【霸王別姬】

該片是唯一一部同時獲得戛納國際電影節金棕櫚大獎、美國金球獎最佳外語片的華語電影,也於2005年入選《時代周刊》評出的「全球史上百部最佳電影」。

曾有人戲言:如果陳凱歌拍完《霸王別姬》就不再拍電影的話一定可以名垂千古了,由此可見這部電影的地位之高。

這也是我最喜歡的一部影片,沒有之一,看過很多遍,台詞都背下來的一部心愛影片。

這電影講的不光是人物的故事,更是時代的故事。在點點滴滴的小格局中窺得直戳心窩的大格局。是的,亂世不僅出英雄,更多時候是出悲痛。

看完後我陷進難以言喻的思緒里,一波一波巨大撼動,乍夢乍醒。

好一個純粹的京劇名伶程蝶衣,「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好一個純粹的演員張國榮,「一笑萬古春,一啼萬古愁。」

一劍了卻餘生願,世間再無程蝶衣。兩個終生遁著霸王去的女人,最終是姬別霸王。只因虞姬是真虞姬,霸王是假霸王。

但想來李碧華是贏不過陳凱歌的。從《青蛇》到《霸王別姬》,李碧華寫男女情愛到妖冶極致,寫男女歡愉到眉間盡頭,卻寫不贏愛情之外。陳凱歌,便是在裡面加了一絲人性,便在極致之外有了厚度。

於是從水面泛起了滔天巨浪,艷絕凄迷的淚,發酵成暗流洶湧。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婊子合該在床上有情,戲子只能在台上有義。」此為《霸王別姬》原著開篇。

然而程蝶衣演了一輩子的戲,卻比誰都重義,只因身在戲中,人在戲中,他的一生,沒有一時一刻下場,處處都是台上。菊仙是煙花之地的頭牌,卻比誰都重情。

只因上了這人的床,也再沒下來過。

而最不重情誼的,恐是那彎下男人的背脊,如折了的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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