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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男神我犧牲自己追隨他,不久打開他隨身盒子,我才知已引狼入室

為男神我犧牲自己追隨他,不久打開他隨身盒子,我才知已引狼入室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李酥酥 | 禁止轉載

1

慕容晏第一次見到姜小謝時吃了一驚。

他挑起小謝下頜,問領她來的太監說:「這是男孩還是女孩?」

「殿下,您說笑了。」太監陪笑道,「姜氏這一輩,只得一女,便是您面前這位。」

其實小謝長得好,眼睛又大又亮,可看人時徒然生出一股戾氣。她穿的是男裝,慕容晏提起小謝衣領,剛要說話,小謝卻一扭頭,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這一口見了血,慕容晏卻也不惱,捏著她的兩腮把她拽開,評價道:「小畜生。」

他說這話時語調溫柔,可小謝天生有獸一樣的秉性,哪怕只有十二歲,也下意識離他遠遠的。

有一回他來了興緻,遣人將小謝帶了來。小謝來自苗疆,苗北姜氏從來以懂獸語、驅猛禽聞名。小謝被帶到了萬獸苑,他問她:「你能讓它們做些什麼?」

這都是各地進貢來的祥瑞,皆懶洋洋卧在籠中。小謝默不作聲,只是抿緊了唇,許久,才道:「我什麼也做不了。」

「你爹送你來時,沒跟你說,讓你萬事聽我的?」慕容晏摸摸她的小腦袋,漫不經心道,「我不養沒用的人。」

小謝到底從領口拽出獸笛,聲音並不多響亮,卻有股奇妙的曼麗,籠中猛獸們漸漸地都站起身來,先是咆哮,卻在慕容晏靠近時垂下頭去,彷彿是臣服於他。

這景象非常奇妙,小謝跟在他身後,指尖摁在獸笛上,透出一點粉色,慕容晏看了個新鮮,許諾說:「晚上給你加盤菜,犒勞一下你。」

小謝放下獸笛,只是說:「我不要這個。」

「那你要什麼?」

聞言,她猶豫片刻,向著獸籠走去。獸籠間隙極大,小謝輕而易舉便將手伸了進去,裡面的老虎湊過來嗅了嗅她。她的手腕又細又白,看起來像是猛虎嗅薔薇,美得有股殺氣。

慕容晏上前,把她的手拽出來:「你不怕被咬嗎?」

她只搖了搖頭,慕容晏把她的臉扭過來,才看到她竟然哭了。她來他身邊已經小半年了,慕容晏不常見她,偶爾幾次,也總是她冷硬著眉目,像是只養不熟的小狼崽,警惕地望著他。

可她一哭,那雙大眼睛被淚打濕,眼睫濕漉漉地垂下來,慕容晏被她哭得放緩語調,輕聲問:「你哭什麼?」

「它們好可憐……」

「誰?」

「籠子里的獸們。」

她哭得更大聲,渾身都顫抖起來,籠中百獸受她影響,紛紛長嘯,暴躁地走來走去。慕容晏耐著性子,把她摟入懷中,安撫說:「沒人虐待它們,哪裡可憐了?」

「這裡……不是它們的家。」

她抽抽噎噎地把話說完,到底伏在他懷中大哭,慕容晏同她商量:「我常帶你來這裡好不好?你同它們多說說話,它們大概就不那麼想家了。」

許久,她終於止住哭泣,點了點頭。慕容晏從侍從手裡接過帕子,替她擦了淚,又颳了她鼻子說:「現在才發現,你竟然是個愛哭鬼。」

小謝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忽然抱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小聲說:「多謝您。」

慕容晏很寵溺地望著她,心底卻仍不以為然,這樣的小姑娘,自己想家,就當這些猛獸也想,到底是個小畜生,半分人的心腸都沒有。

2

那之後,慕容晏給了小謝一枚令牌,她想什麼時候去萬獸苑都可以。

那時節朝堂還算太平,身為淮帝長子,慕容晏是眾望所歸的太子人選,小謝對他來說算是可有可無。畢竟這天下承平日久,曾經號令百獸作戰的姜氏早就沒了用處。

暮春時他帶著寵妾在花園飲酒,杏花開了滿園,驕矜地打著卷堆疊到了天角。嬌妾倚在他懷中撒嬌,說要瞧一瞧他尋來的那隻鳥。

鳥喚青鳥,上古說是為王母傳信的神鳥。慕容晏猶豫一下,耐不住那嬌妾非常會撒嬌,到底遣人把鳥籠拎了過來。

青鳥縮在籠中,羽毛是泛著光的青色。嬌妾看得著迷,打開籠子想要摸一摸,卻被鳥叨了指尖。她哎呦一聲,便將鳥籠打翻了,青鳥騰空而上,向著杏花林里鑽去。慕容晏有些不悅,甩開嬌妾說:「來人,去給我抓回來!」

這是他尋來替天子祝壽的祥瑞,嬌妾還要撒嬌,他不必言語,便有侍從將她掩住嘴拖走了。

杏花林里枝椏動了動,他問:「誰在那兒?」

那一刻,風吹花林,落英如雨紛紛而下,小謝從林中慢慢走出,霜白色的裙角沾著花瓣,倒將她映出了十分的顏色。慕容晏只一眼,便看到她肩頭乖乖站著的青鳥,一句質問轉了調:「你已經將它擒住了?」

「它只是有些害怕,那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嗆得它很不舒服。」

慕容晏長相隨他母后,眼含桃花,鼻樑挺直,望著誰都有點情深意切的意思。小謝微微垂下眸去,面上有些泛紅,小心翼翼地將青鳥遞給他。

「這是神鳥,不該被折辱。」

「我哪裡捨得折辱它,只是不知它到底需要什麼。小謝,你能跟我說嗎?」

小謝頭垂得更低,許久,小聲說:「可以的。」

她說得一本正經,慕容晏有些想笑,牽住她的手說:「你現在住得離我太遠了,走,帶你去選個新住處。」

小謝掌心裡出了汗,黏糊糊的,她掙了一下沒抽開,偷眼看慕容晏。只瞧見簌簌落紅如雨,他唇邊一痕笑意若有似無,垂著的眸里有浩渺煙波。

那一刻,小謝心忽然跳得很快,青鳥感知到她的心情,蹭了蹭慕容晏的脖頸,他不動聲色,問她說:「這段日子,還想家嗎?」

「不想……」

「撒謊。」他柔聲道,「若是想家就同我說,別悶在心裡自己難過。」

無論是誰,同慕容晏結交後,都會覺得他是一個非常穩妥溫和的男人,值得人傾心以待——更不用說是那時尚且年幼的小謝。

小謝搬到了離他很近的地方,一進門,就瞧見那隻青鳥被掛在窗前。跟著她的人恭敬道:「殿下說,神鳥同姑娘有緣,便送給姑娘了。」

太監退下後,她這才走過去,青鳥跳上她的指尖,她摸一摸,忽然說:「他和爹爹說的不一樣……看起來像是個好人。」

青鳥回答不了她的問題,滴滴溜溜地唱起歌,她笑起來,又有些惆悵道:「他將你送給我,又要拿什麼祝壽呢?」

來京城前,小謝的父親告訴她,讓她要聽慕容晏的話,卻不可以信賴他。

小謝那時懵懂,問他說:「可若是忠誠,又怎麼可以不信任呢?」

「你的忠誠,是有條件的交換。」她父親摸摸她的頭,嘆息說,「如果你沒有用處,他會毫不猶豫將你放棄,小謝,爹爹不願你……」

不願什麼他沒說,小謝不大懂,卻也牢牢記在心裡。

3

可實際上,要得到姜小謝這樣小姑娘的心,又哪裡需要多少時間呢?

過了幾日慕容晏來看望她,特意給她帶了苗北的花茶,她有些驚喜,向著他行了個禮,卻又按捺不住,小跑著去屋內沏茶。慕容晏含笑望著她,看她小貓一樣小口喝著,臉頰被熱氣熏紅了,沖著他嫣然一笑說:「好喝。」

「這是上貢的,我也只得了一點,下次若還有,再給你送來。」

聞言,她眨眨眼問:「那你呢?」

「你喜歡就好。」

他語調柔和,小謝心跳得很快,垂下頭去,自己開口說:「我……我可以替你訓練你新尋來的鮫人。」

「你也能同她們溝通嗎?」

小謝點點頭,慕容晏卻說:「可我怕你吃苦。」

他這樣柔情蜜意的話張口就來,小謝哪裡招架得住,紅著臉再三說自己不辛苦,慕容晏到底柔聲道:「多謝你能幫我。」

同後世的鮫人不同,如今的鮫人更加兇猛殘暴,哪怕小謝能同她們溝通,第一天去也被她們狠狠地抓了一道,血順著她雪白的手臂流下去,落在水中,鮫人們湊過來貪婪地喝著。

小謝臉色有些白,自己抽出匕首,把傷口割得更大,一邊把血灑下去,一邊冷聲道:「喝了我的血,就要受我差遣,別逼我用別的手段。」

她語調冰冷,那群鮫人猶豫片刻收了獠牙,向著她垂下頭去。不過三日,小謝便帶著這群妖嬈嫵媚的鮫人排好一支曲子,慕容晏看畢,臉色卻有些沉,小謝瞥他一眼,狀似無意問:「哪裡不好嗎?」

「讓我看看你的手臂。」慕容晏冷聲說。

小謝一怔,把手藏到身後。她這動作太孩子氣,慕容晏將她扯過來,掀開她長長的衣袖,露出胳膊上那道長長的傷疤。

她肌膚白,這道傷便越發刺目,許久,慕容晏放緩語調,問她說:「疼嗎?」

「不疼……」

「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是什麼大傷。」

「在我心裡,無論多小,在你身上的傷都是大事。」他說著,抬起頭凝視著她的眼,「小謝,你是獨一無二的。」

春日的風是和暖的,小謝沒做聲,慕容晏無奈一笑,取過藥膏小心地替她塗上。他的眼睫很長,映得玉一樣的面容彷彿有光,小謝看得痴了,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卻又自己收了回來。

慕容晏像是感受到她的動作,握住她那隻手,放在自己的面上說:「想摸就摸吧。」

小謝羞澀,卻沿著他的面孔緩緩地摸過,有些驚訝道:「你的臉好涼。」

「傻姑娘,我天生比旁人要涼一些。」

慕容晏說著,瞧她一眼,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便顯出稚氣來。

還是個小姑娘呢,慕容晏漫不經心想,所以才會這樣天真,以為他不會派人看著她是如何訓練那些鮫人。

傳聞里,姜氏曾有人的血可起死人,生白骨,連天生有靈的神鳥聖獸亦可驅使。只是那人後來不知所蹤,這件事便成了傳說。

慕容晏直起身,笑著將袖間一枚玉釵簪入小謝發間,打量一下說:「很美。」

她果然又紅了臉,抬手摸了摸,便快樂地笑了起來。

4

慕容晏獻上的鮫人舞令天子大悅,鮫人舞后,恰好是慕容晏未婚妻的生辰,他親自帶人前往江左,只將小謝留在了京中。

他回來那日,恰是個陰雨霏霏的天氣,內侍替他撐著傘,一面儘力跟上他的步子。他走得有些快,濺起的水珠打濕朱紫袍角,到得殿門前,他止住步子,忽然問道:「你再同我說一遍,小謝到底如何得罪了貴妃?」

「那日的鮫人舞實在驚艷,宴後貴妃娘娘便向陛下央求,把鮫人都送到了她的宮內。可誰料到那些鮫人野性難馴,竟將娘娘的臉給抓破了……」內侍小心地打量慕容晏,見他並無不悅之意,這才壯著膽子繼續說,「娘娘大怒,將姜姑娘壓入宮內嚴加拷打,據說,是想要她供出後面的主使。」

「主使?」慕容晏唇角翹起一個微妙的弧度,望著遠處潑墨似的天幕,冷冷道,「她是想扣在我的頭上罷了。」

「主子聖明。」內侍繼續說道,「只是姜姑娘不肯,三日後被送來時,實在有些……」

有些什麼他沒說,慕容晏猜也能猜得出來。貴妃跋扈,仗著寵愛不知打死過多少侍女太監,這次容貌被毀,手下也定不會容情。

殿內是刺鼻的藥味,內侍們無權請來御醫,只能用最粗糙的傷葯替小謝療傷。慕容晏輕輕掀開搭在她背上的錦被,只能瞧見她原本雪白的肌膚被一道道鞭痕破碎開來,纖細的腰上還被鐵烙燙出猙獰紅紫。

他將手搭在她肩頭,小謝顫抖一下,緩緩睜開眼來,看到是他,方才放鬆下去,卻又哀求說:「別看……」

「還疼嗎?」

她搖搖頭,又一次說:「丑,別看……」

「不醜。」

慕容晏俯身,在她頸子上輕輕一吻,小謝渾身繃緊,到底被他哄得安靜下來。她闔上眼不再說話,慕容晏替她將鬢髮整理妥帖,小心地替她蓋上錦被。

「小謝,」他輕聲說,「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不妨先順著別人的話說,不然受了這樣的苦,我看了也是心疼。」

「她要我污衊你!分明是她先去招惹鮫人的,我在一邊勸了她,說是鮫人性情暴躁,可她不聽……」她說到最後,聲音有些哽咽,應是想到了受的那些辱罵。

慕容晏從袖中掏出個小小的盒子遞給她:「不氣了,專程買來送你的禮物。」

「送我的?」

小謝立刻被轉了注意,慕容晏替她拆開,裡面是滿滿的糖塊,被包上好看的油紙,精巧極了。

「小姑娘家,都愛吃糖,你受了苦我都明白。」他嘆口氣道,「只是我如今還不能拿她怎麼樣,小謝,我承諾你,這一筆,我早晚會替你討回來。」

日光熹微,一點金色的光映得他黑色的瞳中似乎嵌著金邊。小謝看著他,心裡的委屈很多,可是開心卻更多,她痴痴地點點頭,小聲說:「我不苦。」

「真是個傻姑娘。」

慕容晏一笑,望著她溫柔到極點,她羞怯地垂下頭,將禮物握得很緊。

5

小謝十六歲那年,淮帝生了一場重病,為著沖喜,便將慕容晏的婚事提前。

倉促下,這一場婚事算得上簡陋。人人都知,這是貴妃進的讒言,為的便是折辱慕容晏,可他不惱,恭順地應了下來,還特意三跪九叩上了皇極寺替淮帝求來了平安符。

這樣的孝心自是為人稱道,這一局到底是他贏得了帝心。

萬事了當,慕容晏方才回宮,本想直接回房,內侍卻趕來,在他耳邊低語。他無奈一笑,向著小謝的院內走去。

院內的海棠開了,香氣濃酣,小謝坐在鞦韆上,望著天上的月失神。她已是個大姑娘了,眉目如畫,彷彿用極精妙的筆法,在雪白麵皮上精心繪出的美人臉,每一寸都是完美無瑕。

這樣的小美人兒,連慕容晏瞧了都願意給她三分的寵溺,不計較她鬧脾氣,只是推了她一把問:「怎麼不肯吃飯?」

小謝已經聽到他的腳步聲,故意不回頭,腳尖一點,讓鞦韆飛得更高。

「你不是成親了嗎?不去陪她嗎?」

小孩子爭寵實在常見不過,慕容晏逗她,故意說:「有道理,那我就先走了。」

他說著向門外走去,果然聽得身後小謝跳了下來,一把抱住他的腰。她手指纖纖,力氣卻很大,慕容晏被她抱得喘不過氣,回過身說:「生氣歸生氣,不吃飯可不成。」

小謝很難過地低下頭,慕容晏見狀,安撫她說:「便是成親,你仍是我身邊最重要的人,乖一點。」

「我會乖的。」

她軟軟說,他便放開她離開了。小謝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知曉他是去見自己的妻子,心底一時難過,卻又無從說起,只好伸出手來。

青鳥落在她的指尖,她一笑,又打起精神說:「至少我還有用,他就不會不要我的。」

她在慕容晏身邊已經待了很久,總算懂得如何在這座皇城生存下去。她曉得慕容晏對她好,卻不重視她,便自己努力,替他訓練了不少能夠竊聽送信的小動物。甚至暗殺了許多反對他的臣子。

她終於在他身邊有了一席之地,不會被人取代,哪怕髒了手、寒了心,亦甘之如飴。

那年冬天第一場大雪落地之時,小謝第一次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大雪覆了京城,莽莽蒼蒼如絮輕沾。慕容晏攙扶著淮帝祭天,城頭之上,眾人極目遠眺,蒼灰色天際忽然點燃一抹亮色,那光極淺極清,卻又不容逼視。不過須臾,便有人驚呼道:「鳳凰!」

那是百年未曾一見的鳳凰,羽翅如金,琉璃樣的眼眸冰冷如雪。淮帝剛要下令,慕容晏卻笑道:「父王,這是兒臣送您的一樣禮物。」

話音未落,鳳凰背上忽然站起個人來。天有大雪,她立於蒼穹之上,白衣如雪,似墨長發隨風擺動,眾人這才瞧見,她掌心裡握著根韁繩,牽制著鳳凰靈巧地停在城樓邊。

淮帝看去,她一雙瞳仁澄澈到了極點,本該一片冰冷,偏生了嫵媚的意味,鳳凰乖巧地垂下頭去。她躍上城頭,在淮帝三步外跪下,雙手奉上一枚明珠。

「恭請陛下聖安。臣奉明珠一枚,祝陛下之江山百年昌盛。」

她說話時語調冰冷,卻顯得聲音越發動人。淮帝視線凝在她身上,示意慕容晏上前將明珠取來。那明珠不知什麼來歷,內里竟有一團火在盈盈躍動,淮帝心裡有了些想法,向著小謝招招手,問她說:「你叫什麼名字?」

「姜氏小謝。」

「姜家人。」淮帝思忖片刻,對慕容晏說,「前幾日朝堂上不是還在說,聖廟缺了名神女,我看就讓姜姑娘來吧。」

6

慕容晏回宮時,就看到小謝倚在門口。

天很冷,她又為了營造飄飄欲仙之感穿得單薄,整個人凍得都是蒼白的,可目如點漆,看到他便亮起來,跑過來想要抱他,又頓住,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殿下。」

「你怎麼在這兒?不是要你先回去嗎?」

「我想等等你。」

慕容晏無奈,握住她的手。她的掌心冰涼,他卻不為所動,放入自己的袖中,用肌膚溫暖她。小謝臉有些紅,和他並肩走著,小聲問:「我真的成為神女了?」

「現在時機很巧,朝堂上幾派,為了這個神女的位置爭執不休,父皇早就生了惱意,我將你推出來,他自然順水推舟。」

小謝其實還是聽不大懂這些朝廷里亂七八糟的事,可她愛聽慕容晏說話,傻傻盯著他笑起來。慕容晏側頭看她,她鼻尖都是紅的,越發襯得肌膚凝脂一樣,十六歲的小姑娘,正是蓓蕾初綻的時候,美得朝氣蓬勃。

想到淮帝望著她的眼神,慕容晏心底有些不安,可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將小謝的手同自己十指交扣。

風雪漸息,天際顯出半抹雲霞,小謝忽然嘆了口氣,悵然道:「可我當了神女,便不能同你住在一起了。」

「傻姑娘。」慕容晏低聲笑起來,可她眼神非常認真,竟是真心實意這樣想的。許久,他望著遠方,淡淡道,「我會常去看你的。」

她便笑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卻又甜蜜極了。

真是個傻姑娘啊,慕容晏想,權勢地位,哪一樣不比待在他身邊當一個無人知曉的小姑娘要好?可她偏偏最在意的,卻是能不能常常見到他。

多傻,多天真,可又讓人無可奈何。

小謝當了神女後,便搬到了聖廟去住。

所謂神女,便是供奉神的女祭司,是周朝開國之時便有的一項職位,地位超然,受眾人膜拜。

神女要學的東西很多,要端莊大度,高貴脫俗,腳不可踏入凡塵,衣著必飄逸脫俗。管教小謝的是上一任神女的婢女,神女去世後留下她們兩人,對待小謝從來不假辭色,嚴厲有加。

小謝有時覺得堅持不下去,卻又想到慕容晏,便咬咬牙挺了過去。慕容晏不常來看她,他那樣忙,小謝一邊心疼,一邊卻無可奈何,只能更努力去學著做一名神女,以便將來能夠幫助他。

那天,慕容晏來的時候,小謝剛結束了一場學習。

她在青磚地上跪了三個時辰,說是為了考驗對神是否忠誠。當她被攙扶起來時,雙腿根本無法行走,婢女只將她丟在床上便離開了。她倚在床上,猶豫再三還是想要起身倒水。

慕容晏進來時,就瞧見她跌坐在地上,茶水濕了一身。他上前將她抱在懷中,厲聲問:「伺候你的婢女呢?」

「她們……都去神殿守著了。」

對神恭敬,連慕容晏都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能打橫抱起小謝,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她一雙眼眨也不眨地望著他,忽然很眷戀地笑了:「你來了真好呀。」

「哪裡好?」

「我只能在夢裡看到你,可是現在,能夠真的看到你,還能碰一碰你,真好。」

她說得纏綿,一雙眼裡如有星爍,慕容晏心底生出淡淡不忍。她又問他說:「你有什麼事要我做嗎?」

她那樣聰明,聰明得讓慕容晏心底那點不忍已經散去。慕容晏輕輕地捧住她的臉,低聲說:「我要你保住我父皇一命,直到我回來。。」

「苗北起了戰亂,貴妃吹了枕邊風,父皇便要派我去平亂。可他身體日衰,若是在我回來之前便賓天了,貴妃一定會扶我那不成氣候的四弟上位。小謝,你能幫我嗎?」

他說話時,雙眼緊緊望著小謝,彷彿能夠看進她的心底。小謝生了惶恐,猶豫著問:「要我怎麼做?」

「過兩日,我會派人將你送入宮中。」說到這裡,他到底猶豫了一下,卻還是說了下去,「做一名才人。」

「……你要我嫁給你父皇?」(原題:《小謝》,作者:李酥酥。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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