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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易變?可她卻堅持了一輩子,作品曾令紀梵希瘋狂

初心易變!被立志要改變潮水方向的新世相用微商的方式刷屏了,心中無數草泥馬奔過,還要自我安慰道,人家就是一個公司,賺錢是唯一目的。呵呵~

在流量金錢面前,初心又算得了什麼?

可能也就是成功商人放在雞湯里的佐料吧。

一味堅持「初心」的人,肯定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

沒錯,她不是。

01

提起巴黎時尚圈,第一個浮現在你腦海的可能是剛剛去世的紀梵希,是迪奧,是香奈兒,但絕不會是她——格蕾夫人

她是二十世紀里最具影響力的時裝設計師之一,她被稱為「設計師中的設計師」,她是「影響創作者的創作者」。曾經在巴黎擁有過最大的工作沙龍,僱用超過180個巧手匠人,當選過十年以上巴黎高級時裝公會的主席。

時尚學者勞倫·科塔說:「格蕾夫人給時尚史帶來的最直接影響,是提供了永恆的風尚。她不存在於時尚邏輯中。這一點上,格蕾夫人與作家和藝術家相似,他們提供潮流以外的東西。」

迪奧先生說過:「她所創造的一切皆為傑作」

紀梵希先生稱她的作品「美麗到令人瘋狂」 ,並收藏了她製作的300多件禮服。

時尚圈一直流傳著她的傳說:

某一天Cristobal Balenciaga謀求為格蕾夫人工作時,她直接告訴他:你天賦太高不應該為我工作,直接開自己的時裝屋吧。最後Cristobal Balenciaga開創了巴黎世家。

美國時裝設計師比爾·布拉斯曾被問到時裝設計是否是藝術時,這樣回答:

不,它是一種手藝。

有時候是有創意的。

有時候是技術性的。

它只在格蕾夫人或Balenciaga手上成為一種藝術。

02

婷婷而立,宛若神女。如雕塑一般成列,衣裙上優美的線條,高雅靜穆。藉助模特展示架,法國高級時裝遇見了古希臘文明,絲毫沒有怯意。

2011年巴黎蒙帕納斯展博物館Madame Grès 回顧展上的格雷夫人的作品。

「我想成為雕塑家,以布料為石塊,精心雕刻。」

格雷夫人出生於1903出生在一個巴黎中產天主教家庭。從小與家人們出門旅行,令她對異國情調及各國美術等對充滿好奇 。她特別醉心於著迷於古羅馬和古希臘風格的雕塑, 於是長大後決心接受培訓為雕塑家。可是在她師成後,因為家人認為雕塑家不是一個可以襯托好淑女身份的職業,得以放棄其夢想,但初心伴隨著她。

格蕾夫人 1937

「我用我的手與大量的面料去雕塑, 就如一個雕塑家用她的粘土……面料有自己個性與生命,通過觸摸它, 與其溝通,我知道我想要用它來做什麼,但我不能逼布料去做它不想做的事。」 她這樣形容自己的獨家絕活。

「材料引導創作」是格蕾夫人遵循的理念。儘可能少的剪裁和縫紉,將她引至了極簡主義。她的作品最大特點就是:簡潔之中,隱藏技巧。

從雕塑家的角度出發, 格雷夫人成功試驗發展出一種新方式 ——不剪布,用一幅布去褶、扭、捏, 於真人模特或定製人體模型上慢慢把布料轉化成貼身卻不拘束的的衣裝。這種獨特複雜卻自然的禮服,彷彿似是從希臘女神身上剛脫下來似的。

她的打褶技術非常獨特,全用手工完成,過程就如同一位雕塑家純熟控制石料的線條,完成一件自創褶皺技術的作品甚至需要耗費300個小時。

在她製作的衣裙,上我們幾乎看不到工業化浮躁急成的痕迹。

「完美是我一直追尋的目標之一。一個裙子要想亘古流行,必須至純至美!」

流行趨勢在她的字典里從來都沒有一席之地。她的設計有著統一的美感,以自己的方式每每進步,熟悉卻又千變萬化。

上世紀30年代末她已經是炙手可熱的設計師了。紐約時報盛讚她的時裝屋是:去歐洲買衣服最明智的選擇。

在其全盛時期,她的客人有頂級模特、皇室成員、社交名媛、和那些被稱為「女神」的好萊塢明星葛麗泰·嘉寶、格蕾絲·凱莉、瑪琳·黛德麗、費雯麗……

超模Lisa Fonssagrives 1937

葛麗泰·嘉寶 1934

瑪琳·黛德麗

格蕾絲·凱利 1956

芭芭拉·史翠珊與格雷夫人 1966

超模Suzy Parker 1957

有人調笑說,「如果沒有格蕾夫人,好萊塢或許要少好幾位女神」。這並非一句沒有根據的俏皮話。她在1934-1941在好萊塢工作,並且持續影響了舊時好萊塢服裝的演繹理念。


03

時尚圈就是個名利場,追逐鎂光燈是生存的本能。

然而,她偏不。

她內向敏感,「我沒什麼可說的,衣服展示了一切」。

她自稱為工作狂,「我就是上班和工作, 當我沒有睡覺的時候,我就是在做衣服, 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她會在工作時把自己與外界隔絕好十幾個小時,直得她自己覺得滿意為止。

在1933年格蕾夫人還叫「Alix」的時候,並與兒時的朋友一起另組高級訂製工作室,名為Alix Baton。沒想到這個而是朋友其實一直嫉妒她的天賦,這一合夥關係很快就終結了。

二次大戰巴黎淪陷前,她的一個朋友舉發她有猶太血統,令她不得不逃到法國南部。

而她的丈夫Serge Czerefkov(俄羅斯畫家)卻隻身逃到大溪地,在那裡養了大量的情婦並且再未歸家,格蕾夫人一直資助他直到1970在大溪地去世。

朋友和愛人的雙重背叛,她很少抱怨,在追求至純至美衣服的同時她選擇了原諒。

格雷夫人與Suzi 1942

Suzi協助格蕾夫人教養女兒,後來成為她女兒的教母。

她們保持了40年的親昵關係,她一直格蕾夫人的知己、模特和靈感繆斯,以致外界猜測格蕾夫人的性取向。

她固執堅強,明明可以獨善其身,她偏偏還要用衣服對抗強權。

據說她在逃亡期間,由於沒有自己滿意的理髮師,她裹起了頭巾,從此公眾再也沒看過她的一根髮絲。頭巾就成為了她個人最鮮明的特徵,其實這何嘗不是對那段戰爭的控訴!

1942年她重回巴黎開闢工作室,她的工作室是在納粹佔領巴黎期間獲准經營的極少數之一;她的禮服深受世界各國婦女的喜愛,連納粹軍官都希望她為他們的妻子做禮服。她不僅拒絕了,還向他們高高的舉起了中指,策劃展示了一系列全以紅色, 白色和藍色,法國國旗的三種顏色而創作的禮服。

她甚至在自己時裝屋一樓窗外掛上了巨大的紅白藍三色標識,並從面料商那裡大手筆地訂入大量絲質針織面料和雪紡紗,彷彿在用這種姿態表白:高級定製服的傲骨和巴黎一樣,是無法被征服的。

當然,她的工作室在這次展示會之後被強制關閉了, 但事後她在1947年因英勇抵敵而被由法國政府授予榮譽騎士勳章。

04

任時代變遷,她初心不變。

她的全部創作都貢獻給了高級時裝,這並不是精英主義作祟,格蕾夫人認為,只有見到穿著者,與其進行對話,才能進行創作。

這一要求,在成衣製作里是不可能得到實踐的。因此,她只做高級時裝。

哪怕是只靠手工打磨就能立足的高級時裝的黃金時代漸漸遠去……

60年代成衣業起飛,70年代末,高級時裝開始走下坡路。

不過她獨特的制衣方法至今仍然難以用機器複製,所以直到70年代末她的高訂工作室生意依然一直蒸蒸日上。

但是幾個錯誤的商業決定,一些不道德的夥伴,令格蕾夫人陷入財務危機。八十年代,格蕾夫人被迫將自己一手創立的品牌賣給了法國商人伯納德·塔皮。

三年後,塔皮將公司轉手他人,格蕾夫人經營了一生的公司最終被清算。她的店鋪在一天之內被徹底清空,那些珍貴的裙子與面料,與滿地的灰塵木屑一起,被人扔進垃圾袋,棄若敝屣。

然而,及至格蕾夫人50年的光輝名號轟然倒塌,在她心中也遠沒有看到那些珍貴的裙子與面料被人扔進垃圾桶來得心痛後悔。

1993年, 格蕾夫人在法國南部的寓所辭世, 時年90歲。

媒體一廂情願報道她晚年生活貧窮與孤獨,替她惋惜她的時尚事業。殊不知,名和利是她最不在乎的東西,她已然在衣服和身體間找到了最寧靜的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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