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人質疑紅軍長征不到兩萬五千里？揭秘長征究竟走了多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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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不苦，想想紅軍二萬五」。這句民謠所說的二萬五，就是紅軍長征的里程，但是2002年秋天，兩名年輕的英國人卻重新走了一遍長征路，從江西出發，沿著當年紅一方面軍的長征路線，行走了一年，最後到達了陝北，然後，他們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長征並不是25000里，而是12000到13000里，所以長征沒有那麼長。」這一說法很快在國內外引發許多疑問，到底是他們丈量有錯？還是當年紅軍計算不準？二萬五千里這個數字最早是怎麼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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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秋天，毛澤東率領紅一方面軍，即中央紅軍長徵到達寧夏六盤山，寫下著名的《清平樂》──「不到長城非好漢，屈指行程二萬」。這是最早對長征的數字作描述的。然後，紅軍（幾大方面軍）到達陝北後一個月，11月13日，中共中央首先明確地宣布了紅軍長征「二萬五千里」的結論。11月28日，中共中央在《抗日救國宣言》中，再次明確提出：「紅軍主力，經過二萬五千里的長征，歷盡艱難困苦北上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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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紅軍長徵到底走了多遠，提出質疑的是兩個英國青年，分別是英國編輯學博士馬普安、歷史學博士李愛德，二人分別在北京的兩家雜誌社當英文編輯。據他們自己講，2000年讀到斯諾的《紅星照耀中國》一書時，被深深打動，於是產生了重走這條路的念頭。經過五個月適應性訓練，2002年10月，他們從中央紅軍長征的出發地江西南部啟程，據說是沿著長征的道路徒步前進，經歷了與紅軍長征差不多的時間，一年之後，於2003年11月到達陝北。他們能基本走完長征路，沿途還採訪了上百位老紅軍和歷史當事者，在外國人中間還算是難得的。事後，他們寫了《兩個人的長征》這本書。

馬普安、李愛德走完了自己的長征路後，在書中卻提出一個驚人觀點，他們在行經途中對各段路用GPS做了精確測量，最後得出結論是「紅軍長征走了約6000公里即1.2萬華里至1.3萬華里」。這個所謂最新「發現」一經報紙、網站登載，在輿論界掀起了軒然大波。為什麼這兩個英國人在走完長征路後，所測出的里程比當年紅軍所走的少了那麼多呢？

從這二人的行進記錄可以看出，他們只是沿著公路行走，根本沒有走紅軍當年的羊腸小道。而且由於路途中間風吹雨打，這兩人還經常生病和休息，自己在書中也說「新長征就這麼三天打魚兩天晒網地進行著。」而且事後70年，中國的地形地貌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以前紅軍長征時經過的地方極少有公路，現在已是高速公路和高等公路密布。而紅軍爬過的雪山如夾金山、夢筆山，至今沒有公路，這兩個英國人也沒有去爬，自然里程計算要少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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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征時，軍以上單位都有司令部，每天都有行軍日誌，記錄行走多少里。中央機關也有行軍記錄，因此在疊加之後便能得出里程總數。不過由於各部隊行走的距離不完全一樣，毛澤東開始說的「二萬餘里」是一個概略數字。紅軍一方面軍到達陝北後，於1936年春開始徵稿編輯征途的回憶，於1937年2月編好並以內部資料出版的《二萬五千里》一書，從此明確地以「二萬五千里」這個提法來表述長征。這一數據，其實是取走得最遠的部隊的里程。據紅四方面軍的將領李中權回憶，1937年他在抗大學習時，親自聽毛澤東在大會上講過是如何算出的。這個演算法是按紅一方面軍從1934年10月出發到1935年10月結束，以每天走70里，共計25550里。其實當時戰鬥部隊大部分每天行程不止70華里，如搶奪瀘定橋最高紀錄有一天走240華里的。當然，部隊也有停下來休息的時候，70華里是一個大略平均的演算法，應該說是大致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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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當年紅軍長征的路線圖中可以看出，在通過許多地區時是反覆曲折迂迴，甚至是來回兜圈子。1935年紅軍在雲南、四川、貴州三省邊界的四渡赤水作戰，就在赤水河上來回渡了四次。那麼，這兩個英國人重走長征路時，是否也是沿原來的路線反覆走，併疊加計算里程呢？

從這兩個英國人所記錄行進路線看，他們為求方便往往走捷徑，而且是一直前進，並沒有沿紅軍的原路反覆迴轉。紅軍長征四渡赤水據記載走了5000多里，這兩個英國人卻只走了2000多里，這樣里程計算就差了一倍多。另外，紅軍長征時經常受到敵軍阻擊，對城鎮這樣的據點難以攻克，需要繞道，一路上極少能進入縣城，這種繞行自然大大增加了里程。兩個英國人重走長征路，總是在沿途縣城賓館或招待所里住，他們計算的距離，一般都是這個縣城到那個縣城之間的公路距離，這比起紅軍繞道曲折前進，路程要近得多。另外，紅軍到達宿營地後，多數部隊還要到周圍警戒、找糧食，又要走許多路。而這兩個英國人到達住宿地點後，呆在賓館、招待所中不需要再走路。再如雪山、草地等危險地段，他們出於安全考慮也沒有走。所以說，這兩個英國人自稱是重走長征路全程，其實走的只是長征路的一部分，他們所算出的里程與紅軍當年算出的里程差了一倍，也就不足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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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進入陝北採訪的斯諾，就詢問許多長征幹部到底走了多少里。隨後他記述說：「紅軍自己普遍總說是『二萬五千里長征』，其實連所有的轉折和走回頭路都算起來，從福建最遠的一點到陝西的西北隅，長征軍中的某一些部隊所走的路程無疑地要超過上述的數字。」當年在紅三軍團長征的張愛萍將軍後來回憶遵義戰役的情況也說過，他們一個團在大部隊佔領遵義後，向敵軍一次反擊就追出70華里，再返回遵義找大部隊，這往返140里，都沒有算在軍團直屬隊的長征里程統計中。2005年，張愛萍的女兒張小艾和以色列人、世界著名的攝影家武大衛(DavidBenUziel)重走長征路。他們按照張愛萍所在三軍團所走的路線進行了詳細考察，發現走過的路遠遠超過二萬五千里。甚至有人估算，長征中走得最遠的部隊的路程累計超過三萬里。所以「二萬五千里」這個說法只多不少。

「苦不苦，想想長征二萬五」，萬里長征與萬里長城一樣，早已成為中華民族堅韌頑強的精神在世界上的象徵，並將永遠激勵著後人！

作者 | 玄武衛

本期責編 | 劉暢

編輯 | 郭子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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