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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創作 繼續創作

《冬至》寫了三個多月,待到完成時,大院內的櫻花,已然開了有些時日。

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還沉浸其中,洋洋得意。如果不像個老作家一樣,自言自語談談創作,就不能徹底放下,轉而去構思新的作品。

這個系列的創作動機,源於兩件真事。

其一,是我幫同學簽字,大概五年級吧,之前從未露餡,那次實在天氣太冷,手不聽使喚,結果穿幫。彼時,我是個虛頭巴腦的好學生,故班主任並不很責備,只是說,下趟覅這樣了啊。但因為穿幫,此後我也不能再給自己簽字,哪怕惟妙惟肖,只能勞煩家長。求我簽字的同學就沒這麼好運,請家長是肯定的,至於吃不吃「生活」,未知。而今想來,仍有些無來由的過意不去。

其二就是「挖寶」。可能受了當時蘇城瑞光塔文物被發現的鼓動,寫成後,很多朋友說兒時都有「挖寶」的經歷,這倒是真沒想到。高墩墩的位置,就是現在幹將橋的東堍,笑園小區的南面,今已不存。很奇怪,那時小學之間的一個信息,會傳播如此之廣,之快。我們去挖寶時,那「雌老虎」顯然早有防範,也可見她大概就是傳言的源頭,因為剛爬上土坡,她就現身來驅趕我們,儼然主人一般,她明確說:啥人允許你們來挖寶的!

她應該是讀純一小學,但我又記得附近有個昇平小學,到底是哪個小學呢?這探究,也算作是我的執念。

這些往事,自然可以單獨成篇,但我很願意展開想像,站在「徐紅衛」的視角,來敘述一下她的「高墩墩」。因此,最初設想是寫成上下篇,相互對應。只是《徐紅衛》寫成後,覺得虛構遠沒過癮,我因此試著講述三個故事,在同一時空,各自過著或許平淡的生活,互有些許關聯又互不相識,乃是一種「擦肩而過」的奇幻。

二月四日,立春,這一天我應該在台北。所以三號這天,我覺得實在應該把《關素珍》寫完。好在上午十點左右,如有神助,後半部分含淚一氣呵成,終於能匆匆收拾行裝,第二天心安理得地上了飛機。在旅行中,我應該可以輕鬆完成下篇,畢竟那些故事,其實是最先構思的。

事實證明,旅行和寫作,於我是不能調和的。去年八月底在日本,滿以為可以寫成《玉蘭》,結果當然是未寫一字。這次在台灣,也是如此。加之那幾天花蓮地震,我當然要心系寶島人民的安危了是吧。

因此,那種神色冷峻,坐在異地的夕陽下吸煙寫作,酷酷裝逼的作家,註定不是我了。想來還是小有遺憾的。

實在是《關素珍》把我寫傷了,每每回看這一篇,總要默自流淚,流連其中長久,未能自拔。而下篇,如果水準不能與之持平甚而超越,我自然是不甘心的。況且虛構與真實,在寫作中要加以平衡,實在也是頗費周折。

當然,及至完成,《陳偉強》的敘述手段,我個人以為最有「腔調」。

除了當時開玩笑和女兒打賭,她有一個「文豪」老爸,我到底為何寫作?

比如說現在,參加年輕人的婚禮,我都會感時傷懷,嘆親情如斯,而既往之不追。

又比如說帥哥Eason,自打他有了女兒,由洒脫變態為暖男,時不時在朋友圈曬點小確幸,搞得如吉祥三寶一般。他這狀態,我是有些不習慣的,倒也並不驚訝。記得有一次,他談到某篇悲情文章,說是跳行而不忍深讀,我很是理解。並非帥哥遲暮,只是涉世既深,向善心驅使,總會體味到歡樂之下的人間悲苦。

終究是上了歲數,有能力「告訴你們一些人生的經驗」。

我們這一代,徒手面對城市巨變,被生存裹挾向前。固然可以為物慾所左右罷,但若是回頭去細細檢索,或者更可以增加些面對未來的勇氣。

對於我寫作的突然爆發,周圍朋友頗有些驚訝。其實,這只是我在「文青」多年後,偶然尋到些許寫作的訣竅,那就是:不要去表達「我」,而是要讓人物自己合乎情理地說出他該說的話。我必須在腦中反覆地成為「ta」,讓「ta」天馬行空,最終由我把控分寸。

這樣的寫作方式,看似緩慢,然而好處是水到渠成,並且能保持創作長久而持續。

我開智晚,兩年級才學會看視力表,智力上的不自信,或許促使我努力記憶觀察。有時看到一個景象,或者和某個陌生人擦肩而過,甚或嗅到一絲氣味,更甚或腦中浮現出某個幻象,不一而足吧,思緒便隨之神遊,以為只要辨清,一定會窺到些生命真正的神秘。然而,努力的結果,永遠是那一絲神秘飄散。(不知諸友是否也有如此感覺者,好奇)

既然徒勞,也許藉助寫作,可以退而求其次地獲得些什麼。

前幾天突然想到曾經看過的一篇人物專訪,百度了一下,截了個圖。

幾個意思呢?

一是請要挾催更的朋友自己算算,王作家滿打滿算,一年也就創作18000字,我雖然遠不如和菜頭那樣高產,畢竟我也是著作頗豐,所以你們應該愛護我,經常地請我吃飯。魯迅先生寫作時,想必周圍的左翼青年也不會說:先生,《阿Q正傳》之後,您怎麼還沒有新作?

二,王作家這樣的寫作方式,我實在是不能理解的。即便一天五十字,我文中的人物罵一句粗話,字數便所剩無幾,還寫什麼寫?敘述的節奏蕩然無存矣。所謂「要讀者去適應作者」,則未免矯情,文學並非佈道。所以,王的寫作執念,我固然尊重,但還是相忘於江湖吧。

文字本身哪有什麼高低尊卑,技法也遠沒有那麼重要。當然,這句話,你不必太相信,畢竟技法這一關,我早已過了。只是到目前為止,所謂風格,我是沒有的,對於我來說,這恰恰是值得高興的事。

恰逢我開通「鹽粟」一年之際,寫這一篇,算是作個小結,要讓我自己給一年的創作評出「四強」的話,結果如下:

1.《玉蘭》

2.《冬至》(上、中、下)

3.《理坑》(上、下)

4.《南京有多遠》

排名不分先後

休息一段時間,接著將寫作另一個系列,去年開了個頭,寫不下去了,因為有些跨年代,難度不小。

不過,這對於我來說,不算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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