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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歲女孩被情人勒死後毀容,現場一塊土卻讓我發現兇手另有其人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嬰寧應寧 | 禁止轉載

1

情人節當天上午九點。

最浪漫的情人節是什麼樣子的?

穿白色羽絨服的女孩接受採訪時說:「我第一次過情人節時他對我說,以後的每個情人節都會陪著我,可到了第二年,他身邊的女孩就已經不是我了。什麼情人節,見鬼去吧。」

穿黑色工裝的女孩對著鏡頭說:「情人節又不放假,再說我一個單身狗,和誰過節啊,還不如上班呢。」

穿貂的女孩倒是很主動接受了採訪,她對著鏡頭打開手裡的首飾盒,「情人節呀,當然要過嘍!這是我老公給我買的項鏈,我老公能記住各種紀念日並且會提前給我準備禮物,我覺得生活就是需要這樣的儀式感才有意義嘛!」

零下二十度的戶外,幺嬈和舉著攝像的同事單良幫電台的其他欄目在做一期情人節的專題採訪,題目就是「最浪漫的情人節是什麼樣子的?」

採訪結束時,單良問幺嬈,「幺記者,你心中最浪漫的情人節什麼樣啊?」

幺嬈想了想,「最浪漫的情人節,一定是在不遠的將來,收工!」

「今天怎麼這麼早?」

幺嬈忍不住笑意,「當然是有約啦,我得在晚高峰之前趕回家去換衣服。」

單良一臉震驚,「幺記者,你做的是法制節目,每天遇見的,除了犯人就是死人,還會有約會?」

幺嬈忍不住笑,「咱們節目還會遇見一種人,就是抓犯人的人。」

單良恍然大悟,「該不會是那個一臉嚴肅的娃娃臉警察吧?小狼狗呦,幺記者,看不出來你還喜歡姐弟戀!」

幺嬈作勢就要打單良,「胡說,他明明比我還大好不好?」

單良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一個大男人,長那麼萌幹什麼?」

一周之前攸默就約了幺嬈一起過情人節,那天四個人在路旁咖啡館試吃店裡的新品臟臟包,林筱竹隨口問幺嬈,「情人節那天幫我看店好不好?我要和童岩出去過節。」

「不行!」

幺嬈還沒說話,攸默就拒絕了。

「啊?為什麼?」幺嬈一臉震驚。

「因為,那天你得和我一起過節。」這句話說完,幺嬈、童岩和林筱竹全都放下手裡的臟臟包齊刷刷地看著攸默。

只有攸默,他並不抬頭,吃得滿手滿嘴都是,像是個幼兒園的小孩。把最後一口吃完之後滿意地把手放到嘴裡嘬,一抬頭被這三束目光嚇了一跳。

「你們都看我幹什麼?警察就不能過個節嗎?」

童岩一樂,「我可以,你不行,你不是從來不過節嗎?」

攸默瞪了童岩一眼,「在電視劇里,你這種人活不過三集。」

「為什麼?」

「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

2

情人節當天下午六點,市中心高樓602。

這是一間很特別的屋子。粉色的壁紙、粉色的燈光、粉色的圓床、粉色的拖鞋,屋子裡滿是粉紅色的氣息。

一個笑意盈盈的美女,長波浪捲髮,指甲和嘴唇都是粉紅色,裙子也是粉紅色。她打開門,臉上帶著撩人的笑容,「你怎麼才來啊!」聲音酥到了骨頭裡。

進來的人絲毫沒有在乎這粉紅色的氣氛,他推開要倚過來的女人,反手就是一巴掌,「你竟然去找了雅楠!」

女人被打倒在地,她捂著臉,「怎麼,你怕了?怕了你還來找我?」

男人看著倒在自己腳下的女人,心中怒氣無處發泄,他一把抓起女人,像是扔東西一樣把她扔到了床上,手掐在她的脖子上,「你這個賤貨,你這樣會毀了我的!毀了我,你有什麼好處?」

女人掙扎著,她的長指甲在男人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男人放開她,她卻順勢貼在他身上,在耳邊低語,「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像是一隻柔順的貓,那溫熱的氣息吹在耳垂,撩得人心一陣酥麻,男人忍不住騎在了她身上。

激烈的情事過後,女人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男人卻穿了衣服起身。

「你幹什麼去?」女人有些驚訝。

「孩子鋼琴比賽得獎了,老人說要給孩子慶祝,我得回去。」

「你回來!」女人在空中一抓,卻撲了個空,男人已經走向了門口。

「你現在走了,一定會後悔的!」

可回答女人的,只有關門聲。

同樣是晚上六點,同一棟樓頂樓的旋轉餐廳。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窗外燈火輝煌,屋內小提琴舒緩的音樂,坐在攸默對面的女孩笑意盈盈,挽著髮髻,斜插一支簪子,盤扣白色旗袍裙。她搖晃著紅酒杯,比平時多了萬種風情。

攸默突然有點緊張,「我去趟洗手間。」

他躲在廁所的小隔間里複習著準備好的劇情:他表白,然後舉高紅酒杯,服務員就會按照約定送來紅玫瑰和禮物,完美!

攸默不經意間抬頭,廁所隔間的門板上貼著一張肌肉男搔首弄姿的搞笑圖片,寫著「幽默的笑話」,看著笑話上的兩行字,他突然愣住了,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走出隔間,挨個隔間走了一遍,發現每個隔間都貼著完全相同的搞笑圖片。攸默伸手撕下了圖片,他的臉上再沒有笑容,恢復了慣常的嚴肅臉。

「你去了這麼久的衛生間……哎呀,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攸默並不回答,只是拿刀狠命地切著牛排。

一直到了這頓飯吃完,攸默也沒能按照約定舉起紅酒杯。

兩個人很沉默地吃完了飯,攸默說:「走,我送你回家吧。」

攸默送她到了家門口,很嚴肅地拒絕了幺嬈上去坐坐的邀請。

幺嬈覺得很沮喪,她不甘心地問攸默,「這個夜晚到此就結束了?」

攸默把手插在自己風衣口袋裡,在幺嬈看不見的地方,他的手握緊了拳頭,又頹然鬆開,再一次不甘心地握緊。

兩個人在風裡站了很久,攸默一直沒有說話。

幺嬈突然覺得很無趣,自己像是個逼婚的瘋婆娘。

「我上去了。」幺嬈緩慢地轉身。

攸默的手伸了出來,「喂,你別走——」

幺嬈站在台階上,轉過身,看向攸默,「嗯?」

攸默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僵硬地揮動了幾下,很艱難地說:「我走了,你早點睡吧,哥們兒。」

3

情人節晚上九點半。

「哥們兒?你說什麼,他竟然說哥們兒?這怎麼可能?」

放下電話,林筱竹拉著童岩就往幺嬈家趕,只見幺嬈坐在自家的陽台上,手裡拿著一瓶干紅,已經喝了大半。

聽幺嬈說完,二人都呆住了,林筱竹懟著童岩,「你這頭兒有病吧?我早就說,他天天找你加班加班加班的,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胡說什麼呢,攸隊為了這次約會做了多少準備你還沒數嗎?他把身邊女性問了個遍,最後才決定了約會地點和怎麼製造驚喜,可如今怎麼驚喜變成了驚嚇?」

林筱竹突然說道:「他是不是怯場了啊?」

童岩表示反對,「他還能怯場?他一口氣看十具碳化屍體都沒害怕過。」

「哎我說,幺嬈能和十具碳化屍體相比啊,你是不是皮子痒痒了?他準備這麼多,很可能到了關鍵的時候,發揮失常了。這種情況,你應該深入敵人內部——」

幺嬈看著林筱竹,「你什麼意思?」

林筱竹眨眨眼睛,「你要是真喜歡他,現在就去他家,借著酒勁再爭取一下。要不然情人節一過,你倆就徹底成了哥們了。你想和他做哥們兒嗎?」

幺嬈喝了最後一口酒,扔了瓶子,「對,這個夜晚結不結束,我說了算,我現在就去找他,你等我換個衣服。」

「好咧,我和童岩送你去。」

攸默在客廳里反反覆復看著手裡的那張紙,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他收起紙,透過貓眼,卻看見裹著呢大衣的幺嬈靠在牆上。

攸默趕緊打開門,幺嬈一下子栽到了他的懷裡,她披散著頭髮,臉上很紅。

攸默有點擔心,「幺嬈,你怎麼了?」

幺嬈把頭埋在攸默的胸前,喃喃自語,「我沒醉,我一點都沒喝多。」

她身上有很重的酒味,攸默這才放下心來,兩個人就這麼抱著,抱了很久。攸默不知道說什麼好,見她緊緊裹著大衣,說道:「先把衣服脫下來吧,熱。」

喝酒之後的幺嬈沒有平時的凌厲感,她嘻嘻一笑,她把大衣腰間的帶子輕輕一拽,整個衣服就落在了地上。

攸默呆住了。

幺嬈大衣裡面,只穿了一件天藍色真絲弔帶睡裙,裙子很短,後面交叉弔帶,完全露背,好身材一覽無餘。

酒勁上來,幺嬈模糊中看見眼前的人,藍色襯衫,胸前扣子沒有扣緊,正是她喜歡的模樣。她微微一笑,腿一軟,整個人又壓在了攸默身上。

熱。

攸默第一次感覺這麼熱,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

他橫抱起幺嬈,就往卧室走。

他把幺嬈放在卧室的床上,給她蓋上了被子,實在沒忍住,在她的額前輕輕一吻。

那一瞬間,全身遊走的血液都在瘋狂喧鬧著,想找一個出口。但攸默堅持著轉身走出了卧室,只覺得像是一場戰爭,自己渾身都是汗。

他把卧室鎖上了門,拔出鑰匙,把鑰匙埋在了花盆裡,確保自己夜裡不會發瘋。

4

情人節夜裡十一點,602門口一陣陣敲門聲。

李廣遠已經敲了很長時間,「親愛的,你開門啊,今天晚上吃飯,是老人提出的,我總不能說不去吧,你開門啊。」

事實上,飯局八點就結束了,但他一直等到妻子睡著才敢出門。可不管他怎麼敲,屋子裡始終沒有任何回答。透過貓眼看,是漆黑的一片。

李廣遠想起她給自己留言說會把鑰匙放在腳墊下面,他掀開腳墊,果然看見了鑰匙。

打開門,屋子裡漆黑一片,他摸索著脫了鞋往前走,「哎呦,絆死我了。」伸手打開燈。

那個讓他差點絆倒的,竟然是穿粉色裙子的女人。她躺在地上,正對著李廣遠,瞪著眼睛,伸出了舌頭。他蹲下來,發現她早已僵硬。

李廣遠的大腦一片空白,拿出電話按下了11——

他突然停住了。

警察來了,我得怎麼說?她是我的什麼人?這個時間,我為什麼在這裡?

渾身的汗瞬間涼透,倉皇之中,他跑出了門去。渾身戰慄的李廣遠跑到附近的酒吧,兩杯不摻水的威士忌喝下去,他的手才止住了顫抖。

等他回到家中,妻子仍在熟睡。李廣遠躺在她的身邊,毫無睡意,忍不住一遍遍地思考:警察會不會找上我?到底是誰殺了她?

夜,深沉而悠長,鐘聲終於敲到了十二點,這個情人節,終於是過去了。

5

幺嬈猛地睜開眼睛,咦,我怎麼會在這裡?我昨天晚上還鎖了門?

她打開卧室里的衣櫃,挑了一件淺色的襯衫裹住自己,走出門,就看見攸默穿著整齊的警服,掀開餐桌上的蓋子,碗里的小餛飩還冒著熱氣。

幺嬈吃著餛飩,攸默的電話響了,「好,我馬上到。」

出於職業習慣,幺嬈忍不住問:「發生什麼事了?」

「市中心公寓樓里發現一具女屍。」

兩個人陷入沉默。

攸默送幺嬈回家,兩個人一直沉默到了幺嬈家樓下,幺嬈終於忍不住問:「我們現在——」

攸默飛快打斷了她的話,「我們只是朋友。」

「朋友?」幺嬈明知道昨天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但她不依不饒地耍賴,「在你家過夜,還穿你的衣服出來的朋友?」

「君子不乘人之危。」

幺嬈生氣了,「你說是朋友就是朋友嗎?姓攸的,我告訴你,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你一個人說了不算!我可不是好惹的,咱們走著瞧!」

6

案發的地點是市中心的公寓樓,這棟樓前四層是商場,中間是公寓樓,頂層是旋轉餐廳。這裡的日租房,裝修獨特,地理位置優越,價格比普通的賓館還要貴。

這個《粉紅色回憶》主題日租房,昨天租給了客人,早晨房主過來收拾房間時發現沒有鎖門,推門一看,只見地上躺著一個女人,全身赤裸,面目全非。她的臉被劃成一道道,右側胸口已經凹陷,上面插著一把匕首,整個人說不出的恐怖。

房東嚇了一跳,就趕緊報了案。

攸默在案發現場見到了房主,「她叫什麼名字?」

房主露出為難的樣子,「我只知道她叫小穎,並不知道她的真名叫啥。」

「你每天把房子租出去,並不看房客的身份證?」

房主很尷尬地笑了,「警察呀,我要是按照賓館那樣登記身份證信息,那我的生意還做不做了。我們做日租房,收費這麼高,就是要充分保證客人的隱私的。」

攸默轉身問童岩,「她身上有錢包或者是手機可以證明身份,能確認死者身份的嗎?」

童岩搖頭,「頭兒,沒發現任何證件,我只在鑰匙和杯子上查到指紋。死者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胸部插有匕首,死亡原因需要冷法醫鑒定。」

「好,那抬走準備屍檢吧,等等,這是什麼——」

在女人的身邊的血跡中,有兩個很清晰的鞋印。攸默蹲下來,戴著手套摸了一下那個鞋印的位置,拿到眼前仔細看著,「這是鞋子底下的土嗎?」

7

二十多歲的年輕女性,一個人死在了日租房裡,失蹤人口的信息播出去,因為屍體毀容過於嚴重,根本沒什麼線索。

攸默很鬱悶,連著兩天都在單位加班。

陪同加班的童岩更鬱悶,他很想問問攸默為什麼要那麼對幺嬈,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可從來沒見過這麼焦慮的攸默,童岩識相地閉上了嘴,兩個人沉默著加班,沉默著叫外賣。

到了早晨,冷雪推開門,就看見童岩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鼾聲震天。攸默趴在桌子上,夢裡還皺著眉。

冷雪躡手躡腳地想給攸默蓋上衣服。

「幺嬈?」儘管冷雪動作很輕,但攸默還是醒了,他揉揉眼睛,見是冷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順手給了打呼嚕的童岩一下。

「起來,別睡了。」

童岩把自己翻了一面,躲避攸默的攻擊,繼續睡。

冷雪忍不住笑了,「我一猜你們就在熬夜加班,給你帶早飯了。我家樓下買的煎餅果子,趁熱吃吧。」

攸默一面吃一面問:「屍檢結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這次我發現了不少事情。」

攸默停了下來,「她的死亡原因是什麼?」

「別急啊,你吃完我再和你說,對了,你情人節過得怎麼樣啊?」

攸默只是搖頭,「說案子吧!」

「屍體為二十到二十五歲之間的年輕女性,身高163厘米,體重53千克,死亡時間是情人節當天晚上8點到10點間,死者生前發生過性行為,提取到了精液。我在死者的指甲縫裡,提取到了他人的DNA,與精液比對相同。」

「死亡原因呢?」

冷雪猶豫了一下,「屍體面部遭到了毀容,胸部被刺穿,是相同匕首造成的。按照用刀的方式可以判斷,兇手是用左手行兇,刀沒入胸部,力氣很大。但胸部創面整齊,無噴濺狀血液,無病理改變,可以判斷是死後造成的。此外她脖子上留下了不規則勒痕,根據勒痕判斷,是直徑較細的金屬,估計最有可能是一條項鏈,但現場沒有發現類似物品,致死原因是機械性窒息。」

「在她死後,還進行了毀容?這很可能是仇殺。」攸默若有所思。

冷雪繼續說道:「死者胸部的凹陷,是因為死者生前進行隆胸手術,刀刺入假體造成的。死者之所以被迅速毀容,是因為她在眼角、鼻子和胸部都動過刀。我覺得憑藉這些,應該能在整形醫院找到死者的相關信息。」

案子有了重大進展,攸默第一次表揚冷雪,「冷法醫,這次案子,你立頭功。」

這些結論,是她一個人加班加點,又拜託了別的法醫,這才得出的。但她只是微微一笑,「誰稀罕頭功,給,這是屍檢報告,我去煮咖啡了啊,一會兒給你送過來!」

攸默詳細看著屍檢報告,不一會兒,沙發上又傳來了陣陣鼾聲。

這次攸默沒有再動武,他拿起桌面上的另一個煎餅果子,打開包裝,就放在距離童岩不超過二十厘米的沙發扶手上。

沒超過五分鐘,童岩就坐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嘟嘟囔囔:「我老早就讓冷雪給我帶她家樓下的煎餅果子,一直說沒有時間,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攸默不理他,「你快吃,吃完我們去整形醫院。」

「整形?攸隊,你該不會是因為感情不順就要整容了吧,你和我比,那是差了點,可愛了點,我勸你還不如留留鬍子——」

攸默打斷他的話,「閉嘴吧,我是要去給你隆胸的!」

「隆胸?」童岩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胸口,「我不去,我不去!」

8

跑了一上午,在一家知名度很高的整容醫院,醫生認出了假體的圖片。

「這種硅膠假體還是我們醫院前年左右使用的呢,是進口的,當時是我們醫院最貴的。」

醫生拿出一本病例,「你看,就是這個人。」

日期是三年前,唐影,23歲,當時做了全套整形,隆胸、開眼角、隆鼻、瘦臉,在這個醫院手術、複查大概花了半年時間。之後脫胎換骨,大眼睛、錐子臉,看上去像是換了一個人。血型、牙齒、胎記也都與日租房的死者吻合。

「還知道她什麼信息嗎?」

醫生搖頭,「手術結束之後就沒見過這個人了。」

童岩看著這全套手術,忍不住問醫生,「這全套做下來,得不少錢吧?」

醫生點點頭,「是,她當時做的是我們醫院最貴的,前前後後花了十幾萬吧。」

整形醫院再不能提供更多的信息,攸默在系統上查到,唐影,曾是XX大學護理專業的學生,畢業之後再沒有其他就業資料的更新,也沒有結婚的記錄。

唐影的大學同學對警察拿出的照片第一反應都是搖頭,他們印象中的唐影,內向,老實,還有點土氣。根本不像是照片里這個網紅臉的女孩。唐影大學期間,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畢業之後,更沒有人和她有聯繫。

她的老家在西北農村,聯繫了那邊的警察。唐影家裡有四個孩子,她排行老大,有三個弟弟,都在老家農村結婚,與父母居住在同村。他們對於唐影的工作一無所知,只知道她每個月寄回不少錢,這錢都用來償還三個弟弟結婚時欠的債了。

「太遠了,好幾年沒有回來了,不回還能省著點路費。」

童岩熬著夜的送檢和分析,但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

「頭兒,鞋印是42碼,因為留下的比較清晰,可以看出是底很軟的運動鞋留下的痕迹。至於那大片的血跡,我剛拿到了化驗結果,除了死者的血液之外,還有一種成分,你絕對猜不到。」

「是什麼?」

童岩苦笑了一下,「根本不是人血,是鴨血!」

9

折騰了兩天,卻連一個嫌疑人也沒有鎖定。

每次案子陷入僵局,攸默都會給幺嬈打電話,聽聽幺嬈的理解,她也許會提供另一種思路。

可這一次,他選擇了孤軍奮戰。

他對著屍檢報告沉默了兩個小時,突然問道:「那土呢?分析那土了嗎?」

「什麼土?」

「就是鞋印留下的土,去分析微生物成分,去,快去!」

童岩看著攸默嘆氣的身影,有點難受,心想化驗什麼土啊,攸隊這是傻了吧!他打電話給幺嬈,「幹嗎呢,下班了來看看我們呀。」

「忙,沒時間。」

童岩壓低了聲音,「求你啦,就算是不看他,你來看看我還不行嗎?我已經吃了三天的煎餅果子了。」

「哪來的煎餅果子?」

「冷法醫給我們送的,天天都送這個,一點花樣都沒有,你給我送點吃的好不好?」童岩裝作慘兮兮的樣子。

幺嬈沉吟了半晌,答應了。

六點半,幺嬈拎著個餐盒走了進來,攸默猛一抬頭,但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低下頭。

幺嬈也不看他,她掠過攸默的座位,走到童岩桌邊,拿出了幾個小盒子,桔梗、蕨菜、糖蒜、土豆絲、腐竹、果仁菠菜,鋪滿了整個辦公桌。

另一個餐盒裡,是滿滿一盒三鮮餡餃子,她看到攸默的冰箱里塞滿了速凍水餃,猜測他喜歡吃餃子,親手包的。

餃子的香味飄滿了辦公室,幺嬈對童岩說道:「這味道太大了,把案子的卷宗給我,我去隔壁屋子看。」

幺嬈前腳邁出辦公室,攸默從座位一躍而起,用手抓了兩個餃子就往嘴裡塞。

他的餃子還沒有咽下去,幺嬈突然推門而入,她手裡舉著死者的照片,震驚地說:「這個女孩我見過!就在情人節當天,她在路邊接受了我的採訪!」(原題:《萌面刑警之情人劫》,作者:嬰寧應寧。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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