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聞軼事 亡人還債

變豬者另有其人

趙王得一高腳酒杯，常以此杯賜酒以文臣無將，文臣武將皆以喝此杯之酒而為榮。不久，人們又聞，趙王近來常以此杯，賜酒給後宮裡替他舔痔的寵臣。

一日，李牧大破秦兵，趙王再以玉杯向李牧及其將士們敬酒。李牧和將士們都不肯喝，認為這是莫大的侮辱。

陳道感言：舔痔奴才之口，豈能與將軍同杯！可嘆，人皆已知此杯已污，若人皆不知，李將軍受辱蒙恥亦不知，悲哉！然，李牧及趙國皆死於此奴才之手。

之二

書載：春秋鄭國大夫伯有，為子皙等人所殺，死後，變成凶鬼，白天披甲出現。齊國公子彭生，被齊襄公殺死，後來齊襄公打獵，彭生變成豬出現。

陳道感言：棄之神道虞人不談，丈夫之死當以凶鬼披甲出世，而不以待斃烹之豬顯眼現世。此，人之氣也！人生不論榮辱羞恥，人之為人，當立人之事，立人之人格。

唯貴者好

楚地有布商連車騎游至秦，開了市面，生意卻很不景氣，布商以為布價太貴，忙削價出售，豈料賓客稀疏，更不如前。一老人告布商：秦人不以價廉為好，唯貴者好，汝之布實是下品，吾敢言，貴价售之，必順。布商聞言，茅塞頓開，急書告示：十倍原價出售。一時間，秦人嘩然，人人相傳：市有楚地精良之布，購之。不一日，布商所積布匹，盡數售出。布商歸楚，向陳道云：「秦人以貴者好，而不以物者如何。吾方明白爾。

可憐的傻子

汴梁城有一書生，弱冠之年，常自悲嘆，愁雲布集滿面。雨傾盆而下，爾依漫步於雨中，任雨擊遍全身，望房檐的鳥雀，暗自言語，「雀兒、雀兒，風雨之中，汝失了蹦跳之樂，失了飛翔之心，汝只管眼望落葉在雨中飄零，可憐，可憐。」書生只顧了悲憐那躲雨的雀兒，渾身讓雨淋了盡透。一君在身後曰：「一個可憐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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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怪了人

娵（ju居）萌學會了訓練象的本領，向義渠君自薦，等了很久，不見義渠來請他，就在驛館裡天天破口大罵。另外一個知情客對娵說：「並不是義渠君不信任你，因為這裡一隻象也沒有，也沒法弄到象，你不能怪他不用你。」娵知錯怪了人，羞也。陳道讀郁離子此文，才與不才，有趣而錄之。

亡人還債

一位朋友告訴陳道一件奇聞：有朋友足跡江東，久未歸鄉省親。清明前，他攜妻兒回鄉祭祖。大清早起床，他取了祭品之類，打了個手電筒，先到墓地。行至村頭，一個黑影自樹後閃出，定眼一瞅，原來是左鄰劉家三叔，他閑拉了一會兒家常說：「年前我借你父親了二十元前，進個趕早到集上賣了豬，湊夠了錢，你把這錢換了你父親。」說完扭回身又沒入了樹後。這位朋友被這一大早碰上的還債的事弄得一團霧水，待天光大亮，父親他們一齊來到墓地，與父親一說，父親大驚，劉家三叔早在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你怎能見到？再取出劉家三叔還的錢來看，原來是三張黃紙。家人大為驚奇。

陳道聞後，默默不語。

有難同當

張君、李君、王君是要好的朋友，曾學桃園三結義在公元的樹林里磕了幾個頭，出口必稱「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平時也形影不離，親若手足。

一日張君偶而飛來鴻雲，得「大團結」三張，李君、王君不請而至。三人共聚「醉仙家」酒樓，暢飲一番。席間免不了兄弟情深。日落幕垂，三人酒足意濃，蹣跚而歸。住宅樓門已上鎖，三人決定翻牆而過。剛巧，牆下有一臭泥坑，王君第一個翻過去，掉入了臭泥坑。他卻一聲不響，回頭催促張君快下來，於是，張君隨之也掉進了臭泥坑，正要叫喊，王君忙掩住他的嘴，低聲道：「你不要做聲。」李君隨之翻過牆來，又掉入了臭泥坑，心頭不免憤憤然，埋怨二友不夠意思，王君笑著說：「有難同當嘛！」

☆ 作者簡介：河南許昌市建安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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