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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被殺我流浪成乞丐,被好心人帶回撫養我卻發現他是:殺父仇人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三葉草青青 | 禁止轉載

1

「阿木,醒醒!」冬梅使勁搖晃著阿木,朝門口努努嘴,「你看那人是誰?」

阿木揉揉惺忪的睡眼,茫然地看看冬梅,又伸伸懶腰,補了兩個哈欠,才順著冬梅的目光往門口看去。

清晨的陽光灑在門外,落在一個錦衣公子身上。長眉細眼,嘴角含笑,手持摺扇的公子哥,好生俊俏。他眼裡閃爍的光,比朝陽的清輝還要亮上幾分。

屋裡頭的幾個孩子坐在乾草堆上,花著臉,三三兩兩聚成一團,一言不發,警覺地打量這個意外來客。

這間破屋,處在清河鎮的最邊緣地帶。原來的主人不知所蹤,這個房子日久失修,屋頂破洞遍布,漏進束束微光,斑駁在孩子們身上。

我這小小的乞丐窩,怎麼會有貴客?難不成是人販子?阿木總算緩過神來,腦筋開始轉動。

他昨天乞討到很晚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但一無所獲,一直餓著。結果因為太累,後半夜直接睡死過去了。平常的他,覺都很淺。

阿木見門口貴公子的視線從屋內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好像在挑選貨物一般。他的手握成拳,根根青筋暴出,幾根乾草折彎在手中。喉嚨動了動,終究沒忍住,阿木開口詢問:「你是誰?來我們小乞丐窩幹嗎?」

貴公子不言,視線落在阿木身上,一動不動。阿木才十一歲,高高瘦瘦的,臉上的皮裹不住骨頭,綳得緊緊的。此刻他還鼓著眼睛,死死盯著貴公子,眼珠子幾乎要掉出來。

良久,貴公子懶懶道:「跟我走,我保你的兄弟姐妹們以後不再挨餓受凍。」

「真的?」阿木的眼睛亮起來。

「阿木,不要!他是騙子。你走了我們怎麼辦?」冬梅扯著阿木的袖子,苦苦哀求,毫不掩飾自己的擔憂與不舍。

門外的貴公子眉尾跳了跳,打開手中的摺扇搖了搖,扇面的正中央畫著一根只有枝幹的翠竹,一直延伸到扇子邊緣。他揚起一抹笑,「信與不信,於你都沒有損失,左不過跟現在一樣,還能更差嗎?」

「好!我跟你走!」這一下阿木沒有遲疑,一口答應下來。他沒有親人,與這群小夥伴相依為命,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還會更差嗎?他想不到。

2

阿木跟著錦衣公子回府,遠遠就看到那綠瓦白牆的府邸,和門口高掛的燙金牌匾「韋府」。他的眸光沉了沉,在韋年生的帶領下入府。

在九曲迴廊中曲曲折折,阿木看到一列列青衫侍女從身邊走過,她們對著韋年生行禮,嘴裡恭敬地喚他為「少爺」。

「少爺,您打算怎麼安排我?」又拐過一個彎,阿木壯起膽子發問。他已經跟在他身後走了老半天,兜兜轉轉,也不知到底要去哪。

「你進來。」韋年生率先進了清德軒的門,在門口處喚阿木。

聞言,阿木跟了上去。進屋穿過百鳥朝凰的屏風,他看見一個道姑裝扮的老婦人。

「這就是你找的人?這孩子真可憐,瘦得都不成人樣了。」老婦人憐愛地看著阿木,端起案台上的蓮蓉糕遞給他。

「娘,他夠膽量,夠機靈。」韋年生彎著腰,恭恭敬敬對著老婦人說道。

「好吧。你的眼光,為娘相信。」婦人嘆口氣,點點頭,又望著阿木,「以後你就叫韋思明。」這是韋老爺在世時就給孫子取好的名字。

阿木忙不迭下跪磕頭,禮節周到,韋老婦人滿意地點點頭。

是夜,韋年生告訴了阿木事情的前因後果。

韋家靠經商發跡,家大業大,可老天不眷,韋家世代單傳。韋年生小時候生過一場惡疾,失去了生育能力。

如今韋老爺仙逝,韋年生二十又六還不曾娶親,膝下無子,外人虎視眈眈,盤算著韋家的財產。無奈之下,他才想到領養一個孤兒,對外就說是多年前的私生子。

阿木想起了扇面上的通天長竹,眨眨眼道:「父親,思明明白。」

韋年生看他一點就透,眼裡閃著慧黠的光芒,心裡有片刻猶疑,還是把手覆上阿木的頭,「思明,以後你就是韋家的後人了。」

阿木重重地點點頭。

月上柳梢頭,滿地銀霜,這一大一小,坐在院中石凳上,各有所思,相顧無言。

3

從那以後,阿木搖身一變成了韋府的小少爺,錦衣玉食,僕從成群。在乞丐窩的時候,他日日期盼吃飽喝足,不受寒凍,如今願望成真,他卻高興不起來。

韋年生在宗親面前宣布阿木認祖歸宗的時候,有些旁親嚷嚷著魚目混珠,要滴血認親。韋年生一怒之下,一把扔了手中的摺扇,沖眾人發火:「我做過的事難道諸位比我還清楚?」

阿木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瞥見地上半開的摺扇露出的半截翠竹,依稀有淺淺的血色。

阿木在韋府待了也有一陣子了,他十分清楚韋年生為什麼不從韋氏宗親里過繼一個孩子。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個繼子的名分怎麼滿足得了他們呢?畢竟都是浸染商場多年的人,怕是早就不純粹了。正如他名義上的父親,又何嘗不是那樣?

宗親的阻礙都被韋年生擋了回去,阿木沒想到,他那麼文質彬彬的一個人,居然有如此的氣勢。他暗地裡使了多少手段才擺平這件事,阿木並不知道。阿木唯一清楚的是,這個人不簡單,也不是他的親人。

這些日子,韋年生真的把阿木當繼承人在培養。他找來先生教阿木讀書寫字,讓家裡的管家教他記賬。

先生總誇阿木聰慧,很多知識一點就透,字也寫得好看,飄逸瀟洒,這個孩子天姿過人,將來必成大器。

管家也豎起大拇指,「少爺真乃奇才,接觸賬目短短數日,就能看懂韋府複雜的賬冊,還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貓膩,幫了老奴大忙呀!」

阿木但笑不語。

韋年生問他以前是不是學過,他搖搖頭,「父親尋到我之前,我一個人浪跡在市井之中,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多了,奇聞異事聽了不少,自然而然知道一些見不得人的彎彎繞繞。」

這話從一個十一歲的少年口中道出,聽者皆是心下澀然一片。

韋年生看著阿木,彷彿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他搖搖頭,許是自己多想了。

平日里,阿木都要練書習字。每月十五,韋年生會帶他出去,讓他和乞丐窩的小夥伴們相聚片刻。當然,每次都得換上布衣長衫,悄悄的,不讓任何人知曉。

阿木看到大家棲身的小破屋被翻修過,大家不會再被風吹雨淋了,心中有些許欣慰。他把自己偷偷攢下的銀子全部塞給冬梅。

「你哪來這麼多錢?」冬梅不肯收。人窮志不窮,來路不明的錢財,他們不會要。

「我在韋少爺家當書童,這些錢都是我掙的。」阿木撓著頭訕笑,讓冬梅把心放在肚子里。

冬梅看到阿木原本干扁的雙頰上已經填了一些肉,那個面黃肌瘦的少年如今容光煥發,她不再言語,緊了緊手裡的銀子。

「思明,該走了。」還不到半炷香的時間,韋年生就朗聲在外面催促。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次次如是。阿木最後看了一眼屋裡的兄弟姐妹,他們都比以前胖了一點,身上的衣服雖髒得看不清本來的眼色,但沒有一個補丁。看來,韋年生還是下了些功夫在他們身上。

4

轉眼之間,年關將至。日日大雪紛飛,地上積雪三尺。

阿木依舊日日去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知道他孝順得緊,學習又用功,遂對他又多了幾分笑顏。

青衫侍女們見到他,都屈身行禮,「小少爺好!」

韋年生開始帶著他熟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雖然都是細枝末節,但也說明他真的成了韋家人。

日子過得春風得意,可他,並不姓韋。

漆黑的夜裡,雪落簌簌,北風怒號,狠狠拍打著門窗,阿木睡得越發淺。

半夢半醒時,他的腦海里總浮出這樣的畫面:

他在門外,從門縫往裡望,一襲月白長袍的男子端起一杯酒笑著一飲而盡,儒雅的面容瞬間扭曲,嘴角溢出一抹鮮紅,扎痛了他的眼。

那人睜大雙眼,獃獃看著眼前的人,似乎忍著極大的痛苦,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生意場上果真無君子。」隨即倒地不起,一雙眼猶自圓睜。

背對著阿木的那個人走過去蹲下,緩緩覆上地上公子的眼,緩緩道:「你壟斷茶葉市場,擠垮無數大小茶商,難道算君子?」

那個背影低著頭轉身,阿木看不清他的面貌,只看到他手裡的摺扇,正中心一根筆直的翠竹衝出扇面,伸往他看不到的地方。

「爹!」阿木想推門而入,兩手卻懸在虛空,什麼也沒抓住。他驚坐而起,摸到枕頭濡濕一片,不知是淚還是汗。

5

風雪太大,韋年生外出置辦年貨時不慎染了風寒。阿木日日端湯送葯,衣不解帶地伺候在床沿,見此,老夫人很欣慰,韋年生的病卻不見好轉。

這日,阿木去廚房煎藥,恰好廚娘不在。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紙包,利落地打開,灑下一些白色粉末在葯里。

阿木寸步不離地看著葯爐,足足熬了兩個時辰才把葯倒出來,端去韋年生的房間。

剛到門口,就聽到韋年生虛弱的聲音:「娘,孩兒當年是不是做錯了?」(原題:《復仇者》,作者:三葉草青青。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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