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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先生》:裴艷玲之父親和三個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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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薦語

徐占博 趙菲 河北教育出版社

戲劇大師曹禺說,她是人間國寶。

著名話劇演員濮存晰說,她是一個傳奇。

她是裴艷玲,著名戲劇表演藝術家,五歲登台,九歲挑梁,十三歲唱紅。她經歷了共和國成立至今的梨園風雨,對戲曲的一腔熱忱卻堅如磐石,滄桑礪洗,春華秋實,終成一代大師。如今,裴先生已邁入古稀,而她的戲曲人生,卻愈加散發出奪目的藝術光輝。

裴艷玲的入室弟子、河北廣播電視台導演鄭標,將拜師十二載中對裴先生藝術人生的研究,以及裴先生的談話和演講記錄等第一手資料,詳實地整理出來,並配以大量的圖片資料,著成《裴先生》一書,由河北教育出版社隆重推出。

《裴先生》包括「先生養成記」和「先生談藝錄」兩部分,詳實再現了裴艷玲用自己的靈魂對戲曲藝術進行深入闡的藝術生涯。本書設計、印裝精美,厚重大氣,很多圖片資料未曾公開發表,是學習和研究裴艷玲先生藝術人生的珍貴資料。

正文

父親和三個母親

在裴艷玲新加坡的家中,卧室床頭上拴著一個平淡無奇的鐵環。雖說平淡無奇,但也有與眾不同之處,那就是內圈靠下的地方有一個磨得鋥亮的缺口,還差一點兒就磨穿了。它是裴艷玲練習擰旋子時用的輔助器械。從1954年開始使用算起,這個鐵環已經陪伴裴艷玲度過了五十三年。「這是我的一個吉祥物,放在那裡可以避邪。」在裴艷玲看來,這個鐵環既是她個人的一件吉祥物,也寄託著對父親的懷念。

父親是遠近聞名的京劇武行演員

1947年農曆八月十二,裴艷玲出生在河北省肅寧縣傅家佐村。家人崇尚信義當先的規則,為其取名裴信。肅寧古稱武垣,是中國最後一個狀元劉春霖的故鄉。劉春霖的家在北石寶村,與傅家佐的距離只有十幾里地。

裴信的祖父裴老曙是老實巴交的農民,農閑時做點兒小買賣。父輩四人中,最小的是裴信的父親裴聚亭。裴聚亭小名裴元,性格倔強,愛戲成癖,是遠近聞名的京劇武行演員。裴聚亭曾在天津「大舞台」搭班,後主要在鄉間戲班和縣級劇團獻藝。曾經擔任河北省文化廳廳長的鄭熙亭出生在與肅寧相鄰的河間。他回憶說,年輕時曾看過裴聚亭的戲。

裴先生住宅里掛著這幅油畫,畫的是她與父親在一起

1944年,二十八歲的裴聚亭娶與肅寧相鄰的蠡縣馬坊村的十六歲姑娘趙秀榮為妻。但這段婚姻只維持了短短五年。生下裴信兩年後的1949年秋後,二人即離婚。趙秀榮帶著兩歲的裴信改嫁蠡縣孟嘗村教師王漢三。

這年冬天,裴聚亭再婚。比裴聚亭小兩歲的清苑縣經陽驛村人袁喜珍嫁到了裴家。袁喜珍是河北梆子著名旦角演員,曾與裴聚亭一起搭班,彼此情投意合。婚後夫妻二人一同演出,十分恩愛。

小時候每天在前台、後台玩耍

1950年,裴信因生母趙秀榮在孟嘗村生子,開始受到繼父一家人的冷遇。

1951年春節過後,裴信自己選擇跟著父親過,令裴聚亭喜出望外。其實,生母何嘗捨得親生女兒,但由於生活環境所迫,母親與女兒從此咫尺天涯。在與裴艷玲交往四十餘年的戲劇評論家王仲德撰寫的《我認識的裴艷玲》一文中有如下文字:「生母也沒有忘記女兒。據說三十多年後,當裴艷玲在北京演紅《鍾馗》時,有一位六十歲左右的婦女,多次悄悄地到劇場看裴艷玲演戲。每當觀眾響起熱烈掌聲,每當鍾馗含著熱淚向人間的親人告別時,這位婦女總是淚如雨下……知情者說:她就是裴的生母。」

從四歲起,裴信開始了在戲班的童年生活。那時,劇團常常是以京劇、梆子兩下鍋的形式演出,因此唱京劇的父親和唱梆子的母親大部分時間都能在一起。

袁喜珍對裴信十分疼愛。王仲德在文中寫道:「這位女演員很不一般,對丈夫抱回來的前妻之女,視如己出。……她以博大的胸懷,無私的母愛,對小裴信的生活起居,照顧得無微不至。小女兒也很懂事,很討父親和繼母的歡心。只要女兒有所求,可說是要星星不給月亮。」

小裴信每天在前台、後台、觀眾席之間來回玩耍,特別開心。

2007年4月,裴艷玲在中國京劇藝術網的視頻直播節目《戲迷舞台》中,與筆者回憶起這段經歷:「這個環境我特別喜歡。跟著劇團到處流動,天天就跟吉卜賽人似的,嘀哩哐啷,走到哪兒演到哪兒,演到哪兒就吃到哪兒。而且睜開眼就看到台上那些花花綠綠的放著金光的玩意兒。哎呀,很開心。」

不在舞台,就是在趕往舞台的路上。一年多的時間裡,小裴信「看」會了不少戲。

五歲自告奮勇登台演出

1952年秋天,裴聚亭、袁喜珍夫婦隨鹽山縣京劇團到山東省無棣、陽信、惠民、淄博等地演出。在淄博市淄川區紅山村演出《金水橋》時,演秦英的演員得了急性盲腸炎,無法登台。水牌都掛出去了,別人沒人會演,眼看要砸鍋。

在眾人抓耳撓腮團團轉的緊急時刻,小裴信自告奮勇頂替上場。演來一招一式,像模像樣,居然像一個頗富經驗的老演員。觀眾哪裡見過五歲的孩子粉墨登場,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注視著台上的小裴信,一句唱一聲好,巴掌都拍紅了。

眼見孩子是唱戲的料兒,儘管自己並不希望孩子走自己的路,但禁不住眾人的勸說,裴聚亭開始培養女兒做演員。

父親對她要求極其嚴格

先學的是旦行,但在小裴信眼裡,父親是絕對的偶像,她更喜歡像父親那樣舞刀弄槍、威風八面。只好改習生行。「我就是看他最棒,什麼都棒,沒有他不棒的。所以我就喜歡學他的樣子,平常走路啊,說話啊,為人處事啦,我就模仿他。」

與舊時的科班一樣,裴聚亭對女兒練功要求極其嚴格,抬手就打,還經常用藤子棍打。

1956年5月13日,袁喜珍病故。遵照她的遺囑,為了照顧年幼的裴信,裴聚亭第三次結婚。當年的6月5日,二十九歲的本村婦聯主任李敬花成了裴信的第三任母親。

有一種說法未得到裴艷玲本人證實,據說這第三任母親是她自己代替父親在幾位候選人中選定的,挑選標準不是容貌、皮膚、身材,而是人品老實,身體健壯。不管這種說法是否屬實,但這位繼母對她關懷備至,勝似親生確信無疑。

裴先生與老母親感情很深

2016年,裴先生陪九十歲的老母親逛商場

2003年夏天,筆者有機會在肅寧縣傅家佐村裴艷玲的舊居里,見到了時年七十六歲的李敬花。老人家的身體十分硬朗,還能登著梯子上房。「這房子就是俺小信出錢給俺蓋的。」李敬花一口肅寧方言。「俺小信回家經常跟俺睡一個被窩。」從老人的談話中,能夠感覺出她與女兒的感情十分深厚。裴艷玲還曾經專門安排老母親跟著自己去香港演出。

專程到天津為她置辦行頭

裴艷玲與父親感情極深。她認為,自己能夠有今天,父親的嚴厲管教和正確引導起了重要作用。「我父親這麼一個無名小輩,他能指點他的女兒出哪門兒進哪門兒,這是一個很不簡單的事情。你別看他不是角兒,他知道怎麼使自己的姑娘能夠成材,他可不是胡來的。一個女孩子,學什麼戲,不學什麼戲,他懂得。比如說《三岔口》《伐子都》,這些戲他都不讓我唱。」北方農村辦廟會,有很多戲班唱戲,評戲、豫劇、梆子、墜子、哈哈腔等。裴聚亭對孩子管得很緊,看雜耍、馬戲,聽評書都可以,但不許去亂看戲。「他就一句話,別看髒了眼睛,聽髒了耳朵。」

在跟著父親學了一段時間之後,小裴信正式搭班唱戲,裴聚亭為女兒改名為裴艷玲。

裴聚亭望女成鳳,專程到天津為女兒置辦行頭,花幾百元定做了小藍蟒、小白靠、小官衣、小紗帽、小猴帽、小盔頭、小髯口等。不惜以巨大代價,支持女兒早日成為舞台的主宰。「我那小白靠兒啊,唱《長坂坡》穿的,那個小靠兒旗杆就跟小筷子那麼大。」五十年後,裴艷玲記憶猶新。

那個時候,裴艷玲已經在河北、山東一帶唱出了名氣。1957年,裴艷玲加盟束鹿縣京劇團時,月工資就能掙到八百元了,這筆錢相當於六個縣委書記的月工資總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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