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媽教你一招化解孩子之間的衝突
我家門口有個幼兒園,還有一個小花園。
每逢放學,幼兒園的孩子們都不肯回家,要繼續留在小花園追逐奔跑。
兒子不在這裡上幼兒園,但這個幼兒園很多孩子是他嬰兒時的夥伴。
因此他也常常和小花園的孩子們一起玩到天黑、玩到盡興、才肯依依不捨的回家去。
今天放學後,從3公里外的幼兒園把他接回家。
陶媽心心念趕緊回家休息。
就一邊和他聊天轉移他的注意力,一邊快速拉著他的手往家走,奢望他忘了小花園這個「遊樂場」。
馬上要進樓道大門,陶媽一顆心終於落地。
他卻突然回過頭,看向小花園有小朋友。
說:媽媽,我想看看壯壯在不在小花園?
我:估計不在,咱們好久沒見他在小花園玩了吧!壯壯媽媽要早點回家照顧弟弟。
陶:那我去看看涵涵姐姐和安安哥哥在不在。
沒辦法,我只好說:哦。
來到小花園,他捂著嘴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發現了他的涵涵姐姐,估計此時他內心無盡慶幸的。
他跑過去,羞澀的和涵涵打招呼。
涵涵正在和她班上3個陶兒子不認識的女孩一起玩。
看到陶陶弟弟,再看看旁邊的好朋友,涵涵害羞的笑了笑。
兩個人都羞澀的笑一笑。
然後,
涵涵撒開大長腿腿,在花園跑了一圈。
陶兒子看她跑,也跟著在花園跑了大圈。
我微笑著看他們跑,跟他們對視笑。
他倆都跑著時不時對著我笑一下。
他倆找到「笑」的形式處理他們的「尷尬」,用自己的方式和對方儘快熟絡起來。
其他幾個女生看到不認識的孩子,有點排斥:
我們是一個班的,她在中一,我在中二。
我:哦,你們都是中班的小朋友啊。
我的兒子(指著陶)上的是混齡的幼兒園,但他5歲了,也是中班的小朋友。
就在這幾個小朋友就要放下「戒心」準備接納這個外來的中班的小朋友「入伙」的時候。
兒子突然發現,有一個剛從他幼兒園轉走的小朋友也出現在小花園裡。
他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幾乎狂亂的開心。
一直喊:辰辰,辰辰,辰辰,辰辰,辰辰……
就在自己差點被「排擠」的時刻,突然遇到自己親同學。
如同離家千里的鄉親父老相遇,就差兩眼淚汪汪了。
倆人迅速奔跑起來……
眼中再無他人……
這時,涵涵姐姐也跟著跑起來。
他們一起玩起了追跑遊戲。
如此溫馨、感人、快樂的畫面,陶媽喜歡多看一會!
然而,畫風秒轉……
涵涵姐姐班的幾個小朋友,
(其他三個女孩,四和男孩)
看到涵涵在被兩個陌生人追,都圍了過來。
一個拿著氣球沖著陶陶和辰辰要打他們;
一個小朋友吼著:
這是我們班的小朋友,我們不和你們玩;
一個小朋友追過去趕他們走開;
還有幾個男生,擋住小花園的路,不讓他們進入。
涵涵姐姐很尷尬的看看我,不知所措,不好意思的跟著班上同學去了另外一邊。
陶陶和辰辰被「激怒」了,
也尋找到趁手的「兵器」,馬上進入戰備狀態,要和他們一決高下。
陶美媽說:
孩子們真的是「群體動物」。
無時無刻不在根據一些特徵給自己劃分群體;
前一秒是「一起長大的小夥伴」,下一秒是「同班的同學」。
而個人也會受群體力量的影響或「脅迫」,不知不覺選擇一種「立場」,做出一些選擇。
這種同類群體的力量對孩子而言是無形的手,也是巨大的牽引力。
任誰單憑自己的個人之力,也不難以單槍匹馬的和群體規則進行對抗。
陶媽想,這可能也是那些學校暴力現象多出現的原因之一吧!
有些欺凌同學或者做錯事的孩子,並不是壞孩子,可能也沒有壞的初衷。
只是在某一時刻,受某種氛圍、力量的影響,做出了當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做的行為。
陶媽對孩子們的衝突,一般是不干涉的。
給他們時間,讓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
絕大多數時間,事情也都得到了好的結果。
而這一次,該出手時就要出手。
由於辰辰小朋友在以前的幼兒園和陶陶屬於最好的朋友,
也是平時最保護陶陶的一個好朋友。
有一次,倆人在幼兒園玩蹦蹦床,有個其他班小朋友不小心碰了陶陶一下,辰辰馬上衝過去推了哪個孩子一把,讓他離遠點。
又加上他們實在太久沒相見,
在如此久別重逢之際,竟然有人跑過來追陶陶,要「欺負」他最好的朋友。
小夥子一下「暴怒」了。
衝過去,和他們動起手來。
其他家長看到了,趕緊拉開。
並對他們進行了一番教育,告訴孩子們要好好在一起玩,不能再有衝突,否則都回家,不讓玩了。
孩子們悻悻散去,但每個人臉上繼續保留著「敵對」的表情,身體擺出「招架」的姿勢。
陶美媽說:
之前陶媽有一節課講到孩子的社會化。
在成為一個合格的同齡人、群體中合格的夥伴面前,家庭教育,對孩子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
每個孩子成長的動力是成為孩子們心目中「合格」的孩子,而不是父母心中「合格」的孩子。
當家庭教育和同伴群體對孩子的行為要求為不同衡量標準時,孩子受同伴影響,而非家庭的教育。
這是非常重要的一點,但也是最容易忽視的一點,所以經常導致我們在教育中「苦口婆心」結果毫無收穫。
想深入了解陶媽課程《孩子是如何社會化的?》,在後台回復66,獲取陶媽荔枝微課的相關鏈接。
我知道戰爭還是要繼續的,於是出來解決。
我把涵涵抱起來,面向其他小朋友,問她:這些都是你們班上的同學嗎?
涵涵:恩。
我說:你別告訴我名字,我猜猜他們都是誰吧?
其他孩子這時身體還是展示出戒備的動作,站在我面前。
我摸摸一個小女孩的頭繼續說:你是欣欣。
我認識你的姥姥,你和陶陶小時候天天一起去朝陽公園曬太陽。
我還知道,你的老家在山東,陶陶老家也在山東哦。
然後轉向一個小男孩:今天還是爸爸來接你嗎?阿姨知道每次都是爸爸來接你。
小男孩:不對,爸爸能接一天,媽媽接一天。
我:哦,我每次只看到爸爸,還以為都是爸爸來接你呢!
對另外兩個不認識的女孩:咦?你倆怎麼一樣高?不會是雙胞胎吧?!
沒等他們說話,接著馬上轉向另外兩個男孩。
不對,不對,你們四個一樣高,應該是四胞胎。
然後蹲下,摸摸自己頭接著說:
哦哦哦,不對,不對,不對,應該是五胞胎。
1 2 3 4 5,我們五個一樣高。
這時候,所有孩子哈哈大笑起來。
七嘴八舌的:你真搞笑,我們明明長的不一樣高!你是大人好嗎!
還有兩個孩子過來問我:那我呢?
我指著其中一個和陶陶,說:你倆是雙胞胎。
又指向其他孩子:你仨是三胞胎,你們四個是四胞胎……你們8個是8胞胎。
他們笑的更開心了。
我看大家沒有了戒備,告訴他們:你們都在這裡上幼兒園,陶陶家就住在幼兒園門口,你們小時候都經常一起玩。
只是,那是後你們才這麼高;
(用手比到孩子們脖子處的高度。)
不對,好像是這麼高;
(比到孩子們肚子處。)
哦,哦,哦,不對,不對,那時候你們應該才這麼高;
(比到孩膝蓋高度。)
所以你們都忘記了。
以後,我們放學了可以經常一起玩,我們就經常和涵涵姐姐一起玩,涵涵還經常去我家呢。
看他們都已經放棄了對兒子的排斥,我說:你們玩吧,別跑太遠了哦。
於是孩子們一起愉快的走了。
陶美媽說:
當孩子們在一起有其中一個或兩個被其他孩子「排擠」的時候。
最好的方法,就是引導他們看到自己的「共性」,引導他們按照新的「群體標準」來劃分自己的「勢力範圍」。
——這種方式大小孩子都適合/家庭和學校集體教學中也都適用哦。
Happy ending!
事件到此可以愉快的結束了。
但是好事好像總是一波三折!
他們正要奔跑,辰辰不小心碰到了其中一個女孩的氣球,兩個人又起了衝突。
快速的,孩子們按照原本的站隊方式,劃分成2對8。
眼看他們又要打起來!
陶媽一把抓住其中一個正要「上手」的孩子,雙手托著她的脖子上端,把她「拔」了起來。
說:哎呀,你這個大「蘿蔔」挺沉的啊,我這個老奶奶要拔不動了,換一個。
同樣的動作「拎」起旁邊另一個小朋友:這個蘿蔔還行,我這個老奶奶不僅能拔起來,還能來個空中飛騰。
(抱她旋轉「飛翔」了一圈。)
其他孩子被吸引,也過來:試試我吧?
我一個一個把所有的「蘿蔔」拔了一遍。他們不斷的說再來一次!
陶媽藉機,引導他們集體玩。
我說:今天吃的蘿蔔太多了,我要吃白菜。
我看看,這個「白菜」熟了沒?
(摸著一個孩子的頭)
你這個大白菜如果熟了,就快跑,要不然,我就去把你吃掉了哦。
就這樣,我們一起玩起來即興發明的遊戲:《水果蔬菜熟了嗎?》
規則如下:
所有孩子自由散落蹲在地上當蔬菜或者水果。
陶媽走到他面前說:我想吃蘋果,「這個蘋果熟了嗎?」
如果說「沒熟」,就繼續蹲著不動。
如果說「熟了」就要快跑,陶媽去追。
追到了就會被吃掉,需要變成其他的蔬菜或者水果,換個名字再來參加遊戲。
就這樣,我們一起嗨玩了起來。
每個孩子都沉浸在遊戲里,即使在遊戲中又有誰碰了誰一下,誰佔了誰的位置,再也沒有衝突。
直到星星伴著月亮催促我們各回各家。
孩子們就是這樣,
專註於一件事情的時候,活在當下,心中再無其他。
這次,他們完完全全的成了一個一起「玩遊戲」的群體。
Happy ending?
對!這次真的Happy ending!
陶美媽說:
看吧!
在孩子的世界裡,沒有一件用遊戲解決不了的事情!
如果有,那就是再來一個更好玩的。
誰是陶美媽?
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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