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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宗教之基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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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思想適應自然世界的過程與肉體適應自然世界的過程在本質上是一致的:肉體通過進化逐漸可以抵禦自然環境的挑戰;思想通過「基因突變式」的不斷「演變」與「調和」讓人類在精神上漸漸擺脫對大自然未知力量的恐懼,而原始宗教的產生就是人類思想基因突變並最終在自然界中實現突圍的結果。

那麼什麼是宗教?宗教說到底就是一種被人類群體有組織地用來調整自己內部心靈以便能夠從人的環境與自然的環境中獲取安全感並維持「人界」相對穩定的集體式工具,所以從這個層面上來講,宗教是一種集體性的信仰而不是單個個體的信念;當單個個體的信念發展成為集體性的信仰時並對該集體內部的關係進行有層次地組織化,這種單個個體信念才可能升華為一種宗教。

原始宗教在人類最初心理層面的表現形式有兩種:對未知力量的敬畏與對未知力量的崇拜。隨著人類對整體環境的適應與改造自然能力的提升,人類恐懼心理逐漸潛伏淡化,自然界對人類行為的約束似乎越來越弱;與此同時,隨著人類繁衍,人口數量逐漸增加,一方面人事興起,另一方面人類開始相對理性地反問自己內心世界與外部自然力量,這些因素最終促使原始宗教由模糊信仰逐步走向「超經驗」概念與理論的清晰化信仰道路,並衍變出現代宗教紛雜的局面,其中三大宗教即為基督教、伊斯蘭教與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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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廣義的基督教說起。

基督教由出生在伯利恆的猶太人耶穌創建,在公元1世紀30年代時,年過30「而立之年」的耶穌便開始在巴勒斯坦地區傳教。當時的巴勒斯坦主要生活著猶太人,屬羅馬帝國統治,盛行猶太教,這是基督教誕生的整體環境,因此可以說猶太教是基督教的精神源泉而基督教則是從猶太教中分裂出來的異教。

基督教之所以會從猶太教的環境中分裂出來另立門戶主要是源自耶穌的危機感。其中有兩個主要原因:一是這一時期猶太教領袖在物理利益面前的墮落;二是當時猶太人對統治者羅馬人激進的起義反抗態度。就第一個原因而言,當時的耶路撒冷第二聖殿成為猶太教祭司與宗教領袖向教徒盤剝金錢的工具,這直接導致作為猶太人的耶穌從心理上開始排斥或者企圖拯救猶太教,由此可以推測耶穌之所以會在猶太教義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基督教義中引入原罪的概念,目的應該是為了給所有基督教徒背負一定的精神壓力以便時刻保持危機意識,避免重入猶太教墮落的覆轍,但是後來的歷史表明任何的高尚精神追求在眼花繚亂的物質財富面前都可能會被束之高閣;就第二個原因而言,在公元1世紀之前耶路撒冷曾經先後被希臘、波斯、羅馬統治,這個過程中猶太人曾經多次被異族征服並被迫流浪,這直接導致猶太教徒整體的排外心理,大部分猶太教徒對此時的羅馬政府統治當局持積極抵抗的情緒,耶穌則屬於溫和派,希望與當局和平共處,而在反抗與溫和雙方中,溫和的一方似乎總會被反抗一方強烈的鄙視,這似乎也是耶穌一派與猶太教激進派之間永遠無法消融的一道鴻溝,並最終促使了雙方的分道揚鑣。

憑藉對猶太教原始教義的改裝,基督教很快在耶路撒冷盛行,獲得了廣泛的底層人民教徒,這無論對正統的猶太教還是羅馬的統治當局而言都不是一個很好的信號,雙方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猶太教首先邁出了正式攻擊基督教的第一步,以「耶穌自稱猶太人君王的『莫須有』政治理由」向羅馬當局檢舉耶穌的「罪行」,而羅馬當局也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將耶穌釘死在了十字架上,基督教遭到血腥鎮壓,而作為奉行「積極抵抗」態度的猶太教也沒能待在聖城更久,最終也被羅馬人趕出了耶路撒冷開始了千年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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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中誕生就要在血中流行,面對羅馬當局的強力打擊,基督教並不是如曇花一現般渙散在歷史的煙海里,而是在公元313年之前這段傳播的黑暗時代里,堅強地蠶食著羅馬帝國的思想領域,直到公元391年,當中國的東晉王朝還苟延殘喘地與五胡十六國對峙時,西方的基督教徒用鮮血換來了自己的正統身份,正式成為羅馬帝國的國教,為基督教在西方之後的思想世界裡乘風破浪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那麼同樣從來不懼流血的猶太教徒為什麼沒有將猶太教發展成世界性的宗教呢?在這裡不得不佩服耶穌更開闊的普世價值觀,當猶太教始終堅持將教徒的圈子局限在猶太民族的狹小圈子裡時,作為猶太人的耶穌能夠把改裝版的猶太教拓展到猶太民族以外的普通大眾,敢於與正統的猶太教分庭抗禮在那個時代里是需要具備超級胸懷與勇氣的。至於耶穌的選擇與猶太教的堅持,對人類的最終影響,所有人都無法預測,只能留給歷史的未來去審判。

獲得國教身份的基督教猶如擺脫枷鎖的囚徒重獲自由,便開始在西方的思想世界裡釋放自己的能量。在西方截止到公元391年的這段歷史時期內,雖然古希臘古羅馬的思想水平已經顯示出了西方部分人類的高度智力水平,但這只是在精英階層內部流行,這種超前於歷史整體發展步伐的思想只能是處於上層社會的一種壟斷品,而不能被處于思想還未開化的普通大眾所理解,更不可能去接受。關於這一點不難想像,因為就拿現代的世界哲學思想而言,它體現了目前為止我們人類思想的高度,但對於普通大眾而言,這些思想結晶並不是容易被吃透的,而對於那個時代,當人類剛剛開始擺脫野蠻遠遜於我們當代人類智力水平時,想讓古希臘古羅馬先哲們的思想痕迹在他們之中普及根本是不可能的。這便為基督教在思想領域的一枝獨秀創造了絕佳的思想條件,在屬「靈的世界」里,思想的教皇便於西土之上冉冉升起。

長久的征伐與羅馬上層社會的糜爛早已讓帝國內部人民的精神世界頻現倦怠,他們想突破,但又不能明確地知道去哪個方向改變。就這樣,意識的暗潮時刻涌動,而當基督教清晰的教條式行為指導與對「靈界」的「開示」從遙遠的耶路撒冷蔓延到帝國的腹地時,帝國大眾的精神世界便開始被照進光芒,打開心智之門的鑰匙第一次滑落到普通的人間。古羅馬帝國內的子民很快便被帶到另一思想水平,並被凝聚在基督教的道德說教里,由之前的暴躁逐漸變得平和、節制並第一次開始懂得了去自覺地反省內心的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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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古羅馬精神領域一路凱歌時,公元395年帝國卻分裂為以羅馬為軸心的拉丁語系地域與以君士坦丁堡為軸心的希臘語系地域,歷史就是這樣被安排,既為將來埋下伏筆也為當前創造機會。

地域的分裂導致本是同根生有手足之誼的東西羅馬在政治上漸行漸遠,最終在公元476年,在中國佛教開始盛行的南北朝時期,東羅馬帝國坐視西羅馬帝國遭受帝國北部蠻族的入侵,直至西羅馬帝國在野蠻的鐵蹄下走向覆滅。然而這也為基督教的傳播揭開了新的篇章,這也許本就是造物主的巧意設計。

當北方的蠻族攻下羅馬城時,他們面對的不僅是羅馬帝國豐富的物質財產更有讓他們感到新奇的各種思想:一是每個羅馬人口中都喋喋不休的「Oh,My Gold!」「Oh,Jesus!」;一是古希臘古羅馬先哲們新奇古怪的思想「謬論」。此時思想演化的規律再次展示了威力:「人類整體的理解力決定了思想餐桌上最終選擇」;這一時期,環地中海區域,帝國內部跌宕起伏的衝突在加速基督教傳播的同時也將人們對古希臘古羅馬文化的認識水平提高到了一個相對較高的水平,古希臘古羅馬的部分思維辯證方式被基督教的神父融入到與基督教相關的理論之中,從而將這一區域的人類思想智力水平帶到了一個相對較高的水平,而同一時期阿爾卑斯山以北的歐洲大部分地區在智力上還處於野蠻的未開化狀態,嗜血的戰鬥是這一區域的主題;最後,北方智力發展水平相對較低的野蠻民族選擇了簡單明了的基督思想,於是基督教迎來了自己傳播歷史上的高潮,迅速向歐洲北部蔓延,北達北歐三國,東達俄國;在公元476年之後進入野蠻民族開始統治的中世紀里,古希臘古羅馬的前衛思想幾乎被壓制到埋沒的程度,甚至已經被遺忘;西方的中世紀也因此註定是基督教書寫瀟洒的歷史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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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從公元476—公元1453將近長達1000年的中世紀最初階段里,基督教像馴化古羅馬百姓一樣很快也馴服了蠻族的心靈,基督教熏陶出來的騎士,讓正義深深的刻在了西方人的心靈深處,雖然騎士有時是披著正義的外衣被統治者利用,但是這種思想的光環卻廣闊地波及到了西方人的意識領域,留下了永遠抹不掉的痕迹,哪怕這種正義只能在西方內部供自己人享用,但這至少已經開始在人類群體內部大規模地將野蠻與文明劃清界限,讓文明成為一種共用品;隨著基督教的傳播,廣大信徒被衍生出來,他們所蘊含的巨大力量在中世紀讓基督教最初教化的本意逐漸褪色,而促使聰明的統治者逐步將基督教轉變成了一種通過駕馭信徒靈魂來實現更穩定統治的工具,在這個過程中博弈的雙方便是教皇派與世俗界的君主,作為那個時期能夠突破時代迷霧超越宗教本質的精靈,他們雙方都很清楚實現宗教的控制對於掌控絕對權力的價值;可喜的是在教皇派與世俗君主雙方博弈的過程中,兩者始終沒有實現穩定的合二為一的局面,他們其中任一方相對另一方所取得的優勢在歷史上都是暫時的,勢力變動於此消彼長,從沒達到一種如後來伊斯蘭教所實現的持久政教合一局面,這也許就是歷史的多面性;正是這種相對動蕩的大環境在無意中在歐洲大陸上撒下了懷疑精神的種子,世俗君主對於基督教發展的產物——教皇權利進行挑戰,這實際上是間接誘導下層人民懷疑教皇派對自然界與神權解釋能力的最佳示範,這種懷疑精神又間接地誘發了西方人類群體的思維能力逐漸向前突破;最終在信眾對有關靈魂與自然界問題的一次次詰問中,基督教的教父們不得建設經院,來培養具有嚴密邏輯思維可以應對世俗界疑問的基督教精英,而這正好促進了歐洲大陸上一批辯證思維據點的興起,而經院就是誕生辯證思維的溫床與堡壘,造物主的設計是多麼的巧妙,真是環環相扣!也正是這種辯證思維的普及為西方現代哲學與科學的興起奠定了思維能力的基礎。

公元1054年,基督教終在羅馬帝國當年發生分裂的拉丁語系與希臘語系文化圈內再次重複了演出,只不過這次分裂不是發生在世俗界而是發生在宗教界,基督教在這一年因為內部對最高教皇權力的爭鬥分裂為天主教與東正教;這次看似平常的分裂實際上對基督教後來的歷史產生深遠的影響:一方面這次分裂嚴重削弱了教會的實力,另一方面開了教會分裂的先河,為以後新教即狹義的基督教從天主教中分裂提供了歷史的勇氣。

當一種精神領域內的宗教被物質領域內的統治階層所利用,使喚教徒與人民聚集起大量的物質財富後,往往意味著這種本來信仰與教義純潔、積極向上的宗教在世俗界的能量已經將近釋放殆盡,接著物質財富的分配不公導致的整體社會不滿就會連累並污染該宗教的神聖性進而迫使其走下神壇,而這個過程往往也是誘發異教誕生的最佳溫床。就這一層面而言,人類整體精神的進步是多麼富有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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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輾轉,很快就來到了14世紀,就在基督教當時取得名分的地方,古羅馬的心臟——義大利,有個叫佛羅倫薩的城市裡發現了古希臘與古羅馬的阿拉伯文經卷;佛羅倫薩人揭開扉頁,解讀古卷的文字時,他們被書裡面的內容深深的吸引了,這次思維能力與智力水平不再是限制他們思想的枷鎖,以古希臘古羅馬先哲思想為基礎的文藝復興正式啟動,束縛世俗界千年之久的神權開始動搖;接著15世紀大航海時代所帶來的地理大發現為歐洲輸送了反抗的勇氣,基督教內部回歸屬於自己真實地位的思潮興起;到了16世紀,天主教教派內部在馬丁路.路德與加爾文的領導下發生了宗教改革運動,西方人類的理性開始大規模蘇醒,並借著宗教建立起的脈絡瀰漫開來,而也正是與這次宗教分裂中產生的新教徒,為擺脫勢力尚還強大的舊教壓迫搭著「五月花號」小船漂洋過海奔赴大洋彼岸,為美洲大陸輸送了敢於破舊立新的勇敢血液,成就了美利堅的立國傳奇,而他們於船上籤訂的契約也闡釋了國家概念的真正內涵,現代的大門已經開始準備向西方的世界打開;17世紀英國首先興起的資產階級革命與18世紀在法國拉開的啟蒙運動大幕,正式宣布了基督教在世俗界統治時代的終結;基督教中派生出來的科學憑藉「理性」這一武器開始走上歷史舞台並很快席捲全球,而基督教則逐漸走向幕後開始返璞歸真,但是基督教所帶給西方人類的果實絕不會被人遺忘。

就在科學盛行的當下,當我們去仔細審視它時,卻開始發現科技在創造現代文明的同時也讓人類逐漸淪為行業的工具,無暇充分支配自己的意志,也許這個思想的潛伏期在未來某一個節點會被突破,但也存在不被突破的可能;從這一層面而言科學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宗教呢?而且正因為這種宗教對理性的崇拜,讓人類更加難以實現思維能力的突破;理性面前人類總是難以說服自己,但是造物主又賦予人類天生的感性,既然如此,於感情上又怎能讓任何一種宗教徹底淪落呢?也許將來歷史上曾經存在的宗教正是突破科學對人類束縛的良藥,對此誰又能進行徹底的否定?對於螺旋前進的未來,我們或許只能拭目以待!

編輯:小白 圖片: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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