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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我一直不感主動去想和她有關的事,我只當她還在老家活著

文 何可以

編輯 卜昌炯

圖 視覺中國

我不知道Z去世的確切時間。很奇怪對不對?我甚至不清楚她究竟是2010年還是2011年去世的,也不知道她究竟因為什麼原因選擇主動放棄。

為什麼要接近那個真相?我不想。

這麼多年,我一直不主動去想和Z有關的事。連帶著和她有關的4年大學記憶,都被我封鎖。我們念的大學,離我家6站地鐵。可我再也沒有回去過。

如果今天你不問我這個事,我可能不會強迫自己去回憶、梳理或者說去面對一些事情。像鎖住一個盒子一樣,我把人生的一段經歷經驗全部關起來了。

不,別擔心我哭。和你聊她,對我來說並不意味著痛苦。也許我等這樣一次回顧,已經等了很久。

我記得知道消息的那一天我在上班。那天我大學宿舍下鋪的同學在宿舍QQ群里通知我們:Z走了。因為感情原因,她自殺了。

看見消息那一刻,我從工位上走到衛生間,一直哭。哭了多久我也不記得。

沒有追悼儀式。我不知道其他人(什麼狀態),反正我沒有力氣,動不了。

我從來不願意和大家說這件事,也從來沒有去證實過這個消息,比如說給Z家裡打一通電話。我不敢,也不想面對。我記得有一次在班級群里,誰提了一句Z,我們宿舍的人誰都沒有說話。

反正許多人大學畢業後,一輩子都不會見了,我就當作Z也是如此,她現在還在老家生活著,過得很好。只是我……特別特別地自責。

Z是我的大學同學,她是新疆昌吉人。小小的個子,肩膀單薄,看起來很堅強的樣子。她特別愛看言情小說,總喜歡笑著說自己是「小姐身子丫鬟命」。

Z的家境不算很好。每次從上海回新疆,她都是坐火車,而不是飛機。那麼多行李,回家的路那麼遠,我總是擔心她。每到假期,她來,我去火車站接他;她走,我去火車站送她。

她願意依賴我,我願意照顧她。

2009年夏天,她回到新疆,在烏魯木齊的姑姑家,趕上了那一年「打砸搶燒」事件。窗外就是砸車、打人、放火的聲音,Z躲在二樓一個桌子底下,給我打電話。我聽得到她聲音在抖,我們一直聊一直聊,直到危險過去。

還有一次,她出差,坐在長途大巴上,一路顛簸,給我打電話。她說到自己最近工作怎麼樣,也聊到一點感情。她那時候在一個大型企業做行政文秘,有一些不開心。我說我在北京特別特別忙,話題就沒有深入。

也許這就是那個致命困擾的最初端倪,可我沒有留意。

那時候的我,大學剛畢業,工作又忙又亂,每天不是在做節目,就是在做節目外聯。忙的時候,沒有想過「我要跟大學同學聊聊」。

現在回頭想想,我封閉了我和大學同學的聯繫,封閉了和我一起度過人生最重要4年的人。我只關注工作,所有的關係都是在工作里發生的關係。

而Z,那時候大學畢業從上海回到新疆。我以前總覺得她在外面,一定會很辛苦,撐不下去,覺得她回家也許是好事。我以為家鄉可以撫慰她的創傷,沒想到最終成了她的埋骨之地。

她這麼柔弱,怎麼會想到那麼決絕的方式離開?

我發現人生就像一個沙漏,不是誰都會陪我走下去的,周遭都會慢慢漏下去。這十年來,在我的生活里,有家庭、有朋友、有工作,以前工作佔得最多,現在我要拉回來。

現在我會找一些儀式性的東西來加強和朋友相處,比如打個電話,約著吃個飯,一起過個生日。

以前我只是心裡想著某個朋友,現在我會主動做一些事情。比如前幾天我在表哥家,看見很好的蘋果、棗兒,我買了,寄給我關心的人。

前段時間,我翻了一下人人網,翻到Z一些記錄,還能看到一些言情小說里的傷感情緒。

她的微信我還留著。我到現在都不敢在通訊錄里去搜她的名字,點開那個對話框。

有人說,人的一生就好比不停在抓牌,有時候會抓到好牌,比如陞官、發財,有時候會抓到壞牌,比如疾病、破產。每個人一定都會抓到一張壞牌,叫做死亡,區別只是早晚。我心痛的是,Z抓到這張牌的時間太早了一點。

(文中提到的名字為化名或昵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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