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玄關處走出來,白衣勝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31-35）

《滄笙踏歌》

31 各司其職

白游山莊，游若依與父親交談。

「爹，你可知道顏伯伯家的事？」游若依試探著問道。

「自然知道。」游天昶面無表情，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游若依有些不敢相信，開口：「那爹為何無動於衷？為何不設法救他們？」

「依依，這件事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我們游家不能趟這趟渾水。」游天昶目光堅定，「如今什麼也不做，才是最好的辦法。」

「這麼說，你是打算見死不救？」游若依質問他。

「你怎麼跟爹說話的！」游天昶有些詫異地看著她，如今，女兒是越發難管教了嗎？「依依，我也是為了我們家著想，若是我們家也陷進去了，那可真是不堪設想！」

「嗯，我知道了。」游若依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多說無益，她推門離去。

只剩游天昶落寞地坐在那裡，自言自語道：「依依，你可知道，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你的安危，比我們游家還要重要。等你知道一切了，或許就不會怪我吧……」

游若依整個人快要瀕臨崩潰了，這世間果然都只有利益在維持嗎？爹爹為了利益不救昔日摯友，而他，又是為了什麼樣的利益來欺騙我呢？她的心剛有所動，如今也只能剋制自己，忘了他吧，那個騙子，根本不值得。

罷了，索性什麼都不去想，她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動身啟程。她不能再貪戀家中的安逸了，羽離哥哥還等著她呢。她去後山喚走了擎月，偷偷駕馬離去，準備不辭而別。

適逢太子於後山漫步，見此情景，一個飛身上馬，環住了游若依，駕停了馬，開口：「若依妹妹，這是要去哪裡？」

她一轉頭，正對上太子的眼睛，瞬間氣氛十分尷尬，他們倆靠得極近，又添了些曖昧。「太子殿下，我，我去哪裡不用向你報備吧？」她局促間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

「呵呵呵……」太子笑了，他就喜歡她這樣桀驁不馴的性子，特別！「沒錯，你有權利去留，我也無權過問，只是，你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她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坦白直言：「抱歉太子殿下，我現在不能同意與你的婚約。」

「是因為昆清？」太子詫異地問。

「之前可能會因為他，如今，再不是了。我此行是去辦一件朋友的事情，事成之後，我若平安歸來，自會考慮與你的婚事。畢竟，」游若依微微臉紅，眼神中卻又有一絲苦澀，「那個曾救過我的哥哥，一直在我心中。」

「好！」昆屹滿意地笑了，瀟洒下馬，抬頭看她，取下隨身的玉佩遞給她：「若是有危險，便拿它出來，會對你有所幫助的。你不願說的事我便不再多問，只希望你早日歸來。」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游若依只好收下玉佩，小心翼翼地裝起來。微微拘禮，而後，打馬離去，身後揚起一片塵土……

太子也回到了山莊，閉目養神，緩緩開口：「跟上游家小姐，務必保她安全，順便，查清她要做什麼，及時向我彙報。」

「是！」一群黑衣人聽清命令後，瞬間離開，來去無蹤。

昆清那邊，正策劃著墨羨面見二皇子的事宜。墨羨略施粉黛，便已讓人離不開眼，粉紗輕裹，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一頭墨色的長髮散亂地披在身上，更為她添了幾分韻味。

她柔柔地靠在昆清身上，輕輕地朝他耳邊開口：「你真捨得我去陪他？」

昆清被挑逗得有一絲局促，推開她站起身來，背對著她開口：「羨兒，這一次就委屈你了。事成之後，一定重賞。」

她的眼中划過一絲落寞，連一句不舍都說不出口嗎？究竟，我在你心中，是什麼位置？

32 深情告白

游若依快馬加鞭，只用了一天時間便回到了顏羽離的山寨。只是，當她到達山寨時，山寨竟然空空蕩蕩，一個人影都沒有，她的心裡充滿了疑惑。

她下馬帶著擎月走入正廳，依舊是什麼人都沒有，連燈都沒有，十分昏暗。她有些驚慌，羽離哥哥不會被官兵抓走了吧？她試探著輕聲呼喊：「羽離哥哥？」

「歡迎三當家歸來！」忽的一下，燈火通明，眾人從陰暗處紛紛現身，笑逐顏開。顏羽離這時也從玄關處走出來，依舊是白衣勝雪的裝扮，宛若翩翩公子。

游若依臉上久久還掛著驚喜：「你們？如何知道我今天回來的？」

「是我看見的。」一個小孩一般的人十分得意地站出來，「我在山寨頂樓望風時，看見三當家策馬而來，就趕緊告訴大當家的了。嘿嘿，這都是我的功勞。」

「好好好，是你的功勞。」游若依淺笑盈盈，「只是，你一個孩子，以後就不要做這種危險的工作了。」

他唰地一下臉紅了：「我，我不是孩子！」說完逃一般地離開了。只剩游若依一臉茫然。顏羽離哭笑不得，只得跟她解釋：「他叫小星，患了一種病，身體停止生長，會像個孩子。他其實，跟我一般年紀。」

「啊？」游若依這才明白過來，又有些愧疚，自己不小心說錯話，肯定傷害了小星。「我去跟他解釋一下吧，順便道個歉。」

「目前不必了。」顏羽離氣定神閑地笑笑，「你是找不著他的，小星此時一定藏起來了。小狐狸，你還是安安心心地享受你的接風宴吧。」

「什麼接風宴？」

顏羽離拍了拍手，手下們迅速且有條不紊地將宴席布置妥當。她被顏羽離牽著坐到了主座，依舊是一頭霧水，小聲嘀咕：「羽離哥哥，你到底要做什麼啊？」

「今日眾兄弟作證！」顏羽離忽然站起身來高喊，「我顏羽離發誓，此生只愛游若依一人！此番行動，生死難卜，只願兄弟們能和我一樣，一吐心事，不留遺憾！來，喝酒！」

「喝！」

「大當家好樣的。」

「三當家的，答應他吧！」

「答應他！答應他！」

……

底下的人紛紛起鬨，也欽佩不已。只是，游若依怔住了，她沒想到，羽離哥哥竟然會向她表白，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不能答應，可也不能讓他難堪啊！這可如何是好……

「兄弟們不必如此，我只不過說出自己深藏多年的心事而已。了了我這個念想就行，不求其他。」顏羽離見她糾結，便替她解了圍。

待顏羽離坐下，游若依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服，問道：「羽離哥哥，你剛才，是開玩笑的吧？」

他不避開她的眼神，直直地看著她：「你覺得是嗎？我本不想戳破我們的關係，只是，這一次，我可能會凶多吉少，原諒我的自私吧。我從第一次見你，便喜歡上了你，你是那樣與眾不同，是那樣出塵絕艷。與你的相處，更讓我對你傾心不已。」

「抱歉，」他低下了頭，「我沒有早點向你表白心意，在感情上，我確實是個懦夫。我不奢求你給我什麼答覆，只希望你，還能把我當朋友。」

「嗯。」游若依心裡有些亂，「我知道了，我想出去透透氣。」

33.星閣夜談

游若依于山寨之外漫無目的地閑逛，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羽離哥哥竟然不只把自己當作妹妹看待。他如此關頭對自己的表白，於他來說，倒是解脫，可於自己呢？

不知不覺間，她走到了一座閣樓前，風景倒是極好，群山溪水，一覽無餘。抬頭處，滿天繁星，月光如水，傾瀉之處儘是一片銀白世界。她正詫異山寨里竟還有這樣的精緻處所時，一個可疑的身影吸引了她。

她輕鬆一躍，便翩然飛起，落地，寂靜無聲。「站住！你是什麼人？」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抓住，待看清正臉，才鬆開手，「小星！怎麼是你？」

「不是我還有誰？」小星一臉委屈，內心抱怨：我藏在這裡你也能找到，真是煩人！

游若依看著小星嬌小玲瓏的樣子，不由心生關切，一臉寵溺地看著這個可愛的孩子。

小星也發覺到她眼神的不對勁了，連忙解釋：「喂！羽離哥哥沒跟你說啊！幹嘛還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是個男人！」

游若依這才反應過來，假笑兩聲緩解尷尬：「呵呵，我知道啦，你不要生氣嘛。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算了算了。不知者無罪，也是我自己太敏感了。我不生你的氣了！」

「嗯嗯，那太好了！」

「可是……」

「可是什麼啊？」

小星抬頭看著她，眼神突然充滿了些許的仇恨與不甘，開口道：「你是不是要嫁給羽離哥哥？」

「噗……」游若依被問的哭笑不得，「你從哪聽說的啊？我怎麼會嫁給顏大哥？」

「羽離哥哥親口跟我說的，他喜歡你！」小星的眼中泛起了些許淚花，「他說，他若完成此次行動，便娶你為妻。」

「我不會跟他成親的，你放心吧。」游若依邊幫他擦拭淚珠邊說：「沒人跟你爭寵哦！」她還是當他是個孩子。

「羽離哥哥哪裡不好？你不願與他成親？」小星質問她。

游若依不解了，這孩子，我要說跟他成親你不得更難過？她突然玩性大發，擠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羽離哥哥確實很好，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關鍵是人還長得英俊瀟洒，這麼一想，確實應該嫁給他！」

「你……你說話不算話，剛才說不嫁的！」小星豆大的淚珠開始往下掉。

「哎哎哎，你別哭啊。」游若依慌了，趕緊給他擦眼淚，「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啊？怎麼動不動就哭起來了呢？」

小星聽到這裡，哭得更傷心了。起身準備離開，卻被游若依一把拉住。

「我不會嫁給他的，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

「當真？」小星回頭，淚眼婆娑。

「自然是真的。我只當他是大哥，半點男女之意都沒有。」

「那你剛才怎麼還誇他？」

「這是事實啊，我顏大哥確實優秀啊，只不過，感情這種事情不是全憑人好不好來決定的，是遵從內心的。」

「嗯。」小星這才回來，靜靜地坐在游若依旁邊。

黑暗中，有一人握緊拳頭，悄然離開……

「你知道這座閣樓叫什麼嗎？」小星突然開口。

「叫什麼？」

「星閣。」

「難不成這是你的閣樓？」游若依打趣道。

「正是。」

游若依詫異地看著他，眼前這個小小的少年，眸子里透出一股子倔強，確實有著這個與外表不相符的成熟。透著月光，她才看清，小星著一襲青衣，腰間佩一白玉，再無其他裝飾，簡單卻又透著難以言說的氣質。

「你不要看我了，我沒騙你。這閣樓確是我的，這裡原不是山寨，是我的家，家中遭賊人破壞，便成現在這個模樣。羽離哥哥救下我，我便誓死助他！」他的語氣堅定，眼神也透著決絕。

「你過去，發生了什麼？」

「我不想說。」他起身，「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嗯。」游若依也不願強人所難，便跟著他回去了。

34.冤家路窄

依計划行事，游若依帶著擎月先行進入瀟陽城，打探虛實後以煙雲燈為信號，放至空中，顏羽離等人方可進入城中。如此一來，避免中了敵人圈套，以免全軍覆沒。

「小狐狸，你此去一定要小心。我讓你打頭陣，實在是太過窩囊！」顏羽離在送別時，有些自責。

「羽離哥哥，說這話不就見外了嗎？我的武功對付那些官兵實在是小菜一碟，不必擔心我，況且，還有擎月呢！」

「嗯。謝謝你！」

「說了我們之間不用客氣的，羽離哥哥，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耐心等待。答應我，行事不要衝動，好嗎？」

「好。」

「我走了，你們等我消息。」她駕馬而去，擎月在馬背上倒也習慣的很，不叫也不鬧，十分乖巧。

路途歇息時，她才注意到四周的景緻。成簇成簇的忘憂草隨風飄搖，金黃的顏色一直蔓延到天際，仿若天地連成一片，秋風也和煦起來。

游若依起身整理了衣物，將頭上的斗笠面紗緊了緊，前面就是瀟陽城了。羽離哥哥的父母就關押於此，那個二皇子也被貶至此。

皇帝的意思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他就想看看他的二兒子會怎麼處理自己的部下。若他救下他們，那這謀逆之罪便坐實了，若他不救他們，那無情之名他也算是背下了。皇室之事向來複雜，連父子都要如此試探……

游若依順利地進入了瀟陽城，正準備找個地方歇腳，不曾想，卻在客棧遇見了他！幸好她頭上戴著面紗，他沒認出她來，昆清，你怎麼會在這裡？

游若依對昆清的了解，始終是模糊的，這個男人，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了。從前的她想要了解他，想要接近他，想要溫暖他。可如今，她再也不願意了，他的城府深不可測，還是個感情騙子，恕她不能奉陪了。

她轉身離去，準備換一家客棧，卻不料昆清竟然認出了她。

「依依！」

她停了下來，又繼續走，裝作沒聽見。

昆清連忙上前拉住她，欣喜開口：「娘子，是我啊！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公子認錯人了。」她又緊了緊面紗。

「為夫怎麼可能認錯娘子呢？再說，你不還牽著擎月嗎？」

「額……」她這下沒法再裝了，只得拿下面紗，「算你聰明！」

昆清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娘子可是想為夫了？千里迢迢來尋夫了嗎？」

「放開我！你這個騙子！」游若依十分厭惡地推開他。

昆清怔住了，喃喃問道：「我怎麼是騙子了？」

「你說你是那個小時候救過我的哥哥，可那個哥哥根本不是你！你這個騙子！」

「我沒有騙你啊！當日你問我，我雖沒有說不是，可也沒有說是啊。」

「你這個無賴！居然還狡辯，我對你已經無話可說了，就此別過吧。」

他一把拽住了她，她反手攻擊，朝他胸前就是一掌，他也不躲，直直地受了，驀地吐出一口血。

「你……你怎麼不躲？」

「你願意聽我的解釋嗎？」

「還，還能有什麼解釋？不過是掩飾罷了。」

「可我不想你恨我。我是愛你的，依依，你無法想像的愛，你佔據了我的全部。」昆清也沒想到自己竟會如此坦白心意。

「不必說什麼甜言蜜語，你趕快解釋吧，我看看你能編出什麼花樣來！」

「確實是太子救起了你，可他隨即就走了，是我，為你做的以口輸氣。」他有些不好意思。

游若依也瞬間臉紅：「你說的可是真的？沒有再騙我？」

「千真萬確。我承認，最初我確實想要冒領大哥的功勞，可我只是，希望你能心裡有我……」

游若依此時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只剩昆清一個人在那裡喋喋不休。她有些感慨卻也有些羞澀，這小子，註定要跟自己糾纏不清了是嗎？哼，初吻也被他搶走了！

35 正宮娘娘

昆清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在生氣，便想使用美男計來折服她。（不是，我說昆清，你帥就帥吧，還這麼自戀？不好吧……）

他從背後環抱住游若依，下一秒捂住她的嘴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在她耳邊吹氣，輕聲道：「娘子，不要再生為夫的氣了，為夫身心都是你的，你若是想要證明，今晚，便可！」

游若依「唰」地一下紅了臉，流氓！她憤怒地踩了他一腳，昆清這才痛苦地鬆開了手，果然是親娘子無疑了！

「你，究竟是有多厚顏無恥？」

「娘子，怎麼如此說為夫呢？為夫不過是想要跟你恩愛一番！」他索性不要臉到底，也不在乎身旁的小廝們怎麼看，他們可都快要不好意思了。

「住嘴！你到底要怎樣才能不噁心我？」

「除非，你不要生我的氣了。」

「好。」

「那你跟我回去？」

「回哪？」

「我的府邸啊。」

「你在這瀟陽城也有府邸？」

「狡兔三窟嘛！」

「額……」

游若依一臉黑線地跟著他回去了，這個男人，四處都有府邸，眼光倒是長遠嘛。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養女人了，可疑，可疑，十分可疑！

等她到了昆清的府邸，這才證實了她的疑惑並沒有錯。昆清，果然藏了個女人，還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墨羨早就在門口迎他們了，她今日著一粉色琵琶襟，略施粉黛，看似簡單卻又十分心機，她倒要看看這夫人是何方神聖，萬不可被比了下去。

待游若依現身時，墨羨還是驚愕了一番。論相貌，她是絕抵不上自己的，可她一身墨色羅裙，頭戴墨色斗笠面紗，實在英姿颯爽，果然與尋常女子不同。

「墨羨參見三皇妃！」

「這是？」游若依表面一臉茫然地看著昆清，內心卻有些許不悅，好你個昆清，金屋藏嬌是吧！

不等昆清開口，墨羨搶先回答：「奴家名叫墨羨。墨硯之墨，只羨鴛鴦之羨。」眼神不時瞟向昆清。

喲！不是什麼善茬啊，不過，她游若依也不是好惹的。「哎喲！」她假裝沒站穩、差點摔倒的樣子，直直地倒向昆清懷中。

「娘子，沒事吧？」

「夫~君~可嚇壞人家了。」她在昆清的懷裡眨了眨眼，昆清立即懂了，配合地攙扶著她。

墨羨眉頭一緊，可卻又不好說什麼，只能不去看他們二人。故作引他們進去的手勢：「殿下帶夫人進府休息吧，想必這一路太過奔波勞累了。」

「嗯嗯，好，還是羨兒想得周到。」話音剛落，他又痛苦地叫了聲「啊……」原來是游若依狠狠地捏了他一把，還叫羨兒呢，嘴挺甜哈。

「殿下怎麼了？」

「無妨……無妨，進去吧。」

游若依這才大搖大擺地進去，她可是正宮娘娘，怕什麼？這昆清的地盤，也就是她的地盤，得讓府里的人都知道，這個家，誰作主！不過，這墨羨姑娘確實生得漂亮啊……

「好你個昆清，美人兒都你一個人霸佔了。」游若依小聲埋怨他。

「娘子誤會了，她不是我的美人，她的身份，倒是和葉風相似，都是幫助我的朋友。或者說，我的屬下。」

「這樣啊，那，可否將這美人贈予我？」

昆清一臉黑線，「依依，別胡鬧了，你要她做什麼？」

「只准你們男人喜歡美人，就不許我喜歡嗎？」

「這……」他實在無法反駁，卻心生玩意，邪魅一笑，「你有我，還不夠嗎？」

「額……去去去！」游若依一身雞皮疙瘩，嫌棄地走開了。

昆清寵溺地看著她，這小丫頭，就怕這招，哈哈哈，百試不爽啊！

一旁的墨羨看著二人這般幸福，心中很不是滋味，可卻仍不死心，暗暗計劃些什麼……

文|漸悟之於（三度平台簽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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