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各地方言折磨出的內傷,讓我現在出門旅遊,心裡都有陰影了
中國太大了,每個地區都被上帝安置了方言,我懷疑這是為了給我們以磨練,讓我們學會如何變得堅強。
第一次感受到方言的神奇,是在南京
那時候,江南皮革廠剛剛倒閉,黃鶴帶著小姨子私奔的消息還沒有傳到街頭巷尾。於是,幾個外地的小夥伴肩負起了傳達這個消息的重任,在南京的某個地鐵口拉起了橫幅,地上堆著各種式樣的錢包,宣傳的很賣力,生意也好的讓人眼饞。
快收攤的時候,旁邊一個觀察了許久的黑車司機大哥,笑著過來打招呼:我日尼瑪,你們屌生意好的一比吊糟。
然後,雙方就打起來了。幾個外地哥們跑遠的時候,司機大哥一臉懵逼的坐在地上,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一次親身經歷,是在威海
走完了一天行程,心滿意足的我們打算晚餐去吃海鮮。
小巷深處某個小飯店前的大哥招呼我們進去,膠東口音里透著憨厚和熱情。
聽到有小夥伴問了句「新鮮嗎」,大哥隨手從身後的盆子里抓起一隻大海螺:「絕對新鮮,都是中午才撈上來的。不信你聽一聽就知道了。」
「不太新鮮,沒有風聲。」二成移開耳朵邊的海螺,回頭向我們下了判斷。
「肉沒挖走,怎麼有風聲?」大哥一臉的鄙夷,把海螺放到鼻子下面,「你用耳朵能聽出味道來?」
我們知道遇到了方言的魔障,在老闆娘「裡邊站、裡邊站」的招呼聲中湧進飯店,但沒聽她的,紛紛找了椅子坐下。我懷疑,「站」字也是一句被黑魔法加持了的方言,雖然到現在也不懂是什麼意思。
最後,為了吃饅頭我們要了碗西紅柿雞蛋湯,看到老闆娘給我們端上來一盆西紅柿雞蛋面的時候,我們只是意味深長的互相看了一眼,沒再多說一句話,然後就響起了吸溜麵條的聲音。
新疆方言的經歷,差點改變了我的世界觀
作為一家小眾旅遊俱樂部,我們的目的地總是那些剛被驢友發掘,還是常規線路之外的蠻荒之地。
在新疆某個縣城的餐館內,老闆娘把紅柳大串擺上桌的時候,笑問:「我家的奶i子很好,你們要不要吃?」
瞬間我以為到了古龍先生的世界,外表連霓虹燈都沒有的小飯店,實則暗藏洞天,連老闆娘的問話里,都滿是新龍門客棧般的切口。
「安全嗎?」大軍的疑問里暴露了很多內容。
「吃個奶i子有啥不安全的,都是新鮮的。」老闆娘也有點懵逼,手向旁邊桌一掃,「你看他們都喜歡吃,我家的是最好的。」
望著旁邊桌上碗里白花花的牛奶或者羊奶,我們頓時爆出狂笑,幾個姑娘更是由驚懼瞬間笑的花枝亂顫。
後來,在逛街的時候,幾個妹子看到某家街邊小店裡漂亮的維族頭巾,興奮地衝進去比划起來。
看店的小姐姐,人又好看,胸脯高,腿還長,笑的也很甜,尤其還會說話:這條適合你,看著很騷。
伶牙俐齒的梔子當即笑眯眯的回應:「你的衣服也很適合你,看起來更騷。」
小姐姐笑的羞澀且充滿幸福感:「沒有,沒有。謝謝,謝謝,還是你更騷。」
有了飯店的經歷做背書,我們瞬間冷靜了下來,認真地跟小姐姐探討起了「騷」的含義。當我們弄明白是好看、牛逼諸如此類的意思後,連男的都買了幾條打算回去當手信。
後來的幾天里,我們互相間的讚美就都以這個字來表達。以至於腦迴路稍微有些簡單的大軍,回到東北後也沒適時地改掉這個習慣。
結果由於在家鄉讚美某個姑娘衣著品位出眾,差點被打成殘疾。
在經歷了雲南的方言後,我甚至開始懷疑人生了
在雲南旅遊的時候,我對各地方言的魔鬼屬性已經有了一定的思想承受能力,但仍不時地會爆出彩蛋。
某天,包車司機提醒我們說,目的地還遠,要不幹完早飯再走。干字我能理解,但早飯不是吃過了么,尤其內容不會是包子油條豆腐腦吧?
司機白白凈凈,是讀過書的人,跟我們解釋。breakfast是早點,lunch才是早飯。
於是我們拐進路邊一個小鎮子,老闆把米線端上來的時候,還好心地囑咐了一句:燙,慢慢甩。
入鄉隨俗吧,我們對視了一眼,一桌子人筷子挑起米線,手認真地抖動起來,就像宋丹丹家隔壁患了腦血栓的吳老二一樣。
活像一群帕金森患者在聚餐。
司機趕緊制止了我們,一副跟你們在一起真丟人的神態。我們才明白,甩就是吃的意思。
還沒等我們表達感激之情,司機又很貼心地問:「可能不夠,要不要我去買一坨粑粑給你們吃?」
不太矜持的妹子,差點吐出來。司機卻很無辜,「不叫一坨叫什麼?」
日,大雲南的量詞還能再任性一點嗎?!
高潮是在返程的頭一晚,我和扣子在街上打算買點水果。香蕉2塊錢一斤,一把最少5斤的香蕉,擺攤的小妹要我們不到6塊錢。
扣子微側著頭,跟我說,「這妹子腦袋有問題,不會算數吧?」
回過頭來,妹子一臉寒霜地把香蕉扔進了水果堆里,「不賣你們了,為什麼要操i我?」
「我哪有?什麼時候那什麼你來著?」扣子才畢業不久,純潔的小心靈根本容不下這種污衊。
「就是剛才你操i我了,你別抵賴!」小美女義憤填膺,嗓門也很大。
隨著圍觀的人群漸多,我有點擔心,如果為了買把香蕉而蹲10年大監,人生未免太悲慘了。
我正要作為證人力證此事純屬誣陷的當口,旁邊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兄弟開了口,消解了這場戰爭:你們誤會了,這邊的一斤是一公斤的意思,操是罵的意思。。。
所以,當我們灰頭土臉地往回走,聽到前面兩個妹子的對話時,已經心如止水,見怪不怪了。
「唉,今天又被老大叫到辦公室操i了。。。」
「老大最近是挺暴躁,昨天我也是,被操i了一上午,我連聲都沒敢吭。」
我以為雲南話已經是極限了,當看到下面這張報紙時,我覺得如果去旅遊,我會死在那裡
一位熟諳粵語的妹子告訴我,正確的斷句是:兒子生性,病母倍感安慰。
生性,在粵語里是懂事、很乖的意思。
可是,不怕引起「兒子生性i病,母倍感安慰」的歧義嗎?
「根本不會。粵語里沒有性i病這個詞,一般叫花柳。」
聽了妹子的解釋,絕望的情緒蔓延到了我全身。
中國的方言一點也不生性!
※泰國三蹦子絕逼是世界上最野的交通工具,市區時速120,飆到尿襠
※賞櫻旅遊季到來,為什麼說看櫻花一定要去日本?你想不想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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