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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雷︱最清的風和最透的景

最清的風和最透的景

李雷

育兒嫂范雨素講述個人經歷的《我是范雨素》在網上發布後,閱讀量迅速突破百萬。

范雨素和她居住的皮村成為外界尋訪和探究的對象。她拒絕了大部分採訪和活動,閉門不出。之後,她辭掉育兒嫂的工作,在皮村8平米大的出租屋中全職寫作。每天還過著蘿蔔白菜豆腐的生活。

有出版社來找她,范姐,20萬,簽嗎?她說,不能簽,已經簽約理想國了,說話就得算話。還有編輯帶著合同過來,范姐,一個月寫4篇,一篇給一千五,她眼都不眨立馬拒絕。

更有甚者,只要求范雨素坐在那兒,什麼也不用干,就給一萬。范說:「你如果要幫我,就直接把錢打給我。或者讓我幹活,讓我演講,讓我勞動。可是什麼都不用干就給錢,堅決不去。」

有網站邀請范去做編輯,也被拒絕:「那個活比當育兒嫂還累。雖然做育兒嫂一晚上只能睡兩小時,可是沒有壓力。可如果每天都要寫文章,那就得睡覺做夢都在想這個事兒。」有人說,做了編輯,命運就改變了。范振振有詞:「腦力勞動就比體力勞動高貴嗎?你比人家蓋房子的強嗎?你不是自己哄自己嗎?他們非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是他們的事兒,我的眼裡沒有階層。」

和出版社簽約之後,范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坐在家裡寫書。范的書稿都是手寫,寫了十幾斤,有幾百萬字。現在,要把它們刪成十萬字。

范很反感別人稱她為作家。一聽到作家、文學家這種字眼,就像起了濕疹一樣害怕,感覺作家就是失敗者的象徵。還有策劃者邀請她時,給她做一個海報,說是「民間詩人」。范跟他們說,可別這麼寫,寫農民工行嗎?最後就寫了《我是范雨素》的作者。

每天除了寫作,范雨素有時候去溫榆河畔走一會兒。走累了就聽鋼琴、小提琴、古琴。管他這個人是陽春白雪還是下里巴人,范全部喜歡他們。這樣她就感覺很充實,很滿足。

有記者問她,寫作對自己意味著什麼?范回答:「我寫作不是為了掙錢,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表達欲。我只寫這一本書,沒什麼可炒作的。范雨素還是范雨素,但我要寫我心裡想寫的東西。」

日子過得不好的時候,范就看《三毛流浪記》,看《魯濱遜漂流記》《我的遙遠的清平灣》,看王安憶的《69屆初中生》、劉震雲的《塔鋪》,自己吃的苦,跟小說里的文學形象一比,都不算什麼。文學給了她精神上的支撐。從書中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苦難,會正確認識自己,在看了好多書之後,范就變得越來越明白,越來越通達。活得更加坦蕩自如,簡單而幸福。

於是,我們情不自禁地想到:貧窮,不是障;艱難,不是障;人生,不是障。迷路,不是障;誘惑不是障……還有什麼能阻擋她爬山涉水,征服巔峰的挑戰呢?正是她擁有不畏山高水深,追求成就夢想的勇氣,才能領悟到人生中什麼是最清的風和最透的景。

版面:花木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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