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懂這篇文章,正如我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會好么
世界那麼大,你來了就好
佳琦導讀: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懂這篇文章。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會好么。
但我還是想跟你說:「無論好壞,都要用力活下去,至少讓自己的世界盡量美好一些。」
田裡來了太多鼴鼠,每天清晨,菜地都像被野豬翻過一樣,那些辛辛苦苦種的菜都被弄得一團糟。
幫工王嫂告訴我,村裡有個會捉鼴鼠的老頭,可以請他來捉一捉。
下午王嫂領了他來,高高瘦瘦的,手裡拎著一把鏟子。踱到我面前,微笑,伸出三根手指頭在我眼前晃了晃。
如果把鏟子換成馬扎,那神情像極了集市上的算命先生。
王嫂說:「他是啞巴,捉一隻鼴鼠,跟你要三十塊錢。」
我一愣,一隻鼴鼠就換我一隻老母雞啊?也夠狠的!不過我自己逮不住那就只能花錢請人捉了。
那老頭在地里轉了好一會,沖王嫂做了幾個手勢,做法似的指指天又指指地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最後擺擺手,竟走了。
王嫂解釋說:「他說時間不對,鼴鼠只能中午沒人時好捉,明天中午再來。」
第二天下午一到地里,那人早在樹底下等著我了。手裡拎著一根繩,繩那頭拴著一隻肥肥大大的鼴鼠。
我趕緊拿出錢給了那人。
他沖我偶巴幾句,笑笑,擺手,走了。
「挺厲害啊。」我跟王嫂說。
「那小玩意可精呢,會聞味,抽煙的喝酒的甚至吃了大蒜的,它聞到味都不會亂動了,聽見腳步聲也不行。守了一個中午呢,這大熱的天。」王嫂敬佩又羨慕的盯著啞巴離去的背影,兀自的自語著。
我把鼴鼠吊在了樹枝上,瞅了半天,它也沒成一隻雞。
第三天,那人又捉了兩隻,我由衷的佩服。
接過兩根小繩,手裡試著沉甸甸的,心想這玩意也不知道能吃不?
王嫂提醒說:「可別讓它們跑了,跑了你還得再花錢。」
心想也是,就交給了啞巴,他摔死兩隻鼴鼠,又微笑著向我伸出來手,我趕緊奉錢又順便奉上一個大拇指。
那人偶巴幾句,拎著死鼴鼠走了。
「這下家裡的狗又省下來兩個饅頭。」王嫂呢喃著,目光送走了啞巴的背影。
第四天,啞巴早早的在樹蔭下等我,這次只捉了一隻。
看著他拎著死鼴鼠離去的背影,王嫂遺憾的嘆息:「蹲了那麼久,真不容易啊,家裡那狗也就夠吃個半飽了。」
我聽了心裡突然有些內疚,真想追上去再塞給他五塊錢。
第五天,我有事去基地晚了點兒。
啞巴還在等我,手裡提著三個小繩,栓著三個鼴鼠爪子。
「等你不著,啞巴把鼴鼠喂狗了,捉了三個呢,個頭好大好大呢。」王嫂在地里,聲音卻傳到了樹下。
那音調里沒有了狗狗再餓肚子的擔心。
我趕緊拿錢,感謝。
第六天,啞巴又送來四個鼴鼠的腳掌,而地里確實沒有了以前那麼多的土包兒,心疼錢,但覺得也值了。
欣喜,奉錢。
啞巴伴著王嫂的誇獎翩然而去……
第七天,王嫂電話里的亢奮聲音,響的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聽到了:「帶錢來吧,逮了六個呢。」
開著車到了半路,汗已經濕了頭髮。
到了田裡,看到擺在路邊那齊刷刷的六個爪子。
那已經不在是六隻老母雞了,分明變成了一根肥美的羊腿!
第八天,又逮了兩隻。
「這下田裡應該沒了吧?」我胡亂做著手勢問啞巴。
「應該沒了。」王嫂亢奮的聲音又從地里傳過來,那聲音里,我看到了啞巴家的狗狗慵懶的躺在樹底下,肚兒滾圓。
連續的三天雨,我早已忘了那鼴鼠。
雨後的田野,空氣清新卻又帶些種挑逗。
不知名的各種花兒競相綻開,招蜂引蝶。
桃花凋零,卻把落櫻變作了紅毯。
基地邊那棵梧桐樹,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盛開,陣陣花香,伴著風兒湧入肺腑。
遠處,王嫂帶著啞巴跑了過來。
「又逮住了四隻!」王嫂的喊聲伴著啞巴的唧唧哇哇,驚飛了草叢裡幾隻偷情的鳥兒。
「剛逮的,就在田那頭,啞巴真厲害。」王嫂邊誇獎著啞巴邊遞過來那幾根小繩,小繩那頭拴著四個小爪子,已經乾癟,烏黑……
我眼前出現的已經不是老母雞了,也不再是美味的羊腿,而是覺得啞巴家的狗,是不是已經餓死了……
我抬頭尋找那幾隻鳥兒,早已不見了蹤影,它們太機靈了……
基地邊,不時隱現各色裙花,春天還沒結束,女人就已經引領了夏天。
那白色的是愛美的少女,結伴折花遊玩,開心嬉鬧。
那黑色的是勤儉的主婦,合夥體驗開心農場,小心謹慎。
雨後沒幾天,受到驚擾的鼴鼠,開始了瘋狂折騰……
—THE END—
半生煙火
唯有愛和美食不可辜負
FIND YOURSELF
讀很多的隨記也寫下很多的文字
似乎還能感受到那是的安穩自由愜意和
一種特殊的安靜的力量
如果還能出發去遇見更多的未知的人和事
那我一定不辜負世界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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