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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僱人謀殺自己:有些人活著,比死更苦

每晚九點,伴你入眠

作者 | 晃晃

01

最近,一條「離奇車禍,女子雇朋友撞死自己」的新聞刷遍了各大門戶網站。

江蘇發生一起交通事故,一名女子被車輛撞擊後受傷嚴重,命在旦夕。

警方在調取監控錄像時更是驚訝的發現,肇事司機徐某竟在第一次撞擊後倒車,對傷者吳某進行了二次碾壓。

但肇事司機徐某在警方面前卻神情異常淡定,被撞女子吳某更是奇怪,她和家人都堅決地拒絕救治。

警方調查才發現,原來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撞人案。

吳某在2008年的時候被診斷出宮頸癌,從那個時開始,結束自己的生命就成了吳某唯一的念頭。她曾嘗試過自殺,卻被家人救回。於是便僱傭了自己的好友徐某,實施了這起車禍。

有些時候,對一個失去希望,且飽受病痛折磨的人來說:

死比生容易,生比死更苦。

02

正月十七,我接到了姨父去世的消息。

因為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和止痛藥,在六個月前,他被確診為胰腺癌晚期。

姨夫選擇回家安靜地走完最後一段路,但缺少藥物干預而愈發猖狂的癌痛,子女在護理責任上的互相推諉,讓他在絕望中放棄了「善終」。

在最後的日子裡,他走得實在是太累了。

史鐵生說:「死亡是一個終將降臨的節日。」但「安心離開」對他成了一種奢侈。

中國人愛說「善始善終」,卻又對死亡極其避諱。

傳統生死觀更在乎的是病人死後的「盡孝」,誰喪禮辦得越體面、哭喪得越厲害,就代表越有孝心,大家卻忽略了臨終病人在生命最後階段的需求。

「臨終關懷」在傳統語境里沒有一席之地,其實絕症病人在等待死亡降臨時,每天承受著極大的死亡恐懼與病痛的煎熬。精神上的抑鬱、崩潰和身體上的劇烈疼痛,構成了他們人生最後階段的主題。

網友父親因骨癌去世已有三年,他說現在耳邊都常常響起父親疼得像狼一樣叫,嗚嗚……嗚嗚……整夜不停。她無比後悔當時沒有為父親減少離世的痛苦。

2015年10月6日,經濟學人智庫發布了2015年度死亡質量指數,排名依據涵蓋了五大類別:緩和醫療的環境、人力資源、醫療護理的可負擔程度、護理質量和公眾參與。

在統計的80個國家中,中國位列第71位。

我們成了一個不會向人生謝幕的民族。

03

面對臨終病人,我們總是在放任自流和過度治療中搖擺。

社會工作者紀慈恩在《演說家》的舞台上講了這樣一個故事:

她曾在臨終關懷醫院當志願者時,碰見了一位林奶奶。老人已經能坦然面對不久未來的死亡,可是她女兒不能。

所以當林奶奶的癌細胞進一步擴散時,女兒要帶她去化療。

她們無法說服對方,最後林奶奶進行了激烈的反抗,她割了四次左手靜脈,用自殘逼女兒放棄了痛苦的化療。

林奶奶說,她不想被插上管子,不想在化療的痛苦中離世。

將愛與不舍凌駕在病人自己的選擇之上,這是極其錯誤的示範。

在治癒無望的情境里,也許我們應還給病人的是,選擇自己生命和向世界有尊嚴地告別的權利。

04

在《癌症傳》中,詩人切斯瓦夫·米沃什有這樣一段話:

「一個人的死亡,就像一個強大的衰落,本有勇猛的軍隊、領袖和先知,本有富有的港口和巡航四海的船隻。如今它不會解救任何被包圍的城池,不再與人歃血為盟。」

病來如山倒。

癌症,早已成為了我們生活中常見且需要直面的問題。

2017年2月,國家癌症中心發布了中國最新癌症數據。

中國癌症統計一般滯後3年,報告顯示在2013年,中國癌症新發病例佔世界四成,共有368萬。

每天約1萬人確診癌症,平均每分鐘就有7人。

但在絕症面前,過度治療其實是一種最壞的選擇。

美國預防醫學工作組有數據估計,在做手術切除的前列腺癌患者中,每200個就有1人術後30天死亡。

接受病灶根除手術的患者,存活時間不一定會更長。反而手術對直腸等周圍組織器官帶來的損傷,給患者造成餓了生活質量的迅速下降。

醫院裡常常能看到有家人把晚期腫瘤患者送到醫院後要求治療,強烈要求給肺癌、雙肺多發轉移、呼吸困難的患者上呼吸機。

其實,這些治療無法逆轉病情,也無法延長患者的生存時間。

每一次插管、每一次搶救,也許都是給病人增加多一次的折磨。

05

上海瑞金醫院的副院長陳爾真,在一次接受《新民周刊》的採訪中談到了他的母親。

「作為醫生,當母親查出已經癌症末期,我的第一反應是治療。但思考良久之後,他選擇了採取姑息治療。」

「只有鎮痛和護理,動刀、插管,只能帶來多餘的痛苦。」

在清醒的狀態下的母親對所有人做了鄭重的告別。最後的幾天,都是安靜地沉睡,直到最後平靜離世。

他相信,這是對母親最好的安排。

根據Moadel對248 名晚期癌症患者進行的調查研究顯示:

「晚期癌症患者認為需要克服恐懼、發現生命中的希望和意義,發現心靈的寧靜安詳和獲得精神資源。」

這意味著:臨終關懷,對病人來說更重要,也更具意義。

臨終關懷的實質,是對沒有可能救治成功的病人的臨終照護,它不以延續臨終病人存活時間為目標,而是以提升病人臨終生命水平為主旨。

對臨終病患進行日常照顧、心理輔導、舒緩治療,主要在於抑制病人的疼痛,舒緩病人痛苦,打消病人及其親屬對死亡的憂慮和恐慌,令臨終病人感受到被尊敬,使其面對死亡更加安定。

做好「臨終關懷」,很多時候才是送給即將離世親人的最好的禮物。

就像東野圭吾在《盛夏的方程式》寫道的那樣:

你的任務,就是珍惜,而且還要比之前還要珍惜。

06

在紀錄片《人間世》的鏡頭下,上海市靜安區的臨汾社區衛生服務中心臨終關懷病房裡,曾住著一位梁奶奶,退休前她是一位放射科的醫生。

患胸腺癌11年的她,對自己的病情一直十分清楚。重新複發的病情來勢洶洶,她選擇住進了臨終關懷病房。

沒有插管和化療,梁奶奶的笑容總是很多。

在去世前三天,她還給曾患重度腦梗的老伴找好了靠譜的療養院。

她說,她沒有遺憾了。

即使最後的離別,老伴不曾在身邊,但對梁奶奶來說,這是最好的安排。

阿圖·葛文德在《最好的告別》一書寫道:

接受衰老與死亡不可避免,接受現代醫學的最終局限,倡導優雅地跨過終點,提高生命最後的一程的生活質量。

這不是要放棄病人、老人,而是要糾正我們長久以來的誤區——

不是只有「好死」、「賴活」兩個結局,面對生命終點,我們還可以好好活到「那個時刻」。

07

2014年的韓國紀錄片《生命》以人文關懷的視角,記錄了四位病人在一家臨終療養院里度過的最後時光。

其中一位是75歲的數學老師朴鎮宇,在癌症晚期和老伴住進了臨終療養院。他是一位愛喝酒的老頑童。

在大家一起聚餐時,他總是想盡辦法能多喝一點點酒;在下雪天的時候,他會想要吃最愛的炸醬麵。

愛開玩笑的他,總是嘲笑神學院實習生沒有好好學上高中,連數學題都不會;也不讓人叫他「老爺爺」,因為會顯老。

他知道人必有一死,在最後時刻仍然尋找著生活中的樂趣。

最後,老人在妻子、女兒以及神父的祈禱中離世了。

他在親密的陪伴下,走向了生命的盡頭。

或者,那不是盡頭,那是開滿鮮花和充滿陽光的天堂的入口。

08

中國」生前預囑推廣協會」前會長陳小魯是陳毅將軍的兒子,因為父親陳毅在去世時曾經歷痛苦的創傷性搶救,他開始推廣生前預囑,讓人們自己決定在不可治癒的傷病末期是否還需要醫療救治。

去年,79歲的台灣作家瓊瑤給孩子寫了一封公開信,說如果她「身患重病」,希望能『尊嚴死』,即絕不搶救,自然死亡。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拒絕沒有價值的急救,拒絕沒有生命質量的苟活。

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南京一小區內擬建養老護理院,因設臨終關懷科遭居民反對擱淺」,居民對「臨終關懷」幾個字所預示的死亡感到恐慌。

死亡在大多數人眼裡,依然是閉口不談的忌諱。

白岩松也曾說:「中國從來沒有真正的死亡教育。」

可是,人的衰老本來就是一場屠殺。

死亡則是人生必經的旅程。

就像瓊瑤阿姨說過的那樣:

「生時願如火花,燃燒到生命最後一刻。死時願如雪花,飄然落地,化為塵土。」

假如我們只有三個月,也要活成最美好的三個月。

坦然面對死亡,方能「善始善終」,做好人生舞台的謝幕。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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