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是個傷感的季節
作者簡介:飛馳而過的地鐵:東北大妞,80後,職業不詳,喜歡養魚、閱讀、聽戲,尤喜歡文字。

完美生活
時光·漫步
許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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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魚兒死了
在辦公桌上弄了個魚缸,養了四條小魚。
每個來辦公室的同事都看看它們,倒不是說小魚兒多麼特別,僅僅是在這個枯燥的環境里,普通的它們竟也得自由、鮮活。
不間斷地給它們困水,按時換水,餵食。春節回家,沒辦法帶走,只能把它們留在辦公室里,臨走時給它們換的水喂的食。
九天的假期,很擔心它們在萬家燈火中孤獨的死去。
假期結束,回來上班,它們如此親密地一字排在缸底,仍然活著。
我驚奇那麼嬌小的脆弱的生命卻如此強悍。
昨天早晨去上班一條小魚卻肚皮朝上。他們說因為我的魚長大了,魚缸太小,空間有限,缺少氧氣,它才會死。
當我把那條小魚撈上來的時候它已僵硬。自認為早已經過了悲春傷秋的年紀,可那一刻任然不自禁地難過起來。
它的同伴照舊在魚缸里暢快地游來游去,喂它們食時,仍然爭先恐後地搶著吃……
不知道是我非魚不知魚之傷,還是它們已經坦然面對同類的生死了。
又或者它們根本就不懂得這世間的「情感」。
在一個貌似海洋的空間里爭奪有限的食物和氧氣,對於它們來說,生活的全部內容就是吃與被吃。
想想大多時候我們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在一個狹隘的圈子裡,努力地呈現著自己光鮮的一面,美好的一面,可利益當頭時誰不是蜂擁而上唯恐落在了後面。
當我們站在別人需要仰視才可以看見得高度時,誰敢說一路走來,自己不曾踩踏過任何一個同伴的身軀,磊落地抵達了這份榮耀?
狹路相逢勇者勝,適者生存優勝劣汰,再自然不過的事了,誰有資格苛責呢?
2
一個網友病了
周桃花,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的名字,是在一篇別人寫給她的文字里。
聰慧,貌美,風情,妖嬈,是令男人趨之若鶩的絕代佳人。
就這樣一個佔據了所有美好詞語的人,卻得了很不容易治癒的疾病,連帶她的生活、事業、愛情全部跌進了人生的低谷。
看她在帖子里說:盯著手機屏幕足足五個小時,只為等待一條簡訊。那一刻我的心便開始為她的堅韌隱忍而疼痛起來。
記得很久以前她還在那篇《將心寄明月投影入君杯》帖子里說:如果上網聊天只是打發一種無聊,那我最起碼可以做到不因為寂寞而去刻意地發生一些什麼,那是我最後的堅守……
在這個情感放縱的時代,我曾經為她的聰慧與理智而羨慕不已。
但她終究也沒能逃脫情感帶來的傷。
也許每一個女人都渴望和有才華的人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這樣即便失戀,哭泣時的眼淚也變得額外珍貴!
也許每一個良家女子都有一個不良家的夢——大波浪,高跟鞋,低胸帶,烈焰如唇,風騷入骨,煙視媚行,縱橫人生……可並不是每一個不走尋常路的女子都能走出不尋常的精彩,大多時候最終只是把生活折騰的一無所有,自己深陷其中無從救贖。
也許我們都應該安分地做一個平凡的女人,上好的大學,做穩定的工作,找老實而又殷實的老公,生健康聰明的孩子,一切祥和美好,最終壽終正寢。
對於每一個人來說死亡並不可怕,不過一口氣一剎那的瞬間。
可當我們預知死亡卻清醒的一步步的靠近它,那樣的過程才讓人徹底的絕望和崩潰,想想這些,就會為這個勇敢的女子而喝彩。
夢歸何處?寂寞無行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突然想到了這兩句話,送給她。
也許她會看到,也許她看不到,又有什麼關係呢,我能做的也僅僅是祈盼她絕處逢生春暖花開!
3
我們的歸宿
北北的母親去世,我全程跟在她身邊,看著她一步步的直到把骨灰安放到墓地里。
從沒這麼近的接觸過死亡,看著墓碑上黑白照片里的人,依然在安靜地燦爛地笑,那一刻恍然有種入土為安的感覺。
哭聲,抽泣聲,祭奠的紙錢,隨著風飄散,越來越遠……
如果說生是人生的起點,那麼死亡便是它最終抵達的終點。
而在這起點與終點之間,我們的掙扎,我們的徘徊,我們的奮不顧身,我們的愛恨悲苦,在它面前如此的脆弱不勘,潰不成軍。
它突破了一切虛假的繁榮和落寂,強悍地狠絕地以迫使我們不得不直視它的存在。
親人的離開,我想對於我們的影響是極其深重的,我相信這種想念,不會象其他的情感一樣隨著時間消失而消失,而是變成一種更為廣博和沉默的懷念,被深深的藏在了心底。
可逝者已去,生者還得繼續,我們所能做的便是希望他們在另一個世界比我們幸福,其他的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我們該以怎樣的姿態,面對活著或死去的愛你的人?
不同的人,生命有不同的途徑,不管它最終抵達的是卑微還是榮耀,我想我們都不應該自私地輕視生死。
大悲和大喜一樣,是這個流程中鮮少的片段,你無權選擇,能做的僅僅減少悲傷增加快樂的比例。
最後,無論高調的喧嘩,還是低調的沉默,都僅僅是人們一種生存的方式,惟願我們的人生悲喜無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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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 月如鉤
圖片 | 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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