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清明節掃墓

每年的清明我們弟兄七個都要給祖輩掃墓，這幾年人逐漸增多，大伯家的兩個兒子和老叔家的大兒子都主動加入了掃墓的隊伍，而自打有了他們的加入，這個上墳的日子就再也沒有變動，到了清明這一天都自發集中到了一起，比春節還要隆重。

清明這一天氣溫驟降，就像一夜又回到了冬天，騎電動車實在冷。我們放棄了騎行，乘公交前往。到了那個叫長崗村的水泥路上，沿途全是小車和行人。路兩邊有山有水，有毛竹林，風水很好。

給仍然健在的表叔和另一個長輩帶了點禮品，本來想著上了墳便往回趕，沒想到大哥遇到了休息在家的老表九子。九子是他的小名，我們從下就這麼喊，幾十年過去了，改不了口了。九子怎麼也不肯讓他們走，非要留我們吃飯，幾乎要變臉，只得留下了。

九子家變化真是大。女兒大學畢業，今年剛剛參加工作，工作單位很不錯。九子是瓦匠，做過不少年的工頭，自己設計的樓房讓人很羨慕。前頭一個大院子，後頭一個院子，圍牆那邊就是我們掃墓的山林。恰逢他女兒和老婆也休息在家，母女在廚房忙了一個上午，給我們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大餐。

太爺太太的墓在一片毛竹林里。前年我們弟兄幾個花了800元請當地一村民給墓地重新修了一下。承包那片山地的是一對母子。母親五十來歲，說個沒完。那個兒子卻寡言少語。

爺爺奶奶的墳墓在不遠處的另一片山上，中間隔著一個村莊，九子就住在那個村子裡。從毛竹林到那片山上經過九子家，這樣我們便給九子攔了下來。

中午喝了兩瓶白酒，飯後樓上樓下轉了一圈。天忽然下起了雨，雨不住腳地一直在下，回到家天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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