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本：替身·海上1931（五十九）
文/劉宏宇
【作者簡介】劉宏宇，常用筆名毛穎、荊泓。實力派小說家、資深編劇、北京作協會員，「夏衍杯優秀電影劇本」獲獎者。著有《管得著嗎你》《紅月亮》《武王伐紂》《深水爆破》等多部長篇小說。主筆、主創多部影視劇本，其中《九死一生》（30集諜戰劇）、《危機迷霧》（38集諜戰劇）已在央視、北京大台播出，《婚姻變奏曲》（30集情感劇）、《阿佤兄弟》（電影）已拍攝完成。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第30集
30-1 來俊民故居* 日 * 內
唐西萍：看不懂，得到有什麼用？
來俊民：我相信，老傢伙不會是考我們的英文。我記得，你英文還不如我呢吧？要是林漢也死了，就剩下你了，你不是更看不懂？
唐西萍：林漢也死了？林漢會死么？
來俊民：他運氣好罷了。不然，早死在香港了。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跟林羽林敬軒同一天。遲也遲不過一兩天。可惜啊，他運氣太好了！
唐西萍：你也設計了殺他？
來俊民：什麼叫我也啊？這裡可沒我的事兒啊！
唐西萍輕蔑地笑：誰信哪。
來俊民：信不信由你。林漢，還不值得我動手。
30-2 林公館阿英卧室 * 日 * 內
蒙面人找到牆角破洞，伸入摸索。
30-3 陸克冰密室* 日 * 內
陸克冰跟梁首義交代：關山很可能在秦秋妹墳里藏了什麼東西。
梁首義：墳里？
陸克冰：現在確實了，關山準備近日啟墳遷靈。
梁首義：趁機把藏的東西取出來？
陸克冰：說反了。是為了取出東西，不得不啟墳。
梁首義：這不是折騰嗎？
陸克冰：高明就高明在這兒！一埋一啟，掩人耳目，混淆視聽。至少期間，東西是安全的！
30-4 林公館阿英卧室 * 日 * 內
蒙面人直起，茫然四顧（OS）：空的啊！林老，是不是這兒啊？
她扯下蒙面布，是叶韻。
她深呼吸，又迅速蒙上。
30-5 陸克冰密室* 日 * 內
梁首義：明白了！他再取出來的時候，就是時機成熟了！
陸克冰：聰明！
梁首義：那就剩下守株待兔了？
陸克冰：未必。
梁首義：未必？
陸克冰：這個消息，是林漢透露出來的。
梁首義：林漢？怎麼會？
陸克冰：是有些蹊蹺，所以，雖然得到了旁證，但還不能完全信。
30-6 林公館阿英卧室 * 日 * 內
叶韻在其他牆角尋找，不時輕捶牆壁聽聲，眉宇間全是焦急。
（OS）梁首義：旁證？
（OS）陸克冰：就是我們新發展的外圍。
30-7 陸克冰密室* 日 * 內
梁首義：那就應該可靠！
陸克冰：別想那麼簡單。這一遭，正好檢查她。啟墳的事能做實，說明她可靠，說明林漢是笨蛋敗家子！
梁首義：不實呢？
陸克冰：那就說明，這個外圍有問題！
梁首義：怎麼檢查？
陸克冰：不能放開來俊民。如果來俊民那兒有了突破，啟墳就是煙霧！
梁首義：可來俊民消失了呀。我們三個把半個上海都翻遍了，也沒個影兒！
陸克冰：他想藏，你們當然找不著。
梁首義：這……
陸克冰：找他兒子！咱們找不到，他兒子還找不到么？
梁首義：來小龍？
陸克冰：我敢打賭，來小龍，比咱們更想找到他！
30-8 某小酒館 *日 * 內
不在飯點兒，店內冷清。
來小龍一身疲憊進入。
店夥計招呼：先生隨便坐。實在對不住，時間還早，大炒師傅還……
來小龍：隨便來點兒什麼，填飽肚子就行。
店夥計：好勒！稍等！（疾去）
30-9 陸克冰密室* 日 * 內
陸克冰：這次讓你挑——墳地、來小龍。
梁首義：聽你安排。
陸克冰：來小龍吧。
梁首義：是！
陸克冰：我剛剛跟你說的，不要跟小白小丁講。
梁首義：為什麼？
陸克冰：廢話！
梁首義：是！
30-10 林公館阿英卧室 * 日 * 內
叶韻貼門靜聽，盯著牆角破洞（OS）：只有這一處空。別放棄！西萍姐應該想周全了的……
她輕輕掩上門，摸出根小磁棒（註：「磁棒」是分立式無線電系統中的常用元件，灰黑、鋼筆大小圓柱狀，有一定重量，跌落即碎，能發出一定聲響，碎裂後不易引人注意），小心放上門把手，只要門動，就會跌落。
30-11 某小酒館 *日 * 內
店夥計端上陽春麵：先生慢用。
來小龍喜滋滋開吃，對店夥計：你們這兒的那種醬，來點兒！
店夥計驚訝：先生是老客吧，知道那醬的，可不多了。
來小龍：說對了。我就是老客。我從小就在這附近長大。小時候經常……（猛然怔住）
店夥計往裡去：這要看有沒有了，現在要的人少，做的也少了……
來小龍急切環顧（OS）：小時候！小時候！（猛醒，OS）嗨呀！到處都找遍了，怎麼偏把那兒忘了！小時候……小時候！
他霍然起身，丟下零鈔，疾出。
店夥計端一小碟出來：你運氣真好，就剩……（怔怔看無人的店堂和幾乎沒動的面）
30-12 林公館阿英卧室 * 日 * 內
叶韻仰卧，頭伸進牆洞，劃著火柴，小心翼翼地吃力往洞里挪身體。
火苗離她的臉毫釐之隙，她極力忍燙。火光照處，洞里端上沿，赫然一個小孔。
30-13 來俊民故居* 日 * 內
來俊民認真翻看聖經。
唐西萍沖浩東使眼色，讓他安靜。
浩東不解看母親和來俊民。
唐西萍對來俊民：能讓我看一眼么？
來俊民展開給她。
唐西萍搖頭：我看封面。
來俊民遲疑一下，給她展示封面。
30-14 林公館阿英卧室 * 日 * 內
叶韻退出腦袋，一手舉火柴，一手緊緊攥著合攏在一起的兩個十字架，仰卧著伸入洞口。
合攏的十字架緩緩插進里端小孔，嚴絲合縫！
30-15 來俊民故居* 日 * 內
唐西萍盯著聖經封面：真是英文版的！（看來俊民）舊約！
閃回：
稍早前某夜，林公館唐西萍小卧室，唐西萍指桌上、茶几上堆著的厚書，對林漢：英文版、法文版、拉丁文版，不是新舊合訂就是只有舊約，單本新約，人家說只有德文版的，十年前就不出了，連個孤本都沒淘到。
閃回結束。
來俊民：怎麼了？
唐西萍：公館找到的？
來俊民：明知故問！
30-16 林公館阿英卧室 * 日 * 內
牆洞內，叶韻的手，輕輕轉動插入小孔的十字架鑰匙。
（OS）唐西萍：英文版的舊約？
（OS）來俊民：我不懂什麼新約舊約。
叶韻手輕拽，牆洞里端竟如一扇門般翻下，內側赫然固定著一本厚厚的書。
（OS）唐西萍勝利者般開心的笑聲。
30-17 來俊民故居* 日 * 內
來俊民飛速堵住唐西萍的嘴。
唐西萍笑聲嗚咽，流淚。
浩東驚恐看母親，來俊民瞪唐西萍。
芸娘掙扎半坐起，愣愣看唐西萍，倏而露出笑意。
30-18 竺公館密室* 日 * 內
竺三、阿水在。
阿水長衫禮帽，顯得斯文了許多。
竺三：老四可能讓來俊民做了。
阿水：什麼？這個來俊民，不想活了！
竺三：馬上給各家下帖，讓幫著找來俊民，准信兒五千，活人一萬，死的不要！
阿水：是！
竺三：天勝茶社的賬號，老四整了一半了，開給林漢。
阿水：林漢？
竺三：你去一問就明白。記著，開歸開，只能進，不能出！
阿水：記住了！
竺三：還有，選二十個，不，三十個！身手硬實的，圍住秦秋妹的墳！
阿水：是！
竺三打量他：記得住嗎，這麼多事兒？
阿水：記得住！
竺三：給我說一遍！
30-19 來俊民故居* 日 * 內
唐西萍平靜下來。
來俊民扯去她堵嘴布：笑什麼？
唐西萍：笑我傻啊。你太聰明了，早我怎麼沒發現！
來俊民：現在發現也不晚哪！
唐西萍：晚了。早能發現，或許不是今天這樣子。
來俊民：可能吧。可這世上沒後悔葯可吃。我沒有，你們也都沒有！
唐西萍：說的好！
來俊民忽然欺近：別繞我。說，剛剛笑什麼？
唐西萍微笑不語。
來俊民：我從沒見你那樣笑過！
唐西萍：我也從沒見過你現在這副嘴臉！
來俊民：你那個笑，一定有特別的意思！說！
唐西萍：你現在的樣子，又是我從沒見過的。我還想笑！
來俊民：別以為我捨不得對你下手！
唐西萍：你已經對我下手了。（瞥芸娘）她的每個痛，都能鑽進我心裡！
來俊民：你……（忽然怔住，猛豎食指，飛速塞住唐西萍的嘴，疾步挪到門邊）
唐西萍機警看他，又看浩東。
浩東似乎感覺到什麼，看門。
腳步聲。
來俊民拔槍，輕輕上膛。
唐西萍浩東異常緊張。
芸娘看門，呼吸急促。
門響。
唐西萍浩東屏息。
芸娘奮力掙起。
來俊民惡狠狠瞪他們，手伸向門把手。
唐西萍猛地拱起身子，整個人撞向來俊民。
來俊民錯步擰身，毫不猶豫飛起一腳。
嘭！
唐西萍被踢中心窩，悶哼著仰倒。
芸娘大喊：畜生！
來俊民猛拉開門，飛腳就踢。
門外身影格檔，噹啷一聲，手槍落地。
來俊民一把扯進來人，發狠追打。
來人勉強架住，是來小龍。
所有人大驚。
來小龍：爸！（看清室內人，驚詫看來俊民）你——
來俊民持槍手猛掃來小龍頭部。
嘭！
黑屏。
30-20 竺公館密室* 日 * 內
竺三：好！（沖阿水豎拇指）一字不差！
阿水低下頭。
竺三：怎麼忽然這麼好記性了？
阿水：四爺在，都是他操心。四爺不在，總得有人操心哪。
竺三感激地拍打阿水：好！好啊！等辦成這幾檔子大事，咱倆拜把子！
阿水：爺！
竺三：當真！
阿水跪下：謝爺提攜！上刀山，下火海……
竺三：行了行了！（扶起）哪兒那麼多刀山火海。記著，墳地的事，只做樣子，沒我的話，不動手！
阿水：不動手？
竺三：這消息，是小日本透過來的。急急慌慌、鬼鬼祟祟……刨墳掘墓，輕易不能幹。這道理咱明白，他們也明白。想讓我當冤大頭，做的他春秋大夢！
阿水：他媽的小日本太壞了！
竺三：當著那麼多人面，他們把那丫頭打得萬朵桃花開，又照相又登報。那丫頭，現在是民族英雄！動她的墳，（搖頭）我還想多活兩年哪！
阿水：那……爺，我笨啊，爺教誨！
竺三：什麼？
阿水：既不想動墳，幹嗎還派硬手圍著？
竺三：咱不動，有人動啊！等有人動了，不管誰，咱往上一撲！這叫什麼？保護英靈！
阿水：保護英靈？
竺三：保護的當兒，挖墳的啟出什麼，咱就得了什麼。要麼怎麼得去硬手呢！
阿水恍然：爺高明！
竺三：學著！
阿水點頭：是是！（忽又疑惑）可是爺，要是挖墳的，是……是……
竺三：是什麼？
阿水：我是說啊，這不是把挖墳的得罪了嗎？
竺三：哎呀，你還真是笨！這樣事兒，誰碰上，誰吃啞巴虧！敢承認嗎？除非小日本自己挖！
阿水：那萬一就是呢？
竺三拍打阿水腦袋：用用腦子。真要是，就說哎呀，誤會誤會。東西給他們就是。
阿水：給他們？
竺三：你以為能挖出真金白銀啊！只要不是真金白銀，除了棺材裡一灘爛肉，任什麼別的東西，先進誰手，誰就能做假，再當真的丟出去！
阿水無比欽佩：哎呀爺！太高了！
30-21 來俊民故居* 日 * 內
來俊民捆好來小龍，塞住嘴。
來小龍蘇醒，冷冷看他。
來俊民癱坐地上：這下好了，全齊！（環顧）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指浩東）這個是親生的。
幾人大驚，浩東芸娘反應最大。
來俊民又指來小龍：這個從小養到大，都成人了！（看浩東）你太不爭氣！爸爸本指望你繼承林家產業。可你呢？（搖頭）紈絝無才！
芸娘：你說什麼呢？
來俊民：還沒明白？要不怎麼說你蠢呢！人家都明白了！
他起身走近，坐到床邊：你記得，都是對的。你生過孩子，就在那家醫院，就是個洋大夫。
做舊回憶鏡頭：
聖諾菲教會醫院病房，年輕的芸娘臨盆，Jones醫生檢查。
字幕：二十年前。
（OS）來俊民：我得知，西萍要在那家醫院生產，就馬上把你也送去。
唐西萍病房門外，來俊民遮頭蓋臉偷聽。
（OS）來俊民：我探出了她的預產期。
Jones醫生辦公室，來俊民跟Jones交涉。
（OS）來俊民：用盡一切辦法，說服洋大夫，讓你肚裡的孩子，提前降生。
做舊回憶鏡頭結束。
芸娘沙啞地：提前？為什麼？
來俊民：這樣，兩個孩子出生的時候就近了。（瞪芸娘）蠢！可老天弄人，（指唐西萍）她晚產了！到頭來，兩個孩子還是差了半個來月！
做舊回憶鏡頭：
芸娘病房，來俊民氣咻咻看昏睡的芸娘。
（OS）來俊民：好在，你產後生病，孩子早產，都還一時走不得。我還有機會！
深夜，嬰兒特護室。
兩個嬰兒相去老遠，床具明顯不同。
護士暫離。來俊民蒙面潛入，迅速對調兩個嬰兒。
（OS）來俊民：那可不是件容易事。現在想起來，都還後怕。萬一被發現了，真不知道，後果會怎樣……
（疊畫）
值班護士換班，來俊民在門外偷偷觀察，發現兩個孩子手腕腳腕上有區分標記，大驚。
（OS）來俊民：好在那個護士馬虎，不然，真就功虧一簣了！
（疊畫）
來俊民偷偷潛入，藏在暗處，吹出迷香。
（OS）來俊民：到底，還是用了江湖招術！其實，我不想涉足江湖的。
（疊畫）
值班護士昏睡，來俊民迅速對調嬰兒腳腕、手腕上的標記，在嬰兒床附近奮力扇風。
（OS）來俊民：我真怕把孩子熏傻了……
做舊回憶鏡頭結束。
來俊民欣慰地看來小龍和浩東：好在沒有。他們都沒事。有事的是我。為了那一小把迷香，我一腳踏進江湖，成了人家手裡的槍！
芸娘：你……你……（氣結）
來俊民指浩東：早產的孩子身子弱，他林家大富大貴，養的起！
芸娘痴笑：真以為我傻啊。（指唐西萍）你想養她生的孩子！
來俊民：那又怎麼樣？她不是也幫你養了親骨肉？很公平啊！
芸娘奮然掙起，嘶喊：不！不公平！你對她，對我，對孩子，都不公平！
來俊民惡狠狠堵住她嘴，粗暴推倒：給臉不要臉！（踱到唐西萍面前）都明白了？
唐西萍點頭。
來俊民看浩東：你呢？
浩東昂然不理。
他又看來小龍：你？
來小龍輕輕點頭。
來俊民：都明白就好！（蹲下環視幾人）咱們是一家人哪！一家人！該同舟共濟啊！
30-22 德賽會所閣樓* 日 * 內
徐署長在隔壁緊張收發報。
叶韻和盧醫生，抱著林公館阿英卧室牆洞里側暗層找到的厚書研讀。
盧醫生：真沒想到，林老把秘密埋得這麼深！
叶韻：得感謝林漢和西萍姐，沒有他們的細緻調查和聰明推斷，咱們幾輩子也找不到！
盧醫生：他們不僅付出了細緻和聰明，還有犧牲！林漢身陷囹圄，唐西萍下落不明！
叶韻：是啊！必須救出他們！不能讓他們出危險！
30-23 來俊民故居* 日 * 內
來俊民問來小龍：自己想到來這兒的？
來小龍點頭。
來俊民：還有別人知道么？
來小龍遲疑一下，搖頭。
來俊民親熱拍打他臉蛋：到底是一家人！
30-24 德賽會所閣樓* 日 * 內
叶韻：你確定這是德文？
盧醫生：錯不了。我學過兩年德文。這是很少見的德文版單本新約！
叶韻：市面上少有？
盧醫生：沒錯！如果很多，很容易找到，那就不好隱藏秘密了……林老真是煞費苦心！
叶韻：你懂嗎？新約舊約的——
盧醫生：我不懂，有人懂啊。
叶韻：誰？
盧醫生神秘地：同志。我們永遠不是單獨在戰鬥。我們的隊伍里，各式人才都有！
叶韻笑：神神秘秘的。
盧醫生翻書：快說頁碼。
叶韻：211。
盧醫生翻：嗯。
叶韻：16。
盧醫生翻，忽然停住：不是按數字大小排序？
叶韻：不是。
盧醫生：下一個。
叶韻：381。
30-25 來俊民故居* 日 * 內
來俊民捆定芸娘在床上，整理武器：都耐心點兒。就差最後一博了！快了！
來小龍祈求地看他，嗚嗚示意他不要去。
來俊民：放心吧孩子。沒事的！（對唐西萍）我去救林漢。你聽了，是不是很高興？
唐西萍毫無反應。
來俊民：不管你高不高興，我都得去救他。他等於六萬兩黃金！
唐西萍看來小龍，來小龍輕輕搖頭。
來俊民開門，停住回看他們：都老實點兒！不然大家難受！（關門離去）
30-26 德賽會所閣樓* 日 * 內
盧醫生擎著書，手指抻插在不同頁數間看叶韻：再說一遍最後一個數！
叶韻：533。
盧醫生：沒記錯？
叶韻：怎麼會？就這麼幾個數，就差做夢喊出來了！
盧醫生翻書：根本沒那麼多頁啊！
（OS）徐署長：那就不是頁碼。
叶韻盧醫生齊齊回頭看剛從隔壁過來的徐署長。
徐署長：再想想。頁碼、行數、字數……
叶韻：哪會有五百多行啊？
盧醫生：一行就那些詞，我看連五十個都超不過，怎麼會……
徐署長：別急！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清醒、鎮定！放鬆一下，正好等回電。（接過盧醫生手裡的書）教我們幾句德文？
盧醫生：我？
徐署長：剛剛我在隔壁譯電，聽見你說學過兩年嗎。不要保守哦！
30-27 來俊民故居* 日 * 內
來小龍抬腿沖浩東示意，浩東不解看他。
唐西萍明白了，示意來小龍近前。
來小龍遲疑，還是拱向浩東。
唐西萍忽然仰倒，高抬起綁在一起的雙腿，來回伸縮，姿勢不雅。
她看浩東。
浩東看來小龍，來小龍頻頻點頭。
浩東還是沒明白。
唐西萍極力蠕動，靠住浩東，使勁把他往來小龍方向拱。
來小龍移向浩東，四目相對。
唐西萍大力拱浩東，浩東忽然明白了，發力前移，把唐西萍閃倒。
來小龍浩東都凝住。
浩東歉然回看唐西萍。
唐西萍躺倒在他身邊，眼裡全是笑意。
30-28 聖諾菲教會醫院阿英病房 * 日 * 內
關山笑嘻嘻看半卧的阿英：漢哥沒事。真的。
阿英：你騙不了我的。（手在關山眼前催眠般晃動）眼睛不會說謊。
關山一驚。
阿英猛坐直：帶我出去。
30-29 來俊民故居* 日 * 內
浩東高舉雙腳，夾住來小龍堵嘴布露出的端頭，兩人兩下用力，來小龍堵嘴布被扯出。
浩東仰倒。
來小龍：大家聽我說，時間不多，要儘快想辦法出去！（環顧）
唐西萍用力點頭。
浩東連連點頭。
來小龍看芸娘，芸娘怔怔看他，滿眼慈愛，緩緩眨眼。
來小龍：好。浩東，咱們背靠背，摸清是什麼扣！
唐西萍搖頭，衝來小龍連連示意。
來小龍：咱倆背靠背？
唐西萍用力點頭。
來小龍想想：也好！
浩東嗚嗚搖頭，示意還是他跟李小龍背靠背結繩扣，讓唐西萍去照顧芸娘，用力示意先照前法扯去他的堵嘴布。
唐西萍欣慰點頭。
來小龍會心一笑：好的！準備！
30-30 聖諾菲教會醫院阿英病房 * 日 * 內
阿英拔去輸液針。
關山：哎！
阿英呼地掀開被子下床：帶我去找他！他一定有事！
關山：躺下！
阿英站起，搡開他：快點兒！
關山：盧醫生說還要給你做檢查。
阿英：我沒事！
關山：就是要救漢哥，現在也沒到時候！
阿英定定看他。
關山懵住。
阿英：他真有事！
關山頹然：你詐我！
阿英慢慢坐下：告訴我。
關山：聽我說，你……
阿英飛速躺回，蓋好被子，拾起輸液針：叫護士。然後講給我聽。
關山鬆口氣。
30-31 行駛的轎車* 日 * 內
徐署長開車，機警四望。
回憶鏡頭：
適才，德賽會所閣樓，徐署長對盧醫生叶韻：如果那麼容易破解，就不是秘密了。想想，林老費了那麼多心機，隱藏這本書，能在最後一關設計得太簡單么？
回憶鏡頭結束。
徐署長皺眉，看路，轉彎。
30-32 聖諾菲教會醫院走廊 * 日 * 內
盧醫生披白大褂疾來。
（OS）盧醫生：是啊。他一定想，就算對手得到這本書和這組數字，也沒那麼容易輕易破解！
30-33 盧灣大天主堂門前 * 日 * 外
轎車駛到，減速，又開走，繞向後身。
教堂門半開，門垛處架著個梯子。
華人神甫探頭張望，看見轉彎的轎車尾巴，又看四下，搬回梯子，關門消失在內。
（OS）叶韻：那不對啊！這麼難的迷，對手猜不出，咱們也猜不出啊！
30-34 聖諾菲教會醫院阿英病房 * 日 * 內
盧醫生和一個護士給阿英做檢查。
阿英乖巧躺著，看窗邊的關山。關山沖她做鬼臉。她孩子般笑。
（OS）盧醫生：會不會，那組數字，跟這本書沒關係啊！
（OS）徐署長：肯定有關係！
（未完待續）
（圖片來自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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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編輯：洪與、鄒舟、楊玲、大煙
※電視劇本：替身·海上1931（五十二）
※電視劇本：替身·海上1931（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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