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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時節淚羅灘

在這三月,桃杏競相開放,潔白了每個山崖村莊,靜靜地綻放著芳香。

在這個飄香的季節里,丁溝羅灘的賈蘭花老太太去世了,她是陳坤的奶奶,喜紅 琦彪我們去悼念。

我們是為陳坤去的,他還是個孩子,特別機靈,極早的闖入社會。認識他在舞台上變臉,他變的是川劇里的絕活,一張一張的變出台下的掌聲來,他還會點燃汽油,火炬燃燒的時候他就吹幾口,火焰升騰著黑夜,他還把火猛的塞進口裡,抽出來依然燃燒,後來我就認識了,我問他火塞在嘴裡的滋味,他說很難受,弄不好舌頭上燒起泡來,一周不能吃飯,最不忍的是劈叉,跳起來劈下去,我的老婆有一次看了,驚的雙手捂了溝子,她說:可憐的孩子啊!誰給了多少錢如此糟蹋身體,我都感覺胯骨斷裂了。

他的臉終究沒有變出銀子來,義演是沒有意義和價值的,任何免費的東西不會長久,享受免費者,也是缺乏道義和人品的,陳坤轉換了角色,他端起了相機,拍攝視頻,慢慢找到了感覺,一些商家願意給錢支持,隨之而來的紅眼病傳播者負面的效應,但技術是不可顛覆的,從閑言碎語里總結經驗,歷練出人品和藝術的精湛。

那個時期似乎有一群青年人口頭拜我為師寫文字,陳坤是其中之一,後來只剩下文娟堅持,蘭州的廣德寫完後山有狼,似乎不再長征,封筆消閑,陳坤也不再堅持。

車子在山的脊樑上賓士了快一個小時,司機不斷的電話詢問羅灘的路,從一個山的豁口裡下去,耳邊傳來嗩吶悠揚的哀樂,山巒悲痛,花瓣掉淚,車子下到半山腰,柳樹杏花掩映的村落,花圈旗幡迎風抖著,陳坤戴著孝來迎接,對我們的到來他很感激,告訴我們他奶奶一直身體硬朗,五個月前失足從上房檯子上摔下來,左腿的胯骨傷了,躺在床上呻吟,再也起不來,他給孝順了一張氣墊床,睡了五個多月,服用了網上購來的葯,靈驗的很,疼痛消失了,陳坤這樣說的時候,我就感覺他是個孝順的孫子。

許多老人不是病死的,大多是走不穩,跌倒摔斷了骨頭,痛的死去活來,睡上半年或一年就走了。

我們在上房桌前跪拜俗禮,陳坤給我指點他奶奶的遺像,老太太慈祥的面孔布滿了皺紋,陳坤說他的爺爺去世時他還沒有生出來,就沒有任何的記憶了,老太太三個兒子,三個女兒,享年八十三歲。

行罷禮我們在院子里坐圓桌吃飯,這是我近年來吃的最爛的牛肉泡,喜大爺把他碗里的肉片撈了兩筷子,害得我吃不完,留下了殘湯半碗。

嗩吶吹個不休,我的父母都是嗩吶吹走的,我的神經敏感,心裡有說不出的沉痛哀傷。

我和阿常去村子裡拍圖片,一位老太太坐在大門上孤守,人老了實在太可憐,孤獨寂寞包圍了生命,痛苦不堪,自身的災難,只有死亡是最大的解脫。

阿常的相機總是在瞄準,他的圖片已經有兩張上了新華網,這是極不容易的高技術含量的篩選,增添了他的自信,精益求精,我們在溝灣里拍杏花,這些老杏樹開出的花朵太美了,潔白無暇,翠骨嘟嘟的驚現著眼睛,滋潤著心靈,如美女酣睡的面龐,杏花能開這麼嬌媚,是樹的根部有水,一隻松鼠翹著漂亮的尾巴跳著山崖,最後鑽進我童年嘆息的洞里去了……

杏花沒有葉子的繁,潔白祭奠著陳坤的奶奶。蝶戀花,蜜蜂采著生活的蜜,芬芳馥郁,村莊靜的尿疼。

我問阿常有初戀嗎?他說幾乎沒有,我也說沒有,我的初戀似乎在空氣中那樣飄著尋找著,沒有著陸就風乾了,阿常說蘇先生說起初戀,眼裡含滿了淚花,記憶里好著針尖扎心疼,愈想愈好,悔恨沒有大膽嘗試,就那樣春夢了無痕!

我們從原路轉回來,精神被春花吹醒了,陽光曬疲乏了心情,依然沉重著的花瓣,落著花雨,我憂傷地唱起了蘭花花,最後變成葬花吟。

告別陳坤的時候,看見他的下頜長出了鬍鬚,他怕我的握手發力,但我沒有,我的思緒一直沒有走出煙雨杏花,那嗩吶的聲音吹落了多少羅灘的花瓣,陽光被風兒吹著清涼,吹得滿山綠了,乾旱的會寧極需要一場透雨的澆灌!

那個時候我的心情猛然就會好起來!山花因此而笑了!

透過樹縫 隱約間杏花聚集的山莊那就是羅灘

陳坤家下面溝灘懸崖上的一棵樹 很像迎客松

阿常瞄準的村落還是羅灘

阿常拍攝花蕊里的蜜蜂

花靜美的開著村莊

這是我見過的最潔白的杏花

有一隻松鼠翹著美麗里的尾巴跳著 花自飄落 水自流

花瓣靜靜的落下時這個春天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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