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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死男友哥哥後我倆分手,幾年後在故鄉重逢他卻要娶我為妻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許棠七 | 禁止轉載

1.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陸雲夕沒有想到會在回長沙的列車上遇見林鹿鳴。

這是2015年的冬天,臨近元旦,列車上人影密集,她提著行李箱行走在擁擠的車廂里,步履艱難,總算一步步挪到自己的座位旁。

她掙扎地從人群中拖出行李箱,本以為就此坐上座位脫離人群,豈料抬眼就見一個男生坐在座位上,他微微側著頭倚靠,似酣睡在夢中,她看不清他的臉。

列車上時常會有無座票的乘客坐在無主的座位上暫歇,陸雲夕見怪不怪地拍了一下那寬厚的肩膀,「你好,能讓一下嗎?這是我的位置。」

她聲線輕柔,宛若春風拂綠水那般安然細膩,生怕驚擾了他的美夢。

男生睡眼惺忪地轉眸看了她一眼,漆黑幽深的眸,似羽扇般的睫,多少次午夜夢回的臉,乍然出現在自己眼前,那一剎那,她愣了神。

兩兩相撞的眼神激起千層浪,還是他輕輕出聲,指向過道另一邊的座位,「能對換一下座位嗎?」

他側了側身,倚在他肩膀上是一個小小的頭,柔順的長髮傾覆下來,陸雲夕看不清她的臉。

「她睡著了,我想陪著她。」他臉上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幾乎落荒而逃般地,陸雲夕轉身就坐到過道另一邊空出的座位上,將行李倉促地擠進腿間。

她不敢回頭看另一邊的他,甚至不敢搭話,問一句「最近好嗎」這樣寒暄俗套的言語,燈光映在她眉眼裡,灑落一層陰影。她望著窗外,窗上映上一層斑駁的霧氣,還有她神情恍惚的臉,以及身側擁人入懷的林鹿鳴。

直到下車,陸雲夕才跟林鹿鳴搭上話。他說,要不要一起走。友好而陌生的語氣,而非嘆息一聲故人歸來。

陸雲夕看了看眼前兩隻掌心相貼的手,訕笑著搖頭,說:「沒關係,你們先走吧,阮姩在出站口……等我呢!」

故作輕鬆的語氣,微微顫抖的聲線出賣了她。林鹿鳴沒有拆穿她,反倒是他牽著的女生露出甜甜的笑容,「那我們先走啦,旅行回來真的好累喔!」

柔順的長髮,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嬌小玲瓏地依偎在林鹿鳴身旁,般配得讓陸雲夕不禁恍了神。她杵在原地很久,望著灰濛濛的天空,打了個寒戰,恍然嘆息:長沙還是這種鬼天氣!

從昆明的四季如春回到長沙的四季莫測里,簡直凍成狗!

她裹著單薄的毛衣,顫顫巍巍地拖著行李箱出站口,在人影閃爍里,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披著紅色大衣,咬著冰淇淋的阮姩踮著腳朝她打招呼,身邊還有她的男朋友,游沐。

這下真是狗了,被虐的單身狗!

她憤恨地咬著唇,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酸澀,想起乍然相遇的林鹿鳴與他身邊的女生,彷彿迎面吹來的寒風都夾雜著酸澀的味道,吸入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闊別三年,她又回來了,眼前的阮姩與游沐依舊情比金堅,而她與林鹿鳴呢,大抵是山水又一重,難復相見了吧。

2.總以為輕輕一閉眼,嬉笑怒罵,就能過完這一生

陸雲夕家在某個邊陲小鎮,此次回來沒有急著回家,而是應著阮姩的要求待在長沙過元旦。

這是2015年的最後一個夜晚,橘子洲頭花燈展,燈火輝煌,人群熙攘,錯落的虹燈搖曳在一張張快樂的面孔上。這個跨年夜,多少人想要與最親密的人一起度過。

走過一座座燈火輝煌的城堡、晶瑩剔透的冰雪世界、高大威武的齊天大聖,陸雲夕的腳步最終停在五彩斑斕的花燈前,身後始終與游沐嬉鬧的阮姩頂頭撞上她的背,她摸著鼻子嘟囔道:「雲夕,這花燈有什麼好看的啊!」說著拉起陸雲夕的手,「走啦!去看冰雪世界裡的白雪公主!」

陸雲夕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能別這麼幼稚嗎?」

「我只是覺得那個淡黃色的燈好像我十七歲生日那個晚上的燈。」她的手順勢指向那片燈海里,燈火熠熠生輝,映在她的眸子里,仿若墜入雲霧繚繞的回憶里。

阮姩這才恍然大悟,「噢!我說你怎麼心神不寧的,敢情是被林鹿鳴勾了魂。」

淡黃色的花燈與十七歲那夜的孔明燈相交映,十七歲的陸雲夕身邊有林鹿鳴,那個清冷的夜,她跟他一起在孔明燈上寫上彼此的願望。她還記得她寫的是「希望未來你們在我身邊」。林鹿鳴寫的是「終於等到你」。

青澀的十七歲,爛俗透頂的願望,是彼此最真摯的念想。

不過現在看來,許下的願望之所以未曾實現,上天早就點明了這一切。

那個清冷十二月的夜裡,她與他一同舉著孔明燈,寒風肆虐,阮姩跟游沐一眾好友圍攏在他們身邊,阻擋寒風吹滅蠟燭。燭火熠熠里,淡黃色的孔明燈顫顫巍巍地飛上了天,待眾人輕噓一口氣,誰知一抬眼,孔明燈就勾掛在光禿禿的樹枝上。

還未待眾人緩過神來,就聽見一聲驚呼,陸雲夕大叫著從一旁撈起一根長竹竿,「快!快!把它弄下來!別起火了!」

眾人這才驚醒,手忙腳亂地上前幫忙,才把懸掛的孔明燈打落下來。淡黃色的孔明燈依風零落,大家面面相覷,望著各自的神情,沒心沒肺地就笑了起來。

那時候的陸雲夕還不清楚,零落的孔明燈,早已宣示了她與林鹿鳴之間的結局。

「那時候我們都以為會這樣下去。」游沐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陸雲夕與阮姩相視一眼,空氣中仿若落下一記嘆息。

那時年少,不懂人世間的相遇與別離,總以為輕輕一閉眼,嬉笑怒罵,就能過完這一生。

3.只是歲月愈長,愈是成長得不動聲色

許是回憶的漩渦令人深陷,三人行的燈展賞得索然無味。

要是從前,或許一群人還會興緻勃勃地擺出各種造型拍照留念吧。只是歲月愈長,愈是成長得不動聲色。

想到這裡,陸雲夕更是興緻全無。

倒是阮姩,為了緩解這樣的氛圍,忙道:「待會就放煙花了,我們趕緊去佔領有利地形吧!」說著就各邊挽著陸雲夕與游沐的手臂,興緻勃勃地朝橋頭走去。

今晚看煙火的人很多,2015年跨年夜,最後一場煙火,足以讓眾人踴躍觀賞。

周圍皆是成雙成對,三人並行的畫風太過詭異。想了想,陸雲夕還是鬆開了阮姩的手,緊跟在他們身後。

人潮人涌,為了避免出現意外,橋頭擁擠的人群悉數被交警叔叔們趕下橋,在下橋的時候,人影閃爍里,陸雲夕迷失了方向,意外地與阮姩他們走失了。

等到陸雲夕打電話求救時,才發現自己的包包還在游沐的身上,沒錢沒手機。在人群中擠成狗,鬼知道陸雲夕多想仰天長嘯一場。

此時此刻,恰巧煙火璀璨地炸裂在空中,引起人群一陣陣騷動。陸雲夕被人群擠得不成人形,周圍歡呼的人群與一臉窘迫的她形成鮮明對比,再無欣賞煙火的興緻。她形單影隻地遊走在人群里,全然不知所向何方。

只是輕輕抬眸,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林鹿鳴!」她驚呼。

那人微微側目,又似未聽見般地隨人潮前行不知去了何方。陸雲夕的心如同此刻盛開在天際璀璨的煙火,驟然冷卻在空氣里,墜入無盡的江水裡。

她想,一定是他,可他沒有回頭。

就像當初她毅然決然地放棄彼此許下的約定,遠走他鄉,沒有回頭再望他一眼。

她愣愣地杵在人群當中,突然又想起了與林鹿鳴的初遇。

在那個盛夏,蟬鳴浮躁里,她剛踏進高中大門,新生報道處人頭攢動,為了漂亮穿著的裙子沒兜,索性將學費揣在手裡。隨著人潮人涌,她與阮姩牽著的手被擠開,掌心緊握的「巨款」順勢散落在地。

微風很快就吹散了這筆「巨款」,一聲慘叫乍破天際:「我!的!錢啊啊啊——」

很快,人群如同炸裂的巨洞,以陸雲夕為中心聚攏成一個圓形,一個個好心的同學連忙低頭幫她撿錢,可這時的陸雲夕卻無心顧及這筆「巨款」了。她目不轉睛地盯著人影閃爍中的一張面孔,在她慘叫的剎那,她所捕捉到回首的面孔。

像劍一般的濃眉,漆黑幽深的眸,微抿的薄唇。那是陸雲夕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到這樣酷似小說描述的美男子!

十六歲的少女,那一刻早已心花怒放,沉浸在自我暢想的世界裡,被林鹿鳴那張臉迷得七葷八素,那是她活了十六年來,第一次覺得「眉眼如畫」用在這個男生身上是這樣地貼切。

此後的陸雲夕十分喜愛一句詩:只緣感君一回顧,從此思君朝與暮。

此時想起,只覺得恍然隔世,山水相重,舊人相遇,竟與當初感情毫無分別,唯獨多了幾分唏噓。

4.時光的確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情感

一回來見過林鹿鳴後,往事皆漸漸浮現出來。很多時候我們自以為捨棄了的感情,早已不知不覺地銘刻在生命里,一旦想起,就逐漸抽絲剝繭地呈現出來。

煙火完了之後,很快,人群退潮般離去。這次回來,她以為早已放下過往青澀的情感,不料見過林鹿鳴後,她所鑄就的堡壘就不攻自破了。

時光的確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情感,可有些感情始終根深蒂固地埋在某一個點,隨著歲月深化,佔地為王。

她是不願再讓這些細枝末節的感情暴露出來重見天日,可此時此刻順著湘江大橋朝嶽麓山方向走去,望著隨波而涌的江水,冷冷地寒風撲在臉上,她就深陷回憶不可自拔了。

她記得那時的他們,清晨他跑步去學校,會在學校對面的早餐店買一份滷肉卷和豆漿,她偷偷地跟在他身後,買同樣的早餐,吃得津津有味,仿若離他更近一步;上課時,她總是偷偷瞟向他的方向,看著他將漫畫書夾在語文課本里若無其事閱讀的模樣;晚風陣陣,他們一起散步,彼此青澀的感情喜上眉梢,卻連手也不敢牽地羞澀。

還有很多很多,她與他的故事,早已印成一本書,沉甸甸地落在她心頭。

沒有手機,沒有錢,不記得阮姩的號碼。走走停停,宛若遊魂。她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仿若被全世界拋棄了般,就這樣慘淡地過完午夜十二點。

糟糕透頂了!望著大街上熄燈閉店的門面,又冷又餓的陸雲夕正打算席地而坐時,就發覺地上斜長的身影重疊了一個黑影。

鬼知道陸雲夕有多害怕,是人是鬼還是色狼?她惴惴不安地朝夜宵攤那邊走去,可地上的人影也跟隨了上來,嚇得她拔腿就跑。

肩膀卻猛地被人捏住動彈不得,「雲夕。」

熟悉的嗓音穿過耳膜,她緩慢地回過頭來,就看到了站在路燈下,眉目成書的他。

5.哦,原來林鹿鳴並不喜歡自己

陸雲夕沒有想到,林鹿鳴會找到她。

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那也就沒有無緣無故的相遇與重逢,他們之間,大抵是孽緣吧。糾纏了好幾年,卻也難修正果。

迷離的燈光映落在這座文藝的咖啡屋內,素凈的牆壁上框著一幅幅陳舊的畫作;夾角處擺著一架書櫃,塞著滿滿的書籍;做舊式的傢具與擺設,夾雜著文藝風象氣息迎面而來。

林鹿鳴在櫃檯處搗鼓著什麼,陸雲夕坐在沙發上,環顧滿堂,她很喜歡這樣文藝的環境,緊促的身心也逐漸放鬆開來,打破了沉默許久的氛圍:「這是你開的店嗎?」

「是啊,畢業後也沒什麼事做,就來這裡開了一家自己喜歡的店。」林鹿鳴面色平淡地遞了一杯檸檬茶給她後落座。

「這個,也不知道你現在還喜不喜歡喝。」他指眼前的檸檬茶。那時候的陸雲夕,不喜歡奶香四溢的奶茶,也不喜歡濃香馥郁的咖啡,唯獨喜愛檸檬水。青澀年紀所喜愛的,便是酸酸澀澀的檸檬水。

只是沒想到,他還記得。

就像年少時一起說好的未來,開一家文藝小店,種種花,煮煮茶,就這樣愜意安然度過一生。

她有些感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端起杯子喝了幾口,酸澀透過了胸腔,才詢問:「你怎麼會來找我?」

「跟安冉一起去江邊看煙花時,隱隱約約聽見你在叫我,我還以為是幻聽。」

「一下子也沒看到你,後來阮姩打電話給我了,她知道我對附近比較熟悉,就叫我一起找你,沒想到你就在這附近晃悠。」他聲色平靜地一一道來,可她卻聽得黯然神傷。

原來那個女孩子名叫安冉,安安靜靜的模樣,才與他那樣般配吧。

才不像她,既自尊又偏執。

十六歲的陸雲夕是什麼樣呢?聽多了梁靜茹的《勇氣》的年紀,彼此青澀的感情逐漸升溫,便懷揣著滿腔熱血向林鹿鳴告白。

眾目睽睽下的告白,足足沉默了三分鐘之久,俊朗的少年還沒回應半句話,就一直被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們起鬨干擾,由此,聞風趕來的班主任凶神惡煞地吼散了人群,提著陸雲夕到辦公室里喝茶談人生。

長達一個小時的促膝長談,以及被家長拎回去批評教育,以提高思想道德教育為由,陸雲夕一個星期沒來學校上課。

這一個星期里,陸雲夕的英勇事迹被廣泛傳頌;這一個星期里,林鹿鳴沒有找過陸雲夕一次;這一個星期里,埋頭苦抄了二十遍《赤壁賦》的陸雲夕最後才深刻明白一個事實。

哦,原來林鹿鳴並不喜歡自己。

十六歲的女孩子自尊心是那樣地強硬,深夜對著桌面上罰抄的《赤壁賦》痛哭了一場,打開暗戀的日記,一張張撕成了碎片,哽咽著告訴自己:沒關係,你不喜歡我,我也不要喜歡你了。

多麼天真真摯的情感,偏偏在那時候遇上情竇未開的林鹿鳴,就被扼殺在搖籃里。

那時幼稚天真的陸雲夕不知曉的是,從小被灌輸以學業為重的林鹿鳴之所以選擇沉默,源於他還不太明白內心那抹微微撩動的情愫,他還需要時間來確定,確定這就是喜歡啊。

6.遺憾是可以彌補的嗎

落地窗外,錯落的燈光透過樹影婆娑,映落在彼此的目光里,流露出熠熠星光交織。他們彼此相望許久,還是林鹿鳴起身說:「不晚了,你去樓上的房間休息吧。我睡沙發。」

他打算起身去拿被子,卻被陸雲夕叫住:「鹿鳴,你說,遺憾是可以彌補的嗎?」

他的身影頓了頓,空氣靜默得快要凝固了,陸雲夕才聽見他依舊平靜的聲音:「有些遺憾只能是遺憾了。」

說完,他便上了樓,徒留陸雲夕愣在原處,不知所措。

這個問題,曾經有個少年也這樣問過她。

十六歲的陸雲夕,有著比尋常女孩子更強烈的自尊心與偏執。撞了南牆便不會再回頭,林鹿鳴是那堵牆,她撞破了,也就不會再回頭了。

高一同學一年裡,自此,她再未與林鹿鳴多說過一句話,比陌生人還陌生人的關係。她冷靜地自持,逼迫自己不再關注這個少年的一切,以強硬的態度來對抗他曾經的無動於衷。

可歲月逐漸賦予了林鹿鳴愛的能力,後來的他才逐漸明白他對陸雲夕與對常人不同的感覺,才會在高二文理分班之際,主動找上陸雲夕。

又是一個盛夏,她跟他一起在大堤上散步,落霞與孤鶩齊飛的景色里,吹著晚風陣陣,他問:「雲夕同學,你覺得遺憾可以彌補嗎?」

那一刻,陸雲夕是驚慌失措的。突如其來的感情與她強硬的自尊心相鬥,她想了許久,才說:「或許真心可以彌補吧。」

「怎樣才算真心呢?」

她狡黠一笑,指著大堤下的江水說:「要你跳下去,你敢嗎?」

那時的陸雲夕沒有料到,她一句隨口的玩笑話,他會當真。

情竇初開的林鹿鳴有著滿腔熱血與盲勇,他二話不說就朝大堤下跳去,身體一下就沒入江水裡,不見了蹤影。

天知道陸雲夕那一刻有多麼害怕,她尖叫著撲了上去,大喊:「林鹿鳴!」

她的心如同驚雷乍破,心驚膽戰得快要哭了出來。

這時候,林鹿鳴才從水裡冒出來,利落的短髮濕漉漉地濺了幾滴水,少年乾淨的白T恤濕透了,在瑰麗的晚霞里,他眉眼璀璨地笑,「雲夕,你在擔心我。」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驚嚇過度的陸雲夕這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嗔罵著:「你混蛋!我快被你嚇死了!」

林鹿鳴「蹭」的一下就爬上岸來,用濕漉漉的手摸了摸她額前的劉海,嘻嘻一笑,「這下你相信我的真心了吧?」

7.和好如初,多麼諷刺

這個晚上,借宿在咖啡屋的陸雲夕睡得並不安穩。

她做了許多零零碎碎的夢,拼湊在一起,是曾經的年少青春。

夢裡往事知多少?大抵都是她與林鹿鳴的故事吧。

之後的他們,會一起在圖書館看書,他教她數學,她督促他英語;會在盛夏的夜晚出行散步,被突來的大雨淋成落湯雞;會一同救助鎮上的流浪貓,每天定時定點地餵奶養貓。

她還會大言不慚地誇獎自己:「我就是集美貌智慧於一身的美少女啊!」那時的林鹿鳴就會在一旁點點頭,就算陸雲夕指著太陽說它是彎的,他也只會寵溺地笑。

那時候他們還不會說在一起,他們對未來充滿著希翼,崇尚著詩與遠方,覺得未來還很長,還有太多時間任由他們揮霍。那時的年少青春,都是沉甸甸的夢。

早上醒來已是九點,暖暖的陽光懶懶灑落在奶白的被子上,陸雲夕才好好地審視了一番這個房間。

小小的房間里有一個大大的落地窗,純色系列的窗帘順勢落在木製的地板上,角落裡放著一個圓形沙發,旁邊還有一張木製茶几,茶几上擺放著一張照片——是林鹿鳴和安冉璀璨的笑臉。

陸雲夕伸手碰了碰相框,最終還是沒有拿起來,心底一陣失落很快被嘲諷掩蓋。如今她與他的關係簡單明了,她又有什麼資格矯情難過呢?

轉身進衛生間洗漱,台上放著乾淨的毛巾與牙刷,多啦A夢卡通式樣的牙刷,她拿起來會心一笑,這是她最喜歡的卡通圖樣,他還記得,只是這份體貼不會屬於她了。

她暗自嘲諷一番,才悠然踏出了門。

今天咖啡屋沒有營業,她忐忑地踏下樓,抬眼就看見窩在沙發里捧著書的林鹿鳴。

「你醒了。」他起身道。

她點了點頭,有一瞬間的倉促,「等會兒我就去找阮姩。」

似乎不想再拜託他多一點,再沉淪於過往裡無法自拔了。可他打斷她:「沒事,先去吃早餐吧。」

她是裹著林鹿鳴深色的大衣出門的,乘著冬日的微風,兩人坐在早餐店裡嗦粉。

「一天的開始就是起床嗦一碗米粉!」

飽暖飯足,陸雲夕不由發出感嘆。林鹿鳴端了一杯水遞給她,辣得滿頭大汗的陸雲夕連忙豪飲下肚,「在昆明吃了幾年過橋米線,可還是覺得米粉加剁辣椒最爽。」

望著陸雲夕鼻尖冒汗的可愛模樣,林鹿鳴不禁輕笑,「我覺得厚香軟餌塊還不錯。」

「呃……上次在火車上碰到你和……安冉,就是從昆明旅遊回來嗎?」

「嗯。」他點點頭,似羽扇般的睫在陽光下振翅欲飛,不多言,不多語,默認了這樣的關係。

她笑了笑,不再問,想起從前他們說過,要一起踏遍祖國的大好河山,雲南、西藏、蘇杭……只是千山萬水,與他攜手並肩的人不會是她了。

此時,響起的手機鈴聲打亂了這份尷尬。林鹿鳴接起手機,是阮姩的聲音:「林鹿鳴!雲夕就先交給你啦!我跟游沐還有事,明天再來接她!」(原題:《雲深鹿猶鳴》,作者:許棠七。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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