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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大師熊十力講課拍人肩膀,力度之大,嚇得沒人敢坐第一排

作者:金滿樓

當堂棒喝

北大教授熊十力授課獨具特色,每次說至重要關頭,其往往情不自禁地隨手在聽講者的頭肩上重重拍一巴掌。

拍畢,熊十力哈哈大笑,聲震堂宇,對方卻不免被打得東倒西歪。

學生們了解了熊老師這一怪癖,每次聽課時都躲得遠遠的,以免被老熊當堂「棒喝」。

不陪看戲

陳寅恪與俞大維在德留學時,趙元任、楊步偉夫婦從美國來訪,某晚想看歌劇,陳、俞二人將客人送到戲院門口,自己卻要離去。

趙、楊大為詫異,陳寅恪解釋說:「我們兩個人只有這點錢,不夠再買自己的戲票了。若也陪你們看戲,就得吃好幾天乾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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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十力

腰花最便宜

留德期間,俞大維黑白顛倒,日當夜、夜當日,白天睡覺,晚上看書,據說這樣是為了節省白天相對較多的開銷。

陳寅恪則每次總吃炒腰花,回國後,其和趙元任夫婦在清華園同住,趙夫人讓廚子做腰花,但陳寅恪一點不吃。

趙問他:「你在德國不總是叫腰花吃嗎?」陳說:「那是因為腰花最便宜。」

全盤西化

陳寅恪贊同張之洞的「中學為體,西學為用」之中國文化本位論,但在飲食方面卻頗為西化,喜吃牛奶、麵包、牛油。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主張「全盤西化」的陳序經卻喜歡中餐,習慣用筷子。

陳寅恪與陳序經開玩笑:「陳校長的『全盤西化』是假的,我的『全盤西化』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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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恪全家像

不屬耗子

劉半農家有條黑狗,總與錢玄同過不去,每次錢來訪,見面即往上撲。

錢玄同只好在門口叫劉家孩子引開狗再進屋,並鄭重其事地警告該狗:

「我老錢丁亥年生人,屬豬不屬耗子!」

何況兒子

黃侃年輕時曾拜訪王闓運,王對黃的詩文讚賞有加,誇道:「你年方弱冠就已文采斐然,我兒子與你年紀相當,卻還一竅不通,真是鈍犬啊。」

黃侃聽王闓運將自己比作其兒子,頓時狂性發作,道:「你老先生尚且不通,更何況你的兒子。」

王闓運卻未生氣,只一笑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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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友蘭

思想骨折

抗戰初期,馮友蘭、金岳霖等數位清華教授由長沙赴昆明,過鎮南關時,馮手臂觸城牆而骨折。

事後,金岳霖打趣說:

「當時司機通知大家,不要把手放在窗外,要過城門了。

別人都很快照辦,只有馮先生聽了這話,便考慮為什麼不能放在窗外,放在窗外和不放在窗外的區別是什麼,其普遍意義和特殊意義是什麼,

……還沒考慮完,已經骨折了。」

什麼境界

馮友蘭教書時,留長髯,穿長袍,頗有道家氣象,其認為一個人有道德還不夠,比道德境界更高的境界是天地境界。

某次去授課途中遇上金岳霖,金問:「芝生,到什麼境界了?」

馮答:「到天地境界了。」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上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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