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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誤傷扎到我腎臟,移植手術蘇醒後才知腎的來源:失蹤多年的父親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一枚 | 禁止轉載

1

齊滿的記憶里,最幸福的一段時光應該是他十歲前。

那段時間,爸爸還在家,儘管媽媽脾氣暴躁,時常大呼小叫的,可爸爸是個溫和大度的人,從不與媽媽計較,還總是護著齊滿,讓他無數次躲過媽媽暴怒的拳頭。

上小學後,每天與小夥伴玩耍嬉鬧,揣著爸爸新買的零食和玩具,偌大的一條衚衕都盛不下齊滿開心的笑聲。

隔壁二丫舔著嘴唇請求。

「齊滿哥哥,讓我嘗一嘗你的奶糖唄?」

「想吃是嗎?可以,趴在地上,給我學三聲狗叫。」

鄰居黑子嘻嘻笑著湊過來。

「齊滿,你的新手槍讓我玩玩唄。」

「想玩?跪下給我磕三個頭,然後再叫我三聲爺爺。」

二丫學的狗叫聲讓齊滿捧腹大笑,黑子一聲聲爺爺叫得脆快動聽。

齊滿學著老人的姿勢,輕輕撫著黑子的頭。

「乖孫兒,爺爺高興,高興!」

正得意忘形時,媽媽從衚衕里出來。

「齊滿,你個小混蛋,再敢欺負小朋友,我抽你。」

媽媽劈手搶過齊滿的新手槍,遞給還還跪著的黑子,翻出他兜里所有的糖塊,都揣進二丫的口袋。

齊滿心有不甘,拼力爭奪屬於自己的東西,媽媽惡狠狠的揚起了巴掌,齊滿瑟瑟的躲到爸爸身後。

「王瑤,幹嘛這樣對兒子?咱家花錢買的東西,別人憑啥佔便宜,他們想要,又沒有錢買,就得付出代價,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齊玉平,這就是你的原則?難道讓兒子像你一樣,自私自利不顧及他人的感受嗎?」

爸爸瞬間低下了頭,齊滿不明白爸爸為何退卻,心下暗想,像爸爸更好,家裡的一切還不都得益於爸爸聰明的頭腦。

爸爸每次外出跑生意,都給齊滿帶些新奇的物件,齊滿憑著這些在小夥伴面前趾高氣揚,逐漸膨脹的虛榮心得以滿足,爸爸的形象在齊滿心裡越發高大親切起來。

齊滿和爸爸越來越親近,對媽媽卻是敬而遠之。

記得十歲那年,一天放學後,他跑跑跳跳的回到家,剛要推門,屋子裡傳來媽媽的怒吼聲。

「齊玉平,你這就給我滾,我看著你噁心。」

「我走,齊滿還小,這些錢給兒子留著。」

「滾,拿走你的臭錢,貓哭耗子假慈悲,我的兒子,我自己能養。」

齊滿進屋的時候,地上散落著好多紙幣,他彎腰一一撿起,一抬頭,見媽媽怒目而視,一巴掌打飛他手裡的錢。

他的手火燎燎的疼,躲在牆角不敢發聲。

爸爸撿起錢往外走,齊滿飛一樣沖了出去,通紅的小手拽住了爸爸的衣襟。

「爸,你去哪兒?」

「齊滿,好好聽你媽的話。」

「別走,爸,爸。」

「過幾天爸就回來。」

齊滿的手被爸爸一點點掰開,看他眼裡噙滿了淚水,爸爸溫柔的為他擦拭,把那一沓紙幣揣進了他的衣兜。

爸爸就這樣走了,齊滿在無盡的期待里盼著爸爸的身影。

2

自從爸爸走後,齊滿的生活降到了超低的水平,再沒有零食玩具,再沒有新衣新褲,往日羨慕他的孩子們,都開始用不屑的目光看他。

「哎,你昔日顯擺的寶貝都沒了吧?現在這個窮酸樣,你得管我叫大哥,知道不?」

「聽說你爸不要你了?這回還嘚瑟不?哈哈哈」

「大人們都說,你爸在外有了小三。」

「不只是有小三,他爸在外面還有了野種。」

「怪不得他這個德行,就是像他爸,噁心。」

這些刺耳的話像針一樣扎著齊滿,不能讓人這樣污衊自己的爸爸,他怒氣沖沖的過去廝打,怎奈寡不敵眾,鼻青臉腫不說,衣服也被撕破好幾個口子。

小心翼翼的回家,媽媽看他狼狽不堪的模樣,沒有一絲疼惜,

在縫補著他被撕破的衣服時,還沒忘記教訓他。

「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能淘氣,不能打架,更不能欺負小夥伴們,再有下一次的話,小心我修理你。」

「媽,你還講理不?不是我惹事,是他們一群人打我一個。」

媽媽的臉上是驚訝的表情。

「一群人打你?為什麼?」

「他們說我爸爸的壞話,還說我和爸爸一個樣。媽,我爸到底為啥離開家?是不是有了小三,是不是在外面有了野種?」

媽媽的臉一點點變得鐵青。

「誰這樣嚼舌根?沒有這事。」

「我就知道,爸爸是個好人,可你為啥不讓我爸回來?」

「別問了,大人的事,你不懂。」

「別拿我不懂為借口,我什麼都知道,就因為你喜怒無常,總無端找茬吵架,爸爸忍受不了才離開家,家裡才會變成這樣窮困潦倒,我才會被小夥伴們恥笑嘲弄,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為啥不能壓制火氣,對爸爸溫柔一些不行嗎?」

「沒良心的兔崽子,我的脾氣改不了,再提你爸,也給我滾出去!」

「就怪你,就怪你,滾就滾,我還怕了不成。」

「滾了你就別再回家,混賬東西。」

齊滿摔門離家,怪不得爸爸走了,守著這樣一個女人,誰能受得了。

賭氣的齊滿到天黑也沒回家,獨自徘徊在鐵路邊,王瑤一路尋來,早忘了生氣的事,一把摟住兒子,眼裡有淚光閃動。

「齊滿,嚇死我了,快跟媽回家。」

齊滿有些疑惑,這樣一個強悍霸道的女人怎麼會哭?

3

十四歲的齊滿長高了好多,聰慧的頭腦沒有用在學習上,花樣翻新的欺負同學捉弄老師,成了學校里有名的搗蛋生。

「老師,我家齊滿又惹禍了?」

王瑤站在老師辦公室,身子倚靠在桌子上,額頭有汗浸出。

「你這是怎麼了?快坐吧。」

王瑤捂著腹部坐了下來,老師看她身子虛,猶豫了好一會,她執拗的要問個究竟。

「齊滿對周邊的人懷著敵意,總是故意找茬,把全班同學的文具盒都丟進垃圾箱,把班長的書包掛在操場的護欄上,在女同學後襟上畫鬼臉,撕爛同學的作業本疊紙飛機,這樣的事情太多,我就不一一說了。

最要命的,英語老師被他用冷水澆頭,體育老師被他砸傷了腳,我這個班主任也時常被他捉弄。

我知道,你們家庭的變故對他打擊很大,如此放縱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王瑤很吃驚兒子在學校的表現,怒氣沖沖的回到家裡。

齊滿坐在桌邊寫作業,坐姿筆直,筆下一片空白。

王瑤伸手把兒子拽了起來,一個響亮的巴掌摑在他臉上,五個指印清晰可見。

「說,為啥騷擾同學?在我面前裝乖,騙誰呢?」

齊滿抬起下巴,眼神瞟向頂棚,唇角竟然擠出一絲笑意,活脫脫一副痞子相。

王瑤望著比自己高半頭的兒子,無力的垂下已經揚起的巴掌,默默的進了卧室。

齊滿心裡舒爽極了,正面交鋒的第一回合,媽媽就灰溜溜的敗下陣,她那一直威震家裡的拳頭失效了,看來她不過是一隻紙老虎。

4

十五歲的齊滿面臨著初升高的考試,他自己不覺得什麼,個子又高了一截,身體也壯了些,媽媽倒是瘦弱纖細了很多。

媽媽在他眼裡已經喪失了權威性,他開始向媽媽不停的要錢,然後玩撲克、打遊戲、吸煙、喝酒,全然不把媽媽的苦口婆心當回事。

學校點名批評齊滿好幾次,他依舊我行我素,時不時用一些酷酷的姿勢博取同學們的眼球,一群嘰嘰喳喳的女生為他起鬨歡呼,讓他叛逆的神經越發的膨脹。

自從齊滿開始與媽媽對陣,他發現媽媽一點點變了,母子間硬碰硬的事少了很多。

一個周日的早晨,齊滿的睡意被一陣低語驚醒,家裡從沒有客人造訪,這是什麼情況?他光著腳丫下了床,悄悄推開卧室的門。

一個帥氣的男人和媽媽並排坐在沙發上。

「王瑤,咱倆的事,什麼時候告訴你兒子?」

「大成,齊滿還小,不能獨立生活,再等等吧。」

「都快初中畢業了,他還小?我憑什麼等?」

「別急,我最近教教他怎麼照顧自己,然後就和他說。」

「那好吧,別讓我等太久哦。」

男人說完,伸手攬住王瑤的肩膀,用力往自己懷裡拉。

王瑤驚厥的躲閃著。

「別,別這樣,孩子還在屋裡呢。」

齊滿攥緊拳頭,手指甲幾乎要陷入肉里,恨不得直接衝出去,一拳揍扁男人的鼻子。

可是看男人那魁梧的身材,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齊滿咬緊嘴唇,一點點退回卧室,使勁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

聽到房門的開合聲,知道那男人已經離開,齊滿才把被子從頭上掀掉。

媽媽走進來,關切的詢問。

「醒了,呦,齊滿,你這是怎麼了,一頭的汗。」

媽媽剛伸手去擦齊滿額頭的汗珠,他厭惡的推開媽媽的手臂,一翻身從床上起來,黑著一張臉,一聲不吭的走出卧室。

齊滿即將推開房門時,媽媽大聲喊著。

「齊滿,幹嘛去?還沒吃飯呢。」

「我幹什麼不用你管,你不是想過自己的好日子嘛,去吧,去吧,哼。」

齊滿摔門而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們摩肩接踵,他的心卻一下子空了。

頭一次有了疑惑,覺得哪裡都不是自己的家;頭一次感到孤單,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餘的人;頭一次有了恐懼,未來漫長的人生該怎麼過?

走累了,他蹲在一家商店的牆角,三三兩兩提著東西路過的人,詫異的望著他,那眼神有疑惑和憐憫,齊滿感覺自己就是個沿街乞討的流浪兒,一心等待人們的愛心和施捨。

一個身影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媽媽熟悉的聲音傳來。

「買點愛吃的東西,餓壞了身體不值,自己的生活只能自己走,別指望別人,哪怕是你最親近的人。」

「你既然生了我,就該管我,憑什麼為了自己而放棄我。」

「我生養你,是想有一天你能光宗耀祖讓我引以為傲,你能事業有成贍養我終老,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學無術胸無大志,我怎麼指望你,我只能另尋出路為自己打算啊。

齊滿,別覺得攤上我這個媽你很委屈,有了你這樣的兒子我還滿腹的苦水呢,咱們都別埋怨別人,想好好生活,就得靠自己去拼。」

一沓紙幣被揣在衣兜里,他好想推開那隻手,好想甩開這個假惺惺的女人,可是他沒有,他需要那些錢,他的肚皮已經不爭氣的「咕咕」響著。

只是那句話他一直記著,「自己的生活只能自己走,別指望別人。」

5

齊滿變了一個人似的,他開始用功學習,還發瘋般學著所有生存技能,不到三個月,他已經能做出像樣的飯菜,也能給自己洗涮縫補,收拾屋子也像模像樣。

只是他不再和媽媽講話,一個屋檐下的母子形同陌路。

王瑤的身形又瘦弱了些,像似隨時會被風颳倒,時不時的用手捂著腹部。

齊滿想問問情況,望向媽媽時,她是一副冷漠旁觀的眼神,齊滿頓覺無味,看來她根本不需要自己這個兒子的關心。

那個好久沒露面的帥氣男人又來了。

媽媽近似枯槁的臉有了生機,滿是討好般的笑容。

齊滿心如刀絞,這個狠心的女人,如此病弱模樣,都是盼望想念這個男人所致,自己就這樣不被她待見,成了她生活中的障礙,成了她奔向幸福的絆腳石。

男人小心的扶著媽媽,用柔和的口氣說。

「齊滿,我想和你談談。」

「和我談?你是誰?以什麼身份?」

「孩子,你媽身體不太好,我想照顧她一段時間,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齊滿把臉轉向媽媽,她竟然微笑著,眼睛彎彎的,這樣的笑容自己從來沒見過,足以看出,她對這個男人的到來該是多麼的企盼。

「我的意見管用嗎?你們想怎樣隨便,我自己的生活自己走,這是媽媽教育我的。」

齊滿漠然的轉身回屋,「砰」的一聲扣上了卧室的門。

聽到客廳里兩人出去的聲音,齊滿順著門板滑坐到地上,不爭氣的眼淚洶湧而下。

不知過了多久,眼淚乾了,臉上皺巴巴的很是難受,他恍恍惚惚的直起身子,走到客廳,才發現茶几上有一個鼓囊囊的信封,下面還壓著一張存摺。

信封里除了一沓鈔票外,還有一張媽媽寫的字條。

「齊滿,這些錢是你這個月的生活費,以後每月我都會往你的存摺里打款,你要好好料理自己的生活,有急事可以撥打下面這個電話號碼。」

齊滿把紙條撕了個粉碎,什麼電話號碼,誰稀罕聯繫你們。

撕碎的紙屑被丟進了垃圾桶,連同對媽媽的記憶,他都想一同丟掉。

6

初升高的成績公布了,齊滿以最末位的成績考上了高中。

他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爸爸,偷偷的打聽爸爸的下落,沒人知道爸爸的去處,以前與爸爸交好的幾個人,也沒有爸爸的消息。

爺爺一家都在遙遠的農村,爸爸並沒有回過老家,一個曾經偉岸的身影,就這樣在齊滿的世界裡消逝。

齊滿一直不想見媽媽,他怕看見那個比爸爸還高大帥氣的男人,他怕看見媽媽笑彎了的眉眼,也許真如媽媽所說,自己的人生只能靠自己了。

三年高中,齊滿心無旁騖,只是拚命的學習,從前的惡習全部戒掉,只是他從來不願回家,就算是放假期間,他義務幫助門衛幹活,只求能容他留宿,三年高中,他沒離開過學校。

高考成績出來,齊滿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一本院校,得知確切消息後,他拉著最好的同學去吃了頓大餐,自己喝了十瓶啤酒,喝到舌根發硬、喝到滿臉通紅、喝到胡言亂語、喝到淚流滿面,最後借著酒勁嚎啕痛哭。

暑假期間,齊滿去一個餐館打工,以求能掙到足夠多的學費,那張一直提供資金的存摺,像釘在自己心裡的釘子一樣,每時每刻都讓自己被刺痛。

眼看開學的日子到了,齊滿卻發生了意外。

有人找餐館老闆尋仇,兩群人廝打在一起,齊滿被人刺中腰部,送入醫院時已經昏迷。

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周後,進入視線的竟然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他氣息微弱的問。

「阿姨,一直都是你陪護我?」

「是啊,我是你爸請來的護工,他生意忙,安頓好後就走了。」

「我爸?他來過(原題:《通靈使者:母愛》,作者: 一枚。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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