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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麼進監獄過一輩子,要麼給我的孩子陪葬!」

漆黑的房間里,到處充斥著曖昧的喘息聲。

男人匍匐在女人的身上,像是在完成一件任務,他的動作機械,眼神空洞。除了生理上的感官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

許晴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用力咬著下唇,生怕嬌喘聲會從嘴邊溢出。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屏幕的亮光照在祁邵川的臉上,映襯著他那張不耐煩的冷漠臉龐。

許晴下意識的輕顫,這個鈴聲,不但祁邵川,就連她都很熟悉。

帶著一絲期盼,許晴攀上祁邵川的脖頸,小聲的呢喃著。

「能不能……不要接。」

祁邵川猶豫了幾秒鐘起身。這突如其來的空動作,讓許晴彷彿墜入冰窖。

祁邵川光裸著身子,翻身下床。他確實沒有接那個電話,並不是因為許晴的那一句囑託,只是不願讓安冉聽到他的喘息聲。

他沒有立刻去浴室,而是站在床邊,拿著手機,敲下了一行字。

『我很快就回去,不用等我。』

許晴坐起身,打開了床頭燈。她望著祁邵川離開的背影,心裡有種感情,彷彿也在一點點的流失。

這麼多年了,果然還是不行。這個男人的心裡,從來就只有安冉。

許晴冷笑了一聲,例行公事一般的打開床頭櫃的抽屜,伸手想要拿一旁的藥罐,卻意外的看到了裡面兩本大紅色的證書。

這是她和祁邵川的結婚證,兩年了,許晴一直當寶貝一樣的放在那裡,時不時的就拿出來看一眼。結婚證的邊角都有些起皺了,那是因為許晴翻了太多次。

吸了吸鼻子,許晴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將結婚證往裡塞了塞,好讓他們不再出現在視線里。

許晴拿出藥瓶,倒了兩粒出來,剛準備塞進嘴裡,卻突然聽到了祁邵川的暴喝聲。

誰也沒想到,他會去而復返。

祁邵川光裸著上半身,只圍了一條浴巾,他目光陰冷的看著許晴,整個人籠罩在一股懾人的寒意之中。

「你在吃什麼。」

許晴的手一顫,兩顆葯掉在了床上,她來不及反應,祁邵川就已經走到了面前,奪過許晴手裡的藥罐。

要解釋的話全都噎在了喉嚨里,許晴張著嘴,怔怔的望著祁邵川。

而祁邵川此時的怒火卻愈演愈烈,他看完了藥瓶背後的文字,轉而怒視著許晴,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質問道,「這就是你一直懷不上孩子的原因?」

許晴想要解釋,可是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借口。

每次和祁邵川做完之後,她都會吃避孕藥,所以整整兩年了,她一直都沒有懷孕。

許晴沉默了許久,突然就冷笑了一聲,她仰頭直視祁邵川,淡淡的回答,「是,我就是故意的。」

「你……」

祁邵川的心裡煩躁不安,但是看到許晴這般奇怪的神情,居然生生的壓住了自己的怒火。

許晴笑的愈發燦爛,她小聲的說,「倘若我為祁家生下一個孩子,那我的任務是不是就完成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我離婚,然後把安冉娶進來?」

這件事,從來都不是秘密,可是從許晴的嘴裡說出來,還是有些諷刺。

祁邵川將藥瓶丟在床上,黃色的藥片全都灑了出來。

他走到一旁,拿起了煙和打火機,兀自的點燃了一根煙。

濃郁的煙霧在卧室里飄散,讓原本就劍拔弩張的氛圍更加的緊繃。

煩躁的抽完了一支煙,祁邵川走回床邊,沉聲說道,「離婚吧,爺爺那裡,我自會交代。」

許晴狠狠的一顫,她沒有想到祁邵川會突然這麼說。原本積壓在胸口的情緒頃刻間崩塌,許晴不顧身上的光裸,就這樣跳下了床。她站在祁邵川的面前,緊緊的握著拳頭。

「你就這麼想要把安冉娶回家嗎?」

許晴沒有哭,但是她通紅的眸子卻異常的晦暗。這和她的性格完全不符,祁邵川以為,說出這番話,許晴一定會哭鬧,或是苦苦央求,因為在他的印象里,許晴一向是這般卑微。

她的一反常態讓祁邵川有些難以應對。

許久,祁邵川調整情緒,轉過身,不咸不淡的回答,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你早就知道,我喜歡的人是安冉,不是嗎?」

許晴苦笑一聲,彷彿是在自嘲。是啊,她早就知道了,在嫁給祁邵川之前,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心裡就只有安冉。

可是,她傻傻的以為,只要她用心的呵護這段婚姻,祁邵川就一定會回頭。可事實卻給了她一記耳光。

許晴第一次反駁祁邵川,她脫口而出的說道,「既然你心裡只有安冉,你為什麼要娶我?難道就為了祁家的公司,你就可以放棄自己最喜歡的人了嗎?如果是這樣,祁邵川,你的愛也太廉價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祁邵川就伸手扣住了許晴的下顎,他用盡了全力,捏的許晴一陣生疼。

但即便如此,許晴也沒有反抗,她瞪大了雙眼看著祁邵川,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祁邵川剛遏制住的怒火又一次升騰起來。

「許晴,我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伶牙俐齒。」祁邵川的眼裡蘊蠻了怒意,此時的他,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恨不得把許晴撕碎。

「我和安冉的事,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我現在也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我是在通知你,我要和你離婚。」

說完,祁邵川用力的將許晴甩開。一個不穩,許晴就這樣摔倒在地上,額頭撞在床頭柜上,頓時就破了一道口子,滲出了鮮血。

祁邵川走時,大門重重的被關上,那一聲巨響,換來許晴輕蔑的笑聲。

到最後,她還是輸得一敗塗地。

胸口的位置,那股痛覺是如此的明顯。許晴癱坐在地上,不管如何用力的捂緊胸口,都於事無補。

到最後,她不得不從地上站起來,兀自的去到洗手間,清理額頭上的傷口。許晴甚至懶得去醫院了,止血之後就隨便的貼了一塊膠布,用劉海擋著,索性,她的美與丑都無人欣賞。

空蕩蕩的別墅,彷彿在嘲笑她的愚蠢。自從嫁給祁邵川之後,她就像一隻金絲雀一樣,獨自一個人住在這偌大的別墅里,苦苦的守著那份卑微的婚姻。

整整兩個月,祁邵川都沒有再出現過。許晴以為離婚這件事,只是他一時的氣話,直到這天,當她準備出門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了別墅門口的兩個陌生人。

那兩個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臉上不苟言笑,十分警惕的站在別墅的大門處。許晴訝異的走近,卻被那兩男人攔了下來。

「許小姐,祁先生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你不可以踏出這裡一步。」

機械般的敘述,讓許晴呆愣了許久。

過了好幾分鐘她才回過神來。「什麼意思?祁邵川這是想軟禁我?」

但除了剛才的那句話之外,不管許晴如何逼問,那兩個男人都沒有任何的回復。可是許晴也根本出不去,只要她稍稍跨個步子,就會立刻被攔住。

這突然被限制了自有,快把許晴逼瘋了。

許晴給祁邵川打了無數個電話,祁邵川都沒有接,最後,索性轉到了語音信箱里。許晴知道,這是祁邵川在報復。

可是他憑什麼限制別人的自由,許晴必須要找他問個清楚。

幾乎是把別墅里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許晴披頭散髮,雙眼通紅的吼叫著。

「我要見祁邵川,他沒有資格軟禁我。」

兩名保鏢無動於衷,許晴終於是惱了,她跑進廚房裡,拿了把水果刀衝到那兩人面前,陡然將刀尖對準自己的脖子,大聲的嘶喊,「我要見祁邵川,否則我就死在這裡。」

最後,在許晴歇斯底里的胡鬧之下,祁邵川在將近傍晚的時候,驅車來到了別墅。

一走進客廳,就看到了許晴衣衫凌亂,一副頹廢的模樣坐在沙發上,祁邵川眼裡的嫌惡毫不避諱。

他踱步走了過去,皮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許晴陡然站起身,轉身看著祁邵川。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軟禁我?」

事隔兩個月再見面,便是這般劍拔弩張的模樣,許晴比誰都不想這樣,但想起祁邵川做的種種,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祁邵川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看著許晴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原本就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的興趣,看到她這般邋遢,更是說不出的嫌棄。

感受到祁邵川冷漠的目光,許晴的心都被刺痛,她緊緊的握著拳頭,努力的辯解道,「就算那件事是我不對,你也不該限制我的自由。」

在祁邵川面前,許晴一向是卑微的。八年前的相識,讓她就這樣陷了進去,而祁邵川卻對許晴的付出視若無睹,他的眼裡和心裡從來都只有安冉一個人。

如果不是發生了這件事,祁邵川的心裡興許還對許晴有幾分愧疚。

面對許晴的失控,祁邵川始終表現的異常淡然,他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安冉懷孕了,在她生下孩子之前,你就乖乖的待在別墅里,哪裡都不要去,我不希望出任何的岔子。」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許晴的心裡翻江倒海,

呵,安冉懷孕了,還真是夠巧的。

先前,許晴心裡或許還抱著一絲希望,就算祁邵川發現她一直在吃避孕藥才懷不上孩子,但離婚的事情,也只是氣頭上罷了,因為爺爺不會同意的。

但現在,許晴比誰都清楚,爺爺當初同意這門婚事,全然是因為許家在生意上能幫助祁邵川罷了。兩年了,許晴都沒能生下一個孩子,許家的勢力又大不如前,加上安冉在這個當口懷孕了,這段婚姻,多半是保不住了吧。

許晴偏過頭去,不願讓祁邵川看她的笑話。

她違心的說道,「那真是恭喜你啊。」可是天知道,許晴的心裡有多痛。

祁邵川聽到這句諷刺的祝福,不悅的皺起眉頭。他一句話都不願多說,轉身就準備離開。許晴卻開口喊住他。

「既然這樣,那就早點離婚吧,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你想多了,我沒什麼興趣去破壞你和安冉。」

本以為這樣的退讓,會讓祁邵川鬆口。可是沒想到,聽完這番話,祁邵川突然就勃然大怒起來。

他轉身走到許晴的面前,怒視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許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背地裡做的那些勾當,也終究是瞞不住的,我勸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別逼我對你不客氣。」

祁邵川毫不掩飾他的怒火,許晴從他的臉上看不到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可思慮了半天,許晴也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見許晴一臉的錯愕,祁邵川眼裡的鄙夷更甚。

他伸手扣住許晴的下顎,沒有用盡全力,卻也足以捏痛她。

祁邵川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我一直以為你單純,內向,現在才知道,一直以來都是我小看你了,許晴,你的手段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說完這句話,祁邵川就送開了手,他從西裝的口袋裡掏出一沓相片,狠狠的甩在許晴的臉上。

相片紙打在許晴的臉上,不比一個巴掌輕多少,她被打的偏過頭去,甚至有些懵,卻還是聽到祁邵川侮辱的話鑽進耳朵里。

「布局這一切,還真是辛苦你了。」

只是瞥見照片上的人影像自己,許晴便失去理智,脫口而出的問道,「你什麼意思,你找人跟蹤我?」

雖然早就有了定論,但聽到許晴親口承認,祁邵川還是很意外。

他不禁譏諷道,「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許晴這才回過神來,她焦急的辯解,「我需要承認什麼?」

她蹲在地上,顫抖的撿起那一張張的照片,裡面人的面孔十分清晰,也沒有任何合成的跡象。

照片里的許晴,坐在咖啡館裡,和幾個陌生的男人談話,就連許晴都愣了好久,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她分明就沒有沒有見過那幾個人。

「怎麼了,無話可說了是嗎?」祁邵川質問道,「你私下裡找人來對付我的公司,我可以不計較,但你幾次三番的讓人去騷擾安冉,甚至對她造成了身體上的傷害,這些照片,全都是證據,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要說的話都噎在了喉嚨里,許晴甚至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她目光獃滯的看著那一張張刺目的照片,不斷的喃喃自語。

「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

望著許晴這幅呆愣的模樣,在祁邵川看來,根本就是在裝模作樣。

連最後一絲的憐憫都被消失殆盡,他不願再見到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祁邵川就這樣離開了,連一句話都不願和許晴多說。若不是怕她再對安冉造成什麼傷害,怕是今天就算許晴真的自殺,祁邵川也不會出現的。

自從這天之後,祁邵川便名正言順的軟禁了許晴。

除了大門口的那兩個保鏢之外,祁邵川又雇了幾名保姆過來,美其名曰的照顧許晴的生活起居。

原本空蕩蕩的別墅,突然就『熱鬧』起來,但許晴面對些陌生人,卻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孤寂。她的手機被限制了撥出,可以接到家裡打的電話,卻打不出去,祁邵川料定了許晴不會告訴家裡人,因為這場婚姻,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選的。

許晴也第一次領教到了祁邵川的絕情,為了安冉,這個男人居然可以冷漠到如此的地步。

整整一個月,許晴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剛開始的時候,她哭鬧過,甚至反抗,一遍遍的砸壞家裡的東西。

但面對她的無理取鬧,那些個傭人始終都無動於衷,默默的收拾好那些損壞的東西,第二天就會重新擺上新的。

幾次三番之後,許晴終於意識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祁邵川早就認定了一切,不管許晴怎麼辯解,都沒用。

從那之後,許晴一整天都可以不說一句話,甚至不離開房門半步,一日三餐,都是傭人做好了端上來送到她的面前。大多數的時候,許晴都是坐在窗前發著呆,她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一個行屍走肉罷了。

安冉的出現,打破了這樣的『平靜』。

和往常一樣,許晴坐在落地窗前的搖椅上發著呆,突兀的敲門聲拉回了她的思緒。以為是傭人來送餐,許晴便也沒有任何的回應,但這一次,敲門聲卻持續了很久。

許晴有些不耐煩,直起身,冷冷的說了一句,「進來吧。」

開門聲後,便是一陣慢悠悠篤定的腳步聲。

安冉走進許晴的房間里,踱著閑散的步子,好奇的打量著這裡的一切。

終於發現不對勁的許晴從搖椅上站起來,轉身就撞進了安冉那雙戲謔的眸子里。

「你來幹什麼。」許晴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

面對安冉,這位曾經最好的『朋友』,許晴早已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面對她。

和祁邵川的這段感情里,除了許晴之外,安冉應該是知曉全部真相的一個人了。可也是這樣一個最親近的人,在突然的一天,卻挽著祁邵川的手臂,出現在許晴的面前,假惺惺的來奢求她的祝福。

相比起許晴的愕然,安冉倒是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她審視了一圈之後,在許晴面前站定,臉上掛滿了違和的笑容。

她淡淡的說道,「我只是想過來看看你的落魄模樣罷了。」

早該想到安冉是這樣的嘴臉,可是當許晴真的看清的時候,心裡的那一陣抽痛還是避免不了。

靜默了許久,許晴的心一點點的沉澱下來,她蠕動了一下嘴角,面無表情的說道,「現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

罷了,何必呈口舌之快,權當做自己識人不清吧,這又怪得了誰呢。

安冉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提起了照片的事情。

「許晴,你也夠狠的,居然背地裡做那麼多的小動作,害的邵川的公司面臨這麼大的危機。人家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就算邵川心裡沒有你,但我也想不到,你會做這麼做。」

許晴就算再傻,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安冉搞得鬼。想起認識這麼多年,她居然從來沒有看清楚過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許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憤憤的說道,「安冉,別以為你做的這些勾當可以瞞天過海,總有一天,祁邵川一定會知道的。」

安冉冷笑了一聲,「哦,是嗎?照片都擺在那裡,你覺得邵川會相信你的片面之詞嗎?他早就認定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安冉朝後退了幾步,與許晴拉開距離,好整以暇的說道,「許晴,這些照片每一張都是真的,而事實也都發生了,沒有人會相信你。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有這個本事,可以讓邵川的公司面臨這麼大的那題。你就是憑藉著你許家的勢力,故意讓邵川難堪的。」

安冉說的十分篤定,彷彿這一切根本就是事實。

許晴站在那裡,已經開始瑟瑟發抖起來。因為安冉說的沒錯,她根本沒有證據來證實自己的清白。

許晴不斷的搖著頭,嘴裡呢喃著,「我沒有,我沒有做過……」

看著許晴失魂落魄的模樣,安冉輕笑了一聲,添油加醋的說道,「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邵川對我的在意,你也知道了我懷孕的事情了吧。」說著,安冉的手貼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她笑的意味深長,許久之後,才淡淡的吐出一句話,「可是,我根本沒有懷孕,這一切,都是我騙邵川的。」

許晴驀地愣住,沒想到,安冉居然連這件事都敢拿來欺騙祁邵川。

就在這個時候,安冉聽到了樓下大門的聲音,她揚起嘴角詭異的笑了笑。趁著許晴不備,抓著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許晴被安冉拉到了樓梯口,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安冉覆在許晴的耳邊輕聲細語的叮嚀了一句。

「許晴,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我想,這點小忙,你不會不幫我的吧。我不能讓邵川知道我沒有懷孕的事情,所以,就只能拜託你幫忙了。」

當許晴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安冉抓著許晴的手,哭喊著大聲叫嚷,與此同時,她的眼淚也早就布滿了整個臉頰。

「許晴,我求你別這樣,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我是真的愛邵川的,我求你讓我生下這個孩子,我保證,我不要任何的名分。」

因為太過用力,安冉的身體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不久之前接到電話的祁邵川,剛一趕回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心驚動魄的畫面。他來不及去追究這前因後果,只是一味的朝著安冉的方向衝過去。

餘光瞥見了祁邵川的身影,安冉輕笑了一聲,整個人朝後仰了下去。許晴想要阻止,可是根本無能為力。

她就這樣看著安冉順著樓梯的台階滾了下去,纖瘦的身體翻轉了無數圈之後,落在了祁邵川的腳邊。

此時的安冉,早就沒有了先前囂張跋扈的模樣,她就像一個破布娃娃,渾身都是血跡,臉上也蒼白的可怕,不管祁邵川怎麼呼喊,都沒有一絲的動靜。

許晴慌了神,就算她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安冉的手段,也已經晚了。她始終記得祁邵川抱起滿身是血的安冉,離開前看她的那個眼神。

祁邵川咬牙切齒,渾身充滿了恨意,他對著許晴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安冉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你陪葬。」

他還是這樣,從來都不願給許晴一個解釋的機會,以前是,現在也是。

許晴幾百次的想要告訴祁邵川,當年,在他患有自閉症的時候,是許晴不離不棄的陪在他身邊兩年。可是祁邵川從來沒有給過許晴說出這件事的機會。

祁邵川就這麼帶走了安冉,留給許晴的,不僅僅是那句警告,還有無邊的黑暗和罪責。她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一個容不下別人的惡毒女人,一個不折手斷,用盡陰謀詭計的毒婦。

許晴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她躲在一個角落,環抱著雙膝,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夜晚的時候,房間里沒有一盞燈,月光從敞開的窗戶里灑進來,將一切都襯的極為的詭異。

許晴的腦子裡亂透了,她想了許多,關於她和祁邵川的過往,還有和安冉的閨蜜情誼,甚至是近來發生的一切。

她從未想過,她的人生會這樣充滿了算計…….

樓下大門的一聲巨響劃破了這寂靜的夜,聽到那陣熟悉的腳步聲,許晴抑制不住的瑟瑟發抖起來。

祁邵川走到卧室前,轉動了幾下門把手,見門打不開,居然直接抬腳將門踹了開來。

他打開了燈,徑直走到了許晴的面前。

祁邵川的連衣服都沒有換,他這樣一個有著輕微潔癖的人,居然任由這大片的血跡沾染在他白色的襯衫上。

祁邵川粗重的呼吸縈繞在許晴的耳邊,她用力的抱著頭,倉惶的解釋,「我沒有,不是我推她下去的,我沒有……」

但說這些話的時候,許晴居然有些沒底氣。

可是,不管她怎麼解釋,祁邵川早就認定了一切,從頭至尾,她才是那個最惡毒的人……

不管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祁邵川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他親眼看見許晴把安冉推下了樓,也親耳聽到了醫生說,安冉的孩子保不住了,這一切,都是許晴造成的。

祁邵川的雙眼通紅,像極了一個魔鬼……

他衝到了許晴的面前,用力的抓著她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祁邵川的力道之大,甚至聽到了骨頭摩擦的聲音。

一陣眩暈後,許晴抬眼就看到了祁邵川憤恨的神情,她真的感到了害怕……

身體的顫抖加上頭腦的混亂,讓許晴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她只能瑟縮的望著祁邵川,眼裡充滿了複雜。

而這些,在祁邵川看來,都是許晴做賊心虛的表現。

他鬆開了許晴的手臂,轉而一把扯住她鬆散的頭髮,祁邵川用盡了力氣,換來了許晴的一聲哀嚎。

許晴被迫仰著頭,她哽咽的解釋,「祁邵川,我沒有……」

可是除了這樣蒼白的話語,許晴根本沒有理由來辯駁。

祁邵川早已失去了理智,在他面前的的這個女人,早就不是有著兩年夫妻情誼的簡單女人,而是一個滿腹詭計的毒婦。

祁邵川又一次加大了力氣,扯的許晴的頭髮都掉了幾縷。許晴的臉白的沒有一點血絲,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詭異。

「我說過,如果安冉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你償命。」

說完這句話,祁邵川便用力的將許晴朝床頭的位置甩了過去。

許晴的身體原本就綿軟的沒有力氣,她像是一塊破布被扔了出去,頭撞在床沿的位置,伴隨著一記悶哼,許晴的眼前一片眩暈。

祁邵川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他幾步就走過去,掰過許晴的身體,跨坐在她的小腹上,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將許晴壓在了身下。

一手掐著許晴的脖子,祁邵川揚手就是一個耳光落下。

清脆的響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許晴被這個耳光打悶了,她就這樣披頭散髮的側著頭,聽著自己心臟一片片碎落的聲音。

突然間,許晴輕笑了一聲。

祁邵川愈發的惱怒,掐住她脖子的收又收緊了幾分。

「你笑什麼。」他咆哮道。

許晴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雙眼空洞,沙啞的呢喃著。

「我就是故意的,你準備怎麼樣?殺了我嗎?」

祁邵川俯下身,對著許晴怒吼。「你以為我不敢嗎?」

說話間,他的另一隻手也伸了上來,全身的力氣都加註在一雙手上,用盡了全力掐著許晴的脖子。

窒息的感覺佔滿了全身,許晴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死亡這麼近。她不自覺的發出痛苦的哀嚎。可是,也是那麼一瞬間,她居然有一種解脫的快感。

意識一點一滴的在抽離,許晴的嘴角卻愈發的上揚。

模糊的視線里,是祁邵川那張憤怒的臉,許晴暗暗的告訴自己,如果死亡能讓祁邵川記住她,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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