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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瑣男被我拒絕拿刀想殺我,一男子衝出抱住我:失蹤8年的男友

猥瑣男被我拒絕拿刀想殺我,一男子衝出抱住我:失蹤8年的男友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不喜蘆葦 | 禁止轉載

炸彈被點燃時,爆炸的速度或許比一秒還要快;而她蔣蔚對陸時的感情,亦是如此。

1

當紅女演員蔣蔚被綁架了,還是被自己的私生飯。

她是這幾年風頭正茂的電視劇花旦,因剛出道時被大導演選中出演了一部民國電影女主角的年輕時期一炮而紅。

之後又主演了一部大IP改編的電視劇,便鞏固了她在演藝圈新生代演技派女演員當中的地位,有演技,也有流量。

所以這條新聞一出,瞬間轟動整個娛樂圈,各大媒體爭相報道著事情發展的走向,一堆記者全部聚集到了蔣蔚被綁架的拍攝地。

郊外一座座破廠房交錯複雜,不少鐵鏽的大門都已經長滿青苔,地面上一團一團的野草叢長得著實茂密,時不時傳來幾聲咕咕的蛙叫。

蔣蔚作為女主正在這一片區域拍攝公安題材的電視劇《灰色地帶》,經紀人幫她接下說是為了沖獎項去的。

今天正好取景蔣蔚飾演的女主緝拿犯罪嫌疑人的戲份,意外就發生在休息間隙。蔣蔚的不少粉絲知道了她的行程過來探班,她過去跟粉絲打招呼簽名的時候,一名男私生飯扯過了她的手腕將她拖拽了過去。

當下一群人就亂了,尤其是看到私生飯手裡還拿著捆綁式的炸彈,揚言要和蔣蔚同生共死。

蔣蔚臉色煞白,被私生飯往廠房已經生鏽的露天樓梯拖著,私生飯情緒很不穩定,「蔣蔚我喜歡你這麼多年,你的每一部電視劇你的每一場見面會我都去,你怎麼就不記得我!你應該記得我!」

蔣蔚被他的肥手臂勒得小臉通紅,說話都有些困難,「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可能之前我沒注意到你,但你整這一出真的沒有必要的,對你沒有好處。你放鬆不要干傻事。」

蔣蔚把這幾年拍戲練的嘴皮子身家全給用上了,可當他把炸彈綁在自己身上時,她知道,她二十五歲的青春年華可能得交代在這兒了,還是死在自己的狂熱粉手上。

都怪年歲歲,什麼為她好什麼沖獎,這個死gay這會兒把她命都搭上了。

她被私生飯帶到了三樓,下面烏泱泱一群人。

年歲歲來迴轉圈,看到身後的小助理又是一頓痛罵,「快報警啊,警察怎麼還不來啊,等會兒蔣蔚的命都沒了。後面那幫記者個個吃人血饅頭的,都盯著蔣蔚,一群臭不要臉的!」

小助理捏著手機欲哭無淚,「警察……察往這邊來了……但有點路程,電話裡頭說這邊有個武警基地,他們已經出動了。哎,在那邊!他們上去了!」

小助理有些激動地指著幾個極速的身影,年歲歲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穿著作戰服的武警戰士手臂撐在房檐上在不動聲色地往上攀。

——

陸時作為排爆一組的組長,接到任務說有個劇組在附近拍戲,組裡女演員被一瘋狂男粉絲給綁架了,還綁上了炸彈。

當務之急是要先制伏犯罪分子,陸時跟在作戰小組的最後,拿著工具箱從樓梯悄悄摸上去。

直到聽到熟悉的女聲,陸時的腳有一瞬間的停滯。

「哎哎,你們小心啊!他手裡有那個遙控器!別讓他按到了!」

竟然是蔣蔚的聲音。

在制伏過程中,私生飯大吼一句,「我要和你們同歸於盡!」

他按了遙控器的紅按鈕!

倒計時的聲音滴滴滴開始極速跳動,只有十分鐘!

陸時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蔣蔚的身邊,蔣蔚紅著眼看到來人,她有幾秒鐘忘了抽噎。

「你們先走!我來排爆!」陸時冷靜地下了命令。

蔣蔚聽到陸時實實在在的聲音,確定不是做夢,委屈害怕頃刻間全部決堤而出。

抽泣聲伴隨著胸膛的起伏,也讓紅色的倒計時閃得更快。

「陸時……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控制住你的情緒,胸膛不要有過大的起伏,你還能活。」

「……」

陸時雖然穿著厚厚的防爆服,可蔣蔚看著熟悉的眉眼,又有點控制不住,忍不住叫了聲,「陸時……」

「你閉嘴。」陸時很不客氣地打斷。

2

陸時覺得有些熱,他這時打開了防護面罩,拿著工具對著蔣蔚胸前的捆綁式炸彈,目不轉睛地拆著線。他緊抿著唇盯著紅色閃光點,額間的細汗逐漸滑落,落在他的長睫毛上,可他的眼睛沒有顫動分毫;有幾滴順著他的鼻尖滴了下去,落在他的下巴。

他的臉上帶著鎮靜,只是蔣蔚的情緒在一點點崩潰,陸時臨危不亂地換了一把手工鉗,「別怕,這個炸彈我能解決。」

手上的動作沒有猶豫,指尖也沒有一絲的抖動,好像對於他來說,這些場景如同家常便飯。

雖然這是個最初級的手工製作的小炸彈,但就算爆炸不會致死,但落個傷殘的程度還是有的。

「咔嚓——」剪掉最後一根電線,倒計時停止。

兩人幾乎同時舒了口氣。

這時陸時才抬眼看向臉色還有些蒼白的蔣蔚,心中有說不清楚的情緒,索性低頭整理起工具,聲音不咸不淡地來了一句,「好久不見啊。」

這一句好久不見,卻讓蔣蔚的心臟湧起無數的酸澀,堵得她一個嗯都答不上來。

之後他扶著腳步已然發軟的蔣蔚到了一樓,把她交給要撲上來的年歲歲,便整隊準備離開。

「陸時!你等等!」蔣蔚焦急喊道。

他這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了。幾年沒見了?五年,還是六年?

蔣蔚都有些記不清了,但重新見到他時心臟的驟停感還是和以前一樣。

陸時摘下防爆服的頭盔,神色淡然地走過來,「還有事兒嗎?」

「我……」蔣蔚想說些什麼,可旁邊那麼多人看著,尤其是年歲歲,眼睛都要貼到陸時身上去了。

於是作罷,蔣蔚垂眼說了句,「謝謝。」

「不客氣,應該的。」

陸時沒給她一個多餘的眼神就帶著其餘武警官兵離開了廠房,蔣蔚眼睜睜地目送他們離開,自始至終陸時都沒回過頭看她。

年歲歲拉著蔣蔚轉了一圈,「大小姐你沒事兒吧?都已經安全了你怎麼還跟丟了魂似的。」

蔣蔚沒理他,一直盯著軍車開走的方向,年歲歲伸手搖搖,「還看吶,雖然我承認剛剛那個是有點小帥啦,但娛樂圈裡哪個男明星不比他好看啊,值得你盯那麼久。今天不拍了,咱回去休息,你等會兒記得發個微博報個平安昂。我還得去一趟公安局替你錄個筆錄。」

被聒噪的年歲歲拉著上了房車,蔣蔚心情有些低落,陸時那個充滿距離感的眼神她只覺得陌生。

她怎麼都想不到,他們再次重逢會是以這樣的結局結束。

3

陸時是她蔣蔚心頭的白月光,一直都是,從未變過。

從她穿著開襠褲在泥地打滾開始,她就認識陸時了。

陸時大她四歲,她就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叫著他「陸時哥哥」。

小時候她有點嬰兒肥,陸時總愛揪著她的小肥臉揉啊揉搓啊搓。

陸時家裡是賣煙花爆竹的,他耳濡目染也喜歡上了搗鼓這些東西。

大院里有棵大槐樹,樹下有一塊奇形怪狀的巨石。以前蔣蔚的母親總在上面曬些豆乾,可自從陸時喜歡上倒騰火藥後,就瞄上了那一塊全是小洞穴的巨石想做試驗,他總是在槐樹下轉悠,想放卻又不敢。

蔣蔚拍拍胸脯,她說她和自家母親打過招呼,上面不會再曬豆乾,讓他放心去試驗,唯一的要求就是要陸時帶著她一塊。

家裡人都不同意陸時倒騰這些,只有蔣蔚,她會托著腮眼底散發著崇拜的光芒,「陸時哥哥,我支持你啊,你放心大膽地做。」

放了自製炮仗火速塞進石頭穴里,少年與少女一起跑開。火力有些大,震得槐樹簌簌地落葉,幾片鬆軟的葉子掉進了蔣蔚的脖子里,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石頭,小胖手捂著耳朵,湊在陸時的身前,眼底全是興奮。

陸時輕輕拿走了那幾片樹葉,轉而塞進了寬鬆的校褲里,碰到了蔣蔚滾燙的皮膚,他的掌心也滾燙。

蔣蔚的母親回家的時候,看到蔣蔚正在收拾焦黑的豆乾和槐樹下衣架上被炸出幾個洞的衣服,氣急拿起擀麵杖想掄蔣蔚。她哇哇大哭抱著頭跑到大院里,大喊著救命。

雞窩裡的幾隻老母雞被她的聲音嚇得咯咯直叫,上躥下跳。

後來陸時才知道蔣蔚把一切責任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蔣蔚說她偷拿了陸時的東西自己耍著玩。

陸家父親拎著被暴揍過的陸時來到蔣家負荊請罪,陸時一眼就看到了在電視機旁背對他罰站的蔣蔚,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丫子打架。

陸時甚至能看到她鼓起的腮,像一團可口的棉花糖。

許是察覺到了身後的目光,蔣蔚回了頭。她的眼眶裡還有未乾的淚痕,但看向他的時候,淚痕里有光,光里有他。

兩家人將事情說明白後便一道坐在客廳聊家常。

那時的電視機還是台式,巨大笨重帶著一個大屁股般的後綴,電視機上頭壓著一塊蕾絲穿洞的方形白布。

電視節目停留在軍事頻道,裡面放著排爆手的專題。

大人們專註著聊天,沒有注意到電視上放著什麼,就連陸時也沒有在意電視上的內容。只有蔣蔚,悄悄移步到陸時的身邊,「陸時哥哥,你看電視。」

陸時看了眼,幾乎是在一瞬間他猜到了蔣蔚叫他的緣由,他眼底有驚訝,只聽蔣蔚說,「陸時哥哥,其實你可以像他們一樣。或許叔叔阿姨就不會反對了,而且,我覺得很酷。」

也許蔣蔚是無心,可陸時就是將她這句話放進了心裡,今後的他真的將這份工作當作了他一生的事業。

有想證明自己的意思在,而蔣蔚那一句「我覺得很酷」,讓陸時覺得,做一個又酷又厲害的人也未嘗不好。

蔣蔚是他陸時的啟明星。

什麼時候對蔣蔚上心的,陸時也不清楚,他只記得年少的辰光里都是蔣蔚的身影,他忽視不了,也不想忽視。

4

蔣蔚一直覺得陸時也喜歡她,少女的心思總是格外敏感,陸時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動她的神經。

上了高中的陸時不經常回大院,蔣蔚的初中離陸時的高中不遠,她下課後總會去高中的外圍欄那裡看陸時練短跑。

陸時被選入校田徑隊,傍晚總在操場上訓練,每當陸時跑到終點,他的眼神就會在蔣蔚身上停留好一會兒。訓練結束時,甩著訓練巾走向蔣蔚,和她道別。

蔣川說過,陸時這人悶騷要她主動點。

當她考上陸時的高中時,陸時已然邁入高三行列,但在高考前夕,他卻放棄了體育,選擇去了部隊。

因為要剪短頭髮,一個周末,陸時拿著剃髮機來到蔣蔚家裡。

陸時說:「你幫我剃這個頭吧。」

坐在大院的槐樹下,英俊的少年拿著少女的梳妝鏡,看著身後的少女一臉認真地替他剃著髮絲。

「你為什麼要找我幫你剃頭髮啊?」蔣蔚有些緊張地問道。

陸時對上鏡中的眼睛,他眉眼染著笑意,「因為理髮店太貴啊。」

蔣蔚失笑搖搖頭,只聽陸時說,「我離開那天,你去火車站嗎?」

就算陸時不說,蔣蔚也要去的,然後她點頭,「我一定去啊!」

只是本想要在火車站來個感人至深的世紀告白,誰知蔣蔚騎自行車太猛卡在了沒蓋窨井蓋的下水道口,整個人飛了出去。

她和陸時就這麼結束了,還未開始,就已結束。

之後她便失去了陸時的消息,只知道他在偏遠的西南,他過得好與不好,她都不知道。

她愛慕的男孩,崇拜的男孩,就這麼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可她蔣蔚是誰啊,早已今時不同往日了。心心念念的男人出現她肯定要抓住啊,都跑了五六年了好嗎!

雖然她有些奇怪為什麼陸時對她這麼冷漠,但她又想可能是這麼多年沒見了有點生疏了。

既然生疏了就再熟起來唄,老天讓他們在這樣的情況下碰面肯定有他的道理,沒道理她蔣蔚也要讓他變得有道理。

「蔣蔚!你可以的!」蔣蔚突然坐起,對著空氣緊握拳頭給自己打氣。

年歲歲一臉怪異地看著她,「什麼毛病啊?」

5

蔣蔚的事情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她發了條微博報平安後事情的熱度才逐漸下去。

年歲歲花了重金聘請了幾個保鏢時刻保護蔣蔚,他說他的心經受不住二次摧殘了。

又相安無事拍了兩天戲,可蔣蔚的心思時不時會被腦海中的男人勾走,太撓心撓肺了。

好不容易有了空閑時間,她以上廁所為由甩了那幾個年歲歲聘來的保鏢,開著她的小跑跟著導航來到了武警基地。

門口站著幾個小哨兵,個個盤兒亮條兒順,要不大家都說長得帥的都上交給國家了呢。

小哨兵認出蔣蔚了,害羞又帶點尷尬,「請問你有什麼事兒嗎?」

「我找陸時。我能進去看看他么?」

小哨兵一愣,有些難辦,「只有家屬才能進去的,而且還要做登記……請問你是他的?」

「我就是他女朋友。」

「……那你稍等我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小哨兵小跑著進了值班室,撥通了陸時班級的電話。

「陸時嗎?」

「嗯,怎麼了。」

「那個那個,有個女生過來找你,說是你女朋友。」

「……我沒有女朋友。」

「是蔣蔚。」

陸時捏著電話機的手不由自主緊了緊,蔣蔚來了?來找他?她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葯?腦子有點亂,可話到嘴邊卻變成,「……讓她等會兒,我出來。」

蔣蔚低著頭踢著路邊的石子,沒一會兒就聽到一陣整齊的步伐聲。

「陸時!這兒!」蔣蔚驚喜地擺手。

幾個小哨兵雖然軍姿挺拔可眼神卻好奇地溜往他們身上。

「你來幹什麼?這軍事重地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就來看看你。」蔣蔚笑嘻嘻地看著他,幾年不見,陸時褪去了青澀,增添了幾分硬朗成熟之感,啊,他的皮膚倒是有些黑了。

陸時瞥了她一眼,蔣蔚的眼睛和以前一樣,看他的時候眼底帶著光。他垂眼,處變不驚地動了動喉結,身後幾雙眼睛都看著,陸時依舊沒什麼情緒,「那你看到了,回去吧。」

「看不夠啊。」蔣蔚吐吐舌頭,「咱們好久沒見了,有空吃個飯唄。」

「部隊有規定,不得隨意外出。」

「那你手機號碼給我一個,我可以聯繫你呀。」

「沒有。」

陸時的語氣很硬,本來笑著的蔣蔚眉頭漸漸緊鎖,「你幹什麼呀,你以前都不這樣對我的。」

「都過這麼多年了,也就你記著了。行了回去吧,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陸時又給了蔣蔚一個漂亮的背影,帶著強硬的拒絕,不給蔣蔚任何開口的機會。

蔣蔚氣鼓鼓地站了一會兒也沒再糾結,畢竟這地兒不是普通地方。

見到真人了總比一直亂想要好。

原來他早就回到了這座城市,只是他們未曾相遇。

在蔣蔚的小跑車轟鳴而去後,陸時回了頭,盯著車屁股若有所思地看了會兒。

小哨兵忍不住多嘴問了句,「蔣蔚真是你對象啊,我家裡表妹特喜歡她,要是你和她關係不錯幫我要張簽名照唄。」

陸時聽聞失笑,「哪是什麼對象,就是個不聽話的小丫頭罷了。」

6

蔣蔚思來想去這事兒不能這麼干,憑什麼他說讓她回去就回去啊。

在補妝的時候蔣蔚百無聊賴地翻著手機,眼睛一頓,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蔣川。

蔣川和陸時是發小啊,還都是武警出身,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她沒有猶豫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起,蔣川那邊似乎很吵,應該是在訓練,「有事嗎?我這邊還有消防演習。」

蔣蔚努努嘴,每次和蔣川打電話她都感覺在尬聊,她不找話題,倆人就沉默,也不知道林珈芋看上他哪裡。

但這次和平常不一樣,她語氣里的迫不及待她怎麼都藏不住,「蔣川蔣川,我碰到陸時了!這次就是他救了我,你說巧不巧!」

「所以?」

「這不,想要陸時的聯繫方式么,你和他關係好肯定有他的電話號碼,給我一個好嗎。」

蔣川沉默了幾秒,反問,「你知道他現在什麼職業么?」

「知道啊,排爆兵啊。怎麼了嗎?」

「你知道排爆什麼概念么,生死就這麼一瞬間,不是說他不好,就算我不反對你們,我爸他們能同意么。好幾次他都差點回不來你知道么?」

聽著蔣川的話,剛剛迫不及待的激動頓時被澆了個滅,她握著手機不說話。

蔣川聽著電話里好久沒動靜,「喂?蔣蔚?」

蔣蔚再說話時,言語里已經有了哭腔,「我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他在哪裡,我怎麼會知道。你們誰也不和我說,我也查不到。」

蔣川終究還是將陸時的號碼發給了蔣蔚。

蔣蔚坐在床上盯著這串陌生的號碼,腦海里還回蕩著蔣川那一句陸時「好幾次差點回不來」。她甚至不敢想這幾年陸時是怎麼過的。

良久,她發了一條簡訊給陸時,「能見個面么?我是蔣蔚。」

——

陸時晚上才看到蔣蔚的簡訊,他不怎麼用手機,一是會分心二是他對電子產品沒這麼熱衷,開機純粹是手滑。

對於蔣蔚這個人,陸時從來不否認自己是喜歡她的,雖然沒直接將那幾個字說出口吧,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特別寶貝她。

只是在他下定決心想要和她表明心意時,蔣蔚卻失約了。

蔣蔚信誓旦旦地說她一定會到,那天在火車站,陸時沒有上那班火車,一直等著蔣蔚,等到晚上,她都沒出現。

如果說心裡沒有埋怨,那定是假的。

後來再知道蔣蔚的消息時,已經是在電視上了。

她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受眾人追捧的當紅女演員。

偶爾還能出現一些真真假假的緋聞。

但都與他陸時無關,他們之間的距離早就拉得很遠。

可蔣蔚的簡訊卻又像枚炸彈一樣,跳入他眼底又讓他的心頃刻爆炸。

彷彿又回到了青春年少時她跟在他後頭,執拗地要他帶著她一起玩,固執得很。

陸時打進去「最近沒休假」幾個字,又啪啪啪刪除,其實下周一就有一天的外出時間。

最後他回了簡訊,「下周一早上十點我有外出時間。」

蔣蔚很快就回了簡訊,「在哪見?」

陸時想了會兒,腦子裡卻浮現出了蔣蔚捂著耳朵的樣子,他回道,「回家吧,回大院。」

7

大院里彼時只有陸時的父母住著了,蔣川一家也就清明的時候回來祭祖。

倒是大門口那棵有些年頭的槐樹還枝繁葉茂地過著一年又一年,樹下的那塊大石頭也沒人在上頭曬豆乾,底下也泛起了些許青苔。幾個洞穴里似乎還有燒黑的痕迹,但都不明顯了。

陸時有打電話回家給二老說他休假回來吃頓飯,但當蔣蔚雙手拎著一大袋禮物跟在陸時後頭進來時,可把二老激動壞了。

蔣蔚電視劇播出的那會兒,大院里有幾戶剛搬進來的人家,陸時的父母會拉著他們一起看。就連陸時那幾年休假回來,陸時的母親也會拉著他一起。

吃飯的時候蔣蔚碗里的菜疊得老高,她有些尷尬,都是些紅燒肉,她最近因為拍戲在健身房鍛煉,肉類幾乎都是杜絕的。

陸時扒飯的時候見自己母親還想夾另一塊兔肉給蔣蔚,他一筷子擋下,「她吃不掉的,給我吧。」

蔣蔚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陸時餘光瞥了眼她的碗,不動聲色地將她碗里的肉一塊一塊夾到自己碗里。

「夾完了,吃吧。」

陸時不多話,他默默地吃著碗里的肉,也就沒注意到蔣蔚眼眶逐漸泛紅。

是以前的陸時沒錯啊,可為什麼她總覺得離他越來越遠呢。

飯後他倆坐在院子里,正值初秋,地上早已鋪滿大小不一的樹葉,踩在上頭,咯吱咯吱響,清脆卻又帶著一絲悅耳。

陸時站在樹下,他套了件黑色牛仔外衣,雙手插在褲兜,仰頭盯著樹梢,不知在看些什麼。蔣蔚循著他的方向看去,樹梢上有個鳥窩,裡頭沒有鳥仔,空落落的一個窩在枝丫上搖搖欲墜。

她將目光收了回來,盯著身旁的陸時,曾經的他比她高半個頭,現在或許一個頭都不止了。

可就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在生死里徘徊了好幾回,她都不知道。

「這幾年過得好嗎?」

陸時回頭看了她一眼,他點頭,「還行。」

一句還行,成功逼出了蔣蔚的難過,「我聽蔣川說,你好幾次都差點回不來了。」

聽到她語氣有點哽咽,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能怎麼說,習慣了?

蔣蔚又問,「這幾年,你怎麼都不聯繫我?」

「找不到機會。而且,你過得很好不是嗎?」陸時說的是實話,確實沒時間,剛入伍那會兒哪有機會聯繫外面。後來調到邊境那兩年,任務多,更加想不到了。

偶爾空下來外出,他會在街道上看到蔣蔚的廣告,他有時會駐足,對著廣告牌上光鮮亮麗的女孩出神。碰到有賣蔣蔚代言的飲料或其他的東西,他會買下來,這麼多年,僅此而已,他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蔣蔚和陸時雙目對視,她深吸口氣,伸出手試探地拉住陸時的胳膊,她開口,「陸時,我喜歡你,好久好久之前就喜歡了。你呢,也喜歡我嗎?」(原題:《炸彈與啟明星》,作者:不喜蘆葦。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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