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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立榮:淡淡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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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立榮,筆名:沛縣小魚、謝榮,徐州沛縣人,愛好文學,《沛縣論壇》版主,當地作協會員。經營《依依不捨》服裝店之餘,堅持寫些小美文,常在多個網路媒體平台和紙媒發表。

一場疏落的春雨催起了小溪里蛙鼓聲聲,一串串如風鈴般潔白如雪的槐花無聲無息地盛開了,空氣中都流動著槐花的陣陣幽香,青翠的新綠里,夾雜著清白素雅的花朵,在溫潤的春風中搖曳,樸素清新,沁人心脾。別樣的清香,把我的思緒引回到遙遠的,那個少不更事,純真快樂的童年時代里……

每年的四月將盡,在這個美麗的時節里,距城不過十里的鄉下老家,整個村子都瀰漫著槐花甜絲絲的清香。清楚地記得院子里的東南角有一顆高大的洋槐樹,面對溫暖的春風,那懶洋洋的棗樹似乎沒有感覺到春天的到來,一點動靜還沒有,而槐樹早早地綻露出淡綠色的嫩芽,很快變成一樹嫩葉,如果不是槐花的香味吸引,還真沒有注意到那一串串藏在樹葉里呈淺褐色的花骨,絲毫不張揚地露出少許淺綠的嫩白,橢圓的槐樹葉子捏在手裡是柔柔地感覺,映襯著滿樹米粒般的槐花,如珠如玉,若隱若現。一夜的春風吹來,槐花粒兒就象是聽到口令的士兵,忽地一下就盛開了這滿樹的繁花。

槐花以她獨有的清香在四月明朗的天氣里,張揚著她的個性,也鉤起我和弟弟妹妹肚子里的饞蟲。那時候母親還很年輕,她用一根長長的竹桿綁上鐮刀,揚著頭伸著手背,顫巍巍地將鐮刀伸到樹上最高的樹枝,因為那個位置的槐花是半開的。一旦鉤住了大一點的樹枝,我和弟弟便像拔蘿蔔一樣,幾個人抱著竹竿使勁向下拽,隨著用力,只聽咯嚓一聲清脆的響聲,一枝開滿槐花的樹枝便掉落在院中。奶奶踮著小腳,端著簸箕,坐在小板凳上,一把一把地捋樹枝上的槐花。我們幾個在院子跑來跑去,又是鉤槐花,又忙著拉地上的樹枝。調皮的我像男孩一樣手腳並用就爬上了老槐樹,得意洋洋地坐在高高的樹杈上,手拿槐花枝,向樹下的弟弟妹妹炫耀,嚇的奶奶一聲聲喚:「燕萍!你給我快下來,哪有女孩子這樣瘋的?」看到奶奶幾近哀求的神情,我才會從樹上下來,老老實實地幫奶奶捋槐花,有時候不小心會被樹枝上尖硬的刺扎到手,疼的我直叫,這時候,母親就會馬上走過來,輕輕把我的被樹葉染綠的小手放到嘴裡吮吸一下,用嘴吹吹,好了好了,不疼不疼,我就立馬噙著眼淚,破涕為笑。

母親在廚房裡燒了一大鍋開水,把槐花倒在熱水裡燙過,我問奶奶為什麼要用開水燙?奶奶回答,用開水燙能去掉槐花的青味,吃起來會更香更鮮,燙的槐花用涼水浸泡,擠出展水,然後就用少許的白面伴好,用豬油煎成薄餅,再炒或燒湯吃,雖然那時還沒有電冰箱,但煎好槐花餅也可以放好多天,一直吃到槐花紛紛揚揚地如雪花般掉落,剛開始我們吃的很香,到最後都吃膩了,奶奶在端到飯桌上,我們姐弟幾個都撅著嘴不願意吃。於是,母親就換了個花樣,把槐花給我們蒸了吃,蒸熟的槐花放在鍋里再炒一下,加上切碎的蒜苔或搗好的蒜泥,總是散發著特有的香味兒,怎麼都吃不厭。

從鄉下老家到縣城有一條沿著水渠走的小路,這裡本來是沒有路的,鄉親們都稱這條路叫乾渠路。趕集買菜的人走的趟數多了,便成了蜿蜒的小路。那時節乾渠的兩邊全是枝枝丫丫擠的密密麻麻的槐樹,因為沒人管理,任其生長,反而生長的非常茂盛,每當在槐花盛開的季節里,我和弟弟總是扯著母親的衣襟,母親挎著籃子,籃子里盛著擼好的槐花,送到城裡的姥姥家,嗅著槐花的芳香,小蜜蜂好像故意地跟著籃子飛舞,嚇的我和弟弟拚命地飛跑。有時父親騎著家中的「長征」自行車帶著我和小妹走過那條幹渠路,身邊的槐花如風鈴一樣的擦著我們的頭頂掠過,不知道是我們的歡笑還是車子經過帶起的風兒吹落了花瓣,帶著細細的尖芽的花瓣沾滿我們姊妹二人的髮辮。在去縣文化館還書借書時,我懷揣著一本舊書走過這條小路,書香和槐花香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哪是書香,哪是花香;在情竇初開的年齡,提起一串槐花,憧憬著即將參加工作的快樂和回憶那夢幻般的純真美好。

如醉如痴之中,不可自已之時,我試圖再重新走上那條曲折的小路,踏著落英繽紛的如雪花瓣,嗅著花香,裹著甜蜜,揣著幸福,抱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輕輕地從襲人的香風裡走來,花里穿過……

編輯:詩羊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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