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虛空,都是捕風?
可以說無論哪個民族都不可能繞過死亡這樣一個嚴峻的現實,正如我國文學名著《紅樓夢》所言:「縱有千年鐵門檻,終須一個土饅頭」。而人生最大的智慧就在於如何參透死亡。對於有限的人的生命而言,「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古詩十九首》)是人類思考的智慧,能夠意識到生命的短暫,恰恰是上帝創造的人類有別於萬物的神的形象之一。
面對短促的人生,「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唐·陳子昂《登幽州台歌》)「哀吾生只須臾,羨長江之無窮。」(宋·蘇軾《前赤壁賦》)人們能做些什麼呢?對於不認識上帝的民族,在有限的智慧中所能做的無非是這樣幾種:
1、及時行樂,在世俗生活的快樂中暫時忘記死亡的威脅:「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游!為樂當及時,何能待來茲?」 (《古詩十九首》)「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唐·杜秋娘《金縷衣》)
2、貶低世俗生活的意義,降低死亡帶來的損失。在莊子的人生觀中,活著只是勞苦愁煩,被各種身份和責任牽拽不得自由,而死亡是最大的解脫,由此死亡不僅不是悲哀的甚至是可喜的。莊子亡妻鼓盆而歌,雖然不是經典記載,卻是他的人生觀念的自然結果。
3、幻想通過修鍊達到與某些物質同樣不朽的境地。或練習吐納清氣,剔骨伐髓,輕身健體;或秘煉丹丸,長生不老。
4、以道德化的價值觀念立德立言立功,試圖以有限的人生建立超越的價值,生命可以速朽,但生命群體卻是一代接續一代,只要生命群體存在,則價值觀念永存。儒家的道德觀念就是立基於此。
其實佛教也未嘗不是如此。據傳佛祖降生時有人預言:此子一生不得聽聞哭聲,不得見老病殘死,否則就會離家。佛祖的父母以國君之尊下令一切生老病死都不得讓佛祖看見,最終依然不能阻擋死亡的陰影。佛祖為跳出生老病死而出家苦修,終於在菩提樹下覺悟成佛。佛祖問弟子:如何能讓一滴水永不幹涸?弟子們各種答案都不能完滿回答這個問題。最後佛祖說:何不將其放回到大海里去?
共 產 主 義理想某種程度上也是將有限的人生寄附於無限的事業中獲得永恆的價值。我們小的時候閱讀的蘇聯小說《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一段話是共 產主 義接班人教育的經典語錄:「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屬於人只有一次。一個人的生命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他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愧;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經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鬥爭。」
問題在於誰是不朽的?共 產 主 義運 動經過一百多年的社會實踐已經可以證明它的失敗;佛祖所教導的放回大海,其實海也是可能幹涸的,滄海桑田並不只是傳說呢?虛空是經歷一切功名利祿的繁華之後泛起的無邊的黑暗。
《紅樓夢》里的《好了歌》——
好了歌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
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嬌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還有若干年前流行的口水歌《十三不親》唱到父母,夫妻,兒女,金錢等等都靠不住,也是繼續了這條思路。
然而虛無並不能改變人。
如果說死亡帶來的虛空可以提醒在世俗的名利場上執迷不悟的人警醒,那麼醒來後依然無路可走,甚至可能變得更加瘋狂。如果無論善惡的終點都是死亡,那麼勉勵行善又有何意義呢?委屈自己做個好人有什麼用處呢?豈不是隨心所欲,為所欲為更快活些?
沒有上帝的人生智慧走到盡頭必然導致宿命論,「命若窮,撿著黃金變成銅;命若富,撿著白紙變成布」。雖然儒教文化的積極進取與道德化給宿命論加上了命由人運的觀念,佛教故事也有一念之仁轉變福造的說法,都是試圖用道德教化調和宿命的悲觀。只是宿命原本就是參破道德因果的無效才產生的,用道德怎麼能調和宿命呢?
唯有基督教所信仰的耶穌基督可以徹底破除宿命的虛無。因為死亡不再是終點,而是生命形態的轉化;因為我們的上帝不是冰冷的客觀規律,而是與他的子民有互動關係的神,他俯就他的子民,向他們啟示自己,垂聽他們的呼求和禱告,發憐憫施慈愛,因此,日光之上的上帝賦予了日光之下的短暫人生終極性的意義。虛無被價值代替,人生的喜怒哀樂都因永恆為背景而生動。
服侍華人教會,建造正統信仰
推動福音宣教,陶造屬靈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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