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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為《頭號玩家》激動時,我們在激動啥?

在他們都還年富力強時,斯皮爾伯格被他的死黨馬丁·斯科塞斯導演調侃:「斯蒂夫就喜歡拍『一家人其樂融融圍在鋼琴邊唱歌祈禱』之類的,他是真的相信這些東西。」這話頗有前瞻性地概括了斯皮爾伯格一輩子的創作,從《大白鯊》到《華盛頓郵報》,他在不同的題材里、講述各種困境中人性的童話———因為導演是個電影技術層面的頂級手藝人,也因為他真誠的信念,於是那些在別的創作者手裡很可能淪為「矯飾」的作品,在他這裡定型成好萊塢童話。

《頭號玩家》也不例外。

這部電影的觀感非常奇妙,亦新亦舊,它利用時髦的議題設置,創造了酷炫的視聽場面,講的卻是老年人的童年往事。導演的厲害之處,在於他確實用影像語言實現了現實和虛擬兩個世界的無縫對接,以此遮蔽了相對保守的敘事策略。遊戲,以及遊戲對現實的滲透,這類主題既是電影領域的時髦議題,也是電影創作的陷阱。從《刺客信條》到《勇敢者遊戲:決戰叢林》都沒有解決一個基本問題:遊戲強調的參與感和戲劇追求的同理心之間怎樣切換或對應。終於,《頭號玩家》攻克了這道關卡。導演斯皮爾伯格在電影視聽層面的激進嘗試,並不是簡單地在感官層面刺激觀眾,他創造性地用大量中景、近景鏡頭來呈現一個碎片化的現實世界,這種現實的局限感、破碎感,和虛擬世界的遊戲邏輯呼應了,於是兩個世界的界限和衝突被模糊了,融合成一個對於觀眾而言迫切想進入的「完整」的世界。

這個現實和虛擬彼此滲透的美麗新世界,在斯皮爾伯格的言說里,是屬於青少年的,但歸根結底,命脈還是掌握在老年人手裡,因為更好的未來建立於對過去的懺悔。「綠洲」遊戲的創始人哈利迪是一個先知般的老人,他把改變世界的鑰匙交給了年輕人,希望後來人能超越自己,彌補他的遺憾和過失。老一輩希望下一輩懂得愛人,珍惜同伴,過好現實的生活,不要逃匿於幻象———這套敘事邏輯表面是少年勇士屠龍,真相是老年人的悔過。

再進一步說,這是一個有著赤子之心的老年人對純真年代的緬懷。按照劇情設置的時間線,哈利迪在2025年設計出「綠洲」,當時他似乎是不到30歲的技術宅男。那麼撇開劇情推算一下,哈利迪應該至少是「95後」,是千禧年後成長起來的一代。可是根據考據派觀眾的詳細分析,伴隨劇情層出不窮的「彩蛋」,構成了1960年代到千禧年前,近半個世紀的流行文化編年史。充斥著B級片和紅白機回憶的,不可能是「千禧一代」的童年往事,而是斯皮爾伯格自己的「浪蕩兒」時光。甚至,馬克·里朗斯扮演的哈利迪,扮相綜合了年輕時的斯皮爾伯格、比爾·蓋茨和喬布斯。這也就很好地解釋了這部看起來挺低幼的電影,最吸引的不是青少年觀眾,反而在70後、80後觀眾群中掀起了罕見的觀影狂熱。

即便如此,《頭號玩家》 仍是一部非常有愉悅感的電影。這就不得不承認斯皮爾伯格所擁有的一種珍貴的專業能力:他不僅利用自己作為好萊塢知名導演的號召力,在一部電影里集結了凝聚幾代人回憶的流行文化圖騰,讓資本在追逐利潤之餘成全了一次溫情的回望;更重要的,他是這個時代好萊塢工業里、少數仍然能在電影里創造出「奇蹟時刻」的創作者。《頭號玩家》是一個基於簡單的正邪對抗邏輯的童話,這個童話沒有能力指向未來,也沒有實現在科幻的情境中對現實困境闡發犀利思考,但這似乎不構成電影的「過錯」。影院里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口哨聲和自發的掌聲是對一部電影最直接的肯定:導演及其團隊何其難得地讓觀眾重拾看電影的狂喜和儀式感,一群陌生人在影院這個臨時社區里實現片刻的情感共鳴,。這就不得不承認#FormatStrongID_7#他不僅利用自己作為好萊塢知名導演的號召力,在一部電影里集結了凝聚幾代人回憶的流行文化圖騰,讓資本在追逐利潤之餘成全了一次溫情的回望;更重要的,他是這個時代好萊塢工業里、少數仍然能在電影里創造出「奇蹟時刻」的創作者。《頭號玩家》是一個基於簡單的正邪對抗邏輯的童話,這個童話沒有能力指向未來,也沒有實現在科幻的情境中對現實困境闡發犀利思考,但這似乎不構成電影的「過錯」。影院里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口哨聲和自發的掌聲是對一部電影最直接的肯定:導演及其團隊何其難得地讓觀眾重拾看電影的狂喜和儀式感,一群陌生人在影院這個臨時社區里實現片刻的情感共鳴,。

在一部以虛擬現實VR為題材的電影里,導演說,VR是不能取代現實生活的,也不能取代看電影的樂趣———這是一個童話導演的信念。(作者: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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