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生活太重,讓我飛一會兒

生活太重,讓我飛一會兒

GIF

焦慮,是現代人的通病。

脫髮,是大學生的詛咒。

GPA,要每科平均分多少以上才夠保研/出國?

期末考,是每個學期末的急急如律令。

高考季,選城市、大學,還是專業?

求職季,多少准畢業生睡不著?

畢業季,意味著分手季嗎?

日復一日的每個夜晚,

ppt做完了嗎?課堂作業討論了嗎?論文進度條推進了嗎?

GIF

生活太重,我不需要放假,我需要放鬆!!

就像林奈津美那樣,去郊外拍些漂浮自拍照也好啊,

繁重壓力之下,

總是需要些許的自由

林奈津美的漂浮自拍照 圖/Natsumi Hayashi

2017年,新周刊曾推出了一個專題,想告訴年輕人:

世界是輕的!!

《新周刊》於1996年創刊,屬於生活方式周刊。歷經二十年的發展,已成為中國社會變遷敏銳的觀察者與記錄者。《新周刊》始終保持對社會潮流動態的高度敏感,彰揚無情解構的犀利風格,並開創多種全新傳媒報道模式,「中國最新銳的生活方式周刊」之定位深入人心,是中國期刊市場上最具代表性和輿論影響力的雜誌之一。同時,《新周刊》享有傳媒界「話題發源地」的美譽

一年一度的思想盛宴

經典語錄

中國92一代,將以更超脫的姿態、更穩定的情趣和更廣闊的世界觀宣誓他們的主權。

(《』92四無青年》)

共享是個「筐」,啥都能往裡裝,在資本與故事的合謀下,一群「豬」在風口上漫天飛舞。

(《共享主義社會來了》)

2017年,青年人被追捧,老年人被呵護,「尬中年」身處時代夾縫,被挖苦「油膩」,被「枸杞」與「保濕杯」調戲。

(《尬》)

我們生活在一個魔幻現實主義時代,接入視頻,卻是一派嘻哈現實主義的景觀。

(《嘻哈現實主義》)

2017,《新周刊》繼續記錄中國社會的脈動和中國與世界的互動……

《2017年度佳作·生活太重,讓我飛一會兒》

《新周刊》雜誌社 選編

定價: 55元

ISBN 978-7-5407-8410-2

收錄作品

2017生活趨勢報告

關於2017年的50條預言

誰洞察人性,誰就會最終流行

人人都將擁有AI小秘書

無品質的生活不值得過

看臉時代更需深度與優質內容

四房、七座、四口之家

失落之城必有可悲之處

「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

馬拉松:新中產的廣場舞

中國馬拉松熱大批判

你不懂的跑者江湖

一場價值300億元的路跑盛宴

馬拉松死亡報告

蘇琦:越專業的跑者,對賽事的選擇越挑剔

為什麼把本該享受的長跑變成苦役?

馬拉松是中產無聲的廣場舞

讓中產們健康地跑起來

哪座城市值得歌唱?

有故事的城市更值得歌唱

李皖:一把吉他一張嘴,這就是民謠!

城市文藝鄙視鏈

邵夷貝:不愛唱城市,愛唱城裡人

馬頔:我越來越迴避「民謠」這個詞了

低苦艾:調子一起,你就知道,這是蘭州

郝云:人人心中都有一個「大理」

城市越硬,民謠越軟

縣之榮耀——中國縣城貢獻榜

縣城到底為大城市貢獻了什麼?

中國縣城貢獻榜

葉檀:很多大城市其實是大縣城

劉老根:如何搞定深圳人

沙縣小吃:大都市角落的小縣城美食夢

北大保安:蟻族的逆襲

"92四無青年

沒有「四有」基因,就沒有「四無青年」

張頤武談92一代:前所未有地自由,但也前所未有地軟弱

都聽我的:92一代生活方式報告

不做城裡人,要做國際人

飄一代與飄二代的36個區別

金一偉:七年後,我成了那個熟悉的陌生人

劉俊偉、白靈:在東海岸念書,去西海岸攀岩

陳王樂:既要放低身段,又要機敏周旋

邱寅晨:飄是一種對未來的「不確定感」

以前往外飄,現在往回飄

00後CEO李昕澤:創業就像過家家

我們今天怎樣做子女

我們今天怎樣做子女?

阿福:我沒房沒車也沒錢,卻老丈人疼、丈母娘愛

我終於從受害者的位置離開

與父母相處的七種幻覺

越放手,越在手

共享主義社會來了

共享,讓生活變輕

中國式假共享批判:大家唯一都不提的是如何賺錢

從希臘城邦到印度藥丸:共享進化簡史

共享博物館:永續人類文明,從線上開始

開源社區: 開源是一種精神,它為自由平等而生

共享Wi-Fi:地上地下,流量共享

抱歉,我不想和你共享

世界是輕的

輕輕地活著

這是一個「輕」大獲全勝的時代

輕資產:甩掉房子,輕裝上陣

輕城市:二線城市想變重,一線城市想變輕

輕心理:生活太重,讓我先飛一會兒

輕身體:該填滿的是日子而非肚子

輕社交:「你好,在嗎?」

那些不能捨棄的東西,才是我們活下去的理由...

輕時代的七個悖論...

新中產家裝指南...

廢紙堆里淘出的千萬富翁...

去湖畔大學聽馬雲講失敗學

嘻哈現實主——2017中國視頻榜

2017中國視頻紅皮書

編劇宋方金:好戲還在後頭

娛樂節目報告:你有Freestyle嗎?

「清流」綜藝報告:生活里還有一頓飯,是耳朵飯

視頻平台報告:你願成為誰的VIP?

說唱有自由,中國有嘻哈

馬伊琍:我不是女明星,我是女演員

好故事永遠打動人心

美文搶先欣賞

馬拉松是中產無聲的廣場舞

文/蔣方舟

我不敢看人長跑後的照片,是對受苦的一種迴避。看到大汗淋漓的身體,我並不覺得性感,只覺得好慘。

說實話,我很害怕在朋友圈看到人曬長跑之後的照片,直視鏡頭的臉面色潮紅,全身汗濕,裹在緊身衣里。我有一個朋友是超級馬拉松(一種在野外環境里長達100公里甚至300公里的馬拉松)跑者,我每次看他的朋友圈都很緊張,晒傷的身體,起泡的雙腳,皮開肉綻的肩膀。

我是青春期受張愛玲影響的文藝女青年,對於文明世界有著畸形的嚮往,貪圖享樂,喜歡吃奶油蛋糕,喜歡包裹在華麗的袍子里——即使袍子上長滿了虱子,也勝過青筋畢露的身體。

我仔細想了想,我不敢看人長跑後的照片,就和張愛玲抱著牛奶瓶面無表情地穿過病人呻吟的病房一樣,是對受苦的一種迴避。看到大汗淋漓的身體,我並不覺得性感,只覺得好慘。

戒糖,戒油,戒一切因為過於幸福而讓靈魂出竅的食物。在跑步這個近乎受苦的單調運動中,把過剩的能量嘔吐出來,中產再次掌握了自己的身體。

為什麼中產愛跑步?因為跑步是一種苦修。而苦修,是對過剩的回應。

食物過剩,糖分過剩,卡路里過剩。而互聯網創業的熱潮中,很多人的很多努力,都是為了讓別人更懶一些,人和食物之間的距離被縮短了,食指一動,就等著外賣小哥敲門。

我們的社會充盈而飽和,由一個肥胖者的社會進入了一個厭食症的社會。

中國最先胖起來的一代誕生於饑荒之後,飢餓的記憶告訴他們的大腦要不斷儲存熱量,因此對於食物有著窮凶極惡的熱情。肥胖者說:「我什麼都缺,所以我什麼都吃。」而新型的城市中產說:「我什麼都不缺,所以我什麼都不吃。」

戒糖,戒油,戒一切因為過於幸福而讓靈魂出竅的食物。在跑步這個近乎受苦的單調運動中,把過剩的能量嘔吐出來,中產再次掌握了自己的身體。

受苦對於中產是陌生的身體經驗,對於富人階層更是。跑馬拉松的潘石屹和登珠峰的王石是中產看齊的對象,我相信潘石屹和王石並不是為了作秀以及為了征服的虛榮而運動,而是真的享受這種對於他們的日常生活來說遙遠而陌生的身體痛苦,痛苦放大了人對身體的知覺,痛苦讓人感覺到自己正在活著。

現代科技的發展與其說「解放了身體」,倒不如說「剝離了身體」,工具代替了身體的功能,中產要藉助馬拉松找回自己的身體。所以,你很難想像一個重體力工作者或一個快遞小哥在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後決定在城市公園跑個步。

我們可以攔住一匹發狂的馬,卻攔不住一個正在慢跑的人。千萬不要攔住他問時間,他會把你吃掉。

跑者很愛說的一句話是「跑步是一種宗教」。

我在東京居住時住在皇居附近,繞著皇居跑步一圈剛好是五公里,沿路有專門為跑者提供飲用水和休息的地方,是東京的跑步聖地,據說是村上春樹愛跑步的地方。我為了偶遇村上春樹,連續半個月每天去跑步。

跑步的人很多。他們白天是坐地鐵的上班族,穿著米色或黑色的商務裝,地鐵門一開再一關,他們的疲憊和麻木又加深了一層。到了晚上,他們換上專業的跑步服,上百人的群體呼吸在同樣的頻率之下,在窄窄的跑道上連綿不絕,其儀式感就像參加彌撒。

波德里亞這樣刻薄地形容跑者:「我們可以攔住一匹發狂的馬,卻攔不住一個正在慢跑的人。唇上泛著白沫,全神貫注於內心的倒計時,全神貫注於他進入反常狀態的那一刻, 此刻千萬不要攔住他問時間,他會把你吃掉。」

跑步具有這樣一些特徵:人群聚眾,大腦中分泌出一種歡愉,因為聚眾,這種歡愉又變得更為強烈。

中產急需這種歡愉來緩解自己的焦慮和壓力。中產的壓力是方方面面的,一方面是日常的瑣碎,劉震雲二十年前寫的《一地雞毛》依然沒有被掃走,妻子、孩子、保姆、單位的是是非非確鑿地存在於生活的每一天;另一方面是「均質」的焦慮,是每個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共享的,房價和養老,股票和醫療,它們既抽象又具體,如烏雲般遙遙而至,壓在每一個中產的頭頂上。

跑步所帶來的愉悅成為緩解這種焦慮最好的方式。關掉糟心的新聞,遠離嘮叨的妻子和討厭的同事,把孩子的吵鬧留在身後,關上房門,換上跑鞋,戴上耳機,美妙的協奏曲取代了嘈雜與抱怨,肉身與靈魂瞬間進入真空。

「運動讓人產生愉悅」這一點似乎有科學的解釋。在幾年前一本風靡全世界的暢銷書《運動改造大腦》中,作者寫到人的身體里有一個內在的止痛機制,效果就像嗎啡。內啡肽減輕身體上的疼痛,同時在心理上產生快感。

在劇烈運動的時候,內啡肽能夠鎮靜大腦並且緩解肌肉疼痛。書中舉了一個例子:一個馬拉松選手在參加波士頓馬拉松比賽時,在起跑線附近就被塑料袋絆倒,膝蓋著地摔在人行道上,他爬起來繼續跑,直到接近29公里時,腫脹的膝蓋罷工,大腿骨折了,而跑者在此之前根本沒有注意到,這是內啡肽的麻痹和鎮定作用。

後來,也有科學家指出,長跑者的內啡肽是無法進入大腦的。無論如何,當一個人心情低落時,他大腦里產生「運動會讓我心情好」的自我暗示,當他的雙腳踏實而輕快地落在地面上,不管那種化學物質是否瞬間在他的大腦中綻放,跑者都認為它奏效了。

中產需要自己小群體的階層認同。中產選擇跑步而非廣場舞來鍛煉身體,顯然是因為跑步更像身份的象徵。

……

——摘自《2017年度佳作·生活太重,讓我飛一會兒》

空白

生活太重

讓我飛一會兒

灕江出版社

輸入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有間大學 的精彩文章:

比關注咪蒙更可怕的,是關注Ayawawa

TAG:有間大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