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將消退-打開認識世界的辯證空間
全球藝術現場
坐標:上海 外灘美術館
時間:2018年3月24日-2018年5月27日
藝術家:維克托·阿林皮夫、馬西莫·巴托里尼、瓦妮莎·比克羅夫特、珍妮特·卡迪夫和喬治·布雷斯·米勒、莫瑞吉奧·卡特蘭、達米恩·赫斯特、馬琳·於戈尼耶、哈桑·汗、具東熙、莎拉·盧卡斯、馬克·曼德斯、保羅·麥卡錫、加布里埃爾·奧羅斯科、波拉·彼薇、阿運·拉挽猜哥、查爾斯·雷、因卡·修尼巴爾、宋濤、魯道夫·斯丁格爾、派·懷特、利奈特·伊阿德姆-博阿基耶、張如怡
當我們走進上海外灘美術館正在展出的「行將消退」展覽現場時,似乎從展出作品中得不到太多明確的信息,但這種「不明確性」恰恰是外灘美術館想要營造給觀眾的,外灘美術館希望觀眾在看到作品時不要先去問為什麼,而是去體驗藝術作品,從外觀、材質去感受藝術作品。
Maurizio Cattelan, Cesena 47-A.C.Forniture Sud 12 (2° tempo), 1991. Courtesy Fondazione Sandretto Re Rebaudengo
「行將消退」是對「觀看」的方式和角度提出討論,邀請觀眾走入過去,探訪不熟悉的城市和地域,重新審視二十世紀末至今藝術家如何透過創作提問、剖析並拆解時代給予人類的難題,並在全球化的語境下提出對跨地域「殊異性」的思考。展覽試圖通過詩意的闡述,轉換對於有跡可循的認知結構的固有理解,因而向觀眾提供了更開放和多元的解讀視角。
Vanessa Beecroft, Disegno, 1995. Courtesy Fondazione Sandretto Re Rebaudengo
二樓展出義大利藝術家波拉·彼薇作品《你見過我嗎?》、美國藝術家派·懷特所創作的12米巨幅壁毯《仍舊無題》、以及英國藝術家利奈特·伊阿德姆-博阿基耶作品《午夜,加的斯》、Mark Manders作品《Nocturnal City Scene》,這幾件展出作品營造了一種神秘的、迷惑的場景。
展覽現場
進入展廳之初,映入眼帘的是一隻憨態可掬的奶油色熊,因其體積的龐大,讓人無法忽略它的存在,當我們看到它的時候,會與它建立一種關聯,作品名《你見過我嗎?》也更為容易地將人帶入一種回想狀態,你可能會想起小時候玩過的毛絨玩偶,但當我們走近去觀看這隻可愛的熊時,你會發現熊的毛髮不同於我們以往認知中的動物的毛髮的質感,是由羽毛做的,當這些不相干的元素並置在一起時,通常會產生一種怪異感,而這種怪異感也正是外灘美術館希望從進入展廳開始就傳遞給觀眾的。
Paola Pivi, Have you seen me before, 2008. Courtesy Fondazione Sandretto Re Rebaudengo
美國藝術家派·懷特所創作的12米巨幅壁毯《仍舊無題》描繪了黑色背景上的一縷縷白煙,抽象飄渺的圖案實則由紮實的歐洲傳統壁毯編織工藝所製成。我們經常會在西方美術館中看到如此大型掛毯的展示,主要是在記錄一些宗教、神話或政治世界,但懷特的作品卻描繪了無法捕捉的煙霧,藝術家以一種煙霧的方式去解構掛毯的既有想像並提出疑問。
Pae White_Still Untitled
Mark Manders作品《Nocturnal City Scene》與藝術家近年來的作品有很大不同,這件作品從外觀上來看像是某種建築空間,底部構建在椅子以及書本之上,書本在作品中可以理解為是某種知識體系,某種人類智慧,但整個裝置似乎也沒有特別穩固,也許當某個時刻,其中一本書、一個椅子被抽離之後,裝置就會坍塌,這似乎是藝術家有意在探討我們的城市究竟是構建在什麼樣的體系之下。
Mark Manders_Nocturnal City Scene
而裝置內部是如何的,我們還需要轉入裝置後面進行觀看。內部是漆黑的城市景觀,文學作品以及電影作品中,所描述的人類末日般的場景大抵應該是如此的,《Nocturnal City Scene》也正以一種有趣的方式在挑戰人類「觀看」的認知,當我們在外部觀看時會自然聯想內部應是一種室內空間,但當我們觀看內部的時候卻又是一種室外空間。這種措置交換為觀眾提供的一種不同的觀看角度。
展覽現場
非裔英國藝術家利奈特·伊阿德姆-博阿基耶的作品都是圍繞著黑人肖像所展開的,肖像畫傳統中,黑人很少會成為肖像畫的主題,作家的作品不禁讓人猜想其對政治性所提出的疑問。
利奈特的畫中也無法辨識空間,人物的姿態亦非常放鬆,這都不同於以往的肖像畫,這些信息都被作家模糊掉了,畫面中人物的眼神似乎一直在看著我們並讓我們產生一種奇異的感覺,究竟是我們在看畫中的人物還是畫中的人物在觀看我們。
Lynette Yiadom Boakye_Midnight, Cadiz
進入到三樓展廳,美國藝術家保羅·麥卡錫的大型裝置作品《砰-砰房》是一個被解構的生活空間,觀者被邀請踏入這個看似家常的環境,但第一時間會感受到空間的變化,移動的牆、不斷開合的門和聲響令觀者措手不及,藝術家對人物和環境對人心理的影響發起了一次深刻的攻擊。
Paul McCarthy_Bang-Bang Room
Gabriel Orozco作品《Until You Find Another Yellow Schwalbe》是一次藝術家的行為藝術,藝術家好奇街上重複出現的一種東德生產的小黃車,在柏林牆倒塌之後的非常時期時大為流行,每當藝術家遇到同樣的小黃車時,藝術家會在小黃車上留一張小卡片,留下時間地點希望與對方碰面,但最終只有其他兩輛小黃車出現與其碰面,Gabriel以一種輕鬆的方式來探討了柏林牆倒塌之後嚴肅的政治議題。
Gabriel Orozco_Until You Find Another Yellow Schwalbe
Sarah Lucas作品《Nice Tits》讓觀眾無法避免地直視女性的身體,而懸掛的裝置又類似於商品的買賣,藝術家通過這種暴力直接的方式去引起人們的思考。
Sarah Lucas Nice Tits
作為開羅地下音樂和實驗錄像藝術先驅的哈桑·汗,他的聲音裝置《咚-嗒-嗒-咚-嗒》通過光和聲音瞬間將觀眾帶到埃及街頭。藝術家聘請六位埃及街頭音樂人分別即興演奏六首當地的莎比音樂,再進行音軌混縮成為一首全新的主觀即興演繹。
展覽現場
四樓展覽迎接大家的是法國藝術家馬琳·於戈尼耶的錄像作品,這是這位從人類學家、地理學家轉行到藝術領域的藝術家首次在中國展出完整的三部曲《阿里亞納》、《最後的巡禮》、《亞馬遜之旅》。馬琳的作品通過一種觀看失敗的方式在探討一種觀看政治的關係。
展覽現場
加拿大藝術家珍妮特·卡迪夫和喬治·布雷斯·米勒的作品《穆里爾湖事件》創造了一座微縮版電影院,影院正在播放一部美國中西部的黑色電影。觀者戴上耳機窺看影院內部,但隨之將感受到一種強烈的錯位:一個女生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與你分享她的夢和焦慮,她就好似坐在你的身邊。通過雙重觀看的關係,作品顛覆了傳統單一向度的觀看機制。
Janet Cardiff and George Brues Miller_Muriel Lake Incident
來自上海的藝術家張如怡,為本次展覽全新創作了限地製作作品,她將運用瓷磚、混凝土的材料,從空間的錯置與空間的屬性,探討城市裡的人們之間被「阻斷」、「擠壓」的關係。通過「阻隔」的方式,藝術家暗示那些「時刻被社會所塑造的個體,在直面現實生活之時,被牽引而出的瞬間情感的暫停」。
展覽現場
五樓展出作品中,韓國藝術家Dong HeeKoo作品《悲劇競賽》,影片中的人們比賽「哭泣」,哭到不能自己,究竟這些人為什麼哭得這麼凄慘,如果我們去探討悲劇一詞,其意義是有兩個高度倫理的事件無法取捨時所產生的悲劇,但在大眾媒體的傳播之下,悲劇被運用的更為廣泛,藝術家以這樣的方式讓人們去思考大眾媒體對於情感的過渡渲染來博得觀眾同情一事。
Donghee Koo_Tragedy Competition
Charles Ray作品《Virus Research》從觀感上我們會發現這是一件脆弱的作品,這也傳達了一些脆弱、危險的信息,瓶子中黑色液體也有一種「有害」暗示,雖然每個瓶子不同,但其下方的管道是連接著每個瓶子的,它們是在一種共享危機的狀態下的,這件作品的創作背景是80年代的美國,當時艾滋病疫情爆發,但美國政府對艾滋病又並不承認,這讓特定族群處於一種被差別待遇的狀態,這是藝術家在當時想要通過這件作品所表達的訊息,如果我們將其放在當代語境下觀看時,某些潛在的危機也是大眾共享的,這些潛在的危險永遠存在。
展覽現場
藝術家宋濤的錄像作品《從上世紀來》帶觀眾回到了2000年初的上海,藝術家用錄像記錄飛速發展的城市景觀中,一群年輕人如同回到孩提時代,在寬大的馬路上踢足球,在新建高樓屋頂玩耍,藝術家所欲叩問的是:隨著居住環境地貌改變,上海的文化記憶是否也會隨之消失?
Song Tao,My beautiful Zhangjiang
六樓的作品是Navin Rawanchaikul的《Fly With Me To Another World》,是藝術家在1999年所做的一系列作品之一,是根據一位泰國前輩藝術家的傳奇故事所創作,以手繪電影海報方式呈現,試圖將主人公13年的旅程中所遇到的人、事、物描繪出來,這位前輩藝術家在60年代時從泰國至歐洲歷經13年的旅程,這對年輕的Navin影響頗深,全球化帶來的便利讓我們可以衝破所謂國家地緣邊界的狀況,這件作品除了海報以外還有裝置、出版、研討會,試圖探討人類移動遷徙過程中這些國際因素帶來的影響,來自他國的文化對於本地的影響究竟是如何產生的。
展覽現場
這件作品之所以放置在六樓也是想回應本次「行將消退」展覽,展覽「行將消退」通過細緻地梳理文化脈絡中的跨地域殊異性,在作品共同形成的藝術表達中,期望打開認識世界的辯證空間,持續催化人們探索未知事物的進程。外灘美術館想要以一種更為尊重的方式去跨越既有邊界,希望觀眾在觀看完之後改變一些既定的想法。
Damien Hirst_Love Is Great
「行將消退」展覽現場圖, 上海外灘美術館,2018年
圖片由上海外灘美術館惠允
Installation view of 「Walking On The Fade Out Lines」, Rockbund Art Museum, 2018
Courtesy of Rockbund Art Muse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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